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勞碌命
“早哦妍姐！嗚哇…榛葉姐你又在這里摸魚誒！”
“什么叫摸魚??！除了本職工作，我還要處理咱們妍大校長的情緒疏導(dǎo)問題！我可是很忙的好嗎？”
“我真是服了你了，能把跟我聊閑天這件事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而且就算真是在做情緒疏導(dǎo)，也是我疏導(dǎo)你吧？你和李磊那點破事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
無奈的吐槽了榛葉兩句，見娜娜來了，沐晴暫時停下了手里的活，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手背在身后，身體刻意的左搖右晃，臉上掛著半吊子的笑容，眼神于下意識間來回游移……
看著這樣的娜娜，沐晴就知道，這小妮子今天絕對是來給自己找事的。
昨天接到娜娜電話的時候，沐晴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畢竟今天沒有吉他課，放到以前的話，娜娜有什么事也都是在課后纏著沐晴說個不停。
在沒課的時候還刻意跑來，怕不是這丫頭遇到了什么火燒眉毛的事情……
不想跟娜娜浪費時間，沐晴選擇開門見山。
“所以，你今天來又想麻煩我?guī)湍阕鍪裁磯氖?？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什么嘛！妍姐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家清白！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見個人而已啦！”
“……那人呢？”
“切~你還不信我！”
娜娜嘟著嘴，在幽怨的瞥了一眼沐晴之后，便走出門，把在外面候著的龍戀拉了進來。
“鏘鏘！這是我樂隊的新成員！小提琴手龍戀！”
“大家好~我是新加入New Legend的小提琴手龍戀~二位應(yīng)該是妍沐晴老師和榛葉老師吧~順帶一提，我也是Legend的粉絲哦~二位的演奏~還有官禹老師和凜音老師的演奏以及閻冰姐姐的歌聲~我都很喜歡~”
龍戀今天穿著法式白色寬松連衣裙，看起來十分清爽。在她走進來之后，氛圍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加輕松活躍。少女自然的打著招呼，讓屋子內(nèi)洋溢起快活的氣息。
“哇！是美少女誒！讓姐姐抱抱！”
“喂！丫頭！”
“抱抱~”
榛葉三兩步跑到了龍戀身邊，張開雙臂，龍戀也像和榛葉是老相識一樣，毫不避諱的走到了榛葉懷里，和對方擁抱在一起。
先不說沐晴，哪怕是娜娜，都覺得龍戀有些過于悠哉了。
再怎么說，榛葉和沐晴在過去也是大明星，可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娜娜卻在龍戀身上找不到絲毫激動、興奮、緊張與拘束的影子。
硬要說的話，龍戀現(xiàn)在最多也只是“很開心”而已。
還有這兩人也太放得開了吧……
就連開朗的娜娜現(xiàn)在都覺得，榛葉也好，龍戀也罷，二人都是實實在在的“社交NB癥”患者……
而且，龍戀的舉動中，還有一點令娜娜很在意。
那就是龍戀對Legend有些過于熟悉了……
在過往的接觸中，娜娜對龍戀雖然有提過Legend，但也是只言片語，并沒有詳細講述過Legend的種種，龍戀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Legend很感興趣的樣子。
唔~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其它的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在娜娜的印象中，這就是龍戀對Legend的態(tài)度。
可現(xiàn)在，龍戀的表現(xiàn)真的就像是Legend的粉絲一樣……
