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家長找上門
“快點過來喝牛奶?!?p> 她沒有當(dāng)面戳破孩子們笨拙的謊言,而是將牛奶都遞給他們,等他們都接過,乖乖的喝牛奶之后。
安顏走向衣柜。
安思明一口氣將牛奶喝完,剛放下杯子,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媽咪就要拉開衣柜的門,他呼吸一滯。
“媽咪!”
說時遲那時快,樓下的門鈴聲也響了起來。
安顏腳步一頓,回過頭,安思明則語速飛快的道:“媽咪,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是不是你約了什么人?”
安顏皺起眉頭,爸還沒有這么快回來,外面來的人是誰?
“我下去開門,你們乖乖的?!?p> 她拿著托盤走下去,門鈴還在響著,中間一絲停頓都沒有,像是催命符一樣。
“來了?!?p> 安顏喊了一聲,倒是外面的門鈴聲依舊沒有停歇。
她緊皺眉頭,心中防備著,從貓眼往外看,只見一個皮膚過于白皙,幾乎泛著光的男人站在門口,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手指不斷的按著門鈴。
安顏打開門,還沒有開口,眼前的男人就先在她開口之前搶先開口,沙啞的聲音夾帶著怒氣。
“我的兒子呢?!”
安顏一下子被問蒙了:“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家里沒有你的兒子,而且我也沒有見過你的兒子。”
“一唯的身上有定位器,顯示就在你的家里!”
“我警告你,再不將我的兒子帶出來,后果自負(fù)!”
郎稟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顏,眼底宛如死水一般沉寂。
安顏怒極反笑,聲音冷了下來。
“這位先生,你的兒子不見了,但是你卻來找我,我的家里就只有三個小孩子,能夠?qū)⒛愕膬鹤硬卦谀睦铮窟€是說……你的另有目的的,故意借著這個由頭來我家探聽情況?”
郎稟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一雙漆黑的眼睛泛著寒光。
“安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p> 聽到他交出自己的名字,安顏的警惕一瞬間拉滿,眼神凌然。
“你到底是誰?!”
“郎稟!”
郎稟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拳,強(qiáng)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低聲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要我的兒子!”
“安顏,一唯生病了,需要吃藥治療,否則很容易發(fā)病。”
安顏緊蹙眉頭,她回頭看了一眼,之間家里的兩個孩子扒拉在樓上的欄桿邊,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心中忽然想起來二樓那個詭異的衣柜,孩子們不愿意讓自己打開,難道是……
心中冒出的想法被她壓了下來。
“你先等一等。”
她對著郎稟說道,抬手招呼著兩個孩子。
“寶貝們,這個叔叔是來找自己的兒子,你們有沒有看見過?”
安思義張了張嘴,又有些不知從何開口,萬一媽咪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家哥哥:“哥哥,要說出來嗎?那個是一唯的爸爸啊……”
安思明清澈的眼睛對上安顏的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拉著弟弟朝著樓下走去。
“思明,思義?”
兩個孩子站在郎稟的面前,整齊劃一的彎下腰,脆生生的說道:“叔叔,對不起!”
隨后,又轉(zhuǎn)身對安顏鞠躬。
“媽咪,對不起!”
安顏緊皺眉頭:“你們……”
“媽咪,對不起,我們騙了您?!?p> 安思明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們知道這位叔叔的兒子在哪里,他就在樓上。之前您不讓我們出去玩,也沒有什么朋友,那天很意外的在街邊遇到一唯,我們就上去說話,之后成為了朋友,今天他打電話告訴我們,說自己很難受,我們就偷偷的溜了出去……把他接到了家里面來玩……”
安思明給弟弟頂著,但是在安顏責(zé)備的目光下,聲音越發(fā)的小。
“一唯在哪里?!”
“二樓……”
指著樓上,兩個孩子齊刷刷的朝著樓上跑去。
安顏跟郎稟趕緊追了上去。
當(dāng)打開衣柜門的時候,看見里面蒼白的有些過分的小男孩,安顏呼吸微滯。
“一唯!”
一唯緊閉雙眼,聽見郎稟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聲音虛弱道:“爸爸……”
郎稟趕緊將他從里面抱了出來,摸著他渾身滾燙的體溫,轉(zhuǎn)頭就沖著三個孩子怒吼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都做了什么!”
安思義直接被嚇得一哆嗦,往安思明的身后縮了縮,委屈的癟著嘴,強(qiáng)忍著眼淚不流出來,但還是失敗了。
珍珠一般的眼淚珠子斷了線似的落下。
“嗚嗚嗚嗚……”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唯……一唯是我的,我的好朋友……我不是故意的……”
安思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安思明冷著一張臉,將弟弟護(hù)在身后,擰著眉毛,生氣道:“叔叔,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不要欺負(fù)我弟弟,是我自作主張去接的一唯,要怪就怪我?!?p> “還有是一唯自己不想要待在你的身邊,你沒有時間陪著他,將他一個人留在醫(yī)院里面,但是你知道那些人有多壞嗎?經(jīng)常欺負(fù)一唯,給他打針吃藥,但是還欺負(fù)他!這些您都知道嗎?。俊?p> 郎稟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看著兩個孩子的模樣,頓時眉心直跳。
“我懶得跟你們多廢話?!?p> 他抱著一唯就要離開,忽然一只手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而另一只手,搭在一唯的脈搏上。
郎稟目光深邃,不善地盯著她道:“你想要做什么?讓開!”
安顏皺著眉頭,松開抓住一唯的手,神情嚴(yán)肅道:“你要是愿意相信我,可以將一唯交給我,你叫郎稟是吧?我看他的樣子活不過五個月,你將他送去醫(yī)院,我相信哪怕是動手術(shù),存活的概率也不足百分之二十五,你將他交給我,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讓他活下來?!?p> 郎稟的眼神逐漸變得震驚,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碰了一下一唯的身體,怎么會知道的這么多?
“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他體內(nèi)的器官也已經(jīng)漸漸衰竭,剛才說的五個月的時候還是算多的,短則有可能才一個月?!?p> “郎稟,機(jī)會我是放在你的眼前了,是繼續(xù)去吃你那些暫時壓制的其他作用的藥物,還是想要一個健康的兒子,就看你自己的選擇?!?p> 安顏并沒有強(qiáng)留他的意思,如果只是普通人,她根本不會選擇出手,但是一唯的情況會變得嚴(yán)重,一定的程度上是跟自己的孩子們有關(guān)系。
郎稟低著頭,看著一唯蒼白憔悴的模樣,又看向安顏。
眼前這個女人,能夠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不過,他看見剛才還哭的很可憐的安思義,一雙眼睛通紅,泛著淚花,都在給自己使眼色,讓他將一唯交給安顏。
他要相信她嗎?
他之前也受人之托,調(diào)查過安顏,但是有些身份還是并不明白。
但是他記得,安顏曾經(jīng)的一個傭人腿疾很嚴(yán)重,還是她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