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朱元璋：大明子民，隨咱拜天神
朱元璋一聲奉祭品，點燃了祭祀的熱潮。
早有準備的禮部官員們紛紛忙碌起來。
“奉金器！”
在一位禮部官員的誦唱下，一箱箱的精美金器被抬了出來。
有精美的神獸擺件。
睥睨眾生的麒麟，展翅翱翔的鳳凰，威風凜凜的白虎等等，無不栩栩如生。
有奇石擺件。
金假山，金樹等等。
還有大量的金元寶，金燦燦，沉甸甸。
這些金器紛紛被擺在了祭壇的階梯上，占據(jù)八角的一方。
“奉玉器！”
“奉珠寶！”
“奉五谷！”
“奉美人！”
“奉........”
一箱箱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祭品被呈上祭壇。
黃金。
玉器。
翡翠。
珠寶。
奇石。
各類祭品被有序地擺放在祭壇的不同方向，層次分明地擺放在不同的臺階上。
黃金閃耀。
寶石絢麗。
玉石溫潤。
翡翠深邃。
刺眼的陽光下，黃金玉石，翡翠珠寶熠熠生輝，反射出讓人睜不開眼睛的耀眼寶光！
哪怕是站在遠處的圍觀看客，也被這耀眼的寶光閃瞎了眼。
那光芒，太過刺眼！
那光芒，太過華麗！
那是金錢的味道！
那是財富的光澤！
別說普通百姓，就算是富甲一方的豪商，又何曾見過如此多的寶貝？
足足十八米高的祭壇被各類寶物堆滿，仿若一座珠光寶氣的寶山！
人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寶光耀眼的祭壇，很多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貧富差距，什么叫真正的奢華，什么叫真正的富有。
“俺的娘嘞，這是多少寶貝?。 ?p> “這么多的寶貝要是給俺，十輩子也吃不完吧？”
“十輩子，呵，如果只是吃喝，你一百輩子都吃不完?！?p> “嘶，這寶貝太多了，真的是要獻給神靈嗎？”
“以前祭祀神靈最多三牲五谷六畜，再加上一點錦娟和玉器，這次究竟是什么回事，竟然這么多的寶貝?！?p> “你們說，會不會真的有天神啊?！?p> “廢話，肯定有天神啊，不然那仙燈怎么解釋?！?p> “不是，我是說會不會真的有天神降臨。如果不是真的有天神降臨，圣上獻祭那么多的寶貝干嘛？”
“這........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畢竟天規(guī)森嚴，仙神不能隨意下凡。但圣上如此厚禮，說不定提前得到了天上的消息也說不定吧。”
“是這個理，不都說圣上是真龍?zhí)熳?，這天子，是老天的兒子，得到天上神諭很正常啊?！?p> “哎呦，要是這樣，咱們等會是不是也能一窺仙顏，見見神仙長什么樣子？”
“想什么吶，就算真的有神仙，能是咱們這樣的俗人見得，怕不是只有萬歲爺那樣的真龍?zhí)熳涌梢?。?p> “嗯，最多加上皇親國戚，黃子龍孫?！?p> “那可不是，神仙啊，咱們還是別想了?！?p> “不是，如果看不到神仙，咱們在這里看什么？”
“廢話，當然是看熱鬧了。你看看這祭祀的場面，你可曾見過。這么多標致的美人，你可曾見過。這么多的寶貝，你可曾見過?！?p>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各種寶貝堆滿了祭壇，就連祭壇四周的廣場上也遍布各類奇珍異寶。
當所有的寶貝都被呈上去，含山公主在前，江都郡主在后，率領(lǐng)四十九位童男，四十九位童女，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輕緩地來到了祭壇的正面。
她們跪坐在鋪墊了石板的地面上，低眉垂首，不發(fā)一語。
至此，奉祭品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
朱元璋看了眼祭壇上琳瑯滿目的祭品，目光微抬越過文武百官眺望遠方，凝視遠處數(shù)以萬計前來的看熱鬧的百姓。
這一刻，他雙眼充斥著前所未有的神采，在烈日下折射的光芒仿佛兩道無堅不摧的利劍，讓下方偷偷觀望的文武百官為之膽寒。
恍惚間，他們仿佛又看到了數(shù)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fā)，揮斥方遒的帝王。
那個驅(qū)逐韃虜，再立漢人道統(tǒng)的千古一帝！
那時，他長發(fā)如墨。
