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添油加醋
云舒一看是綠柳,頓時沒有好臉色:“你怎么來了。”
綠柳不咸不淡的說道:“是大人吩咐奴婢來尋你回去的,夫人,你怎么在這個地方?!?p> 綠柳看了一眼容貌俊美的顧墨城,又看了看破舊的土坯房,心想有情況啊。
這個村婦這么快就按耐不住想找下家了,只是這人雖然生的俊美,卻住這種不入流的土坯房。
也是,一個村婦能找什么好下家,有人愿意要就不錯了,更何況這人有相貌,相信大人就算真的要把云舒休了也會給云舒留一筆錢,剛好夠云舒倒貼小白臉,綠柳滿懷惡意的聯(lián)想著。
云舒聽說是韓鷲吩咐讓人帶她回去,更是覺得不高興:“怎么,我現(xiàn)在連出門的資格都沒有了,要禁我的足?”
“夫人,你可千萬別這樣想。”綠柳輕飄飄的說道,“這只是大人的命令,夫人沒必要讓奴婢難做吧,夫人這般不愿意離開,難道這里有什么吸引人的東西?”
云舒知道自己目前拼不過韓鷲,只能先離開了:“好,我回去就是了?!?p> “姑娘,等等!不知道那折扇……”
顧墨城話還沒說完,就被綠柳打斷了:“這位公子,這是我家夫人,她已經(jīng)是已婚的婦人了,你作為一個男子與我家夫人來往甚密,恐怕影響不好吧。”
實際上,就是在暗自嘲諷云舒不守婦道,跑來私會小白臉。
云舒聽出了綠柳的暗示,可如今她更在意的是韓鷲的態(tài)度,這架勢是打算學(xué)后宮皇帝那一套,把她禁足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真是看錯他了。
顧墨城聽了綠柳的話,心里更是失落。
其實綠柳不提醒他,他也從云舒的婦人發(fā)髻,以及綠柳口中的“夫人”“大人”聽出了云舒是有家室的,只能不再追問。
等到云舒和丫鬟走了,顧墨城后知后覺的想到這丫鬟的態(tài)度貌似不對,跟云舒說話不像是下人對主子的態(tài)度,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本著對云舒的關(guān)心,顧墨城安置好了母親之后決定跟在綠柳和云舒身后看看云舒到底住在哪兒,她的情況到底如何。
顧墨城一路尾隨,看著云舒和綠柳進了韓府。
顧墨城見韓府修得氣派,更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顧墨城就跟門口的家丁套近乎:“這位大哥,請問這韓府是什么人家,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你們是新搬來的吧。”
家丁見他是一個文弱書生,也沒防備,就隨便說了一句:“是,我們家大人剛剛帶著夫人回京任職?!?p> “那方才進去的就是你們夫人?”顧墨城繼續(xù)問道。
“是?!奔叶∫苫蟮目粗櫮牵@人未免問的也太多了點。
顧墨城想了想,拿出一點錢遞給家丁,和家丁走到角落:“這位大哥,看你們夫人剛才似乎心情不太好,這到底怎么回事?!?p> 家丁也是那天議論云舒要下堂的下人的一員,人品好不到哪里去,見有錢拿就實話實說了:“她高興得起來嗎,我們這位夫人就只是一介村婦,大人的仕途卻蒸蒸日上,兩人根本就不般配?!?p> “如今又出來一個寶玉公主看上了大人,想下嫁給大人,想必府上馬上就要換新夫人了。”
“原來如此?!鳖櫮谴蛱降竭@個消息,心里不禁替云舒鳴不平。
這么好的姑娘,他們口中的大人也太不懂得珍惜了,怎么能平步青云之后就薄情寡義的嫌棄糟糠之妻想迎娶公主?實在是過分。
顧墨城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韓府一眼,心里下定了決心要發(fā)奮讀書,若有朝一日他考取功名,也入朝為官了,就把云舒從這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顧墨城胸中滿腔志氣,拿著云舒給的那些銀子回家了。
綠柳正愁找不到接近韓鷲的機會,就在把云舒帶回來之后跑到韓鷲面前添油加醋的把云舒和顧墨城的事情夸大了。
“大人,奴婢親眼看見夫人站在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房前,和那男子站得極近,兩人小聲嘀咕著什么,手都快拉上了,奴婢為了把夫人帶回來催促了好幾次呢,夫人才肯走?!?p> “胡說八道。”韓鷲一拍桌子,斥責(zé)綠柳。
綠柳連忙跪下:“大人,奴婢可不敢說謊,奴婢可以對天發(fā)誓,剛才所說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p> 她根本就不怕發(fā)誓,因為云舒剛才和那個男子看起來的確很親近。
云舒要走,那個男子還挽留來著。
綠柳又補充了一句:“大人若實在不相信奴婢的話,大可以去問問夫人。”
雖然這丫鬟不乏添油加醋之嫌,韓鷲心里還是萬分介意,如果真如丫鬟所說,他真有點懷疑云舒的動機了。
于是,韓鷲就去房里找到了云舒。
云舒也在生悶氣,看見韓鷲來了自然沒有好臉色。
“我問你,你剛才上街是不是去見了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
“你連這都知道,你派人跟蹤我?”這是云舒的第一想法,不然他怎么會了解得這么清楚。
“我沒派人跟蹤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韓鷲這話說得好像云舒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似的,云舒聽了更不高興:“你想說什么,我不檢點跟人勾三搭四?”
“你……!”韓鷲見自己還沒發(fā)問,云舒就承認(rèn)了,眉頭皺的更緊,“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在京城初來乍到,你不應(yīng)該有熟人吧?!?p> “是啊,不是熟人,只是萍水相逢罷了?!?p> 云舒倒要看看韓鷲想干什么。
“你都跟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p> 云舒緊緊的盯著韓鷲:“韓鷲,你什么意思,我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有必要跟你報備嗎?”
“當(dāng)然有必要,你是我的妻子,你一言不合闖出去跟陌生男子來往甚密,難道我不該過問?”韓鷲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云舒冷笑一聲,一時生氣也故意挑刺激韓鷲的話說:“和你想的一模一樣,我和他萍水相逢,卻是金鳳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