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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軌

006對錯

命軌 淅米 2044 2022-09-21 22:49:21

  禹朝末期皇帝禹景荒淫無道,殘暴不仁,為滿足一己私欲,橫征暴斂,徭役過繁,賦稅過重,搞得天下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當(dāng)世儒家圣人謝覺眠見此人間大禍,于心不忍,幾番上書要求皇帝停止享樂,遣散過宮中過多的奴隸,關(guān)注民生,還百姓一個幸福安康,可是都被皇帝擱置一旁,不了了之,還順帶嘲諷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謝覺眠并沒有放棄,當(dāng)年年僅二十一歲的他帶劍跪在宮門前請求一見,言他有治國良方進(jìn)獻(xiàn),如若皇上不見他,他就自刎于宮門前,最終皇上并未召見他,他跪暈在宮門前,被友人救下。

  見此,他對當(dāng)今圣上失望至極,又見百姓困苦,心中苦悶悲痛難以言喻。

  心灰意冷下他毅然決然地決定改天換地,再尋圣君,另立新主,號召天下有志之士揭竿而起,創(chuàng)造百姓安居樂業(yè)、路不拾遺的圣朝盛世。

  ……

  身著明黃袍的東方青玉歪斜著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百無聊賴之下品讀著自他改朝換代以來史官新著立旳史書。

  讀到此處時,表情轉(zhuǎn)換,面上有摯友不在的落寞和傷感,改天換地?呵呵……他還那么大的本事,逞強(qiáng)而已,不過我倒希望他只是一個失意的讀書人,不要遇見我,苦悶時喝點(diǎn)小酒發(fā)發(fā)牢騷得了。

  “囚天”倒是真事,只不過這“天”還是舊天,未曾改變絲毫,天地主人依舊不是人族,只要它還活著。

  如今它只不過被他們暫時拖住了,困在某地,脫不了身,一旦他脫困,天地大變生,天翻地覆不為過。

  東方青玉讀著讀著開始發(fā)怔,思緒翩翩,飄向不知何處。

  ……

  凌雪山數(shù)千米深的地底并非是填充空間的泥土和石塊,而是一片虛無,黑暗冰冷是這里永恒的主題,時間在這里仿佛凝滯,瞧不出流動的痕跡。

  空間的宏大下塵埃微不足道,可是某一刻,它滾燙起來,仿若炙鐵,燙人灼手,滋滋作響。

  這里的塵埃是奇特的,大小與普通的塵埃一般無二,只是顏色是亮堂的黑色,不是灰黃色。

  它們開始躁動,如瘋狂失控的野獸,紅著眼睛四處肆意破壞,失去理性,在一切快要到達(dá)一個閾值,一個臨界點(diǎn),就被迅速冰凍,被靜止,仿佛時空都被凍結(jié)。

  兩道透明的人形突兀地出現(xiàn),青衫書生和年輕道士的模樣,兩人皆面目模糊。

  “青城,你用你骨骸血肉創(chuàng)造的你回來了啊,你說他算不算你兒子啊?!鼻嗌罆奚碛窳?,扭頭朝向道士輕聲調(diào)侃道。

  青衫書生即使未看見真容,單憑氣度氣質(zhì)也可窺見風(fēng)姿一二,此人青衫風(fēng)流無雙。

  “是啊,覺眠,你說咱們對上他有多少勝算,畢竟他的一半元神是當(dāng)初的的“舊天”的一半。”年輕道士普通如常人無異,但淡然的氣度,清雅的舉止,語言如潤玉相擊,叮叮如泉。

  原來青衫書生是當(dāng)世儒家圣人謝覺眠,年輕道士能與之并肩而立,想來也不是常人。

  道士一瞥周圍,輕飄飄的說著淡然的話語。

  “不知,我們也只過是盡人事聽天命,雖說“天”被咱倆鎖在這兒,出不去。它雖說只是半個,是“惡”的一面,可也相當(dāng)強(qiáng)悍?!吧啤钡囊幻妗跋唷庇巫呤篱g,一旦“天“”相”合一,人間又是他的主場了。?!鼻嗌罆脑捦瑯虞p飄飄。

  書生與道士兩人臉上未見凝重神色,輕松的色彩反而很濃郁,不見當(dāng)下困境憂愁。

  “其間對錯你考慮過嗎?”突然青衫書生語氣痛苦道。

  “思考過,不知,一切都只能交給時間評判,只不過到那時誰還記得你我呢?咱倆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不在了?!钡朗空Z氣依舊淡然,如沒有感情的機(jī)器。

  “這倒也是?!鼻嗌罆膽B(tài)度也頗為灑脫。

  ……

  禹朝曾經(jīng)是人間最為鼎盛的王朝。

  《天禹》一書詳述其盛況,萬朝來朝,氣運(yùn)匯聚于一身,百姓富足,萬民歸心,氣運(yùn)強(qiáng)悍無匹,無一國挪其鋒芒,天道有感其行造福蒼生,降下無邊功德,助其氣運(yùn)化形而出,凝形為一只異獸。

  這在當(dāng)時震驚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視之為祥瑞之兆,異獸也被視為瑞獸,皇帝特意為之賜名“天相”,皇帝稱天子,寓意“天之子,神權(quán)天授”,“天相”則寓意“天之相,福祿人間”,可見當(dāng)時皇帝對其推崇與尊享,還特地造大廟天相寺供奉異獸,香火鼎盛,綿綿不絕。

  后來,異獸不知為何原因突變,身體元神一分為二,化為一紅一黑兩只異獸,分別取“天相”二字命名為“天”、“相”,再后來,“天”、“相”二獸為氣運(yùn)反目成仇,兩相爭斗,最終“天”勝出,“相”敗亡。

  年輕道士仔細(xì)回顧著這段如今不被載入史書的歷史,因為為了人族將來天地共主的位置,它必須被掩埋,被遺忘。

  道士青城四處眺望,確定“天”被封印的情況,左手拇指和中指還從虛無中捻起一粒黑沙,細(xì)細(xì)碾磨,其間清光和黑沙幻變的煙塵指縫中相持不下,激蕩不已。

  “二十年的光陰并未消磨掉它多少的道行啊,“天”著實厲害?!鼻喑堑恼Z氣淡淡,但已有凝重之意。

  “是啊,它們可是以氣運(yùn)為食,而氣運(yùn)又是天地之間最為玄奧的力量之一,從無中來,又返無去,可不是空話?!敝x覺眠也顯現(xiàn)凝重意,“世間能消滅“天”“相”的唯有它們自己?!?p>  “待“相”吞了“天”之后“相”該何去何從,過河拆橋,殺了它,不合禮法吧。”青衫謝覺眠拋出了一個積壓心頭多年的疑問。

  “看它的選擇了,人皆有善惡,它也不例外。善惡從不會消失,只看它能在人性的比例中占多少,誰多過誰。”道士青城淡淡道,似乎自出生至出山,再之入世超世亦如此。

  兩人幾乎同時輕嘆一聲,相視一眼,皆無奈,也心生感嘆,其中對錯如何評判,連當(dāng)事人的他倆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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