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在睡夢中突然感知到外界某個生物的尖叫聲。
睜開眼的余寒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的語涵,“姐姐,我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你叫什么呀?”
“我一個女孩子叫兩聲怎么了,我練嗓子,要是你起床發(fā)現(xiàn)身邊躺著個滿臉血污異性生物,你怕不怕?”
“還有這種好事!不是,我是問你的名字……”
“哼,語涵,我父母應(yīng)該是希望我成為一個語言有涵養(yǎng)的人?!?p> “哦,我叫余寒,我父母可能希望我余生皆為寒冷……”
“……他們應(yīng)該不是那么想的吧?!?p> “不知道,人走得早,沒來得及問……”
“節(jié)哀?!?p> “我是說我離家出走比較早,不是說他們死得早。”
“把我的傷感還給我?!?p> “但我再也見不到他們?!?p> “我是說不要為逝去的而過分傷感?!?p> “因為這次離家出走,走得有點遠?!?p> “你閉嘴!”
“語涵,你說,湊齊神軀真的能成神嗎?”
“應(yīng)該可以吧,畢竟大家都那么說?!?p> “那神,真的無所不能嗎……不聊了,該去聚集地看看了?!庇嗪f罷起身向大門去,語涵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出神,喃喃著“希望是真的吧……”起身跟上
這世上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只因你給的嬉笑太盛,無人在意你的心酸。
“大哥,現(xiàn)在能進了吧?”余寒搓著手站在門口。
“過路費,動作快點后面的人等著呢,還有別套近乎,我們沒那么熟。”大叔理所當(dāng)然地伸出手。
“過路費?叔你這吃拿卡要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庇嗪杏X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人思想總是到不了一個維度上。
語涵從背后扒拉開他,“叔,別理他,他腦子不好使?!闭f著從昨天幾個小混混“熱心”的物資援助中拿出部分遞給大叔。
大叔瞄了余寒一眼,“行了,進去吧,下次不要讓傻子亂跑?!?p> 語涵拉著余寒就走,只聽到余寒罵聲:“你才傻子呢,語涵你放開我,今天高低也得讓他知道知道誰是爹……”
“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你力氣都沒我大,還打他?你大腿還沒他手臂粗呢,他那是機改,痛覺屏蔽的,你打他,他甚至都不會有感覺?!闭Z涵松開手,看著余寒。
“那……要不下次吧,哈哈,讓他多活兩天?!庇嗪畬擂蔚匦πΑ?p> “我估計你打完就該被怪力通緝了,這完全是在挑釁他的威嚴(yán),到時可別說我認(rèn)識你?!闭Z涵微笑地看著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明白了,等我能暴打怪力了我再來……”余寒展望著美好的未來。
“那還真是個好夢想,希望到時的你不會覺得這么做掉價。走吧,大哥,先去買身看得過去的衣服?!闭Z涵推著余寒向集市走去。
聚集地的集市可以說是最文明又最野蠻的地方,按規(guī)定聚集地中不允許動手,于是你就能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在那里君子般的“儒雅隨和”,畢竟動口是被允許的,在這里,你只要有能力,就能舌戰(zhàn)群雄,當(dāng)然,出門就得小心了。
“老板,這套衣服,還有風(fēng)衣來兩件,您這有斧子嗎?鐵棍也行,弄兩根?!?p> “有的有的,稍等?!闭f罷轉(zhuǎn)向身后那堆物件里翻找,片刻,在一地狼藉翻出了兩根戰(zhàn)術(shù)短棍,“帶刃的武器銷量好,基本沒了,只有棍子了?!崩习褰忉尩?。
“有棍子就行,給我吧,這些應(yīng)該夠換了吧?!闭Z涵遞出了一些用不上的物資,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打了余寒一頓,拿回來的東西
“小姑娘內(nèi)行人啊,行了,常來啊?!崩习逍χ舆^東西。
“姐,我們等會兒住哪?這安排免費住房嗎?”
“怎么可能,這世道,什么都要錢,還有你為什么一點常識也沒有?”
“我腦子可能尸漿腌入味了,少了很多正常人知道的東西?!?p> “很多?我看根本就沒留下吧,那你知道四大組織是哪四個嗎?”
“至高神選,暗血教會,骸骨行伍,墨色苦旅,我又不是弱智,連這都不知道……”
“停一下,誰和你說后面三個是大組織的,那最多叫結(jié)社,雖然都是神選者,但也只有墨色苦旅歸屬于殺戮勁旅,其他兩個和四大組織都沒關(guān)系,暗血還因為與機械教會名字太像,天天被追著打,也就骸骨那群只會打架的肌肉棒子遠離勾心斗角,哪有架打就去哪?!?p> “那還有一個是誰?”
“生化之災(zāi),他們和機械教會相反,生物改造很強,市面上的生改和機改20%來自這兩家,但都是絕對的高端技術(shù),而至高神選兼有兩種技術(shù),畢竟多而不精,都不如那兩家,但市場廣,因為生化和機械只為自己人改造,而至高只要有錢誰都能做,憑此占據(jù)了80%的市場,最特別的是勁旅那群人,他們認(rèn)為人原本的身體有著無限可能,他們都不接受改造的,而且如果你問他是不是生改,暴躁一點的會直接動手,所以以后遇到看不出機改的,先問是不是體修,不要先問是不是生改過?!?p> “生改那種異樣的生物軀體應(yīng)該很明顯吧……”
“你對體術(shù)沒有直觀的概念,我之前也這么認(rèn)為,直到那次勁旅的血肉厄旅出任務(wù),我親眼看到他們那個隊長有三米高,體術(shù)練到高深處,和生改也沒什么區(qū)別?!?p> “那苦旅那些人不算生改嗎?”
“在他們的理念中,神來源于人,這對他們來說更像是學(xué)習(xí)前輩的經(jīng)驗,不過這種沒有自主能力的,確實不怎么受勁旅高層看重就是了?!?p>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為什么我感覺這種高層態(tài)度的事不怎么像常識?”
“但前面那些是……我原來是勁旅的,脊柱受傷按規(guī)矩應(yīng)該自己養(yǎng)好的,但我受不了一直癱著,就退組去做了機改,然后就開始流浪了?!?p> “人總要做出改變的……”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做的選擇,我就會承擔(dān)結(jié)果?!闭f罷轉(zhuǎn)身就走,“跟上,沒有常識的弱智!”
“為什么要出去啊,聚集地不能住嗎?”跟了一段后,余寒還是忍不住發(fā)問。
“我們沒錢了,在聚集地里沒有地方住會被趕出來的,與其讓別人動手不如自覺離開,而且我更習(xí)慣生活在野外,我進聚集地一般只是為了充能。”語涵冷冷地解釋著。
“姐姐你說你原來是勁旅,應(yīng)該會那什么體術(shù)吧,能不能……”
“不能,我不想再和那群人扯上瓜葛?!闭Z涵出言打斷。
“哦……”余寒再呆也能感覺到了氣氛的凝固,沒敢再說話。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聚集地,語涵伸出手,比劃了幾下,轉(zhuǎn)向東南方,“走這邊。”
“姐……”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那邊有個至高的改造點,路上再弄點荒原獸,換點能源,收獲好的話,給你做點機改,你現(xiàn)在太弱了”
“姐,我是想問那個動作是怎么測方向的……”
“聚集地一定是朝南開門的,做動作感覺帥一點?!?p> “……您還真有閑情雅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