娜娜在一旁歪著頭好奇的望著龍戀，而另一邊一見面就膩在一起的二人現(xiàn)在終于放開了彼此，榛葉開始拉著龍戀問東問西。
“小妹妹是叫龍戀嗎？”
“是哦~榛葉老師叫我榴蓮就好~”
“哇！好可愛的昵稱！那，小榴蓮也不用和我們那么拘謹(jǐn)哦！不用喊老師什么的！那邊的大嬸也是，你喊她叫小晴就好！”
拳頭握的梆硬，恨不得像以往一樣給榛葉腦袋來上一拳，可在第一次見面的少女前，沐晴選擇了隱忍。
為了不讓榛葉繼續(xù)和龍戀東拉西扯，沐晴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個…龍戀，你現(xiàn)在算是正式加入娜娜的樂隊嗎？”
“嗯嗯~我跟娜娜已經(jīng)說好了~我以后就是New Legend的小提琴手了~您是樂隊的顧問吧~以后還請您多多指教哦~”
“啊哈哈…龍戀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盡管找我商量哈~”
“那~您能聽我演奏一曲嗎~我想聽聽專業(yè)人士的意見~我聽娜娜說~您十分厲害~什么樂器都很精通~還會用樂器變魔術(shù)！”
變魔術(shù)是什么鬼……
沐晴仔細琢磨了下，覺得龍戀口中的“變魔術(shù)”，可能是指上次自己在娜娜面前演奏特雷門琴的事。
不過暫且拋開這一點，沐晴現(xiàn)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沒想到娜娜今天居然是真的因為“正事”來找自己。
過去也好，現(xiàn)在也罷，沐晴都有著深刻的自覺，那就是身為老師應(yīng)秉持的態(tài)度與原則。
教育者的信任是破土的陽光，師者的理解是生長的雨露，以心潤澤，方能育參天之木……
沐晴對剛才誤解娜娜一事很是過意不去。
“娜娜，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
“切！妍姐你老是這樣！這次你打算怎么補償我?。俊?p> “唉……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總可以了吧！這事兒一會兒再說，讓我先聽聽龍戀的演奏?！?p> 這會兒功夫，龍戀已經(jīng)把小提琴調(diào)整好，架在了肩膀上。
“哇~妍老師這么溫柔啊~居然還會向?qū)W生道歉~”
“咳咳……龍戀準(zhǔn)備好了就開始吧~”
“好~”
像個小孩子一樣，龍戀拿著琴弓的手高高舉起，臉上浮著似乎能治愈一切負(fù)面情愫的微笑，看上去十分可愛。
然后，少女閉上了眼睛，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這間寬敞的辦公室，也變成了只屬于龍戀一個人的舞臺。
演奏開始了。
那是戰(zhàn)歌，是殤詠，更是獻給勇者的安魂曲。
那是人與神的較量，更是叛逆的決心與亙古至今法則的碰撞。
勇者沒有退縮，就算是面對強大的神明；神明沒有不屑，就算是面對“渺小”的人類。
給予所有的挑戰(zhàn)者與戰(zhàn)敗身死者平等的慰藉與休憩，向即便將面對毀滅性的災(zāi)難也會托舉時間長河往前邁步的人類致以最高的敬意。
凡殞于戰(zhàn)斗之人，在這位神明面前，都會一視同仁的得到回報。
無論是勝者，還是敗者，神明都會承認(rèn)他/她的功績。
神明會接納所有挑戰(zhàn)者。
所以，勇者沒有絲毫的踟躇，揮舞著手中的利劍與神明展開了搏斗。
只為證明，自己于畢生所積累的信念，是最正確、最有意義的。
銀線般的顫音猶如兵器之間的碰撞，割裂寂靜；高音區(qū)躍起的火熱碎響仿佛勇者的吶喊，直沖天際。
神明的平靜宛如月光跌落至水面，弦尖震顫著在水中泛起婆娑的漣漪；勇者的氣勢宛如熊熊迸發(fā)的烈焰，弓弦廝磨間滲出激情與鮮血；當(dāng)?shù)鸵粝艺痤潟r，共鳴出一曲宏偉的敘事詩。
最后，在某個陡然攀升的顫音之后，琴弓甩出的細膩聲響與揉弦顫動的漣漪在空中交織，一切漸漸變得暗淡下來，而那場勇者與神明的戰(zhàn)斗，凡人便不再能一窺究竟，只留下令人不禁喟嘆的余韻回響在空氣之中……
放下琴弓，睜開雙眼，那抹令人感到安心的微笑再一次浮現(xiàn)在少女的面容之上。
