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炙熱的溫度,真秀可以感受到降魔杵昂揚的戰(zhàn)意。
他當即也一脫僧袍,準備大戰(zhàn)一番。
巨型骸骨驟然失去一條腿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重重的撲倒在了地上,頓時激起無數(shù)塵土。
灰蒙蒙的一片中,一道身影飛快的騰轉(zhuǎn)挪移,帶起道道金光。
巨型骸骨的口中,痛苦的慘嚎就不曾止歇過。
它的體型龐大,更是力大無窮,但可惜的是動作比較遲鈍。
真秀盯住它的抬手動作,每次都預判好攻擊范圍,輕松躲過那夸張的巨掌。
而那些飛濺起來的大量碎石,噼里啪啦的砸在真秀身上化作齏粉。
也虧得真秀肉身強大,否則尋常人早就被這些碎石砸成了一灘肉泥。
“只要不是被它直接打中就沒問題?!?p> 飛濺的碎石只能稍微阻礙他的動作,對他的影響并不大。
一刻鐘后。
亂葬崗天翻地覆一般的動靜總算止歇下來,真秀氣喘吁吁的站在一塊巨大的頭骨前。
巨型骸骨此時就剩個腦袋,但兩個眼眶中仍舊燃燒著旺盛的綠焰。
它的上下顎不斷的張開閉合,發(fā)出咔嚓咔嚓的巨響,試圖去咬面前的和尚。
“真是個活力充沛的家伙?!闭嫘阋贿叾惚苤贿吀锌?。
相信只要再給它一些時間,它就能再度凝聚出之前那樣恐怖的身軀。
但真秀又怎么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呢。
只見他再一次躲過撲咬之后,就高高躍起,跳上了巨型骸骨光禿禿的腦門。
降魔杵被高高舉起,然后狠狠砸在了巨型骸骨的眉心上,啪的一下就打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空缺。
它頭骨的強度遠超其他部位,但仍舊無法抵擋無堅不摧的降魔杵。
挨了這一下的巨型骸骨頓時發(fā)出驚恐的尖嚎,從那眉心的空隙中爭先恐后的涌出無數(shù)鬼火,這些鬼火高高沖上夜空,然后便立即化作金光消散。
真秀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看樂了。
此時這巨型骸骨的頭顱就跟個大呲花一樣,不斷往外噴吐金色的光柱,照亮了方圓數(shù)里的夜空。
啪、啪、啪……
巨型骸骨眉心的空隙被真秀越打越大,金色的光柱跟著變粗了好幾倍,但仍舊沒有止歇的跡象。
到底吞吃了多少無辜亡魂,恐怕就連這怪物自己都記不清了。
直到把整個天靈蓋都給敲碎,巨型骸骨才發(fā)出了一聲不甘的哀嚎,徹底失去了聲息。
真秀也是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這應該是他最艱難的一次超度了。
但能對付這樣的大家伙,那種滿足感也是無法跟平時相比的。
大量的功德匯入真秀的體內(nèi),他的右手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繼五根手指之后,掌心也徹底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很是怪異。
而隨著右手徹底完成轉(zhuǎn)變,真秀對這一份力量也多了一絲感悟。
以前只有手指完成轉(zhuǎn)變時,他覺得這股力量是鋒銳。
但現(xiàn)在看來并不只是如此,其中還蘊藏著破壞、泯滅,甚至于絕望。
右手中正在不斷覺醒的力量似乎比真秀預想的要復雜許多。
“第二片花瓣的神通會是什么呢?”
他不禁開始期待萬分。
真秀對于力量的渴求,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他曾在和平的年代生活過,所以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不會像這里的某些糙漢一樣,動輒就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等真秀休息好,從地上爬起來時,他身旁的地上果然又靜靜躺著一顆蓮子。
他趕緊把蓮子撿起,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功德雖好,但蓮子總是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
因為他永遠都不知道下一顆蓮子會開出什么寶貝來。
開盲盒的誘惑,又有多少人能拒絕呢?
金光一閃,真秀的手上頓時多了一樣東西。
【白骨羅盤】:
受陰氣滋蘊,靈性匯聚而成,具有探測風水、預卜吉兇、尋蹤覓跡等諸多妙用。當你感到迷茫時,就掏出來看一看吧。
這是一只骨制的小巧羅盤,盤面上有一根黑色骨針在輕輕晃動著,盤面四周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文字包括方位、時辰、天干地支和星宿等,囊括眾多。
而白骨羅盤的具體用法,也早已出現(xiàn)在了真秀腦中。
他握住白骨羅盤,然后心中默念時辰,骨針便滴溜溜的一轉(zhuǎn),指向了現(xiàn)在的時間。
又接著在默念一遍常樂縣,骨針再次方向一轉(zhuǎn),指出了常樂縣的方位。
真秀不禁大喜,這樣以后他就再也不用害怕迷路了。
但這還不算完,白骨羅盤不僅能當手表和指南針用,還可以用來尋人、看風水和卜吉兇。
只不過這三個屬于付費功能,需要找尋具有靈性的物品,上供給白骨羅盤之后才能使用。
“真是個好寶貝?!?p> 白骨羅盤雖然無法直接增加真秀的戰(zhàn)斗力,但這樣輔助法寶又有誰會不愛呢。
把玩了一陣之后,真秀就將白骨羅盤收進了懷里。
戰(zhàn)斗結(jié)束,亂葬崗也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與往日的死寂不同,此時多了幾聲蟲鳴。
真秀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然后閉上眼睛誦念超度經(jīng)文。
今晚他不準備趕路了,決定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之后再出發(fā)。
而且他還記得剛才逃了不少鬼火和燈籠怪,所以打算再誦經(jīng)超度一番。
其實真秀也知道,自己只能讓這里恢復一時的清凈。
常樂縣里多的是辦不起后事的窮苦人家,像他們?nèi)绻依锼懒巳?,都只是把尸體用草席一裹,便扔到了這里。
不是他們的家人無情,而是活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自然就沒多少余力花在已經(jīng)死去的人身上。
這樣的亡者生前本就困苦了一生,死后再被如此對待,就更容易生出怨念了。
所以只要如今的世道如此,這樣的亂葬崗就總會繼續(xù)出現(xiàn)。
正感慨間,真秀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也不知道那苗大巖的后事辦得如何了?”
“他當時跟我說過親人只剩妹夫和外甥女了?!?p> 念及此事,真秀決定明天去苗府看一看。
……
第二天。
因為有白骨羅盤的指引,真秀這一次很快就回到了常樂縣。
他拜訪苗府,果然發(fā)現(xiàn)苗大巖還沒有下葬。
老爺被害,夫人又鋃鐺入獄,苗府的下人們都是如無頭蒼蠅一般。
真秀一來,他們便找到了個主心骨似的。
尸體一直放在靈堂也不是一回事,真秀便發(fā)揮自己的專業(yè)特長給苗大巖辦了場法事,然后安排苗家的仆人將其安葬到苗家祖墳。
處理完后事,真秀又找到了苗府的老管家,讓他約束好下人,安心等待苗大巖的妹夫來繼承家產(chǎn)。
簡單處理完苗府的事情,他又馬不停蹄的去往縣衙找吳富貴,想問問關于苗大巖妹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