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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渣男的師兄在一起了

第四十八章

  此時知彌州,萬里無云,惠風(fēng)和暢。

  屋內(nèi)皎嶼來到屏風(fēng)后,悠悠脫下被自己睡皺的里衣。伸手拿起屏風(fēng)上的妃色的錦衣就準(zhǔn)備穿起。

  “嶼、嶼嶼,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坐在床頭的人說道。聲音中帶有一絲沙啞。

  “干嘛要出去?我馬上就換好了。再說了這里不是有屏風(fēng)擋著嗎?”皎嶼說著,手上動作未停。

  她想著換好衣服就可以去買梅花糕了,又何必這么麻煩。

  聞言,苒隙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還是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對面。

  只見那白紗勾勒出對方那堪稱完美的身材曲線,甚至還能從中看到那白瓷般的細(xì)膩皮膚,而里面的人兒還在那不停地扭動,更是顯得勾人心魂。

  這、這誰受得了嗎!苒隙臉頰通紅,連忙挪開眼,口也越來越渴。身體的燥熱使她難熬,可惡的是造成這一切的主使者還在云淡風(fēng)輕的做著最誘人的事。

  越想人的欲望就越大,苒隙也不例外。

  嶼嶼的皮膚摸起來會不會順滑無比,毫無瑕疵,要是掐出幾個紅印子會不會......

  “??!”她怎么可以這樣想?。≤巯哆B忙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清醒過來。

  這時候皎嶼也換好裝束,出來便看見臉紅的像是可以滴血的苒隙。

  皎嶼:......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是這次的衣服有點(diǎn)難穿所以自己搗鼓了好久罷了。

  而一旁的苒隙也目光閃躲不敢直視皎嶼探究的眼神。她想開口,但奈何嗓子干的厲害,怕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勁,只好下床來到茶桌面前給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水。

  喝完茶總算沒之前那么干了,便開口道:“我沒事,只是屋內(nèi)太過悶熱了些,身體有些難受”

  說話時語氣輕松,眼睛真誠的看向?qū)Ψ?,毫不為自己撒謊而感到羞愧。

  見苒隙如此說,皎嶼倒也信了。因?yàn)閯偛潘龘Q衣時也感覺有些熱,以至于身上還出了些汗。剛才還擔(dān)心會有汗臭味,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

  而苒隙要是知道皎嶼現(xiàn)在在想什么一定會反駁——哪有什么汗臭味,明明只有一股淡淡花香好不好?

  苒隙剛走近皎嶼就聞到了一股花香,那香聞起來不刺鼻,卻有一種甜膩的感覺,讓人沉浸其中。好像是鳶尾花的氣味。

  意識到自己又要淪陷的苒隙連忙往后退離對方三米遠(yuǎn)。

  皎嶼見狀微微皺眉,莫非她身上真有什么難聞的汗味?可再怎么樣反應(yīng)也不至于這么大吧,她覺得對方這是嫌棄自己。

  而此時的苒隙哪還有精力去察覺皎嶼的情緒不對,現(xiàn)在的她只能用靈力來抑制住自己不臉紅。

  但見皎嶼又要去換衣服的時候苒隙拉住了對方,正要詢問是不是這件衣服不合身時,有人比她先開口。

  “哎呀!這不是皎嶼師姐嗎?怎地幾月不見還是如此鋪張浪費(fèi)?!比宋吹?,聲先至。

  皎嶼微挑眉,心想這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炮灰來招惹她。畢竟自從她來這后教訓(xùn)收拾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來找死。

  “師妹可不能這么說,畢竟師姐這脾氣你我二人又不是不知道,師姐奢侈慣了,自然不能像你我二人一般節(jié)儉?!闭f話的是個身著丁香色紗裙化著濃妝的女子,看起來正直碧玉年華。

  中等身材,不臃腫卻也不苗條,容貌也只能說是小家碧玉,還帶著嬰兒肥。倒也看的過去,皎嶼心道。

  對方話音剛落,就有一人從她身后走上前。那人一身艷紅色,妝容雖沒有前一個那般濃,卻也像個白臉鬼,身材更是不堪入目。稍微有點(diǎn)好的,恐怕就只有那聲音還算響亮。

  看到這苒隙已經(jīng)忍不住了,她握緊拳頭用指甲掐自己,可身體還是因?yàn)楸镄σ恢鳖潅€不停。

  而皎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原本還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在外形這方面對方就已經(jīng)輸了個徹底。瞧瞧那粉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了。

  酒名!她也好想笑,可還得顧及儀態(tài)!

