第三章 穿越啦
“姓名”
“蘇北”
“性別”
蘇北生無可戀的像是被玩壞了一樣,仰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性別??!”
蘇北眼睛逐漸失去光彩,吶喊出最后的掙扎:
“五十二遍了?!?p> “已經(jīng)問了五十二遍了。”
“你對我是男生很有意見嗎,要不你檢查檢查?”
“別嬉皮笑臉,你知道你這一次打炮打了個爽,要坐多久的牢嗎?”
非機械式的拷問,讓蘇北支愣起身子,視線重新投向面前這女審訊官。
審訊官身材玲瓏有致,姿色上等,化了時尚的妝,穿著緊繃制服,可以說是波瀾壯闊。
只是審訊官自始至終,面色都保持著平靜。
捆綁play以及靈魂拷問什么的,完全不能讓她的心境有所波動。
蘇北吐了口氣,突然嚴(yán)肅道。
“既然我們還能坐在這兒好好談,而不是我被一槍崩了,說明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我那小書包上顯示的分析結(jié)果了?!?p> “我是不是為了打個爽,我很清楚?!?p> “看到分析結(jié)果后,你們也清楚?!?p> “我們都缺時間?!?p> 審訊官陷入沉默,用手指抵著耳麥,像是要更清楚的聽見下達的指令,隨即“哼”了一聲。
“也罷,等著吧?!?p> 只是她完全沒有給蘇北解綁的想法,坐在他面前悠閑的翹著二郎腿晃蕩晃蕩。
這番對話通過攝像頭傳到了樓上。
三角大樓辦公室里,坐在監(jiān)控前的氈帽老人清楚的聽到了所有的對話。
老人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紙,紙被攥出夸張的褶皺,上面的內(nèi)容他看了又看。
“雨內(nèi)成分無法辨別,可檢測出含有極強腐蝕性,雨云下,生機不存。”
老人的身后,干部們整齊劃一站成兩列,筆直挺拔,敬畏的看著面前的老人。
這位老人配得上這樣的地位。
老人的名字叫楚河。
他是南區(qū)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聯(lián)邦的戰(zhàn)神。
他參與過大大小小近百場戰(zhàn)爭。
他是活著的傳奇,被尊稱為楚帥楚戰(zhàn)神。
楚河從被聯(lián)邦給予這個稱號開始,就是公民們心中的頂梁柱。
頂梁柱是不會塌的。
可當(dāng)楚河從剛剛看到這份資料,他仿若失去了所有精氣神。
這是比戰(zhàn)爭更恐怖的東西。
干部們眼里,這威嚴(yán)的老人更衰老了幾分,如風(fēng)燭殘年。
就好像…天塌了。
“小五,我們?nèi)谴髽亲钚伦钕冗M的分析儀發(fā)射了嗎?”
從楚河左手邊一列走出一名壯年干部,干練利索敬禮,心酸不已的回答道:
“楚帥,發(fā)射了?!?p> “小禾,出結(jié)果了嗎?”
從楚河左手邊一列走出一名戴著眼鏡的婦人,將手上的最新報告遞給這名老人。
這一份報告和楚河手上攥著的這一份大同小異。
“開什么玩笑?。 ?p> “再發(fā)射,再查!”楚河將資料桌上重重一拍,沉聲道。
那被換作小禾的婦人忍不住捂住嘴,嘶啞回應(yīng)道:
“楚帥,已經(jīng)發(fā)射九次了。”
“楚亞楠已經(jīng)快把那叫蘇北玩壞了。”
在楚河面前的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八份同樣的資料。
楚河嘆了一口氣,再說不出話。
這份報告,他要如何和總理交代,如何和聯(lián)邦公民交代。
如何和全世界的人類交代。
這究竟是怎么一個情況?
這一場大雨,躲不過的。
整個藍星都在大雨的范圍內(nèi)。
這是一場席卷全世界的災(zāi)難。
這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
這一切。
蘇北太清楚不過。
上一世,這場雨來的猝不及防,藍星總?cè)丝谠诘谝惶鞓O速銳減四分之一,隨之而來的各種災(zāi)難接踵不斷,人口十不存一。
直到一年后,藍星才在地下建設(shè)出新的文明,茍延殘喘。
那一年,文明倒退兩百年,被稱為末日元年。
這一切不是毫無機會!
直到藍星即將毀滅,蘇北才知道各國都掌握著一種恐怖的技術(shù)。
“踏——踏——”
腳步聲逐漸靠近,楚亞楠悠閑的替蘇北解開繩子,旋即站直身子,恭敬的打開房門退出房間。
隨后進屋的是一名老人,身姿挺拔,頭戴一頂氈帽,有著一股身藏猛虎之氣。
蘇北認得楚河,這是一名值得尊敬的老人。
前世楚河為護航星際飛船駛向太空,用身軀擋住了那毀滅藍星的末日。
雖螳臂擋車,仍義無反顧,為人類爭取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三秒。
“蘇北,很高興見到您?!?p> “楚河,聯(lián)邦南區(qū)戰(zhàn)區(qū)長,小友你好?!?p> 楚河伸手,與蘇北握了握。
旋即他坐在蘇北面前那張椅子上,猶豫再三,斟酌著問道。
“小友,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蘇北不知從何開始解釋,只得緊皺眉頭,用一種神棍似的語氣忽悠道:
“你相信末日來臨的傳言嗎?”
