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本閣主甚是心疼
“在下會如實稟報王爺!”
“甚好!”白羽搖著扇子,“店內(nèi)之物,很快會有人送來,水姑娘盡管放心?!?p> 沐晞狐疑地盯著他,實在摸不準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店內(nèi)的東西都是錢萬三指使打手毀壞的,白羽為什么要替他們賠償?
這么好心?
真這么好心,就不會毀她招牌了!
沐晞對特意趕來的齊桐笑道:“多謝齊侍衛(wèi)!”
齊桐連忙說道:“王爺若是在,肯定會親自前來,我作為下屬,也只是替王爺走一趟。
既然此地無事,那我就先回府了。”
“齊侍衛(wèi)慢走!”
目送齊桐離開,沐晞看向仍舊待在原地的白羽:“白閣主,還有事?”
白羽聲音帶著絲蠱惑:“嗯,是有點事!”
他警告的聲音夾雜著內(nèi)力擴散開來:“這水月醫(yī)館,本閣主罩了!
誰若膽敢找水月醫(yī)館的麻煩,那就是找白羽閣的麻煩。
被本閣主知道,不管多大的背景、多硬的后臺,本閣都將與你不死不休!”
人群發(fā)出驚訝的倒抽氣聲。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fā)展!
砸了水月醫(yī)館的招牌,本以為雙方至少也會結(jié)仇,可誰能想到,白羽閣閣主竟然宣稱從此罩著水月醫(yī)館!
原本就被靖王府罩的水月醫(yī)館,憑空又多了一個強硬的后臺。
這以后,誰還敢不長眼,找水大夫的麻煩?那不得被雙方混合雙打,還有命在嗎?
眾人不禁同情起錢萬三……
見白羽與水月先后進醫(yī)館,眾人陸續(xù)散去。
“真沒想到,向來我行我素、不可一世的白羽閣,竟然如此給靖王面子!
靖王的侍衛(wèi)一出現(xiàn),這又是賠禮、又是賠物的,看來江湖門派也懼怕朝廷?!?p> “這不廢話嗎,自古民不與官斗。萬一朝廷下令剿滅白羽閣,得不償失,還不如現(xiàn)在花錢免災,多賠點。”
“嗤!”一名年輕人聽得真搖頭,“我還一直把白羽閣閣主當成大英雄崇拜,原來也是條見了權(quán)勢只會搖尾巴的哈巴狗!”
“不知靖王得知此事后,會不會找白羽閣的麻煩?”
“肯定不會。江湖大派都不肯輕易招惹瘋狗一樣的白羽閣,現(xiàn)在太子之位競爭日益白熱化,靖王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免腹背受敵?!?p> “要對付白羽閣,就得長期布控,一舉殲滅。若是有漏網(wǎng)之魚,那只會給自己增加無窮無盡的麻煩。
靖王即使要對付,也只能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白羽吹響骨哨,又有白衣人來。
他點了點屋內(nèi)損壞的物品:“清理干凈,換成最貴的!”
沐晞狐疑地盯著他,雖然不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最貴的真沒必要。
“不必多好,能用就行?!?p> 白羽一揮手:“去做事!”
幾名手下很快便搬來一張嶄新寬大的黃花梨木桌和配套的六把雕花椅,其余陳設(shè)之物,也陸續(xù)搬進來并放置好。
很快,原本看著還挺寬敞的店鋪,一時間小了一大圈。
“夠了!”
還是沐晞主動喊停,才制止了那些白衣人再次往醫(yī)館搬不必要的裝飾之物。
白衣人看向白羽,在他的默許下離開。
沐晞則開始趕人:“白閣主還不走?”
當眾砸了她的招牌,別以為賠點東西她會就原諒他。
更何況,他在店里,病人都不敢進來看病了,簡直是擋她做生意,她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白羽搖著玄鐵扇,坐在新買的雕花黃花梨木椅上,毫無起身的意思:“本閣主還有事?!?p> 沐晞露出一個職業(yè)式微笑,咬著牙道:“有事請您出去做,本店只看病!”
白羽依舊沒動:“就是看病,哦不,看傷!”
“呵!”沐晞輕諷,“我看閣主身強體壯,無病無傷,否則也不會一腳就能踹壞招牌不是?”
白羽啪啪拍了兩下掌:“不愧是女神醫(yī),一眼就能透過衣服,看到本閣主的本質(zhì)!”
沐晞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似乎有哪里不對,不過對方并未給她思考的時間,繼續(xù)說道:
“看傷的不是本閣主,而是本閣主的得力手下!
來人!”
門外一名白衣人進來:“閣主請吩咐!”
“去把隨風帶來……看傷!”
白衣人眼帶疑惑地看向他,隨風好好的,哪兒受傷了?
就聽閣主對水大夫說道:“隨風是本閣主的得力干將,可惜出任務時,胳膊被砍了一刀,本閣主甚是心疼啊!”
白衣人神情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垂首默默出去,眸中充滿同情之色。
沐晞未曾注意,只是淡淡道:“我的診金很高!”
白羽長手一指:“你看這些桌椅擺設(shè),本閣主是缺銀子的人?”
說的也是,都能當閣主了,自然不缺銀子。
更何況剛才有人說,他兩年滅了五個中等門派,想必那五個門派的所有積蓄,包括金銀珠寶、刀劍武器等,也都落入他的口袋了吧?
只怕是些不義之財,沐晞冷聲道:“有銀子最好。”
剛剛離開的白衣人很快扶著隨風進來,只見隨風左胳膊包著白紗,還有血絲滲透出來。
“把包扎拆開,我看看傷勢?!?p> 白衣人扶隨風坐下后,將他胳膊處的白紗一圈一圈解開。心中既無奈又無語,這才剛包上……
白紗解開,隨風的傷口暴露出來。
只見他的衣袖被劃破,沾了很多鮮血,傷口處的血已止住,但還是偶有血絲會滲出。
她對著傷口觀察了幾秒,抬頭看向隨風,蹙起眉:“你這是……何時受的傷?”
隨風緊抿著唇,不說話。
她看向白衣人,白衣人連忙扭開頭,生怕她看到他心虛的目光。
兩人均不說話,沐晞只得詢問的視線看向白羽:“這傷口,是何時劃的?”
白羽卻扇著玄鐵扇,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怎么,有問題?”
“你看他傷口處的肌膚組織、我是說切開的新肉,明顯是剛剛被劃的。
而且止血藥也是剛灑的,所以血并未完全止住,還有血絲滲出?!?p> “嗯?!卑子鹚坪跷绰牫鏊南彝庵?,“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