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貼身侍女
小丫頭說著就要出門,谷寧慌忙起身制止,她啜泣著“不要,不要玉兒,不要”
“我~我沒事,我只是~我只是夜里夢到了娘親,所以有些傷感”
此事若被宣揚出去,自己名節(jié)就算不顧,也會連累整個白王府被外人指指點點。
“夢到王妃嗎?郡主,你真的沒事嗎”看她搖搖晃晃的,玉兒忙將人扶回床上。
谷寧搖搖頭,盡量平復情緒開口“我真的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昨晚沒睡好,想再多睡一會,待會醒來再喚你過來”
說完,她默默躺下閉上了眼睛,玉兒還想說點什么,但見人一臉疲憊,只得咽下話柄,一臉擔憂的退了出去。
原本今日一早要進宮面圣,可她實在情緒不佳便稱病了事。
傷心過后,谷寧又重新振作起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難過也是無濟于事,后來再去回想,仿佛昨夜是自己先霸王硬上弓的說。
至于那個男人的樣貌,無論她如何回憶就是想不起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便是自己是被誰送回來。
思及此,谷寧喚來玉兒備好洗澡水,坐在水中,看著身上醒目的吻痕,不由想著昨晚是有多瘋狂,現(xiàn)在她只希望不要玩出人命才好。
黃昏時分,向天笑外出歸來,遠遠看見她一個人盤腿坐在房門口,不由怔住了腳。
谷寧看到人回來,大步過來,拽住他的手腕便往屋內(nèi)拖,向天笑任由之帶進房中,待關(guān)上門,手腕又被甩開。
“我問你,昨夜,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她有些難以啟齒的問著。
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恐怕短時間內(nèi)也難以恢復,她到好,清醒的第一時間,便直接找自己詢問。
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驚奇的事是他不知道的,不過如此也好,若看到她痛苦,自己大概也會跟著心碎吧。
“我不知道”他淡淡開口。
谷寧驚大眼睛,一副難以自信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你難道沒看見人嗎?”她有些崩潰之感。
向天笑緊抿唇瓣,深深探究著眼前之人,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事。
半響,他緩緩開口“對不起,我到的時候,只看見你一個人”
知道他不會撒謊,谷寧有些欲哭無淚,心中滿是挫敗
“很羞恥對吧,發(fā)生這樣的事,還不知對方是誰”
語氣雖然平淡,淚水卻靜靜劃過臉頰。
看來,小妮子并不是真的沒事,向天笑心中一疼,將人攬入懷中
“不,不是的,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谷寧自嘲一笑,一把將他推開“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我沒有”
他蹙眉極力辯解“我很后悔之前拒絕你,更后悔沒能保護好你,讓你…”
“夠了”
谷寧捂著耳打斷“現(xiàn)在說這種話又有什么用,之前不喜歡我,現(xiàn)在就喜歡了?向天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她拂袖朝門口走去,這一擦肩仿佛就是天涯,向天笑重來沒這么害怕過,這一刻,什么仇什么怨都已不重要。
他第一次順從自己的心意,上前從身后抱住了谷寧。
“這不是憐憫,我知道你不需要別人的憐憫,白谷寧你聽好了,我是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淚水又一次打濕臉龐,可這一次她拒絕了,就算這話是真,她現(xiàn)在要不起,也不想要。
將胸前的手挪開,她擦掉眼淚回頭“前些日子,我無數(shù)次盼著你能回頭,回頭對我說你也喜歡我,可當我決心放下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再有所期盼,從現(xiàn)在起,讓我們的生活都各自歸位吧”
‘你我之間總是在錯過,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
看著門被打開,看著人決然離去,他仿佛已被時光遺棄,只殘留一道孤影恍入地獄,暗自神傷,這份情感終究是錯過了。
玄雨自回來一直也沒找到機會,眼看祭天之日就要到來,一旦天獸靈石歸位,再想竊取更是難如登天。
在她絞盡腦汁之際,門主突然改變了計劃,讓她接近瀟湘,竊取他所收集的官員貪贓賬本。
雖然門主沒說為什么,可這個任務似乎容易得多,她欣然接受了,于是馬上向府內(nèi)請辭,待出府后,她換回了女裝,聽說瀟府上這兩天正好在招婢女。
來到瀟府應試,老管家第一眼便相中了這個容顏秀麗,穿著大方樸素的玄雨,不過府上有規(guī)定,得通過測試方能進府。
玄雨打小便受著嚴苛訓練,小小的測試根本不算什么,于是很快便順利過關(guān)。
瀟府書房中,一男子正靠著躺椅小憩,一本書隨意散落在胸膛,似乎快要掉下來,只見睡著之人身著湖藍衣衫,面容溫潤如玉,精致的輪廓宛如畫師勾勒,昱國第一公子的美名當真名副其實。
此刻,玄雨端點心站在書房外,婢女的裝束,讓她隱去些清冷和英氣,多了幾分清麗可人。
她猶豫片刻,還是輕輕叩響房門。
叩叩~
幾聲敲門聲打斷房中人的美夢,他一個靈激,書本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嚇了一跳,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過來。
心中雖有不悅,卻還是整理下裝束淡淡開口“進來吧”
玄雨推門而入,微低著頭端進茶點“公子,這是廚房準備的茶點”
靜靜看著她將東西放到桌上,他悠悠開口“你是新來的?”
玄雨恭敬回話“回公子的話,是的”
“抬起頭來看看”這身段樣貌似乎有些眼熟。
玄雨心中驚了驚,想到船上初遇的情景,臉上微微染上紅暈,她忐忑著抬起頭,眼睛卻不敢直視對方。
瀟湘端詳一會,確實覺得眼熟,這婢女很像船上與自己交手的女子,只是臉上沒有那塊心形胎記,他曾私下查探過,可惜一直沒找到。
想起那個披頭散發(fā),強吻自己的女人,心中頓時微妙起來,那個清涼的吻似乎已印在他心上,回過神,臉上又恢復柔和平靜
“下去吧”
玄雨暗松口氣,還好自己早作準備,不然必被發(fā)現(xiàn)。
“是,公子”
她行禮就要退出書房,又被身后之人叫住“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