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和上次相比,多了一排書架。
零零星星放著十多卷嶄新的書冊,散發(fā)出新書特有的味道。
書架前方上有標(biāo)注。
“禁忌武學(xué),習(xí)者慎之。”
看著空空蕩蕩的書架,陸川想到了一個詞匯——“饑渴營銷”。
越是禁忌的心法,越能吸引人的目光。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焚元勁》
《剔骨刮髓功》
《泣血神通》
《同歸劍法》
……
十多個邪氣沖天的功法名字,嚇得他根本不敢伸手。
原來是傳說中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的心法,頂多用一兩次,就永世無法恢復(fù)過來。
不少還是同歸于盡武學(xué),就如他遇到的異族劍客最后一招自爆。
他剛欲回頭,眼簾跳出一個信息。
【《破天三式》品階未知,可修煉】
他停下腳步,朝書卷下面的標(biāo)簽看去。
“八百年前孤云真人威震天下之學(xué),后為兩代皇朝鎮(zhèn)殿之寶,數(shù)百年無人煉成,真氣不足,萬勿嘗試?!?p> 又一本神秘莫測的武學(xué)。
陸川略一沉吟,取下書卷,回座閱讀。
全書就薄薄七頁,載有三招。
玉石俱焚
石破天驚
天崩地裂
招式簡單明了,和雷霆刀法有幾分相似,招式全以運氣導(dǎo)力、移宮發(fā)勁為主。
他依照葫蘆畫瓢,略一運轉(zhuǎn)真氣,就毫不費力地做到氣貫發(fā)梢。
只要勁道一吐,就玉石俱焚。
“這有什么困難?難道是最后一招特別難?”
他暗中嘀咕一句,繼續(xù)下看。
轉(zhuǎn)眼就將三招輕而易舉地完全練成,全身毛發(fā)氣孔,似有先天罡氣射出,與來時大不一樣。
陸川朝面板看去。
【《破天三式》略有小成(可強化)】
面板專業(yè)認(rèn)證,可遠(yuǎn)比他自我感覺更有說服力。
陸川隱隱覺得這門威震天下的武學(xué),被他輕易練成,不光光和大日明王心法開辟了三十余個穴竅有關(guān)系。
更與洞天中的半月吸納天地靈氣,密不可分。
不然,萬萬不可能從還未入門,看上一遍,就提升到略有小成。
果然武者先天真氣是根本。
只要真氣強,萬法皆可修。
在他穿越前的世界,就叫“力大磚飛”。
看著新練成的武功,他有些意猶未盡,回到門口找到管事。
“敢問我能否用自己功勛,兌換此間武學(xué)?”
“可以,黃級兌換一本下品武學(xué),需要一千點功勛,玄級需要一百點功勛,地級需要十點,你有那么多功勛來兌換嗎?”
原來歸根到底,就是需要提升個人職位等級,和前世的職場一樣。
他一直以為自己薅了兩位天級降妖使的羊毛,此時看來,薅是薅了,就只真·薅到兩根羊毛。
“那我可以持其他天階降妖使的令牌,再次來兌換嗎?”
“可以,借用令牌只用于獎勵下屬,需在公堂記錄在案。私下借用,可是觸犯唐律和司中規(guī)矩,兩人皆受連降三級處分?!?p> “私下傳授武功又是何罪?”
“廢除武功,打入天牢!”
陸川就不再問,轉(zhuǎn)身就回鎮(zhèn)魔院。
身份品階越高,兌換東西越便宜,怪不得剛才那小老頭好心提醒他升級。
片刻后,他拿著嶄新的玄級降妖使的腰牌,來到第二座玄級武庫前,薅自己的羊毛。
雷霆刀法還沒補全,他需要找兩本合適的刀譜,看看能不能融入其中,將獎勵的兩千點功勛給弄到手。
玄級藏書閣上品書庫,只有人級上品功法,依然十點功勛兌換一本,讓白嫖幾次地級武學(xué)的他,大為肉痛。
逛了一圈,他將目光鎖定在了兩門武功心法上。
【《大擒拿手》可升階】
【《拔刀訣》可融合】
其他心法秘籍,就只有強化選項,對他來說,性價比太高。
【升階成功:《大擒拿手》已成階成為地級下品功法《拿云手》】
一套靈動飄逸的擒拿手,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十指尖生出絲絲真氣,好像真能將聚散無憑的云朵,握在掌心。
【發(fā)現(xiàn)拔刀訣和雷霆刀法有相似之處,可消耗200點經(jīng)驗進(jìn)行強化。】
【強化完成百分之七十六,強化未取得完全成功】
噗!
陸川噴了,他強化了個寂寞。
雷霆刀法吞噬了拔刀訣,僅僅提升了一點。
足見這套以刀入道的武學(xué),最后兩招至關(guān)緊要,不是其他刀法可以補全的。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就不用浪費寶貴的功勛,用來繼續(xù)強化雷霆刀法了。
他審視起自己面板狀態(tài)。
【姓名:陸川
身份:北斗司玄級降妖使
修為:培元境五重天(可強化)
武學(xué):《鳳舞九天》返璞歸真,《大日明王焰》返璞歸真、《金翎神罡》返璞歸真,《雷霆刀法(殘篇)》初窺門徑,《破天三式》略有小成(可強化),《拿云手》初窺門徑(可強化),《少清心訣》(未入門)
經(jīng)驗點數(shù):2785】
又多了三門心法。
破天三式是自己練出來的,無關(guān)緊要,索性就拿來做試驗。
看看純靠自己,不用面板,究竟能修煉到哪個檔次。
所有武功中,最為關(guān)鍵的,當(dāng)為來自仙傳的《少清心訣》,所有經(jīng)驗點都用來提升這門心法。
陸川用功勛兌換了一點常用外傷丹藥,將獎勵的玄武軟甲貼身穿好,就朝和呂洛東約定好的醉香樓走去。
他雖在內(nèi)城巡邏一月,卻是第一次踏足呂洛東常來之地。
光是看門口的陳設(shè),就清楚費用高昂,他才升任的玄級降妖使的俸銀,也消費不起幾次。
“公子啊,是第一次來這里吧,快請上座!”
一位花枝招展的妖艷女子上前招呼,快將嬌軀貼過來。
他冰寒的目光輕輕一掃,那女子只覺一股寒氣從心頭冒起,笑容也一起凝聚。
“我是呂洛東呂公子的好友,準(zhǔn)備一桌酒菜?!?p> 一錠銀子從手中拋了出來,妖艷女子凍結(jié)的笑容再次綻放開來,越發(fā)燦爛。
“原來是呂公子的朋友,快請上座,快請上座?!?p> “哼,好大的排場,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北斗司的軟蛋,除了女子面前撐面子,恐怕就沒有其他本事了?!?p> 一聲冷哼,從身側(cè)傳來。
幾位身穿御林軍制服,身佩長劍的青年男子,大笑著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