“你可以理解為神的尿毒癥?”
楚河蚌住了。
楚河搖搖頭,又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我以前是不信的,但這一場大雨超出了科學(xué)的范疇,接近玄學(xué)甚至神學(xué)?!?p> “真的存在末日嗎?那又是為什么,我們又該怎么做?”
信了啊真的信了啊!蘇北沒想到真的可以說服。
他來之前還偷偷補習(xí)了《別輸在不會表達上》。
結(jié)果完全沒有用上??!
蘇北看著楚河那迷茫的神情,毫不猶豫給予堅定的回應(yīng),認真回答:
“楚帥,有辦法的?!?p> 楚河抬頭間,他的眼睛亮了,抬頭那一剎那,發(fā)覺蘇北的眼睛更亮。
那是一雙有神的眼睛。
內(nèi)藏希望,外顯力量。
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激情碰撞,擦出了花火。
蘇北一字一句說出了四個字,讓楚河神色大變。
“空間躍遷。”
各國都有屬于自己的絕對機密,而空間躍遷正是聯(lián)邦在歷史中完全抹去的頂級機密。
整個聯(lián)邦,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超過兩手數(shù)。
楚河不知道蘇北從何得知。
但楚河一瞬間就能想明白,如果有辦法,就只能是這么一種。
楚河沉思片刻,卻是搖了搖頭,“行了,你回去吧。”
我勒個大艸。
要回去那不行!
蘇北聽到這句話,猛地一拍桌子。
“啪——”
嚇的楚河原地起跳。
“我愿意做那個馬前卒!”
楚河吹胡子瞪眼,而后嘆了口氣,不急不緩道。
“你什么你,你知道空間躍遷多危險嗎!”
“聽老頭子嘮叨個故事?!?p> “四百年前,聯(lián)邦危機……”
蘇北坐的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挺直腰板,差一包瓜子。
“選了一百萬人參與計劃,回來四個?!?p> 蘇北聽完這個故事,大受震撼。
故事講得真不錯,但是故事呢?
蘇北視線狐疑的投過去。
楚河淡淡道。
“看我干嘛,完了,你看現(xiàn)在像浪費時間的時候嗎?!?p> 楚帥說完,正欲起身,打算和其他三位老友商談一番。
有很多細節(jié),很多方案需要商談,實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但楚河走了兩步,杵在了原地,怔怔地轉(zhuǎn)過身。
蘇北站在,手持警棍,自下而上掄出。
掄出不可思議的一道圓弧。
仿若那一柄劍。
一柄靈動的劍。
這是蘇北的秘密,他在另一個星球習(xí)得的劍招。
劍招名劍嵐,這一劍曾斷過山河,斬過末日。
蘇北已經(jīng)有了一些結(jié)論。
空間躍遷的終點就在那個星球。
但這件事情蘇北是沒法講的。
于是蘇北摸了摸鼻子,開始忽悠道:
“楚帥,如果說,當(dāng)年回來的不止四個呢?”
蘇北話說到這兒就停下了。
多說多錯。
不得不說,楚河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蘇北太年輕了,身上也沒有那個世界的氣息,不可能是參與修真計劃那一批人。
莫非是故人子弟?
如果真是這樣,楚河覺得蘇北或許比別人有機會得多。
終于,楚河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道。
“我們四個老頭要坐鎮(zhèn)聯(lián)邦,免得東西兩宵小之國趁虛而入?!?p> “蘇北!希望放在你身上了,一切拜托給你了!”
信了?。≌娴男帕?!
蘇北握緊拳頭,心里大喊“大成功”!
這一刻,因為這一劍,歷史的齒輪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瘋狂錯位。
難以想象,蝴蝶煽動翅膀,究竟會揚起怎樣的狂風(fēng)。
楚帥從口袋中取出手機,摁下了兩個特殊的鍵位。
又將自己隨身的佩劍,連同從蘇北那沒收的小書包一起遞給蘇北,隨后神情凝重。
“一分鐘后躍遷的機器啟動,里面的能量足夠你往返一次?!?p> “記得,務(wù)必活著回來!”
蘇北笑了。
終于,一切都有了變化。
“務(wù)必放心!”
五十七秒后,極光從天空落下。
灑下的光芒如聚光燈般刺眼,比直視烈焰更灼熱。
極光在空氣中組建,形成一個球形機械殼。
帶著至少十個核聚變的能量在空氣中壓縮,空間在崩塌,球體在縮小,能量都被隔在球體之外。
3。
2。
1。
就在這最后三秒,發(fā)生了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門“砰”的被撞開。
門被撞開了啊!
蘇北目瞪口呆。
從門外沖進來一個絕美的女子,帶著還未褪去的淚水,頭也不回的一頭扎進光幕中。
蘇北:“∑(っ°Д°;)っ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