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沒多久,尹托撥打樂樂電話,再三囑咐樂樂務必要想盡辦法照顧好欣迪。
總之,他這個人沒有待在坨坨峰的日子里,中間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必須如實匯報。
工資方面的問題,明確承諾,一月最低支付兩萬元,做好了另外還有獎勵。
從小生活在桃花鎮(zhèn)哪也沒去過的樂樂,在手機里聽聞最低有兩萬元高薪可拿的時候,整個人樂開了花,不僅滿口答應照顧好欣迪,還主動攬下每天拍幾段短視頻給尹托看的任務。
本身屬于活潑好動的性格,又比較會來事兒。
當她接完尹托的電話,兩眼望向不遠處剛才搭建好的帳篷,興奮著準備跑前去獻殷勤。
誰知背后從山底下延伸上來的亂石叢中,突然鉆出一位身材高挑模樣俊俏的女子,幾個跳躍直接性擋住她腳底下打算要走的羊腸小道。
一時間里弄得她摸不清門道差點兒活活郁悶死,“晴天大白日的,你到底是幾個啥意思呢?”
突兀般冒出來的女子是肖可欣,恰像游山玩水的悠閑之人渾身穿著便裝。
今天能夠湊巧出現(xiàn)在這個可以稱之為鳥不拉屎的坨坨峰,全部起始于遺棄山的突然塌陷,再加劉明亮與黑豹突擊隊的失聯(lián),而她作為新加入黑豹突擊隊的成員,自然而然跑來了此地。
幾分鐘以前的樣兒,總部通過觀測衛(wèi)星監(jiān)測到坨坨峰冒出來的怪現(xiàn)象。
而肖可欣剛好在附近執(zhí)行搜索任務,首先接到總部命令要她前往坨坨峰實地考察。
于是乎,她丟掉手上正在做的事情義無反顧跑了前來。
直面樂樂高度警惕又完全充滿敵意的質(zhì)問。
懶得多說廢話,肖可欣掏出兜里證件直接表明自己的現(xiàn)有身份,她擺明態(tài)度希望樂樂能夠積極配合軍方,自覺自愿如實講述出關于坨坨峰的所見所聞。
開始很明顯有些緊張害怕的樂樂,一獲知肖可欣的身份整個人就有了放松。
自個兒抿嘴俏皮的笑笑,她在不自覺中恢復成以往慣有的活潑好動,三言兩語老實交代清楚關于坨坨峰發(fā)生的點滴,末了不忘重復強調(diào)道:“我啥都講完了,你應該不會故意刁難我吧?”
“只要是沒犯法,誰不長眼睛敢故意刁難呀?”
陰沉著臉,肖可欣向外展現(xiàn)出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偏差,她胸腔里憋了股氣總覺自己運氣不好,今天這狀況看樣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咋搞起的竟然慢了半拍?
在心里面同樣沒有忘記逮住尹托偷偷摸摸臭罵了千百遍不止。
眼目前現(xiàn)在,肖可欣自認為堅持修煉的焚天混元功已經(jīng)初見成效,剛才本應該屬于收拾尹托找回場子的絕佳機會,偏偏弄得時間不對付全溜走了。
關鍵還是尹托又在外面勾三搭四哄騙別的女孩子,讓她感覺里完全無法容忍。
好在腦子里還算清醒,她無視樂樂趕忙向總部先匯報了坨坨峰的事情。
總部領導馬上做出口頭決定,讓她放棄其它任務暫時留在坨坨峰代替樂樂照顧欣迪。
顯然,兩耳剛聽到總部給她指派的新工作顯得很是抵觸。
可腦子里幾轉(zhuǎn)想到尹托很快會返回來,又欣然接受總部對她的特殊安排。
只不過看到身前站的樂樂,她滿肚子壞水不停不止往外冒。
無需浪費時間和精力再去尋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眼眸在眼眶里來回轉(zhuǎn)動幾下,直接喊樂樂運用花言巧語給尹托撥打電話,一個目的把尹托騙回坨坨峰。
腦海里想到每月最低不少于兩萬元的薪水,樂樂搖頭不肯犯傻,“明明是名現(xiàn)役軍人,竟然誘導我做騙子,你讓我好震驚好不可思議?!?p> “這事情跟做騙子沒有半毛錢關系?!?p> 沒有好氣的訓斥完,肖可欣橫眉豎眼直接拿出自己可以仰仗的底牌嚇唬道:“你要是不懂變通執(zhí)意和我對著干的話,我有權利讓你在坨坨峰待不下去?!?p> “坨坨峰又不是你家私有財產(chǎn),我憑啥待不下去呢?”