那時，他意氣風發(fā)。
朱元璋深吸了口氣，雙眼微闔。
祭祀有三步。
奉祭品。
拜天神。
請神恩。
如今奉祭品已經(jīng)完成，拜神之后，焚燒祝文，則祭祀儀式完成。
拜神，祝文！
朱元璋心中呢喃，驀然睜開雙眼，神情堅毅，目光中隱含期待。
他緩緩抬起右手。
這一刻，不論是下方的文武百官，宮女甲士，還是遠方圍觀的數(shù)十萬百姓，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著朱元璋的動作。
關(guān)注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咚~~~”
忽而，一聲渾厚的鐘鳴響徹天地，宛若自九天炸響的雷鳴，聲傳數(shù)十里。
這鐘聲，厚重，悅耳。
這鐘聲，如雷鳴，如神語。
伴隨著鐘聲響起，朱元璋手上憑空飛出一道金燦燦的靈寶。
那靈寶先是仿若巴掌，看不真切。不過眨眼的工夫，巴掌大的靈寶變得足有兩米多高，好似寺院中的大鐘。
金燦燦的山河落日鐘漂浮在朱元璋右手之上。
其上寶光流轉(zhuǎn)，仙光繚繞。
金燦燦的寶光宛若驕陽，七彩云霞籠罩在外層，金色與彩色交織，仿若仙境。
縱然是在炎炎夏日。
縱然是在寶山之上。
這絢麗無比的異象依舊是如此耀眼，如此奪目。
人們目瞪口呆地望著朱元璋手上的靈寶，目光呆滯，張大了嘴巴，更有甚者激動得身體顫抖。
他們在心頭瘋狂地吶喊。
仙寶！
這才是真正的仙家寶貝?。?p> 與這寶貝相比，仙燈算個屁啊。
可大可小。
寶光氤氳。
如此寶貝，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仙寶，誰要是敢說不是，怕不是眼睛瞎了，心也瞎了。
短暫的沉默后，祭祀現(xiàn)場爆發(fā)出海嘯般的聲浪。
“嘶，這是什么寶貝，陛下哪來的這等寶貝。”
“這，這肯定是傳說中的仙寶啊，陛下竟然有如此仙寶，莫非是天神所賜?！?p> “那可不是，不是真神，怎么能解釋這等神仙寶貝。”
“媽呀，我說吶，這次的祭祀怎么那么不正常，原來陛下是早已經(jīng)識得真神啊。還好之前陛下在朝堂宣布此事，咱沒有亂說話，不然豈不是得罪了天神?！?p> “幸好我也沒有亂說，我當時就感覺到老不對勁了。陛下公布這事的時候，涼國公和潁國公居然什么都沒有說。還有那些個勛貴，一個個都好似和他們無關(guān)一樣。現(xiàn)在想來，陛下公布祭祀天神的事情前召了兩位國公入宮，估計已經(jīng)交代了此事?！?p> “慎言，慎言?！?p> “娘希匹的，你們說陛下不會真的能請神仙降世吧？”
“未必沒有這個可能?！?p> “要俺說，肯定是穩(wěn)了。陛下既然拿得出仙寶，肯定是和天神有過溝通。這獻祭之事，說不定也是天神授意?！?p> “正是如此?！?p> 文武百官情緒激動，普通庶民震驚無語。
但要說最震驚的，還是張?zhí)鞄熀鸵V孝。
兩人大眼瞪小眼，相視無語，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震驚，以及疑惑。
沒道理?。?p> 怎么可能有真神！
這不神學！
這世上有沒有神，他們心里比別人更清楚，尤其是張?zhí)鞄熂覍W淵源，對自己老祖宗做得事情門清的很。
這世上不可能有真神！
“道，道兄？！”
姚廣孝死死地盯著張?zhí)鞄煹拿嫒荩曇羯硢?，蒼老的面皮劇烈抖動，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清楚。
張?zhí)鞄煕]有回應(yīng)，因為他已經(jīng)傻了。
他傻傻地眺望著朱元璋身旁的仙寶，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世上真的有神！
朱元璋聽著下方傳來的議論，凝視數(shù)十萬情緒激動的軍民，反而冷靜得很。
他深吸了口氣，右手抬靈寶，高聲道。
“拜天神！”
“道源正一紫霄大統(tǒng)金闕混沌天神在上，請庇我大明風調(diào)雨順，護我大明百姓安居樂業(yè)。”
他說話時，山河落日鐘上的金色寶光陡然大盛，表層銘刻的萬里山河更是好似要顯化而出，他的聲音借著靈寶的力量仿若雷鳴般響徹蒼穹！
大地微微顫抖，河面輕輕搖曳，遠方的山林瑟瑟發(fā)抖。
方圓數(shù)十里清晰可聞！
數(shù)十萬百姓的議論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