“唉呀~獻丑了獻丑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呢~怎么樣妍老師~我的演奏有哪些不足~還請您不要客氣~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我哦~”
“嗚…那個……”
沐晴一時啞了口，不知道說什么好。
娜娜和榛葉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望著龍戀，合不上那微張的雙唇，機械的鼓著掌。
二人的五感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麻木”，她們的精神還留在之前龍戀用小提琴打造的戰(zhàn)場之中，不能自拔。
“誒~大家怎么不說話啊~不要這樣啦~我演奏的很糟糕嗎……”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沐晴和只是默默鼓著掌的娜娜和榛葉，龍戀歪著腦袋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看起來有些沮喪。
在看到少女落寞的表情后，沐晴這才緩過神來，給出了自己不太愿說出口的評價。
就像考試的作文寫的再好，當(dāng)老師的也不會給滿分一樣。
沐晴現(xiàn)在也抱著這種想法。
可是，這位音樂人又屑于做這種吹毛求疵的事情。
“我覺得龍戀同學(xué)的小提琴很棒，剛才那是一場完美的演出，說實話…現(xiàn)在給我一把小提琴讓我上，我也未必能奏出如此激昂的樂章……”
“這么夸張嗎？妍姐你沒必要跟龍戀客氣哦！”
娜娜三兩步跑到沐晴面前，弓著腰在自己的吉他老師身旁說著，可沐晴根本不為所動，似乎還在品味之前龍戀演奏的綿延。
沒有搭理娜娜，沐晴繼續(xù)向龍戀問著話。
“龍戀同學(xué)，方便透露下你是跟誰學(xué)的小提琴嗎？”
“誒嘿嘿~我是跟我老媽學(xué)的小提琴啦~她的名字叫王曌旭~不知道妍老師有沒有聽說過~”
“我天！不是吧！不過如果是這樣，那也難怪……”
“啊？怎么了？榴蓮妹妹的老媽是大名人嗎？”
榛葉好奇的問著自己的老相好，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龍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少女一直在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連臉蛋都變得有些紅潤。
“王曌旭可是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當(dāng)過首席小提琴手的人?。∥壹依蠣斪雍臀覌尪紱]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過……能在那里做首席小提琴手，這含金量不用我多說了吧……”
“嗚哇！這也太強了吧！我都有些害怕了！榴蓮！你加入我的樂隊，是不是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聽了沐晴的解釋，娜娜是真的有點害怕了，雙手聚在腿前不停的揉搓著，也不太敢直視龍戀，眼神顯得有些迷離。
雖說娜娜心中有著宏大的目標(biāo)，也希望自己樂隊隊員的水平越高越好，可像龍戀這種程度的，對于娜娜來說有點過于夸張了。
就像放學(xué)的男生們打算開黑，在4缺1的情況下突然跳出來一個電競冠軍，說我這把給你們打輔助一樣……
這讓娜娜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同時也讓娜娜明白了一些事情。
而龍戀好像也想趕快擺脫關(guān)于小提琴的話題。
少女急忙和沐晴搭起話來，把話題帶到了其它方向。
“對了~妍老師~我想跟您請教一件別的事情~請問您知道烏斯懷亞在哪里嗎？”
話題的轉(zhuǎn)折很是突然，不過沐晴和榛葉的腦子光顧著考慮龍戀提出的問題，二人順勢而為，也沒有多想。
“烏斯懷亞？那不是在阿根廷嗎？”榛葉用一根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龍戀為什么突然問出這種問題。