很明顯,樂樂為了自身利益不受到侵犯,她據(jù)理力爭不妥協(xié)不讓步,“無視道德底線硬要我做騙子,我嚴重懷疑你不是真正的軍人,完全不符合軍人在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大形象?!?p> “你講啥形象不現(xiàn)象嘛?”
硬把嘴里面擁有的質(zhì)疑聲音提高好幾個貝分,肖可欣采用自己的方式又加碼施壓,“關于欣迪這個人,現(xiàn)在由我們軍方接管了,你不聽我指揮的話,可以直接打包先回家?!?p> 明擺著整個態(tài)度強硬到不愿意給樂樂絲毫回旋的余地。
樂樂心里在滴血,一副郁悶壓抑到想要就地去死的心都有了。
存活十幾年好不容易撞上狗屎運。
剛想著空了回去辦張銀行卡發(fā)送給尹托領工資。
哪知現(xiàn)在啥都沒有來得及做。
先碰見個瘟神。
該如何是好嗎?
真心算得上女人非要為難女人。
……
哭喪著臉,樂樂弄得最后也豁了出去,“企圖施壓讓我做騙子肯定沒有戲,不過這里事情我會打電話如實告訴尹托的,再是有關于照顧欣迪姐的問題,由欣迪姐親口對我講過了才能算數(shù),你攆我走不符合邏輯,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看在兩萬元的情分上,她唯有硬起心腸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我才懶得去管你那個破證件上顯示的是什么?
吃不掉我這個人兒。
務必努力爭取到底不放棄。
講道理。
誰又怕誰呀?
……
確實,肖可欣看自己沒辦法忽悠樂樂的人,她迅速調(diào)整策略改口說:“你想要繼續(xù)留在坨坨峰沒有太大問題,不想哄尹托回來也好商量,前提條件是不能把我在這里的事情向尹托透露半句,只要你對我明確承諾下,一切不愉快可以全當著沒發(fā)生?!?p> 話說著順勢從兜里掏出手機,她幾下翻找出尹托的手機號碼遞給樂樂過目。
意思不言而喻,她和尹托是老熟人。
弄得樂樂直面十幾位阿拉伯數(shù)字傻了眼。
昔日里感覺大到無法形容的世界為何變得如此之?。?p> 眨眼工夫冒出個人和尹托有聯(lián)系。
又應該如何說道說道?
回想下自己和尹托不過剛認識沒多久。
手里拿啥資本和人家拼呢?
……
胡亂想著焦慮著,樂樂在不知不覺中蔫了沒有了聲音。
保持沉默站立在旁邊的肖可欣,她看到自己最后這招有效果,頓覺自己總算是如愿以償拿捏住樂樂的七寸,于是不動聲色趁勝追擊道:“我在這里的事情,你當著啥也沒看見就好,明白嗎?”
“明白?!?p> 雙手用力捂住胸口,樂樂在暗地里連吐兩口濁氣。
真心實意快要活活的嚇死掉寶寶。
幸好到手的飯碗沒搞砸。
希望依舊在這個荒山野嶺上。
車子、手機、包包全等著坨坨峰自己慢悠悠的從地底下長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