  皎嶼在心中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平復(fù)了點(diǎn)情緒。而對面二人見皎嶼遲遲不開口以為對方還像以前一樣好捏,于是變得更加猖狂了。

  切,之前聽宕華峰那幾個人說如今的皎嶼變了,原本還有點(diǎn)顧及,現(xiàn)在看來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故作清高,被人侮辱欺負(fù)了還不是不敢說。這樣想,二人對皎嶼的態(tài)度更是輕藐。

  “師姐,你怎么不開口?不是我說,你這次可就過分了!前不久于渺師妹才跟你說過要以身作則,可如今你居然還如此奢侈,是覺得宗門的靈石不用珍惜嗎?”說話的,是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紅衣女子。

  “......你們在這狗叫什么?師姐的事輪得著你們管教?”苒隙將皎嶼擋在身后,看著這些弟子眉頭緊蹙。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沒想到她們歇息幾個月又來挑刺。

  記得上次自己要教訓(xùn)她們的時候還是被嶼嶼攔下來了,說什么她們下次定會改正,不要臟了自己的手,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是屢教不改,惡性循環(huán)。

  相比苒隙的氣憤,皎嶼現(xiàn)在可就輕松多了。正愁這幾天會很無聊,送上門的沙包不拿來打一打豈不是浪費(fèi)了對方一片好心?

  皎嶼微微抬手拉住苒隙,示意對方不要沖動,自己則上前一步,和二人對峙。

  她微微笑道:“不知依師妹所言,我何處奢侈成性,又何處鋪張浪費(fèi)?”她自己怎么沒看見?

  說起這個,那被稱為于渺的紅衣女子倒是來了勁:“師姐,原本我只想讓你改過自新,如今看來沒點(diǎn)證據(jù)你是不會服氣了?!闭f罷,指了指皎嶼鋪在床榻上的綾羅“此物乃是軟玉羅,有定神清目的功效,世間難求,而師姐你卻用來當(dāng)床墊”

  皎嶼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哦,想起來了。這東西確實(shí)是軟玉羅,只不過我嫌它占地方就用來鋪床了?!痹敬蛩阌脕礓伒氐模吘惯@種綾羅她的百寶囊中有很多,雖然最后嫌麻煩沒弄。

  于渺一噎,另一邊身著紫衣的吉雪又道:“師姐那這套茶器又如何解釋?”她伸手指著桌上的茶具“此茶器是由玉寒莊用延虛境中的千年寒玉制成,任何液體只要放入其中就會被凈化成對修煉十分有好處的仙露瓊漿,如此珍貴的茶器而師姐你卻有。這不是奢侈成性是什么?”。

  皎嶼順著吉雪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想著什么,隨后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這個啊,這不就很普通嗎?平時我也就只有口渴的時候會拿出來,不然它在我這倒是顯得一點(diǎn)用都沒有?!?p>  “噗嗤......”這不能怪苒隙憋不住,實(shí)在是自家?guī)Z嶼說的這些話太爽了,她看著面前被氣得臉龐發(fā)紫的于渺和吉雪實(shí)在是忍不住。

  見二人目光向自己這邊看來,苒隙連忙轉(zhuǎn)過身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雖說自己完全有實(shí)力和身份吊打面前二人,可畢竟這樣隨隨便便就笑出聲還是不好的。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皎嶼表示很無辜。本來就是嘛,這樣的茶具百寶囊中照樣有好幾套,并且顏色都各不相同。更何況在仙界的時候,這種茶器就算是一個小天兵用來把玩人家都嫌丟臉的?,F(xiàn)在自己迫于無奈才用它,這莫非有什么錯?

  可對面二人明顯不這么想。于渺氣笑道:“也是,畢竟我們不同師姐一般喜愛這些身外之物,我們只知道勤苦修煉,自是不能和師姐相提并論”

  “于渺師妹說得對,據(jù)我所知,師姐現(xiàn)在,也只是個練氣吧?”吉雪這話,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噗、師姐莫要見怪,我們二人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于渺出來打圓場道。

  二人剛說完倒是笑了起來,只有苒隙覺得周圍氣溫好像低了許多,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皎嶼瞇起雙眼看著面前笑得合不攏嘴的于渺和吉雪。

  ......嘖,她為什么感覺皎嶼這眼神讓人有些后怕?

