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劉大龍跑了
風青瀾由著他去了,她是真不想動。
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大不了她抱緊被子睡老實點,免得又滾過去了。
不過她突然想起個事兒,“你有力氣了?”
都能抱起她了。
“嗯,恢復了一些?!彼茌p,抱她足矣。
給她掖好被子,云無羈也躺了上去。
“一起睡?!?p> “嗯,午安?!彼拇?,她還能不讓睡不成……
這男人真狡猾,像只狐貍,長得也好看。
狐貍精的傳言……倒也不是全無道理。
風青瀾捂著肚子蜷縮在里邊,與云無羈隔的老遠,而某人知道她難受,僵躺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但又想陪著她。
三個小家伙收拾完廚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小阿陽笑的神秘兮兮,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了房門。
爹爹和娘親好好休息哦!這樣他就能早點擁有可愛的弟弟啦!和他一樣可愛噠~
阿塵沒有午睡的習慣,要么看書要么練拳。阿苒為了不打擾爹爹阿娘休息,便帶了阿陽去那五畝地閑逛,腿酸了便坐在土坎上編草花。
——
昏暗陰冷的地牢里,散發(fā)著讓人反胃的惡臭味。冰冷暗潮的石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里。
“市主,他們沒氣了?!?p> 左右木架上,綁著兩個面目全非的人,一胖一瘦依稀能辨出男女。他們身上沒一塊好肉,甚至十指折斷,扭曲變形。
正是被奴隸市場抓住的王秀蓮和楊成家兩人,此時他們已經沒了呼吸,尸體漸漸冰涼。
“哼,死了?”滿身贅肉,穿金戴銀,一身爆發(fā)富氣息的油膩男人捂著鼻子嫌惡的從外面進來。
“交代沒?”
“沒有,不管怎么打他們都是那句話,說孩子是那個狐貍精女人的,讓我們找她要去?!?p> 執(zhí)守的人汗顏。
這倆人擺明了是偷了別人的孩子來賣的,現在丟了倒還怪上人家了,要不要臉。
雖然他們是黑市,貨源來者不拒,對于好貨更是珍惜,能賣更高價呢!可這種偷別人孩子賣還理直氣壯的,他們也頭一次見。
真是小刀扎屁股,開了眼了。
“哼,就算真是那女人帶走的也只能怪他們,把這倆破壞我黑市規(guī)矩的人掛在市場門口,以示警示!”
男人冷哼著甩袖離開。
昨天派去跟蹤那可疑女子的護衛(wèi)找到了,一刀斃命,全死了。
就算當真是她帶走了孩子,他們也沒證據,還白搭了一群打手。那個女子,絕不是能輕易得罪的。
這件事,恐怕要上報大人才行。
男人去而復返,“吳達,通知下去,近日閉市停銷?!?p> “是!”
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
再說昨日,齊老和蘇老來到八方客棧后明敲暗打,卻沒順利問到地下市場的存在。他們猜想,是風丫頭救走孩子讓市場對他們這種面生的人起了警惕。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暫時停止對市場的調查,先分散行動。齊老回紅楓鎮(zhèn)等風青瀾出現,蘇老和付閑去往章縣暫住,盤查奴隸市場的底細。
這一帶都歸章縣管轄,一個孩童奴隸市場能明目張膽的開在官道旁的客棧里,后方定然不簡單。
——
“那孩子真會跑去后山嗎?”
院外,嘈雜聲四起,四五個村里漢子扛著鋤頭拿著鐮刀正往后山方向來。
“村里到處都找遍了,只剩后山沒去了,不管在不在咱們去瞧一眼,就算盡善了,哎。”
“劉家兩兄弟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還不是怪朱芳,當年出了那檔子丑事,要么別生,要么生下來把孩子就好好養(yǎng)大成人。結果呢?把人孩子生下來區(qū)別對待,這孩子能不有怨氣么?”
“那事兒我也知道,還是劉連吃醉酒說出來的,說那劉大龍根本不是他的兒子,是朱芳在外面與一流氓惡霸茍且來的?!?p> “哎?可我聽說,是那惡霸醉了酒把人朱芳強拉進巷子里給睡了的。”
“這么想起來,朱芳當年倒是有幾分姿色的,難怪惡霸能看得上她。只是如今嘛,嘖嘖?!?p> ……
漢子們一路八卦著去了后山,大概說著話能讓他們沒那么害怕。
后山有狼??!
而在他們聊天時風青瀾就醒了,漢子的嗓門大,為了壯膽聲音也響亮,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云家小院里有人在休息。
“他們吵醒你了?”
云無羈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側頭看著皺眉醒來的她,眸中滿是苦悶。
這次風青瀾睡得老實,睡時在哪兒,醒來就在哪兒,因為她睡的淺,意識里一直注意著不讓自己挪動位置。
某人賊憋屈,因為他這次不敢撈她抱著,怕讓她不舒服,但又期待著她自己拱過來,那他就不客氣了。
只是她沒有。
現在不抱著阿瀾,他都睡不著了。
嬌軟清香在懷,比被褥還軟和。
“一點點,”因為她睡的不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過只躺在暖和的被窩里,她也覺得舒服很多的,淺睡也是睡嘛。
只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蓋棉被純睡覺。
想想就詭異,但又不排斥。
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冷香夾帶著她的藥香,讓她覺得熟悉。
坐在門外看書的阿塵聞聲回應,“阿娘,好像是劉大龍不見了,村里大叔大伯們正去后山找呢?!?p> “不見了?”風青瀾支起半個身子,疑惑,“之前沒來得及問,劉家兄弟被審問的如何了?”
“什么都還沒問,朱芳一直喊冤,之后又自家反水,她對劉大龍又罵又打,所以劉大龍跑了?!?p> “剩下個癡傻的劉大壯,也問不出什么,所以我就帶阿苒回來了?!?p> 阿塵答。
“嗯,”她聞言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道:“之前是我氣糊涂了,當時沒其他人瞧見是他們動的手,只盤問他倆個孩子什么也問不出來的?!?p> 隨即她揚眉狡黠一笑,雖面色蒼白無力,卻也遮不住她眸中的明媚。
“他們會惹事就行,遲早會被人抓住把柄,這虧我們絕不白吃!”
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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