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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有很多娘子!

第082章 無礙

  “咚咚!”

  “你們要找誰?”

  “許舟。”

  “他呀,他死球了?!?p>  平安縣衙,監(jiān)牢。

  徐白芷帶著青雀敲開監(jiān)牢的門,說自己二人是來找獄卒許舟的。

  出來答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材健碩,渾身疙瘩肉,像座小山似的,高出二人一大截,胳膊都比二人大腿粗。

  “死,死了?”青雀結(jié)巴道,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wěn)。

  她不是喜歡小獄卒,只是對他有點(diǎn)感覺……因?yàn)樗X得小獄卒活的很真實(shí),還會撒潑打滾,很有意思,說話也很有意思,也不像其他胥吏一樣,仗勢欺人。

  青雀已經(jīng)許久沒遇見這么有趣的人了,她想和許舟說說話,聊聊天,沒別的意思。

  徐白芷察覺身邊小姑娘的異樣,立馬伸手扶住她,又看向大漢:“怎么死的?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漢揮手,不在意道:“昨夜,被魔教一掌給拍飛,摔在地上,吧唧一聲摔死了。”

  “滾滾滾,龐虎你瞎說什么!”

  大漢剛說完,一聲怒喝傳來。

  從監(jiān)牢里又走出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大漢,絡(luò)腮胡大漢攆走幾個不嫌事大,圍在門口看熱鬧的獄卒,讓他們滾回去給犯人放水放飯。

  這狗日的龐虎,竟然說許舟死了。

  “借一步說話?!标悷o德攤手,請二女到一邊說話。

  三人前后腳走到巷子僻靜處。

  在路上,陳無德認(rèn)出了徐白芷,知道她是叱咤商界的徐福記當(dāng)家女掌柜,于是微微拱手:“不知徐掌柜找許舟何事?”

  徐白芷收斂心神,也猜出方才說許舟死的大漢是在開玩笑。

  “許舟沒死是嗎?”徐白芷眨眼問道。

  陳無德點(diǎn)點(diǎn)頭。

  當(dāng)然沒死,就是受了點(diǎn)傷,清晨時分,被一位自稱皇城司指揮使的大人物接回去療傷。

  聽到許舟沒死,一旁小丫頭臉上的擔(dān)憂神色才慢慢消退,繼而眨著大大的杏眸,聽面前的大漢和小姐講話。

  “徐掌柜找許舟有何事?他現(xiàn)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代勞,我是他叔,也是縣牢獄頭?!标悷o德拍拍胸脯,自報身份,怕徐白芷不相信。

  徐白芷伸手勾勾發(fā)梢,搖搖頭,儀態(tài)端莊大方:“倒也沒什么大事,只是碰巧過來看看,和許舟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生意?”陳無德不明,兩道橫眉皺起。

  許舟平日里安守本分,也沒聽說過他和徐福記有過糾纏,難道是因?yàn)殄X大鐘?

  徐白芷沒有跟陳無德解釋那么多,只是說,等許舟在時再來一趟,并叫陳無德幫忙帶句話,讓許舟好好養(yǎng)傷。

  二人走了,來的快去的也快。

  許舟不在,那就沒什么話好說。

  回到街邊的馬車上,徐白芷瞧見青雀在偷偷抹眼淚,一時心中感慨:“你怎么會看上他呢?”

  據(jù)她所知,許舟是有家室的。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朋友?!鼻嗳盖忧拥卣f道。

  “朋友?”

  “嗯……”

  徐白芷笑笑,沒再說什么……少女的心思是很難懂的。

  ……

  ……

  天空灰茫茫一片,昨夜京城大火遮天蔽日,晚上太黑看不大清,天亮以后,灰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細(xì)小的灰燼飄的到處都是,路上行人皆掩住口鼻,時不時還要咳嗽兩聲。

  皇城司,一間小院子里,真氣波動頻繁。

  屋子里,時不時傳來朱雀使悶哼難受的聲響,聽著讓人揪心不已。

  “怎么樣了?”

  臉色蒼白,胸口隱隱作痛的許舟于午時醒了過來。

  他昨夜見姜紅豆與人纏斗,落于頹勢,不由分說地沖上去想要幫忙,但是自身實(shí)力不濟(jì),被人一掌拍昏,之后的事他就完全不清楚。

  睜眼醒來便到了這里,骨折的手腕被人接好,只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休養(yǎng),內(nèi)傷倒是無礙,甚至仔細(xì)感覺下去,丹田中還有一股暖流正在滋養(yǎng)經(jīng)脈。

  賈盛站在臺階上,蒼老的面容盡顯疲態(tài)。

  前不久他被鎮(zhèn)北王許壽仁從屋中攆了出來,說他一個勁地在屋子里轉(zhuǎn)悠嘆息,有礙給姜紅豆療傷。

  “不知道……”

  賈盛只是搖搖頭,略微失神。

  他武功不高,堪堪七品而已,被皇帝看重,才得以任皇城司指揮使,對于這等武人傷勢,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昨日,姜紅豆面對魔教地藏的突然襲擊,知道憑借自身實(shí)力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于是擅自使用秘法,激發(fā)體內(nèi)潛能,事后便遭反噬,如今正處于生死邊緣。

  許壽仁憑借半步宗師之力,正在極力把姜紅豆往回拉。

  以往,干這活的,都是魏道。

  可是魏道不久前離京,旁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尋也尋不到。

  許舟和賈盛還沒說兩句話,院門就被人推開。

  來人自稱是宮里來的,說陛下急召賈盛回宮。

  賈盛雖心系姜紅豆的傷勢,但皇命不可違,還是跟隨來人進(jìn)宮面見陛下,最后只是不舍地看了一眼屋內(nèi)。

  治療一直持續(xù)一整日,還是沒見有人出來。

  許舟站在門外直打轉(zhuǎn),又不敢進(jìn)去打擾,期間曾趴在窗戶上,順著窗縫往里瞅了幾眼。

  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蟒袍的藍(lán)衣老者,坐在床邊正在給姜紅豆療傷,他神情嚴(yán)峻,額有浮現(xiàn)一層晶瑩的汗珠。而躺在床上的姜紅豆則是全身冒著白氣,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模樣。

  日暮時分,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

  老者托著沉重的步伐出門,抬手抹了額頭一把汗,長出一口氣,這趟著實(shí)不易。

  一直守在院子中的許舟聽見聲響,急急忙忙地迎上前。

  還沒等他問什么,許壽仁便上下打量許舟一眼,率先開口問道:“你便是魏師新收的那個徒弟?”

  許舟點(diǎn)點(diǎn)頭。

  許壽仁又道:“公主傷勢已經(jīng)暫且壓制住了,沒什么大礙,只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休養(yǎng),恢復(fù)元?dú)狻!?p>  “公主?”許舟眉頭一挑,好像聽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許壽仁想了想,感嘆一聲:“倒是本王多嘴了?!?p>  九公主姜紅豆不似離朝其他幾位公主,因?yàn)樗锿趸屎蟮木壒?,她的身份是不受某些朝臣承認(rèn)的。所以,姜紅豆在世間也只是常以“魏師弟子”“皇城司朱雀使”的身份示人。

  “好了,不多說了,本王先走了。”鎮(zhèn)北王許壽仁并沒有和許舟解釋太多,腳步匆匆地離開院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想必此時,宮中的大臣們已經(jīng)吵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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