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聊天已是袒胸露背式的暗示了,賈車炮若是還不明白,可真是豬油蒙了明智,傻到離譜。
當然,他也十分明白器械雷的保密規(guī)矩。
只聽他忙問:“大師,你們說的那東西,到底是有什么用?怎么聽著這樣玄妙?”
“那可是我們傾盡畢生所學才做出來的孤品,最初居然只收了他10萬,他可賺大發(fā)了!”賽雷格說起這10萬就氣得心肌梗塞。
“哎,老雷,你這話可是頗有點心胸狹窄。”恩爾隨手拔出一根松動的鋼筋,見沒有引發(fā)坍塌,放心地丟到地上,又拔出另一塊鐵,“咱們一向重承諾,許諾的便全力以赴,你有這樣的情緒,恐怕還是因為咱實力不足,對那等精妙的物品,還無法把握全貌,這才拖了一年之久。何況10萬對于那樣年輕的孩子而言,也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p> “哼!就你寬宏大量!”
賈車炮感嘆:“恩爾大師謙虛了?!?p> “那東西,拆開可做萬物的錨點,合上可成精密的鎖,兩兩組合,又能分別成不同的模組,變換成各式各樣的工具??芍^是一樣物品,遍集所有精巧的良工巧具為一身?!?p> 隼龍非常自豪地摸著胡須,隨即話中又有著遺憾:“只是,咱們再也復刻不出來咯……”
“龍哥,請問哪能借到這樣的工具?”
賈車炮猜到幾分,卻還不懂裝懂。
“恐怕,眼在天邊,近在眼前。”隼龍念念叨叨,又變成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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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擬態(tài)過了一會,真有復活的樣子,各個碎肉在地面上蠕動,蠕動著蠕動著,眼看就又要
李元趁他們離開,趕緊用能力把這堆肉塊又斬了個細碎。
風場把它們?nèi)堪饋恚斔涝诘孛妗?p>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那擬態(tài)發(fā)起殊死一搏,可這最后一搏是真將它自己攆成了個齏粉。
視界里的生物線條終于是不再抖動,成了真正的死物。
呼……這回李元可終于是能放下心了。
那股一直縈繞懸吊在脖后的不安感這才四散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家伙的結(jié)構(gòu),真像一個巨大的胃袋。
只是,這等若單獨被割下的結(jié)構(gòu),又怎么能這樣獨自存活在這樣的犄角旮旯里?
真是令人困惑。
從包里掏出克里斯交給他的樣品袋,不太熟練地伸出鑷子,把碎肉塊用風場聚集在一起,捻起一大坨,丟入袋中。
可這不一會李元就深感煩躁。
這么一塊一小坨,得夾到何年何月的?
他干脆把鑷子一丟,用風場把所有肉塊一同包起,全數(shù)塞入袋中。
要是有人能圍觀,一定會以為李元會魔法,能憑空拾物。
這怎么密封?李元看著手上的樣品袋,笨手笨腳搗鼓一番,這樣那樣都感覺不太對勁。
“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李元的手指實在是不太靈活,直到他翻看克里斯留給他的教程,才明白這玩意竟然是擠壓式封口,最后再扯繩子。
“……”
感覺自己的智商似乎有點問題。李元抱著對自己智商的懷疑,把樣品袋收好。
回頭再看那已經(jīng)死透的雞仔,倍感無語。
這等腦子忽的梗住之人,有時候確實很礙事,但此刻李元又慶幸這腦梗的雞仔主動上前給這怪物套住腦袋,不然此刻他們可能還在與怪物斗智斗勇。
也算是省了不少時間。
李元靠在墻上小小休息,這時,收到百月憤怒至極的來信。
[木訥:放開我!?。
[笨蛋李:???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木訥:(╯‵□′)╯]
[木訥:什么時候回來?。。。。?!]
[笨蛋李:等會,我信號不太好。]
[木訥:(╯‵□′)╯]
[木訥:(╯‵□′)╯]
[木訥:(╯‵□′)╯]
把軟件切到繪圖界面,李元正檢查方才一路上看到的結(jié)構(gòu)。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就是差點忘了保存。在加納那忘了保存重畫的經(jīng)歷實在是歷歷在目氣到梗血,這下李元不僅多點幾次保存,甚至還多備份幾次存檔,甚至還給撒旦發(fā)了一份以防萬一。
簡直是風聲鶴唳式繪圖。
這邊,撒旦正聽著幾個大師聊天,看到李元發(fā)來的圖球,立刻對隼龍刮目相看。
確實是慧眼識珠。
[磨砂颶風:發(fā)到項目群里?]
[笨蛋李:嘶,別吧……感覺有點,太高調(diào)了。]
[磨砂颶風:依你?;仡^我怎么說?]
[笨蛋李:額……舊建模文件資料翻繪?]
[磨砂颶風:哈哈,行,一周后給?]
[笨蛋李:嗯。]
這下有了李元的球圖,肉眼看不到、機器探測難的廢墟深處可算是重見天日。
[磨砂颶風:要不上來?他們剛剛還提到你了。]
正準備回話,李元敏感的生物本能又開始躁動。
[笨蛋李:你們小心,保護好他們,有東西來了。]
嘶吼而來的密集腳步聲涌向門口。
李元立刻認出這堆東西正是當時襲擊6號線的肉塊,只是它們現(xiàn)在長得歪頭歪腦,怪頭怪樣,絲毫不似上次那般形色簡潔,肢體分明。
反而更像合成失敗的試驗品。
這群利骨蛛有的渾身長滿惡心的肉瘤,有的滿身是刺如一只大刺猬,有的渾身是怪異的倒刺和勾爪,有的身體大小不一,有的肢體看起來極不協(xié)調(diào),有的腳部數(shù)量也不一致。
有的屁股上來著一朵朵怪異的鮮紅大花,花蕊不時朝外噴出帶著酸臭氣息的毒物。更有甚者,那頭部已有人面的模樣,只是臉上的眼鼻都是一副真菌模樣,可謂是相當惡心。
但此刻也不容得李元猶豫,他的雙刀已經(jīng)斬落不少肉球,里邊極綠的液體噴射一地,混血雞仔的血,在地上淌出一副流動的抽象畫。
綠液濺起,沾到李元裸露在外的皮膚,立刻發(fā)出“滋啦”的聲響,痛癢感四起,卻感覺不太有存在感,尤其是噴射到紅斑上的液體,他幾乎感覺不到任何刺激性,仿佛如水霧碰到手掌,還有點清涼。
可轉(zhuǎn)頭再看,那雞仔的尸首已是被腐蝕得紅白黃得見森骨。
臥槽,我這是天然護甲?李元直到這時才知道,這紅斑為何被爛蘋果芭蕉的人視作人皮進化。
那他可真是沒有什么可擔驚受怕的。
想到這,李元狂笑著沖向那堆肉塊,抬刀就斬,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