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利益動人心
崔懺離開后,關(guān)押房中傳來了男人興奮的獸吼跟戚秦氏絕望的凄泣聲。
戚秦氏一個弱質(zhì)女流,還被廢了雙手,屁股也已經(jīng)開花,導(dǎo)致腿都不敢亂動,哪里是那幫紅著眼睛,健壯有力,眼睛發(fā)紅,理智全無的軍漢的對手啊!
離開關(guān)押房的崔懺也不在水師大營中多待,直接坐進轎子中被抬回了水師提督府。
現(xiàn)在的崔懺也是懶惰,學(xué)會享受了一些,能坐轎子的就坐轎子,絲毫沒有想過走路。
沒辦法,身為一個官二代,還是獨苗的那種,就是有這個本錢。
要是出入都有靠兩條腿趕路的話,那才奇怪呢!
當(dāng)然,偶爾走個一兩次還能說是無傷大雅。
“阿威,問出什么了沒有?”
崔懺一進門,就被下人給帶到了書房中,書房中,常昆正處理著公務(wù)私活,崔懺進來了他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頭也不抬的詢問著。
“問出了一點,那個來福招了,說是廣州將軍派的他?!?p> “慶華?”
聽到廣州將軍的名號后,常昆停下了工作,一臉吃驚的望著崔懺,要確認(rèn)他有沒有聽錯,或者說崔懺有沒有說錯。
“來福是這樣說的,至于他的話可信度有多高嘛!七成吧!
而且,來福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廣州將軍派他到戚家,還暗算了一把我的事,不過在他的話中,他連廣州將軍的面恐怕都沒有能見過一面,跟來福聯(lián)系的只是廣州將軍府中的一個管家罷了。”
崔懺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慶華?。∵@下麻煩!要真是他一手操控了戚家的事件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太妙了!
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明面上看,是要將戚家的十幾條人命栽在你身上,想將你至之死地。
但暗地中,他恐怕是盯上了我這個不聽話的水師提督了?!?p> 常昆身為官場老油條了,陰謀詭計什么的見的多,做的也多了,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至于廣州將軍沒有出過面這事,常昆不奇怪,來福什么身份,廣州將軍又是什么身份!
派個管家去見來福就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
“沒有那么簡單?!?p> 崔懺搖了搖頭,沒有贊同常昆的話。
雖然從電影中這位廣州將軍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甚至都沒有劇情人物提到過。
但是以崔懺的想法來看的話,這個廣州將軍所想的絕對沒有那么的膚淺。
要知道,常昆可是李連英李公公的人,而李公公,身后站著的則是現(xiàn)在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之一,老佛爺。
而廣州將軍呢?
對啊!做為兩廣最頂尖的大佬之一,能坐到這個位置,要說他沒有背景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的靠山是誰?
對啊,他的靠山是誰?
崔懺居然對此沒有印象!
這不,馬上再次收索起常威的記憶。
可是在常威的記憶中,真的沒有這方面的事情。
不止這樣,連廣州將軍的記憶常威都很少,話也只是說了幾句,都是一些問候的話而已。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常威畢竟只是一個紈绔官二代罷了,不是官場中人,不了解這些事是可以理解的。
以前不了解沒事,這不是還有個官場老油條嘛!
“廣州將軍慶華的身后站的是誰?”
崔懺直接問,沒有什么客氣的。
“你問這個干嘛?慶華他是恭親王的人。”
問雖然問了,但是常昆還是回答了。
恭親王,老佛爺,雖然在大方向是在同一戰(zhàn)線的,但是齷齪這些還是有的。
官場嘛!從來就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利益,不可能像死水一樣一成不變。
畢竟人心這種東西,是在時刻變動著的。
老佛爺跟恭親王的關(guān)系,自然也會成為他們個自派系之人的準(zhǔn)則。
當(dāng)然,小摩擦是有,但是大沖突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畢竟這兩方陣營現(xiàn)在還屬于是蜜月期。
“就算慶華是恭親王的人,但是沒有好處的事他慶華又怎么會對你出手呢!
所以,這慶華出手了,肯定就不會單存的要將你弄下來就完事。
因為就算你下馬了,水師提督這個位置李公公,老佛爺他們也一定不會讓它落到恭親王那一方的手里的。
這樣一來,有這個必要大費周章的干這些事嗎?
要我說,除去你應(yīng)該是順帶的,他真正的目光應(yīng)該是戚家的生意上!”
崔懺很有道理的分析著。
“戚家,鴉片?”
“對,只有這個每年都有上萬萬兩白銀的巨大利益面前,慶華才有可能有心思。
當(dāng)然,在兩廣地區(qū)的鴉片這一方面,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繞過廣東水師的,而你這個不是同一伙的水師提督在他面前就是礙腳石了。
只有除去了,他才能正而八經(jīng)的真正掌控水師。
只要在新官上任前,將走私的事情從新劃定,就算是新水師提督上任了,他也不擔(dān)心。
至于因為你這事可能會讓慶華有什么責(zé)難,可能完全不可能發(fā)生,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慶華在這件事上有動過手腳。
就連我們現(xiàn)在,也都只是猜測罷了?!?p> 當(dāng)然,這一切的猜想都得建立在廣州將軍就是那個幕后黑手才行。
不過現(xiàn)在是關(guān)起門來說的,隨便猜,就算是猜的再離譜也沒事。
“利益動人心??!”
常昆感嘆道,也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畢竟,崔懺說的這些還真挺有道理了。
要知道,這走私鴉片所得的利益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嫉妒,一個個的都紅著眼睛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隨時準(zhǔn)備撲過來咬上一口,而廣州將軍會因為走私鴉片的利益做出這一切,完全說的通。
當(dāng)然對于崔懺這個便宜兒子表現(xiàn)的跟以往完全不同,也沒有什么詫異的了。
畢竟該驚訝的已經(jīng)驚訝過了!
自從前幾天這個便宜兒子找他要了隨身的令牌去后,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抽的廢物了。
當(dāng)然,身為一個老父親,看著便宜兒子向好的一面改變,他的心里不知道多欣慰。
崔懺的那些狠辣手段常昆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畢竟他才是廣東水師的主官,崔懺在大營中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詳細(xì)的給他匯報的,常昆到不覺得自己那便宜兒子的手段有什么問題。
所以說,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