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開腔了,臺下皆是聽客?!?p> 周三十六說道。
于是,這片空間變幻為一座戲臺。
臺上的是周三十六與弟弟。
臺下是拉風(fēng)箱的花織與打鐵的林石。
跨越了兩個階段的周還有些不適應(yīng),盡管在心中已經(jīng)推演了無數(shù)次,實際突破后,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這就導(dǎo)致了戲臺有了一絲漏洞。
可這時的荒雞途徑第四階段的弟弟,雖然以速度見長,卻并未選擇逃離,他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被戲臺籠罩,無動于衷。
此時,戲臺上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他們兩雖然都已經(jīng)成為了靈肉合一的修行者,卻并沒有選擇用這片世界的戰(zhàn)斗,而是,能力的較量。
破曉途徑第五階段——思想家!VS荒雞途徑第四階段——閃電行者!
“嗡嗡。”
吵鬧的聲音突然間在周三十六耳邊響起。
是荒雞途徑第三階段的能力之一,聲音掌控!
稀稀疏疏的聲音不絕于耳。
各種叫喊聲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頭腦發(fā)脹十分痛苦。
不過由于等級的差距,周三十六只是搖了搖腦袋就晃開了這種讓頭腦難受的東西。
“自殘。”周三十六向弟弟拋出一個東西。
思想家的思想控制改變了弟弟的攻擊手段。
只見他用力一捏羽毛扇頭出現(xiàn)了刀尖,然后反手握住握把用力一刺。
刀尖很輕松的就刺進了皮膚在心臟面前停了下來。
畢竟自殘并不是自殺。周三十六的身影跟隨著拋出的物件沖到了弟弟的面前。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像神像一般的東西。
“凈化?!?p> 他淡淡的吐出這句話,手中神像用力往下一按,接觸到了弟弟的身體。
綠色的光芒閃耀。
“刺啦!”
羽毛扇反手劃破了周三十六的衣裳。
周皺眉后退。
弟弟像一道閃電一樣跟了上來,飛馳到周的背后。
他的手上涌出了一道電光,用力一劈砍。
周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道傷痕。
血液流出,又化為焦炭。一股烤糊了的味道傳了出來。
剛晉升的練氣士,身體的強度還未達到境界的要求。
“破防了!”
周弟看到破防了,二話不說繼續(xù)進攻,卻發(fā)現(xiàn)周三十六的眼睛中出現(xiàn)了失望。
周三十六原以為弟弟的墮落是受到了蠱惑,教唆甚至于奪舍。
可是凈化神像帶來的反饋卻將這一切希翼所毀滅。
沒有任何的負面能量,弟弟的所作所為,所有的行為都是他自己所選擇的。而這意味著他真的親手......殺了所有人!
“到此結(jié)束了?!?p> 周三十六萬分痛苦的控制著弟弟將那把羽毛扇重新反握在手中。
“自...殺...”
隨著這句話說出的同時,弟弟的手向心臟刺入,在接觸心臟的一瞬間弟弟的反抗突然劇烈了起來。
看來5階初期思想家的控制思想并沒有到能直接讓4階圓滿自殺的程度,除非差距過大。不過沒關(guān)系,5階的思想家并不是只有一個能力,雖然剛到達這個層次,但本途徑的5個能力還是使用的猶如本能。
雖然破曉途徑真正強大的并不是戰(zhàn)斗能力。
但是位階的差距讓這場戰(zhàn)斗的形勢變成了一邊倒。
此時,工匠村外傳來轟隆一聲雷響。
一位中年男子轉(zhuǎn)瞬間突破了副本的屏障進入了工匠村。
“師父救我!”
周三十六的弟弟想也不想立馬向著來人求救。
那人卻并未理會他,而是看了看工匠村的三處地方。
后山,村口,林石打鐵處。
“有意思。”
他絕美的面容,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下,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全身上下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拉著火箱的花織老婆婆,眼中透出莫大的仇恨,他死也忘不掉這張臉。
就是這個人將他困于工匠村中,淪為被煉化的果實。
離刀宗當代離刀,雷飛塵!
他平靜的看了一眼,周三十六那個戲臺,戲臺瞬間消失不見。
接著他看了看周三十六與林石,還有那位他的徒弟。
“3個異人......”
見他隨手一揮,一道閃電落了下來,天雷!
周三十六被劈翻了出去。
再一指花織婆婆。
她從原地退開數(shù)十丈,身上的那件紅嫁衣消失不見。
“護體法寶么”
他就要再次一指花織婆婆。
“不要!”
喊話的是周三十六的弟弟。
他還得靠著這晉升化神,怎么能在果實成熟之前毀滅掉。
雷飛塵停了下來,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個小凳子,一揮手,戲臺重新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來,繼續(xù)?!?p> 這世界修行者的強大體現(xiàn)了出來,他們用的術(shù)法隨心所欲千奇百怪。
同樣是化神的周三十六毫無反抗之力。
在這片由雷飛塵創(chuàng)造的戲臺里,周三十六的境界被壓制到和他弟弟一樣的第四階段。
身為閃電行者,戰(zhàn)斗力要比破曉途徑的“院長”大得多!
戲臺里的周三十六苦苦支撐著。
戲臺外。
雷飛塵的目光卻沒有盯著戲臺上的戰(zhàn)斗而是緊緊的盯著打鐵的林石。
此時林石的心神已經(jīng)完全的沉浸在了一片幻境里。
......
薄暮的空氣極其溫柔,微風(fēng)搖曳,大氣中有稻草香味,有爛熟的山果味,有甲蟲氣味,有泥土氣味,有劇烈的鼻息。
鼻息的源頭是一只沉睡的獅子。
他看起來威武雄壯,長長的鬃毛十分漂亮。
他的頭寬大而渾圓,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犀利而威嚴的光芒。
“哦,看錯了,他沒有睜眼?!?p> 沒有睜眼的獅子給林石一種犀利而威嚴的神態(tài)。
危險的氣息比之前遇到的巖石巨獸更浩大。
獅王的氣勢。
林石慢慢的伸出手去觸摸它。
林石閉上了眼睛。
記憶力好在這時有什么用?并沒有什么用,他觸摸獅子的手掌,無論是什么樣的動作。都沒辦法讓這頭獅子動一絲一毫。
仿佛之前那次主動睜眼,已經(jīng)耗光了他所有的能量。
這時他突然靈光一閃。
酒葫蘆!
林石奮力一掙,掙脫了幻境。
接著用力一拍。
酒葫蘆被他握在手心,里面的酒液從中流出。
“呲呲呲。”
酒液滴在滾燙的劍身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一股精純的能量,從酒液中滲透進劍身。
起勢!
睡獅第2次要睜開他那威猛的雙眼。
可是,能量夠了,卻依舊缺乏那最關(guān)鍵的東西。
而問題是,林石并不是真正的魯班后人,匠心神意,他不可能有。
“結(jié)束了嗎?”
林石有些難過的閉上眼睛,等倒計時一到,他會和周三十六,花織,以及在村莊囚禁的大家,淪為養(yǎng)料。
“還沒有!”
熟悉的聲音從近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