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鬼也風(fēng)流
段一仁…
師叔的老對頭。
那可是筑基圓滿,開辟了六大秘境的大修士。
若能夠幫助師叔將其掰倒,未來筑基的希望可就大增了。
香云抿著嘴唇,朝鏡中女子拋了個媚眼。
她輕撫手臂,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滑嫩感,不由輕輕嘆氣。
若是能夠同師叔雙修,必定能夠感悟到筑基秘境。
可惜,師叔他……
唉…
在將金釵煉化后,香云換上一身樸素衣物,隨后戴上斗笠黑袍遮掩面容身材。
他可不想被師叔煉成紅粉骷髏。
看著鏡中毫無曲線的身影,她不由輕哼了一聲,這才走出了洞府。
手腕一抖,略帶粉紅的靈光帶著她來到了一處山峰下。
山峰死寂,山體光禿禿,如同剃光頭發(fā)的和尚。
其上陰云密布,有陰冷氣息向外蔓延,枯槁的樹木上,有一只只只剩下骨頭的鳥類,猩紅的目光盯著香云,讓她遍體生寒。
香云拉了拉身上的衣袍,邁動腳步,來到了半山腰洞府前。
這洞府門口,掛著兩個泛著油綠光芒的白燈籠,頗為瘆人。
有墨綠色煙霧隔絕內(nèi)外,讓人看不清洞府內(nèi)詳情。
她取出一張黃符,靈力動間,黃符就遁入煙霧之中。
一段等待后,煙霧涌動,讓開一條道路。
香云深吸一口氣,走入其間。
很快,她便是來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前。
這黑袍人影,眼眶之中有著慘白靈火。
眼中靈火陡然擴散,又快速收攏。
淡淡霧氣縈繞在周身,李文山發(fā)現(xiàn)自己盤膝坐于靈泉旁邊。
感受著體內(nèi)增長不少的靈力,他暗暗點頭。
看來他在離開之后,柳柳確實是能夠控制他身體的。
李文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所以本質(zhì)來講,他的前世之身確實是柳柳的本命靈傀沒錯了。
只是,一旦他來到這尸傀身體之中,共生契便會強壓本命契一頭,讓他獲得尸傀的控制權(quán)。
不錯,至少尸傀身體的修為不會拖后腿。
李文山側(cè)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柳柳。
柳柳今日穿著一身黑色衣裙,秀美的頸項露出白皙肌膚,頭發(fā)盤起,露出粉嫩的小臉。
長長睫毛上沾惹著些許水珠,被微風(fēng)輕輕吹得輕輕跳動,看起來頗為可愛。
李文山腦中突然想起了張弦對自己說過的話。
此子類我。
果然,欣賞美麗的風(fēng)景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本體那邊,每天只能看個死猴子,而尸傀這邊卻是能看到嬌俏可愛的柳柳。
這還是李文山第一次見到柳柳干凈的面龐。
上一次,其臉蛋抹著黑灰,給李文山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大眼睛了。
雖感應(yīng)到了李文山的到來,柳柳并沒有急著停止功法的運轉(zhuǎn)。
此時,她正在嘗試開辟第七十三條靈脈。
她亦是困在了開辟天靈脈的最后一步,正是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方向。
若不是從碧眼金猿處得知,天品靈脈需要凝氣九層才能開辟,李文山恐怕也得像柳柳一般繼續(xù)探索。
最后到達(dá)凝氣九層才驟然發(fā)現(xiàn),開辟天靈脈竟然有境界限制。
柳柳緩緩睜開眼眸,閃亮的眼眸靈動一轉(zhuǎn)。
她看向李文山,有些郁悶:“大叔,我也沒有辦法開辟出天品靈脈。”
“嗯,這很正常?!?p> 李文山告知柳柳,開辟天品靈脈,需要凝氣九層以上修為才行。
這個消息著實讓柳柳驚訝了一番。
原本她還以為,天品功法根本不可能修煉成功的。
沒想到,開辟靈脈原來是有修為限制。
不論是李文山還是柳柳,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都是,只有凝氣修士才會開辟靈脈。
沒想到,天靈脈需要溝通筑基秘境才能開辟。
若是修煉天品功法,那么直到筑基修為,都是需要開辟靈脈的。
柳柳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反正她的認(rèn)知都碎過幾次了,她不介意再多碎幾次。
每一次,李文山都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這幾日,那陰尸毒發(fā)作過沒有?”
柳柳拍開李文山的魔爪,白了他一眼。
她深吸一口氣,一想起毒發(fā)時的感覺,就覺得渾身發(fā)癢:“沒有,段一仁說,此毒每月只會發(fā)作一次?!?p> “一個月一次嗎?”李文山揉了揉眉心,眼中靈火微微擴散,“我會想辦法把這毒解決的?!?p> 接下來,他就會前往小羊島,或許可以詢問張弦此事。
不過,前提是張弦還在小羊島。
畢竟距離襲擊斗獸閣已是有一月之久。
不管如何,這小羊島還是得去一趟的,張弦對他有恩,這是無法視而不見的。
金丹修士若是真對李文山有何企圖,那也沒有任何辦法。
段一仁只在前兩天出現(xiàn)過。
柳柳現(xiàn)在才是凝氣一層,想要達(dá)到筑基還得等些歲月。
他看著也沒啥作用,又不能加快柳柳的修煉進(jìn)度。
兩人簡單交流幾句,李文山便是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靈泉。
眼中靈火微微抖動,不知,這靈泉下會是什么寶物。
他左右看了一眼,借著天地元氣化作的煙霧,將右手伸入池中。
該薅的羊毛還是得薅的。
幾日過去,不知這靈泉恢復(fù)的如何了。
隨著寶鐲上出現(xiàn)倒計時,靈泉中的元氣少了許多。
感受著靈泉的恢復(fù)速度,李文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靈泉恢復(fù)的很好。
看來這一次不僅能將烈陽決提升到極限,極陰訣也能有所成長。
……
……
陸任佳靠坐在一顆大樹上,閱讀著香云的傳訊。
他摸了摸自己下腹,泛白的臉上不由升起了一抹紅暈。
一想到師妹千嬌百媚的樣子,他就渾身燥熱。
雖然明知道師妹是用他作為爐鼎,可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抬頭看著大半隱于云間的月亮,陸任佳耐心等待著香云的到來。
這還是師妹第一次約他在野外見面。
難道,師妹終于被他的堅持不懈所感動,不僅是將他當(dāng)作普通的爐鼎了。
想到這里,陸任佳不由有些激動。
若是與師妹的關(guān)系能更進(jìn)一步。
每天都能見到師妹,這也太棒了!
他站起來,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師妹了。
雖只是半日不見,他卻覺得宛若三秋。
唰~唰~
什么聲音!
陸任佳豎起耳朵,難道是師妹來了?
他左右看了眼,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動靜。
陸任佳不由搖頭,覺得自己是高興過頭了,多半是松鼠一類小家伙跑過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泛著金光的骨手一把扼住他的咽喉,陸任佳奮力掙扎,但卻無濟(jì)于事。
緊接著,他看到了慘白的靈光。
這是他最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