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五溝鎮(zhèn)海后
“這個人是誰?”
不等許廣白開口,老谷警官便急問道。
“就我家斜對門的鄰居,宋志,怎么啦?”
劉小美丈夫不解問道,他感覺這些警察有些腦抽,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神神叨叨的瞎問。
畢竟他不明白這其中的信息,更不明白自己頭上可能綠油油,已經(jīng)戴了帽子了。
“斜對門的鄰居?”
許廣白抱著胳膊,不禁思索起來。
宋志,這個劉小美家斜對門的鄰居,如果他是兇手,那他的作案動機是什么呢?
即便是劉小美和死者王遷有一腿,人家劉小美的丈夫都沒什么表示,他急什么呢?
而且看劉小美頭上的傷。
如果這個傷,也是在死者遇害時留下的,那嫌疑人很可能是同時攻擊了這兩個人。
難道這個劉小美,和宋志也有一腿?
又或者,劉小美、王遷兩人,和這個宋志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雖說有重大作案的嫌疑宋志,已經(jīng)浮出水面,但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令許廣白十分好奇。
心中的小八卦,有點燃燒起來了。
許廣白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間詢問室,只留下劉小美的丈夫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腦子有毛?。俊?p> 劉小美丈夫指著許廣白背影道,這種小白臉,上來就讓他寫字,說兩句話沒頭沒尾地就走,指定不正常。
“說什么呢!”
老谷警官瞪了他一眼,那可是許法醫(yī),且不說是林總的高徒,就這幾個案子下來,漢南縣局的一眾刑偵們,無不對許廣白心服口服。
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
就眼前這個案子,要不是許法醫(yī)看破了‘近拋’的關鍵,哪來的接下來這么順利?
要不是許法醫(yī),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還在四處亂跑,沒頭蒼蠅般走訪摸排呢!
“我問你,今年年初,陽歷年初,元旦后到過年前這段時間,你在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事?”
……
“你認識王遷嗎?就是外地來的,準備做民宿的那個人?”
隔壁一間詢問室里,邢隊長還有干瘦的老鄭警官,在葉瑤采集了劉小美的DNA后,正在對其進行詢問。
“我…我不認識?!?p> 劉小美微低著頭,眼睛一直看著地面,整個人仿佛是泄了氣般,看著有些惶恐。
“你跟我們實話實說,我們既然找到了你,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找你。”
邢隊長的語氣并不重,但是每一個字,卻像是重錘般,一下下敲擊在劉小美心中,震的她渾身發(fā)顫。
“我真不認識…”
劉小美抓著頭發(fā),話沒說完,只聽‘吱呀’一聲,詢問室的隔音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警官,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邢隊長朝許廣白點了下頭,繼續(xù)道:“別撒謊,我們拉了王遷的通訊記錄,其中就有你們頻繁通話的記錄,這樣你能說不認識他?”
“我就是不認識他啊?!?p> 劉小美依然在強撐著,堅決不肯松開:“我身份證以前丟過一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拿我身份證辦過卡。”
“王遷你不認識,那宋志你該認識吧!”
許廣白抱著胳膊,站在邢隊長身旁,突然開口道。
一聽到‘宋志’這個名字,劉小美猛地抬頭,驚愕地看著許廣白,半響才似霜打的茄子般,徹底軟了下去。
看著邢隊長和老鄭詢問的目光,許廣白解釋道:“宋志,是他們家斜對門的鄰居。是個左撇子?!?p> 聞言,邢隊長和老鄭不禁瞪圓眼睛,連忙壓住臉上止不住的狂喜。
畢竟還在詢問中,都在錄音錄像呢。
見劉小美徹底沉默下去,許廣白又開口問:“你左側(cè)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傷的?”
“過完年的時候,不小心走路摔了一下?!眲⑿∶烙袣鉄o力地小聲道。
“現(xiàn)在醫(yī)院看病就醫(yī),都是有記錄的,我們能查到。”
許廣白笑了笑道:“最好你自己說,不要讓我們?nèi)ゲ椤5任覀儾槌鰜?,那你的秘密,可能就不是秘密了。如果你現(xiàn)在都實話實說的話,我們可以視情況為你保密。”
什么秘密?
邢隊長和老鄭看著許廣白,都是一頭霧水,案情通報會不是剛開的嗎?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
難道是許法醫(yī)有什么沒說,故意留了一手?
還是許法醫(yī)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有了什么重大推斷?
邢隊長和老鄭互相瞅瞅,感覺這場詢問,越來越偏離軌道,有點把握不住了。
此時的劉小美,胡亂地抓著頭發(fā),一頭長發(fā)被她抓的猶如一個雞窩。
顯然,她的心里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你們真能幫我保密嗎?”
劉小美最終抬起頭,帶著對后一絲希望的問。
邢隊長眼中一亮,當對方這樣問時,就代表她已經(jīng)不打算隱瞞了,這時候只要給她一點希望,讓她不至于陷入到最絕望的處境中,她就一定會說。
“我們盡量?!毙详犻L誠懇道。
“我是認識王遷?!?p> 最終,劉小美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展露在大家眼中。
原來,婚后的劉小美,對丈夫的身材樣貌說話各方面,越發(fā)討厭,而且劉小美丈夫還不怎么會掙錢,讓她手頭比較拮據(jù)。
于是,劉小美在丈夫離家外出務工的時候,就陸續(xù)和幾個模樣好、長的俊、說話又好聽的小青年,逐一的勾搭上了。
其中就有斜對門鄰居家,那個叫宋志的未婚青年。
只是劉小美這個五溝鎮(zhèn)海后,養(yǎng)魚的手段高,做事又隱秘,所以這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彼此的存在。
而且在鎮(zhèn)子上,大家還都是左鄰右舍,這些男人們也害怕暴露。
畢竟是要被戳一輩子脊梁骨的,所以劉小美的混亂關系,就一直相安無事地進行著。
到了去年10月份的時候,因為死者王遷,要來鎮(zhèn)上開民宿,就盤了劉小美親戚家的院子,劉小美感覺自家的院子也能這樣做,就去找王遷取經(jīng)。
結(jié)果這一取二取,倆人就取到床上去了。
由于劉小美年輕,長的好,功夫又高,于是王遷提出,每個月給劉小美一萬塊錢,當月錢當月結(jié),讓劉小美有空就來陪他。
就這樣,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勾搭了倆月,結(jié)果到了12月底的時候,王遷手里資金鏈斷了,突然沒錢了。
劉小美就頻繁地打電話跟王遷要錢,王遷就說先寬幾天,過了元旦,他就給劉小美錢。
終于過了元旦,1月4號的時候。
那天晚上,由于劉小美的丈夫當時還在外地,于是王遷就帶著錢去到劉小美家里。
拿到了錢,劉小美非常高興,就在客廳跟王遷你儂我儂。
結(jié)果突然眼前一黑,然后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王遷出了事,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頭上都是血,錢也不見了?!?p> 劉小美最后道:“我還以為是他其實不想給我錢,就突然把我打了,然后帶著錢跑了呢!”
尋貓的閑魚
PS:晚上有點事,如果回來的晚,可能更不了,大家別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