  不過只能說她感覺對了。皎嶼這時候心里正盤算著是把對方打斷腿呢,還是連雙臂也卸下來呢。

  皎嶼看著面前二人,惋惜般嘆了口氣。沒辦法,誰叫自己的底線就是這有人說自己弱呢,以前在仙界自己就是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人,遇到這種情況直接開揍就好。即使現(xiàn)在自己不能動手,但......

  苒隙見皎嶼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瞬間會意。只是心下還是有些驚訝:我家?guī)Z嶼真的想開了?這樣想,苒隙也斗志滿滿。

  “離岸,現(xiàn)出!”說罷,就見苒隙手上拿著一支通體白玉,周圍環(huán)繞著紅色花瓣的靈笛

  “嘖,真是一時沒看著你你就給我出去瘋玩,這次是不是又去糟蹋人家花圃了?”苒隙看著手中的笛子,一臉嫌棄。

  “......”

  “得,不說你還不行嗎?干活了,今日嶼嶼心情不好,你能打多狠打多狠,不要約束自己就對了?!闭f罷將笛子橫在嘴邊。

  “......!”

  像是好久都沒活動筋骨,離岸笛見自己終于可以攻擊了十分興奮。以至于苒隙剛剛吹奏笛子,就有一道無形的笛聲向于渺吉雪襲去,硬是把二人掀出知彌州,撞在門外的結(jié)界上。

  “......繼續(xù),別?!别◣Z半瞇著眼,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冷氣。

  emmmm......沒辦法,自家的師姐跪著也得寵下去。

  悅耳的笛聲再度響起,不過相比上次,這次讓人感覺氣勢更加嚴(yán)峻,節(jié)奏也從風(fēng)平浪靜變成了驚濤駭浪。而于渺和吉雪更是苦不堪言。

  二人還沒緩過神來,便有一些紅色花瓣如飛鏢般向自己飛來,勢如破竹。吉雪反應(yīng)比較迅速,連忙用符紙設(shè)出結(jié)界抵擋。

  可惜,筑基中期和金丹前期就如同天和地只見的區(qū)別。還沒堅持三秒,那結(jié)界便被“花瓣”刺穿,而吉雪二人也被那些“花瓣”劃傷了身體,雖不至于斃命,卻也疼痛難忍。

  苒隙自然沒有準(zhǔn)備下狠手,見對方被折磨的已經(jīng)不像樣了,便停下吹奏,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二人。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這都是你們自找的”苒隙冷聲道,絲毫沒有要同情對方的意思。

  在對方說皎嶼壞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生氣了,奈何嶼嶼說要自己解決,沒辦法她只能忍。

  而現(xiàn)在,這群小菜雞還敢來嘲笑自己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兒修微弱?這要是還忍得下去那她就不是苒隙了。

  “你、皎嶼,你怎么可以如此殘忍!你居然殘害同門,就不怕被逐出師門嗎!”吉雪忍著疼痛,目光惡毒的盯著皎嶼,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你怕不是眼瞎,打你的是我好不好?苒隙有些不知道要說啥。

  皎嶼沒有理,只是淡漠的對苒隙說道:“還有力氣說話,打得太輕了。”

  “那要不我再來幾下?”說著便準(zhǔn)備吹響離岸。

  “皎嶼,你敢!信不信我們將今日之事公布于世,讓你名聲永遠(yuǎn)扣上一個殘害師門的污點(diǎn)!”說這話的是于渺,她是緊張才說出這種話的,但因?yàn)閷Ψ绞丘◣Z,她欺負(fù)慣了,開口便是威脅。

  可,此時的皎嶼,再也不是那個誰欺負(fù)她都無所謂,誰侮辱她都不理會的皎嶼了。

  只見皎嶼冷笑一聲:“那你說說,我,有何不敢?”說著,她走上前用力掐住對方的下巴慢悠悠道:“你是有強(qiáng)大的背景還是在宗門內(nèi)有靠山?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和我說話”雖然語氣曼斯條理,但于渺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話里的殺意。

