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就抓個魚,她咋那么難
堂屋寂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覺得能聽的到!
阮軟見他不在開口,也就沒往下繼續(xù)追問,在她的認(rèn)知了,只要能在給他找個全陽生辰的人,那這段婚姻也就走到盡頭了!
后面的事情完全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更不會因?yàn)楦⒆与y產(chǎn)而亡!
貼心的軟軟把空間留給他,讓他好好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是勇往直前,還是退縮到自己的龜殼里!
一只腳都邁到了外面,身后傳來了他低沉的暗啞的聲音:“阮軟,如果是你,該如何選擇?”
這問題,他么的簡直跟千古難題一樣,娘跟媳婦掉河里了,你先救誰吧!
她略微沉思了片刻,道:“若我是你,便激流勇進(jìn),殺個它片甲不留!”爪子一揮,做個了殺的動作!
劇本在他手中,以后最起碼十年的劇情都在他腦子里,該怎么做,難道還需要猶豫很久嗎?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臨出門,阮軟扔了下這么一句話提醒他!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是這油也下的太久了吧,連續(xù)下了兩日,到了第三天下晌才停了下來。
本來想上鎮(zhèn)子上,可是村子里的泥土路被雨水這么關(guān)愛,早已經(jīng)成了泥濘不堪的路,最后作罷,只能下廚做點(diǎn)好吃的來慰藉她這顆受傷的小心臟!
天不遂人愿,廚房里除了油,就剩下幾個雞蛋和糧食,土豆大白菜是一丁點(diǎn)都見不到,就別說這個季節(jié),帶綠色的青菜葉子了!
唉!
“嫂子,今晚你是不是要做飯?能不能再做點(diǎn)上次的那種酸酸甜甜的魚?”
常香就跟賊一樣,阮軟剛到廚房沒兩分鐘,她就眨著一雙冒星星的眼就來了!
說道吃的上面,她臉上的笑就很不自然,她只需一眼,就曉得這丫頭是個吃貨,也無怪她肉嘟嘟的...那啥!
“你想吃松鼠魚呀,可惜,這沒魚!”
常香二話沒說,拽著她就往外跑,興奮的道:“想吃魚那不好說,咱這村上面有一條溪水,里面魚多了去了,拿上框和叉子,我給你抓!”
阮軟樂了!
這丫頭不但是吃貨,還是個虎將,她就愿意跟這類型的玩,不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說起來話來十分利索,心里舒坦!
“走,你領(lǐng)嫂子玩,嫂子給你做好吃的!”當(dāng)下,阮軟也承認(rèn)了自己是她的嫂子!
姑嫂兩人嘻嘻哈哈的,看的常恭直搖頭,嘆氣,他教的妹妹那些大家閨秀,此時怕是已經(jīng)全忘腦后!
不過,她能跟阮軟較好,自己還是盼望的!
山上的路更難行,一走一打滑,這么一段路,摔了四五個跟頭了,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泥!
現(xiàn)在十足十的泥腿子!
咔嚓,哐當(dāng)!
兩人齊齊的一摔,腦瓜子摔的嗡嗡的,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懵的很!
阮軟掙扎起身:“我說香香啊,咱這是出師不利,你確定咱還能抓到魚嗎?”
溪水沒見到,別再摔個好歹,那可真是成半殘人士了!
常香起身,過去扶住她,很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能,肯定能,只要你有信心,沒啥干不成的!”
這話說的,太他么的雞血了,頓時她來精神了!
阮軟在前世,走的都是板油路,生下來就沒走過這么泥濘的路,經(jīng)過這幾次摔打,屁股怕是已經(jīng)摔成八瓣了!
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抓著常香的手,兩人艱難的前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就見常香跳起來,興奮抓著阮軟的袖子,高呼:“嫂子到了,到....啊...”腳下一滑,她摔了!
“哎呦我去!”
阮軟現(xiàn)在體會到,什么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現(xiàn)在此時此刻,她只想罵娘,摔了近乎一路,到目的地了,還能被連累的摔,能不能不這樣玩她!
常香見大嫂那兩條眉都豎起來了,很是懼怕她上一次的盧溝拳,她嘿嘿的一笑,立馬道:“嫂子,你休息,我給你抓魚,我抓!”
不等阮軟發(fā)火,常香很是爽利的拿上魚叉,站在水邊靜靜的等待魚上勾!
阮軟搖搖頭,溪水邊上的黃瓜香到是不少,但是薺菜馬齒筧的很少見!
黃瓜香這種野菜處理好了,炒菜包餃子都非常的香,但是這東西就是廢油!
兩人分工合作,只是她這邊摘了大半框的野菜,她還跟個木頭似的杵在溪水邊,一條魚都沒叉到!
連一點(diǎn)水花都沒撲通出來,當(dāng)真是讓她無語!
三步并兩步走過去,道:“咋滴,你在這給它們守靈呢!”
常香訕訕的,辯解:“魚它也不聽話,不往我這邊來,我叉不到!”
兩只胳膊就那么長,溪水那么寬,魚兒不往她這游,那她有啥辦法!
“哼哼,它要是能聽話了,你就見鬼了!”指望魚自己送死,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魚來的靠譜!
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叉子:“躲開,礙事!”這個笨的,抓個魚還得讓她親自下手!
脫下長襪,挽起褲腿,下一秒,她褲腿就被常香給巴拉下來,急赤白咧的:“不可,女子的腳只能給相公看,不可在外漏出來,若是被那些男的看了去,會給大哥丟人的!”
阮軟:“......”
要是,她穿上比基尼在這溪水里游一圈,會怎樣?
見常香那么執(zhí)著給她穿襪子,阮軟也打消了脫鞋下河摸魚,來到了這異世,還是按照這里人的生活方式過吧!
若是按照自己那方式過,沒準(zhǔn)回頭自己在冠個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的...婦人!
罷了,反正她身上的衣服也臟了,也不差這雙鞋濕透,穿好鞋襪,拎著叉子下河,胳膊又又又被常香抓??!
“嫂子....”
阮軟怒了:“咋滴,穿鞋下河叉魚也能丟你大哥的臉?”貌似她沒光腚吧!
不但沒光,反而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渾身上下除了臉跟手是露在外面的,就連脖子她都裹的嚴(yán)實(shí),看看她多么的保守!
就抓個魚,她咋那么難!
常香尷尬,擺動著雙手,就跟做了錯事一樣,其實(shí)也是屈服在她的拳頭下!
喃喃的道:“水涼,你要是下河,會被凍著,對身體不好,要是以后不孕,也對不起我大哥!”
孩子?
啥時候她說要給常恭生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