“阿根廷？丫頭你確定嗎？你不知道別亂說?。 ?p> “老女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當(dāng)年我高考地理可是97分呢！這我還是知道的！”
沒有辦法否認(rèn)，榛葉說的是事實。
這丫頭高考的時候，自己還是她的音樂老師。
沐晴隱約記得以前榛葉好像地理還考過年級第一來著。
再怎么說，也是考上了華海大學(xué)的高材生……
雖然考上大學(xué)后變成了傻子……
地理畢竟不是自己的強項，沐晴選擇在一旁老實聽著。
“啊？這么遠??！那豈不是很危險啊龍戀！”
“是啊~這怎么想都讓人很擔(dān)心吧？”
娜娜和龍戀一唱一和，搞得榛葉和沐晴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你們想去烏斯懷亞？”
看著二人臉上露出一副很難辦的表情，沐晴問道。
“不是啦，我們倆的一個朋友打算一個人坐飛機去烏斯懷亞啦！就一個人誒！是不是很危險?。 ?p> “危險…怎么說呢……未成年人獨自去這么遠的地方，很不方便吧……”
“你別說未成年人，我一個成年人都不敢去這么遠的地方好吧！語言不通就是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吧！”
榛葉在一旁附和著沐晴，覺得娜娜和龍戀說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是吧是吧~我覺得這種長途旅行~不對~這種超長途旅行~怎么樣也都需要一個靠譜的成年人帶隊才能去嘛~”
“是?。⌒枰孔V的成年人！”
娜娜和龍戀繼續(xù)唱著雙簧，兩個人的眼神時不時交匯到一起，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這不太引人注目的小細節(jié)，要是一般人的話不是很容易注意得到。
不過沐晴畢竟當(dāng)了很多年的老師……
察覺到了兩小只話語中的貓膩，沐晴皺起了眉頭。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打算干什么啊？”
二人的目光再一次交織到了一起，只不過這一次，娜娜和龍戀的眼神無比堅定。
在龍戀點了點頭之后，娜娜便徹底放飛自我了。
“既然被識破了，那我也不演了！妍姐！”
雙手叉腰歪著嘴氣勢洶洶的瞪著沐晴，然后下一秒，娜娜就跪倒在自己的吉他老師面前，摟著對方的大腿瘋狂的搖晃著。
“妍姐！我的偶像！我的親姐！陪我們一起去南極吧！帶我們?nèi)グ?！你跟著去就行！一分錢都不用你掏！求求了！”
“啥玩意兒？”
時間稍微往前回溯幾天。
那天晚上，龍雷給龍戀看的是她母親發(fā)來的信息。
龍戀的母親在微信上提出了一個要求。
那就是，龍戀如果要和她的小伙伴一起去南極，必須要有一個靠譜的成年人帶著。
母親的要求十分合理，龍戀實在不好拒絕，而且也無法拒絕……
龍戀無法違抗自己的母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趟超長途旅行龍戀一個人確實也應(yīng)付不來。
更別提還要帶上娜娜、皖樂、伊麗莎白和憐兮……
理論上，這趟路途需要先坐飛機到法蘭克福，然后轉(zhuǎn)機到烏斯懷亞，全程大概需要32個小時。
到了烏斯懷亞，幾個人才能到靈感號上正式開始前往南極的旅程。
龍戀一個人也許能應(yīng)付，但帶著自己的朋友們就不好說了……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龍戀都需要找到一個靠譜的成年人。
自己的父親不行，他因為電視臺的工作實在抽不開身。
自己的其他親戚也不行，龍戀覺得他們都很掃興……
憐兮的父母自然更不在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伊麗莎白又是獨身一人……
最后，在不抱什么期望的情況下，龍戀找娜娜和皖樂商量，娜娜挺身而出，說她有合適的人選。
而那個“倒楣”的人選，自然就是妍沐晴……
時間回到現(xiàn)在，娜娜拼命抱著沐晴的大腿，可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合算還是你們要去??！不行啦！你們?nèi)フ覄e人！我還給盯著學(xué)校呢！”
