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有氣勢的叫喊在活動室里回蕩,伴隨著箭矢破空聲和沒入靶子的聲音。
不知何時起,安揚的身后圍攏了十幾個人。
調(diào)整姿態(tài)。
取箭搭弦。
握著弓箭的雙拳高舉過頭頂。
拉弓瞄準。
放箭。
雖然借助序列七“武器大師”的能力安揚可以隨手將箭射入靶心,但他還是遵守規(guī)則將射法八節(jié)的動作該有的一個也沒少地做了出來。
“第六箭,正中靶心!破紀錄了!破紀錄了!斯國一?!?p> “不愧是北森前輩!”
周圍的學弟學妹歡呼道。
“前輩,再來一箭!”
“呵呵?!?p> 安揚笑了笑,再次擺好姿態(tài),拉起長弓,這次他讓箭矢故意偏離了靶心。
“呵呵,心亂了,緊張了,射不中了?!?p> 安揚說道。
“喂,都說了讓你別亂叫的,你不知道會影響學長的狀態(tài)嗎?”
一個學妹罵向身邊的學弟。
“啊,可是,剛才你不也叫了嗎?”
“八嘎!我是在助威!懂嗎?”
“呵呵,和你們沒關系,是我技藝不精,自己心亂了而已?!?p> “聽到?jīng)]有,前輩說了和我們無關?!?p> “巴嘎,你沒聽出來那是前輩的謙辭嗎?”
“……”
陽光男孩安揚擺了擺手,瞇著眼和煦地笑了笑。
和周圍的人禮貌告別以后,打算換下弓道服離開。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活動室的另一邊正在練習的土御門石瞳。
土御門石瞳將長發(fā)束起,穿著弓道身前帶著胸甲,但奇怪的是她的胸甲竟然沒有被碩大的存在撐起來,很顯然她用了裹布。
她拉起長弓,雙手舉過頭頂,瞄準,射箭的動作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英姿風爽。
“土御門同學竟然不打算離開嗎?”
安揚好奇地問道。
松手放箭,土御門石瞳的視線停留在箭飛向的目標,保持放箭后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來禮貌地行禮。
“前輩好?!?p> “石瞳為什么要離開?”
她接著問道。
“我只是看出來了你似乎并沒有在這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p> 安揚打量著她說道。
“以土御門的家境,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應該在這種糟糕的環(huán)境多待才對。”
“?”
這倒是讓土御門石瞳奇怪地看向了安揚。
“既然環(huán)境這么糟糕,那前輩為什么不離開?”
“因為我無所謂啊,而你出身大家族,怎么會不在意?”
“前輩說笑了,射箭之道,不在于中與不中,是心正不正,石瞳的心夠正,在哪里都一樣?!?p> 土御門石瞳認真地搖了搖頭。
“呵呵。”
安揚笑了笑。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怎么會一樣呢?”
“八百歲的彭祖整天和學生們一塊生活,一起打鬧,那他就是年輕人,反而如果他整日生活在養(yǎng)老院,那他就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環(huán)境是很重要的?!?p> “前輩,我并不這樣認為?!?p> 土御門石瞳認真地反駁道。
“雖然我并不了解前輩您所說的東方傳說中的彭祖的心態(tài),但石瞳覺得狼就是狼,羊就是羊,狼不會因為混入羊群就變成羊,人的心態(tài)不應為外物所動,石瞳的心態(tài)自然達不到這種境界,但石瞳在追求這種境界?!?p> “呵呵,土御門同學說的倒是也很有道理?!?p> 安揚倒也沒有和她爭論的意思,他不喜歡辯論。
他只喜歡安靜地找個地方坐著,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日出日落,一個人孤零零也好,有人相依也好。
告了別,剛出門,安揚就看見北森悠衣正在外面等著自己,由于個子不高,所以她時不時地踮著腳,看看有沒有人出來。
看見了安揚,北森悠衣嘴角抿了抿,踢著圓頭小皮鞋走了過來。
一米五的個頭,安揚手都不用多抬就能放在她的頭上,他想要揉一揉北森悠衣的頭發(fā),卻被對方抓住了手。
“怎么了?”
兩個并肩走著,看著一聲不吭的北森悠衣,安揚問她道。
“哥,你中午手里拿著的便當盒是誰的?”
北森悠衣挽住了安揚的胳膊問道。
“同學送的?!?p> 安揚很是實誠,真真切切地回應道。
“什么?男的女的。”
北森悠衣緊了緊拉著安揚的胳膊。
“當然是女的,并且還是美少女,我要男的送的便當干嘛。”
安揚理所當然的回復道。
“你……”
北森悠衣莫名有些憤恨,她瞧了瞧安揚的側(cè)臉,看對方一臉平淡的樣子,有些想質(zhì)問對方卻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她松開安揚的胳膊,一邊和安揚并肩走著,一邊左腿后抬想要后踢站在右邊的安揚,卻沒想到安揚輕踢了她右腿一腳,這使得她當場失去了平衡。
不過安揚及時拉住了她,再加上她“小丑”非凡的平衡能力,倒也沒讓她摔倒。
北森悠衣本來就有些郁悶,報復沒成功,還被安揚踢了一腳,莫名感到委屈,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委屈,只是眼睛有些濕潤,淚都要流下來了。
“怎么又要哭了?”
安揚停下腳步,帶著溫和的笑容,抿去了北森悠衣眼角的淚水。
“腳崴了?!?p> 腳崴自然是不可能的,序列八的“小丑”有著超乎常人的平衡能力,怎么可能崴到腳,安揚也沒有揭穿,而是認真地蹲下來,說道:
“怎么崴了,讓我看看……”
北森悠衣還穿著長襪呢,安揚倒也不至于在大街上脫她的襪子,看著北森悠衣緊抿著的嘴唇,他將背對著她。
“我背你吧?!?p> 北森悠衣沒有拒絕,趴在安揚的背上,雙手勾住了安揚的脖子。
總歸還是差了別人那么一大截的,需要好好補補,多吃肉蛋奶總是沒錯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揚托了托兩半,手又滑到了腿彎,將她背了起來。
“哥,你要是談戀愛了,要告訴我啊,我?guī)湍阌^察觀察,現(xiàn)在的渣女很多的,她們吊著男人只是為了讓那些舔狗給她們買包包買手機,她們用舔狗像廁紙一樣,用完就扔,咱家可沒多少錢啊?!?p> 北森悠衣趴在安揚的耳邊說句,少女聲音軟軟的,還呼著氣,這讓安揚感覺耳朵有些癢。
鉛筆小新.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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