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如同齊修剛剛離去時那般。
滿身裂紋的鐵殼昆就躺在他的面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雙手被紗布包的死死的,就如同拳擊手的拳頭。
不僅如此,他的腹部的傷口也有被撕裂的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
齊修下意識的想伸手揉自己的太陽穴。
但是卻忘了自己的十指已經(jīng)無法進(jìn)行自由活動了。
“老河,老河?”
在心里呼喚了兩聲后。
那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從一旁的墻壁里緩緩飄了出來。
相處了幾天下來,原本齊修和河馬王之間已經(jīng)相熟了。
但不知為何,今天那雙呆滯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疑惑,不解,還略微有一絲警惕。
就好像是頭一天認(rèn)識齊修一般。
不……不對,哪怕是頭一次見面的時候,河馬王也從未如此拘謹(jǐn)過。
“那個,齊小子,你現(xiàn)在清醒了是吧?”
齊修微微頷首。
從一旁的背包里找出了裝有卡蒂狗的精靈球,方才發(fā)現(xiàn),此前的一切并不是夢境。
“老河,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我之前不是在那個地下室的廁所治療卡蒂狗么?怎么回來了?還有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p> “齊小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心里的聲音忽地變成了一陣類似耳鳴般的雜音。
“老河?你是不是變虛弱了啊?怎么心靈溝通還會出現(xiàn)雜音了呢?”
齊修頗為不解的看著河馬王。
“我?沒有???奇了怪了,明明都準(zhǔn)確的傳達(dá)過去了啊,怎么會呢?你昨天@#¥@#...…”
“又來了,還是聽不清?!?p> 齊修微微皺了皺眉頭。
河馬王有些無語。
“難不成你昨天怎么回來的都不記得了么?幾公里的距離,我又沒有實體,那個方寧又不知道這里的位置,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齊修用裹著紗布的手撓了撓頭。
“我還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在廁所里突然昏了過去,是因為太過勞累了么?還有我從以前開始就有一個夢游的毛病,時常醒來就出現(xiàn)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最近還以為這毛病好了,沒想到又開始犯了?!?p> “那么你手上的傷呢?也是夢游的時候弄得?”
齊修攤了攤手。
“我要是知道了我還問你?算了,你不想說,或者現(xiàn)在沒法說,那我回頭去問問方寧也一樣?!?p> 聽到方寧的名字,河馬王一陣沉默,隨后語重心長道。
“方寧那邊暫時還是不要去了,他人有些不正常?!?p> 齊修不解道。
“他人的確有些中二,不過年輕人嘛,可以理解?!?p> 河馬王搖頭。
“可不止于此,你就沒有想過,那間地下室既然是屬于保安的更衣室,那么保安人呢?這片區(qū)域可不屬于你們?nèi)祟惥仍犇艿诌_(dá)的區(qū)域,還有你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暈倒呢?幾公里的量,能讓你脫力么?總而言之,齊小子,你還是暫時不要同他接觸,他那里事物充足,等到你力量強大了再去處置他也不遲。
好了,橙橙果也拿到了,你先去救治大針蜂吧,你這個夢游或是其他的問題,先等老夫捋一捋,老夫現(xiàn)在頭很亂?!?p> 見河馬王如此堅決。
齊修也沒什么別的話好說。
他拆開繃帶,默默的從背包里取出橙橙果,先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
隨后捏碎搗成汁水后均勻的涂抹在了鐵殼昆表面。
待到所有汁液順著裂縫被鐵殼昆吸收后。
齊修重重的眨了眨眼睛。
瞳孔顏色一變,化作夢幻的粉色。
經(jīng)過幾次運用。
齊修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看到這種特殊畫面的訣竅。
仔細(xì)看去。
鐵殼昆體內(nèi)的漩渦旋轉(zhuǎn)仍舊很慢,流逝速度近乎于無。
這應(yīng)該能算鐵殼昆生命特征穩(wěn)定,脫離危險的訊號吧?
齊修微微點了點頭。
又從背包里拿出了卡蒂狗的精靈球。
按下按鈕,白光過后。
陷入昏迷中的卡蒂狗出現(xiàn)在了地面上。
相較于之前的呼吸急促。
現(xiàn)在的卡蒂狗安穩(wěn)了許多。
肚皮的起伏有了規(guī)律。
后腿的傷口也不再有鮮血滲出。
側(cè)耳傾聽,隱隱還能聽到它微弱的鼾聲呢。
在宿舍樓里找了幾張單人沙發(fā)給鐵殼昆和卡蒂狗做了兩個休息用的小窩后。
齊修方才靠著墻,緩緩坐了下來。
一轉(zhuǎn)頭。
那邊的河馬王正喃喃自語著什么。
“夢游,大范圍的移動,行動路徑清晰,無法聽到做完行動的描述,其他時刻溝通正常,方寧的不正常行為,相同的白衣白褲,雙胞胎,齊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