“哎呀！我們實在找不到別人啦！妍姐！這是我一生！一輩子唯一的請求！帶我們?nèi)ツ蠘O吧！這可是去南極誒！有企鵝誒！妍姐你就不想去看看嗎？多少人一輩子都去不了??！去吧！陪我們?nèi)グ?！嗯？去吧！嗯？?p> “那個……我可以陪你們?nèi)ヅ?！?p> “不行！榛葉姐看著就不靠譜！”
“嘁！白眼狼！”
榛葉不耐煩的咂著嘴，可是又不好反駁。
就像之前說的，榛葉自己都覺得怵頭，而且光是語言問題，就能把榛葉難住……
可是，榛葉并沒有就此死心。
黃頭發(fā)小矮個的眼球開始滴溜溜的轉(zhuǎn)，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趁著這會兒功夫，龍戀也加入了攻勢。
可愛的少女也跑到沐晴跟前，眨著粼粼雙眼動情的望著對方。
“妍老師~跟我們一起去吧~我的老媽也是你的粉絲~她一直想要你的簽名呢~”
“天??！大名鼎鼎的王曌旭想要你的簽名誒！沐晴姐你還不快去！”
“……”
“而且??！妍姐！你不好奇去南極的奢華游輪長什么樣嗎？”
“就是就是！還有沐晴姐你好久沒有休長假了吧！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下！”
“……”
“還有哦~妍老師如果跟著一起去~能見到維也納樂團的成員哦~他們跟我老媽一起在船上演出~你們可以一起暢談與音樂有關(guān)的話題哦~”
“是??！沐晴姐你不是一直想聽正八經(jīng)維也納樂團的演奏嗎？這機會你可不能錯過??！”
“好啦好啦！你們都閉嘴！還有你這個死丫頭！怎么突然站到娜娜和龍戀那邊了！”
娜娜和龍戀不停的在自己耳邊碎碎念也就算了，讓沐晴沒想到的是，榛葉不知道腦子抽什么瘋，也開始幫著娜娜她們說起話來。
在沐晴看來，娜娜和龍戀現(xiàn)在的“陽謀”還算好辦，榛葉背地里的陰謀才更讓自己擔(dān)心……
這丫頭絕對在盤算著什么……
在沐晴剛才的大呵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沐晴清了清嗓子，開始一個個盤問。
“娜娜和龍戀，我先問你們倆，這去南極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面面相覷，在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娜娜做起了發(fā)言人。
“唉呀~這不是龍戀的老媽要在去南極的那艘豪華游輪上演出嘛！那個船長和龍戀的老媽又認(rèn)識，就借著這個機會，給了我們一個便宜，可以免費去游輪上玩！就這么簡單啦！”
“好吧，那一共幾個人去？”
兩小只又對了一下眼神，結(jié)果還沒等龍戀點頭，娜娜就直接回答了沐晴的問題。
“就我和榴蓮啦！算沐晴姐三個！我們倆保證會很乖的！”
看著娜娜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胡謅，龍戀吞了口口水，沒敢說話。
“皖樂不去？”
“她有事！”
“那咱們怎么去南極？”沐晴繼續(xù)問道，而這次回答的是龍戀。
“先坐飛機去法蘭克福~然后轉(zhuǎn)機去烏斯懷亞~到了烏斯懷亞就能上船了！”
“總共去多少天？”
“2……咳咳咳！”
“10天！總共10天！”
龍戀剛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被娜娜突然肘到了一邊，倒在地上咳嗽起來。
“好吧…我大概了解了……然后你這個丫頭！”
說罷，沐晴又把臉扭向榛葉那邊，開始盤問自己的老相好。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沐晴姐你說什么呢？我不明白誒~”
“別給我裝蒜！你到底想趁我不在時干什么！”
“嗚…哦…我…是…為…你…好…啦…別…捏…了…好…痛…??！”
“怎么個‘為我好’？”
松開了捏著榛葉臉蛋的手，沐晴倒是真的好奇這個丫頭能謅出個什么理由來。
“唉呀！你這個老女人真是的！人家明明是為了你好！你還如此粗暴！沐晴姐你自己說說，上次你休長假，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啊……”
