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感覺,她許久沒有看見過到如此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了。鮮血,爭端,這些她所漸漸忘卻的東西都在這一瞬間重新涌上了心頭,讓她心跳加速,讓她興奮到無法自己。
她回到了小屋前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去,村里人都漸漸地散去,看來星辰交代的話全都完美地傳達到了。
好了,該著手面前的東西了。
她看著一片狼藉的面前,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調(diào)查。
鮮血的痕跡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黑,大部分的血液開始變得粘稠起來,并且凝固成了一塊塊的斑跡。這里到時候交給村里的人打掃就行,星辰只要追著血跡就行。
血跡不在這里,她四處查看著,如果說兇手已經(jīng)離開的話,他一定會留下些什么,星辰追殺過許許多多的人,他們往往都會疏漏一些細節(jié),就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星辰總是能夠獵殺到正確的目標。
她循著房子的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唯一可以看見的就是地面上一個接一個的腳印,雖然不確定是誰的,但是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名成年男性。
重新回到屋子門前,留下最多的痕跡莫過于明顯的血跡了,從屋子門口開始延伸,一直到灌木叢前面。灌木上的確留下了些許的血跡,這是誰的血?星辰疑惑著,扒開灌木仔細搜尋著。
血滴在了葉片上面,不過早已經(jīng)凝固成了塊狀,這里的血跡看上去少了不少。星辰鉆入灌木叢,在地面上摸索著,果然,地上的確染紅了一大片,這邊的血跡比上面的要新鮮不少。
腿部受傷的人,往這邊去了。星辰朝著血跡延伸的方向看去,那里是出村莊的路,也是唯一的路,她曾經(jīng)特地考察過這條路,是沿著懸崖的巖壁繞上來的,整條路不超過一米寬,想要離開必然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不過唯一的要點在于,這條血跡到底是屬于誰的。
星辰在屋子里沒有發(fā)現(xiàn)女主人的尸體,看樣子是發(fā)生了些她意料不到的事情。
她一邊想著,便順著血跡追了過去。越到后面,這條血跡越淡,地上的血明顯少了很多,這顯然有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征兆,也有可能是處理傷口止住了血。
不到五分鐘,星辰便來到了懸崖邊,血跡在這里徹底消失了,不如說,血跡似乎是通往懸崖下邊的樹林里。這里距離下面的樹林足足有五十多米,一般人要是掉下去指不定就粉身碎骨,貼著這接近九十度的坡下去更是不大可能。
有打斗的痕跡,星辰看著凌亂的草地和血跡在思考著什么。不過這場打斗應(yīng)該沒有持續(xù)很久,不如說幾乎是瞬間就結(jié)束了,流血的家伙被丟下了懸崖。
那么說——
星辰心中感覺到不妙,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身后正在有人靠近,但是那腳步很慢,似乎帶著十足的信心和殺氣。
“果然出現(xiàn)了呢——”星辰轉(zhuǎn)身拔出了腰上的刀,“不枉我追到這里?!?p> “哦呀,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地方都會有人,本來還想好好休息一陣的。”
對方聽上去是一位成年男性,大致可以看出他比星辰高出來半個頭,左手拿著的似乎是一把長刀,和星辰的那把有些相似,不過礙于晚上的視線不好,星辰?jīng)]能準確的分辨出來那武器的樣子。
“沒想到我會順著痕跡追過來吧,”雙方保持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都在試探對方的實力。
“真麻煩,”對方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可能是星辰的出現(xiàn)敗壞了他的好心情。
這次,星辰率先動了起來,她一個箭步壓到了對方的身下,徑直取對方的心臟而去,那段身影如同蒼白色的流星一般,只能勉強看清軌跡。
什么!男人匆忙應(yīng)戰(zhàn),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卻以一股奇怪的力量將星辰的刺擊給卸了力,隨著那把刀的再次出現(xiàn),星辰終于看清了那把武器的真實面貌。
有東西纏繞在星辰的刀上面,再次看去,那刀上竟是一段又一段的刀刃,刀刃像是蛇一般纏繞在星辰的刀上面,死死地扣死了她的發(fā)力空間,論力量,星辰那怪物般的力量竟然輸給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她不得不將刀抽出來往后退去,思索著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進攻??粗鴮Ψ侥前言煨推嫣氐牡队謴膸锥谓踊亓艘欢危浅介_始疑惑起來那把武器到底是什么東西。
“哦喲,人不大,力氣不小,”男子甩了甩手,“不過很可惜,力氣再大也沒有用?!?p> “還是別說那么多話,省點力氣,”星辰又一次試探性地沖了上去。
這次星辰選擇了與以往不同的進攻方式,她直接朝著對方的面門砍去,雖然露出了巨大的破綻,但同時刀的速度又彌補上了這一缺陷,星辰相信對方不敢拿命去賭那微小的可能性,他一定會防御。
果不其然,男子將刀一橫,一文字輕松地劈開了刀之間的間隙,轉(zhuǎn)而瞬間直取他的首級,不過那把刀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樣,居然在沒有任何干預(yù)的情況下面又一次將星辰的刀卷了起來,剛才高速的斬擊一瞬間就停在了半空中。
果然還是不行——
星辰轉(zhuǎn)身換手,刀轉(zhuǎn)而回到了另一只手,這樣子她就多出了其余的空間來活動而不是繼續(xù)被這把奇怪的刀限制住。星辰猛地用肩膀撞擊對方的胸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她憑借著強大的沖擊力,又一次將刀抽了出來,對方也踉蹌著往后退去。
剛剛站穩(wěn)腳跟,星辰迅速調(diào)整姿勢回到了剛才右手拿刀的狀態(tài)。
“真要命,”男子捂著胸口后退著,心里面似乎在想這些什么。
這家伙真是純粹的怪物,剛才完全看不清她的動作,這一下恐怕肋骨都斷了一根,還是要和她拉開距離。
呼——那把刀的確不好解決,不過對方似乎不太能應(yīng)對體術(shù)呢。不過刀有距離上的優(yōu)勢,不管怎么樣,還是不能只靠體術(shù)。
雙方又一次陷入了迂回的局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不斷地繞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