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獻寶斗獸鬧元宵(一)-5
接下辜振玉來的話,把霍小經(jīng)嚇壞了,聽聞辜振玉道聽途說的描述,霍小經(jīng)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些桃姐可沒有告訴自己,還有舞陽門三門十堂和各城鎮(zhèn)塢堡的代表接受武林同道挑戰(zhàn)的擂臺戰(zhàn),而且可以彼此約定是生死戰(zhàn)、還是競技切磋戰(zhàn),歷次大壽后的比試都是生死戰(zhàn)居多,是千樹地區(qū)最有看點的擂臺賽。
聽到這些,霍小經(jīng)差點暈倒,在靖海府華府武館,他們千辛萬苦地通過和狂獅武館的擂臺賽才進入這舞陽門,不想才短短地一個多月,他又有可能面對更加殘酷的擂臺挑戰(zhàn),而且還是面對整個千樹高原地區(qū)的武林同道。
霍小經(jīng)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直接讓自己去死,但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這樣了,他肯定是按他老爹教他的方法,危險之極情況下,霍家的家訓就是打不贏就跑、跑不掉就躲,躲不掉、跑步了,那就死命地打,打出一片天地,殺開一條血路。
對于如何挑戰(zhàn)之法、對手如何選擇這些霍小經(jīng)急于想要了解的細節(jié),一知半解的辜振玉卻并不知情,他也沒有擔心會有人向霍小經(jīng)挑戰(zhàn),因為,辜振玉并不知道整個風堂就霍小經(jīng)一個代表。
按照舞陽門慣例,內三門每門可以有九個代表,外十堂每堂可以有五個代表,至于其他地域的舞陽門代表并無一定之數(shù),據(jù)情況從一個到三個不等,但一般一個區(qū)域不得超過三人,這些約定俗成,霍小經(jīng)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沒用,因為,除了他外,整個風堂已經(jīng)選不出第二個代表。
聽到這個噩耗,霍小經(jīng)已經(jīng)無心關注獻寶的事情,他頭腦中思維高速運轉,他在考慮如何避免這迫在眉睫的危險。
如果出手,暴露了實力,一定會難逃一死,自己在戰(zhàn)斗中所能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極限,不能超過與雷堂李浩師兄交手的限度。
而且,今日比賽,奇人異能者無窮,一旦有人看出自己功法原委,或者猜測出一點什么,那基本上,他霍小經(jīng)的死期就快要到了。
如果不出手,該怎么辦,躲得掉嗎?看這個架勢,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可能無論如何都只有先硬著頭皮上,上去了,實在不行只有裝瘋賣傻,出丑丟人,來一通胡攪蠻纏,把水攪渾,再找機會溜之大吉,反正風堂瘋名在外,也不怕再多一個。
心中計議已定,霍小經(jīng)稍稍感到踏實了一些,只是剛才辜振玉說了些什么,他可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嘟嘟嘟的螺號聲從院外傳來,霍小經(jīng)和辜振玉趕緊起身,匯入往院外的眾人中依次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的人群匯集到小院外,看五顏六色的人群,數(shù)量大約有二三百人。
小院外一塊平地上,二三十個地字門的雜役弟子手中各舉木牌,木牌上寫作數(shù)目,比如:甲三八,丁四七等等,霍小經(jīng)和辜振玉二人簡單告別,便各自尋找寫有自己號碼的木牌,很快霍小經(jīng)就看到和自己手中號牌相同的木牌,于是他快步走了過去,靜靜地等在那個雜役弟子身后和一群不相識的人各懷心事的沉默著。
霍小經(jīng)、霍小經(jīng),一個驚奇地聲音,刻意壓得很低,但依然清晰可聞。
霍小經(jīng)回頭左右張望,只見人群中大約五六開外,五個黃衣男子正向他望過來,霍小經(jīng)定睛一看,黃衣男子中一個略矮的少年竟然是丁偉,和霍小經(jīng)從靖海城一起來舞陽門的同車旅伴。
偷偷指一指同行的師兄,丁偉沒有敢過來。雖然距離很遠,但霍小經(jīng)依然能從金堂師兄們看向自己狐疑的眼神中,看出他們明顯對自己表露無遺的拒絕意味,霍小經(jīng)對丁偉揮揮手、笑了一笑,隨意地向四處打望起來。
忙亂的人群很快歸于平靜,霍小經(jīng)和周圍幾個面善的師兄弟彼此打著招呼,相互詢問和介紹各自的門堂區(qū)域,交談中,霍小經(jīng)非常震驚舞陽門的巨大實力,自己所站位置的手牌數(shù)字,來的代表都是一個,這牌號下的十七八人來源極廣,有從西北方查洼城來的代表竟然是半年前就出發(fā)了,路上足足走了近五個月,而珍珠湖的代表竟然是從靖海城一千五百外的地方過來,怪不得以前聽華府武館的人說千樹高原從東到西萬里山河,從北到南六千里波濤,現(xiàn)在,親耳聽聞眾人各說路途艱險,霍小經(jīng)才知道這世界之大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約半個時辰,戊未時分,一聲螺號響起,小院外頓時安靜下來,一個魁梧的白色錦衣漢子健步走到隊列前面,雙手向下一按,沉聲說道:“我是地門刑罰執(zhí)事高恩仇,眾弟子隨我進大廳,不得喧嘩議論,違令者如此樹?!?p> 說罷,高恩仇對著一丈外的一顆大樹輕輕虛拍一掌,大家齊齊看過去,卻見那顆大樹紋絲不動,沒有絲毫變化。
眾人不明究竟,彼此以目相視,眼露疑惑。雖不知所以然,但眾弟子依然保持沉默,按其要求,轉身成列,向飛虹苑走去。
隊伍還未離開多遠,那棵胸徑需兩人環(huán)抱,高約數(shù)丈的大樹,發(fā)出一聲驚天巨響,一股巨力從樹內炸開,轟地一聲悶響,噼噼啪啪的連綿之聲不絕于耳,沒有沖擊氣浪四處沖撞,大樹好像被包進一個氣流的磨盤里,大樹的每一寸枝干被從上到下來來回回地,細細地碾壓,最后一聲悶響,整棵大樹化為齏粉,木粉像一陣大雨般淅淅瀝瀝從空中灑落,灑滿眾弟子剛剛離開的小院平地。
眾弟子默默無聲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人敢出聲,那怕是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驚呼也被活生生地強壓下去,只是用敬佩和敬畏地眼神,看著龍驤虎步走在隊伍前的高執(zhí)事。
這應該是精元之力,舉手之間,一掌之力要將一棵如此巨大的樹木化為齏粉,霍小經(jīng)猜測,高執(zhí)事固精期的功力至少應該是到了內外動之精的大成期,高執(zhí)事只是地字門的一位刑罰執(zhí)事就有如此雄渾的功力,由此可見舞陽門內門的實力非常之強,不是外門十堂所能企及的,但為何鐵雄的功力卻很一般。
人群中的霍小經(jīng)很是震驚,他兩眼專注地看著那化為齏粉,只余一截粗短殘骸的大樹,心里疑惑著同為執(zhí)事,高、鐵二人功力相差為何如此之大。
如此立威,眾弟子當然都乖乖聽話,鴉雀無聲的隊伍沿蟠龍崖的十里花樹驛道走向飛虹苑,霍小經(jīng)隨隊伍走向越來越近的雅致庭院,心中不由得生出幾許危機,他覺得在飛虹苑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威脅著他的性命,那門內的演武廳巨大的門廊像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覬覦著他們這群走進里面的鮮活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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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房行走
禿筆寫春秋——破鍵錄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