不是很難的問題，但沐晴確實答不上來。
自己好像確實很久很久沒有休長假了。
因為這個事情，以前榛葉還向凜音告過狀，結(jié)果沐晴還被遠在日本的學(xué)生說了一頓……
聽到這個問題，沐晴本來還充滿活力的身體瞬間感覺疲憊起來。
“答不上來吧？沐晴姐，你太久沒好好休息了，這樣子不行的……”
“可是，我給處理學(xué)校的事……”
“唉呀~你不在這不還有我了嗎？”
要不是榛葉那副憋笑到嘴唇發(fā)抖的模樣，沐晴差點就信了……
而現(xiàn)在，沐晴也終于清楚了榛葉的動機。
這死丫頭只不過是想過把當(dāng)校長的癮而已！
“還有你？你的意思是讓我走了把學(xué)校的事交給你處理？那這學(xué)校能堅持一天就算不錯了！”
“唉呀！不是還有小白了嗎？再不濟我可以讓凜音妹妹幫我??！凜音妹妹你還信不過？那可是凜獅穎的女兒啊！大財閥的千金??！還搞不轉(zhuǎn)你這破學(xué)校？”
“唔……”
“哎呦！妍姐你就跟我們?nèi)グ桑∏笄竽懔?！你要是不跟我們?nèi)?！我就跟龍戀兩個人去！到時候丟國外都是妍姐的鍋！”
“是啊~妍老師你就陪我們?nèi)グ蓗而且您剛才不還說要答應(yīng)娜娜一件事嗎？”
“我哪有……”
沐晴話都還沒說完，龍戀就掏出了手機，開始放錄音。
“娜娜，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
“切！妍姐你老是這樣！這次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唉……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總可以了吧！這事兒一會兒再說，讓我先聽聽龍戀的演奏?！?p> “……”
“啊啊啊?。。?！你們好煩啊！我不去！我不管！剛才那個不算數(shù)！還有娜娜！歸根結(jié)底你今天還是給我找事來的吧！龍戀就是個幌子對不對？”
在龍戀掏出殺手锏之后，沐晴又開始耍賴了，而娜娜和龍戀不甘示弱，兩人一左一右，趴在沐晴腿上開始撒嬌。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沒過一會兒，就連榛葉也加入了娜娜和龍戀的“合唱”。
“求~求~你~”
“求求你！”
“求求你~”
在三個人嗲聲嗲氣的攻勢下，沐晴終于扛不住了……
“好啦好啦好啦！我陪你們?nèi)ミ€不行嗎？”
“Yeah！”
三小只開始擊掌，圍成一圈開始在辦公室跳舞，然后各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紛紛跑出了房間。
“沐晴姐我先撤了！我給跟小白說一聲，讓她幫我準(zhǔn)備登基……不是！是準(zhǔn)備輔助工作！”
“那妍老師~我也先走了哦~我還要去辦一些手續(xù)~就先不打擾了~”
“妍姐我也撤了哈！我給回去收拾行李！過幾天機場見啦！”
三個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這幅場景沐晴總覺得似曾相識。
自己有一股被狠狠耍了一頓的感覺。
就連這種感覺沐晴都覺得無比熟悉……
“你們仨給我回來！我不去……”
沐晴在辦公室里大聲嚷嚷著，結(jié)果話都沒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就這會兒功夫，前往南極的靈感號電子船票已經(jīng)傳到了沐晴的微信上。
上面還附有娜娜的留言：
“船票已經(jīng)幫你弄好了！這可是不能退的！價值六萬歐元哦~妍姐不會出爾反爾吧？”
娜娜對沐晴使用情感加道德的雙重綁架，效果拔群。
“唉…算了，去趟南極也不賴……”
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沐晴終于接受了事實。
最主要的，沐晴覺得，自己確實該休息一下了。
當(dāng)然，這趟旅途對于沐晴來說能不能真的起到休息的作用，還是個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