  而皎嶼每說一句話掐著自己的手就會緊一分,疼的對方只能發(fā)出“嗷嗷!”的慘叫聲,一旁的吉雪更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蜷縮在角落不敢吭聲,剛才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這時候也蕩然無存。

  “好,那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們先來理一理你所觸犯的宗規(guī)?!别◣Z眼角帶笑的看著對方,手指倒是毫不留情的將對方的下巴掐出血:“宗門內(nèi)除親傳弟子都需穿戴弟子服,頭發(fā)則要求全部束起,而你們呢?穿這種花枝招展的衣服就不說了,還抹胭脂戴發(fā)簪?你說說,這不聽宗規(guī)的弟子會不會被逐出師門?”

  “嗷嗷...嗷!”

  “除了這個,你們還忤逆前輩,侮辱前輩,不把前輩放在眼里......你說說,這樣的話宗門會不會在驅(qū)逐你之前將你好好伺候一番?”每說一個字,皎嶼的指甲就會掐深一節(jié)。于渺想用手推開皎嶼,但很快便被一旁冷眼旁觀的苒隙卸了雙手。

  “嗷——!”

  “?。。?!”吉雪哪里見過這番景象,直接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暈了過去。

  “嘖,你瞧瞧你的同伴,還真是不堅強(qiáng)。你可比她好多了呢。”說著,用另一只手劃過于渺的臉頰,像是下一秒就會將劃過的地方劃開。

  “唉,你說說你,活著不好嗎?怎么偏偏就想不通來招惹我呢?要知道我可不會像她一樣,讓著你們啊......”

  “嗷嗷嗷??!——”于渺又發(fā)出一聲哀嚎,只因?yàn)樽约旱挠夷槺粍澇隽艘坏烙珠L又深的血痕。

  皎嶼看著自己因?yàn)槿玖搜@得更加白皙的手,輕嘖一聲:“還真是皮糙肉厚”說罷,便松開于渺。于渺也因?yàn)槊媲斑@番景象給嚇暈過去。

  正當(dāng)皎嶼準(zhǔn)備起身時,一道劍意突然向她襲來,因?yàn)榉磻?yīng)不及,皎嶼被那劍意撞出十米開外,最后重重摔在了結(jié)界上。

  皎嶼:......操,哪個王八蛋那么陰。

  抬眉,只見一位身著雪色修煉服的少年站在不遠(yuǎn)處,一只修長的手握住那發(fā)出“嗡嗡”劍鳴的長劍,衣厥紛飛。那雙鳳眼在這少年身上更是點(diǎn)睛之筆。要是這人和那渣男長得不想的話,她可能還會認(rèn)為對方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

  但,TM的怎么就那么像?!

  皎嶼還處于震驚中,而蒼陌見她這個模樣則是一臉不耐煩。

  “皎嶼師姐,你怎可出手傷害同門!你可知罪!”說著,便又是一道劍意。這劍意帶著些許怒氣,他也沒想到自己聽到一聲慘叫后進(jìn)來看見的會是這一幅景象。

  苒隙見狀哪還肯再繼續(xù)旁觀,剛才她也被蒼陌的出現(xiàn)搞懵了,見對方對嶼嶼下手更是覺得難以置信,現(xiàn)在對方還要再來,這就不是過不過分的問題了。苒隙吹奏離岸,用無形的笛聲才為皎嶼堪堪擋下這一擊。

  這就是金丹前期和金丹中期的區(qū)別嗎......

  “蒼陌師弟,你這是干什么?!”苒隙生氣了,她實(shí)在是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攻擊師姐。

  皎嶼:......他就是蒼陌????!

  很好,記錄一下,又是一個讓自己破防的崩潰瞬間。

  “......苒師姐,是皎嶼師姐殘害同門在先?!鄙n陌語氣冷淡又疏離,好像認(rèn)為自己并未做錯什么。

  “你......”苒隙被氣得不知道還能說對方什么?!澳阍趺纯梢?.....”

  “如果師姐沒什么話要說,那蒼陌就先告辭,去刑魂司匯報今日皎嶼師姐的作為?!闭f罷,便御劍離開。

  聞言,苒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刑魂司,那是處理違反宗規(guī)弟子的地方!手段狠毒,如果是長老犯了錯都會一視同仁的行刑。師弟、師弟竟絕情至此!

