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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有很多娘子!

第050章 一樁案子?

  “老頭子師父,師弟呢?”姜紅豆午睡醒來,就再也找不到師弟。

  “他,他出門買西瓜了.......哦,對了,為師掐指一算,近日大禍臨頭,恐需要出門避災(zāi)。不說了,為師先進屋收拾東西,出去躲一段時間?!蔽旱肋M屋不到三秒,就拿出自己的包袱。

  看樣子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

  包袱里面換洗衣裳,干糧,銀兩,平日里看的書,應(yīng)有盡有。

  “去哪里?”

  魏道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有推薦的沒?”

  姜紅豆搖搖頭,又問道:“大禍?zhǔn)鞘裁???p>  “為師藏身之地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蔽旱兰钡?。

  這可是潑天大禍,預(yù)示著今后的日子都不得安寧。

  “哦……老頭子師父為什么要躲呢?他們有時候其實挺好的?!?p>  魏道“呵呵”一聲,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挺好的?為師真是信了你的鬼話?!?p>  姜紅豆繼續(xù)道:“受人尊敬,不是挺好的嗎?”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到了我這個高度,你就知道那些蒼蠅有多煩人。”

  “那我怎么辦?”

  姜紅豆懷里抱著一只貓,指了指自己。

  魏道把手伸進亂糟糟的頭發(fā)里,使勁抓了抓,叫姜紅豆放下心來:“你沒事,你就安心待在這里,等那個老太監(jiān)來接你,為師已經(jīng)傳信給他,估計馬上就到?!?p>  “可我還不想走?!?p>  姜紅豆不想回皇城司,同樣也不想大伴重新給她找安身的地方,這里挺好的。

  “那你就留在這里,讓你師弟照顧你。”

  魏道臨走前,還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多吩咐兩句:“屋中有老夫留給那孽徒的信,還有答應(yīng)過給他的一招‘藏劍·驚鴻’,叫他自己去書柜里取……好了,不多說了,為師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徒兒保重,后會有期!”

  魏道背起自己鼓囊囊的包袱,哼哧哼哧地離開自己只待了三年的小院。只留姜紅豆一個人站在屋檐下,懷里抱著一只熟睡打鼾的小黑貓,茫然地用耳朵聽著這方世界。

  “保重……”姜紅豆嘴唇輕動,輕聲呢喃。

  ……

  ……

  深夜幾許,明月高懸。

  午后的一場禍?zhǔn)潞芸煸诰┏前l(fā)酵,就算皇城司極力壓制消息的傳播,但世間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更何況還有人拿著大把銀子買消息,人心難測,誘惑太多,云陽侯在自家書房暴斃而亡的消息不脛而走。

  至深夜,京城大半府邸已經(jīng)知曉這個消息,宮中也傳來旨意:命皇城司徹查此事。

  這樁案子想低調(diào)也難了。

  侯府書房。

  來自皇城司的高級仵作,正在勘驗癱坐在椅子上的云陽侯尸首,許舟雖然很想上前幫忙,可能是職業(yè)病犯了,但這個時候,他這個頭號嫌疑人很顯然不能直接觸碰尸體。

  一下午時間,許舟接受各種盤問,但無一例外,無論換作誰來盤問,他前后的說辭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讓審訊人員找不出任何瑕疵,以至于讓人覺得許舟過于鎮(zhèn)定,提前串好了供詞。

  他也只是說自己進屋時,云陽侯可能就已經(jīng)不對勁,喊了幾聲沒應(yīng)答,云陽侯就狗帶了。在這期間,他一直待在原地等待,也沒上前,更沒觸碰到尸體。

  “來,喝杯水吧?!敝炝易呱锨?,遞給許舟一杯茶水。

  許舟雙手接過,捧在手心:“多謝大人!”

  朱烈點點頭,站在許舟身邊,抱胸看著書桌后的仵作忙前忙后,不經(jīng)意間說道:“花寒草可不是普通毒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寒草確實不是普通毒草,這東西原產(chǎn)地在南蜀,只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四紋銀蛇蛇窩邊,后來一位山間游醫(yī)偶然間發(fā)現(xiàn)此草毒性,便試著人工種植,可試了十多年,耗費無數(shù)心力才勉強養(yǎng)活。

  因是生長在南蜀,對環(huán)境,土壤,水分的要求極高,不用說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醫(yī)師也不一定知道。

  書上倒是有記載,不過正經(jīng)人誰看書呢。

  “是魏仵作,我?guī)煾父嬖V我的?!?p>  朱烈饒頭意味點點頭,感嘆一聲:“那你的師父可不是一般人吶?!?p>  許舟也點點頭,抿了一口茶水:“大人,回去傳喚我?guī)煾傅娜嘶貋砹藛???p>  朱烈搖搖頭:“還沒,快了?!?p>  “大人,能不能求您個事?”

  “說?!?p>  “此事與我家人無關(guān),我妻子就是一個賣酒的普通婦道人家,平日里殺個魚,殺個雞都怕的,每晚都要等我回去才肯睡覺。這么晚我不回家,我怕她擔(dān)心,能不能麻煩大人派個人去我家支會一聲,就說我在縣衙里有事,脫不開身。”

  朱烈看了許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倒還是個顧家的,好……這個忙,朱某幫了?!?p>  一下午時間,足夠皇城司了解事件始末。

  嫌疑人許舟,背景也調(diào)查過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毫無特點的小獄卒,奉平安縣衙魏仵作之命,前來取花寒草。

  小獄卒沒理由殺害云陽侯,也沒這個實力。

  云陽侯早年可是沙場出來的硬漢子,手上功夫不俗。

  許舟這樣的,近不了云陽侯的身,更談不上一個人在書房里悄無聲息地殺掉云陽侯。

  更何況,當(dāng)時邱螢就在書房外,書房里有任何動靜,豈能瞞過邱螢?

  也就是說,云陽侯極大概率,在許舟進屋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亡。

  “多謝大人!”許舟拱拱手。朱烈表示小事一樁,舉手之勞。

  這時候皇城司的仵作也初步勘驗完畢。

  身穿白衣的仵作,手里托著木盤,上面盛有一根從云陽侯后腦取出的短小銀針,沉聲道:“初步探查,侯爺死于中毒,乃花寒草之毒!”

  此言一出,屋中眾人面色出奇的一致。

  手上積攢的,現(xiàn)有的白虎幫案子,幾個捕快是死于花寒草之毒,死于花公子之手。

  今日,云陽侯也死于花寒草。

  事情有這么巧合的嗎?

  看來兩個案子可以合并成一個,兇手目前也可以輕而易舉地鎖定:魔教花公子!

  但有人不這么想,比如在場無所事事的邱螢。

  “抬下去吧?!敝炝覕[擺手。

  仵作們手腳麻利,抬來擔(dān)架把云陽侯放在上面,慢慢抬出書房。

  旋即,院子里傳來喊天哭地的悲愴聲。

  “爹!”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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