  皎嶼也知刑魂司是個什么地方,但剛才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太大了,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反應(yīng)過來。而苒隙則召出自己的飛行器,去追蒼陌了。

  過了一會兒皎嶼回過神來,她得出一個結(jié)論。

  這契,得早點(diǎn)解。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皎嶼還會想著找到時機(jī)再解也不遲。奈何,今日看見蒼陌那張和渣男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的臉,又聯(lián)想到大師姐后......嗯,說這是她的劫她都信了。

  這契要是還不解掉的話,她覺得,自己會小命不保

  *

  “師弟,你停下,我有事跟你說!”苒隙跟在蒼陌旁邊,大聲喊道。

  蒼陌見狀,微微皺眉,卻也慢下了速度。

  他先聲奪人:“師姐要是來為皎嶼師姐求情,大可不必?!?p>  ......說真的,要不是苒隙想好好和對方談?wù)?,聽完這話早就忍不住一個巴掌上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忍住沖動:“師弟,要是嶼嶼聽見你這話,你說她會有多傷心?”

  蒼陌:“......師姐如此,我對皎嶼師姐沒有任何感情。”說話時,還帶著一絲不耐。

  “我、......真的,我要是嶼嶼,早就拍拍一臉灰走人了,可,她就是喜歡你,喜歡到了骨子里”苒隙握緊雙拳,努力將那股想把對方大卸八塊的沖動憋下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苒隙有些心酸。

  “你說你不欠她,那你可是你只是個丹修。是她,是她見你想練劍后,想盡辦法教你劍法,是她偷偷看著你練劍,總結(jié)出你還不夠熟練的地方之后教你”說罷,苒隙冷笑一聲。

  “或許在你眼里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但你可曾想過,她,只是一個連御劍都困難的練氣期啊。你只知道她弱,那你可曾知道她為了你將所有劍法全都記在心里,她為了你,逼著自己用那微不足道的靈力舞劍,就只為糾正你練錯的地方。可最后呢?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只覺得嶼嶼是個修仙廢柴,還對她的好,視若無睹?!闭f著,苒隙的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激動。

  “她為了你,將掌門私心給她的宗門秘籍給了你,而你呢?大庭廣眾的將那秘籍歸還,還說什么偷來的東西自己不收......”說道這,苒隙也有些忍不住了,她的身體在飛行器上微微顫抖。

  “......師姐,可最后這件事不是也查清楚了嗎?你又何必苦苦糾纏?!闭Z氣依舊冷淡。

  “呵,是啊,這件事確實(shí)在嶼嶼受了罰后查清楚了,可最后呢?宗門為了隱藏秘籍之事沒有為嶼嶼澄清!就這樣,她的名聲就這樣被毀了!而她呢?毫不在意,只因?yàn)樗凉M心都是你?!彼行┛酀?,嶼嶼,現(xiàn)在得是有多傷心啊......

  “我并不知此事”蒼陌這時候表情有些松動,但苒隙正值氣頭上,怎會注意到這點(diǎn)。

  “那剛才那件事呢?莫非你就知道了全貌?師弟,你這次真的寒了嶼嶼的心了。你可知那兩人是如何侮辱嶼嶼的?嶼嶼先開始也沒搭理,可那群人越說越過分,目無尊長,嶼嶼氣不過,我才出手教訓(xùn)。說回來,最終出手的是我。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傷她?!毕氲疆?dāng)時皎嶼迷茫的眼神,苒隙就感覺自己很無能。

  “......此事,她并未和我說?!鄙n陌低垂下眼,像是聽進(jìn)去了。

  見狀,苒隙倒是被氣笑了:“你就給過她說話的機(jī)會嗎?再說了,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會自己憋著,你覺得她會說出來嗎?師弟,你真的令我很失望。我相信,嶼嶼同樣對你失望透頂。”

  ......雖然感覺那小祖宗最后還是會原諒蒼陌,但也不妨礙她在這里撒氣。

  這樣想,苒隙便調(diào)頭朝著知彌州的方向飛去,留蒼陌一人停在原地。

  他抬眼望向知彌州的方向,小聲嘀咕。莫非,這次他真的過分了嗎......

  一想到皎嶼再也不會搭理自己,不知為何,心里總還是有些不舒服。

  思考了一會兒,蒼陌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方向,繼續(xù)御劍去刑魂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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