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端著飯食進(jìn)來,看到陳勝的動作。
“噗嗤?!?p> 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勝看著淺淺的笑,心情也好很多。
猜到父親只是假死之后,他心中的煩悶去了一半,整個人的心神也陽光很多。
之前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根本瞞不了淺淺這種熟悉的人。
淺淺看陳勝的面色就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好多了。
“你好歹是陳氏這么大的家族的家主,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看到?!?p> 淺淺有些好笑的說。
陳勝也不尷尬。
“看到就看到唄?!?p> 開玩笑我堂堂未來的隱王、張楚王、武安侯是那種放不開顏面的人。
陳勝想想第一次推演。
好像我還就是。
記得第一次推演中和他一起種田的佃戶,在他后來成為張楚王,還去他的宮殿,只是他們不知道禮節(jié),胡言亂語,都被陳勝干掉了。
陳勝現(xiàn)在看來這簡直就是敗筆。
居然犯下如此低級錯誤,真是不可原諒。
何必殺了,只要隨便給個小官,派到前線去,死不死全看他們的命硬不硬。
陳勝想到這個,驀然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思維方式好像都有了一絲轉(zhuǎn)變。
這幾天他急速成長。
很多想法都發(fā)生了改變,性格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急躁。
回憶起來,似乎殺車封都有些過于兇殘了,只怕那些家老管事也對他頗為恐懼。
只是陳勝想了想,急也有急的好處,起碼一番震懾,短時間內(nèi)家老管事不會起異心。
陳勝思考空檔,淺淺已經(jīng)將飯菜擺好。
飯菜量很足,應(yīng)該夠鐘離眛和陳勝吃了。
淺淺又端出了一份單獨的小菜。
“這是干什么?”
陳勝皺眉。
“你晚上又沒吃飯,這給你先墊墊,鐘離先生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你就這么干等著,得餓到什么時候?”
淺淺笑語吟吟。
“不必了,餓著就餓著,不管鐘離先生有沒有吃,我現(xiàn)在吃了就是失禮,雖然我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想要良才真心輔助,必須付出誠意,一言一行皆是誠意的表現(xiàn),不能因小失大?!?p> 陳勝拒絕了淺淺的好意。
淺淺看著陳勝,這個曾經(jīng)的小男孩真的長大了。
老家主突然離世,他一力扛起了家族的重?fù)?dān),只手挽狂瀾,將車封以及陳景他們都鎮(zhèn)壓下去,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男孩了。
他看著曾經(jīng)一起長大的男孩,感慨萬千。
不過數(shù)日時間,淺淺感受到陳勝身上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
曾經(jīng)那個青澀男孩,已經(jīng)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淺淺想到,陳勝在守孝過后就應(yīng)該娶妻了,自己雖然是陳勝的侍女,還不知道以后的命運(yùn)會怎么樣?
也不知道自己,陳勝是如何想的。
想到這里淺淺有些低落。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家主可在?”
有一人輕聲呼喚。
聽聲音正是鐘離眜。
淺淺收拾心情去開門,陳勝自然是沒發(fā)現(xiàn)這些。
想到周公接待賢人的故事。
陳勝連忙起身,搶在淺淺之前開門。
“鐘離先生當(dāng)真信人?!?p> 陳勝看到鐘離眛,將他拉進(jìn)來,關(guān)好門,立刻就說道。
“家主才是信任,剛剛家主的話我聽到了,家主之德,鐘離眛信服?!?p> 鐘離眛也客套著說。
兩人一番客套才坐下。
“沒有好酒招待鐘離先生,倒是勝疏忽了?!?p> 陳勝看著一桌的飯食,有些無奈的說,他知道鐘離眛是好酒之人,可是喪禮期間陳氏并沒有準(zhǔn)備酒。
“家主這是哪里話,鐘離眛也不是狼心狗肺之徒,老家主對我恩同再造,他的喪期鐘離眛不喝酒?!?p> 鐘離眛有些低沉,似乎想起了陳昂。
陳勝也不多說,勸他吃菜。
兩人都是武者,飯量不小,不一會,一桌的菜就收拾的干干凈凈。
吃飽之后,兩人就開始討論起來。
“鐘離先生我需要你幫我調(diào)查幾個人?!?p> 陳勝神態(tài)肅穆。
“請家主吩咐,鐘離眛定當(dāng)全力以赴?!?p> 鐘離眛接下了陳勝的任務(wù),不過是調(diào)查幾個人,他也沒有在意,這些不過是尋常事。
陳勝將周平幾人的資料給鐘離眜。
“我需要更詳細(xì)的資料。就拜托鐘離先生了,這里有些金銀與你用作調(diào)查的費用?!?p> 陳勝取出幾金,給了鐘離眛。
“還有些錢財,就先交給你保管以防萬一。”
將這些安排好后,陳勝又與鐘離眛閑聊起來。
“我這幾日都在府中處理喪事,不知最近幾日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p> 陳勝問這個純粹就是想找話說,拉進(jìn)兩人關(guān)系。
普通下屬靠著好處就能獲得效忠,但是鐘離眛這個級別的下屬就不能簡單粗暴的靠錢財來收買。
“還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家主知道不知道?!?p> 鐘離眛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凝重。
“何事?”
“我白天聽人談?wù)?,圣皇?zhǔn)備三伐文界!”
陳勝頓時臉色一凝。
“三伐文界圣皇瘋了?”
圣皇在開皇三年和開皇四年都征伐過文界,但是都是損兵折將。
之后數(shù)年齊庭的都沒有大動作,原本計劃剿滅的秦國殘部,也都沒有剿滅。
顯然就是兩次征伐文界傷筋動骨了。
聽說朝中很多強(qiáng)者都死在了文界。
這還不到五年圣皇居然又想征伐文界。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和陳勝推演上的不一樣呀。
第三次推演他是記得清楚的很。
二十五歲,跟隨圣皇三征文界。
這分明是七年后的事情怎么提前了。
陳勝懷疑的看看鐘離眜,他懷疑鐘離眛被人騙了。
鐘離眛苦笑:“別看我,我也不信,可是消息是從東都傳出來的,應(yīng)該沒錯。齊人的特點你應(yīng)該知道?!?p> 齊人的特點是什么?當(dāng)然是議論了。
自從齊威王在鄒忌的勸諫下開始納諫,齊人好議論的特點就是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成為六國中的異類。
圣皇得國之后,幾次想要改掉這個特點都沒成功,索性席卷天下的大勢已成,也就沒再管。
齊庭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最先傳出消息的永遠(yuǎn)是臨淄百姓。
陳勝也不知怎么會突然發(fā)生如此大變,心神有些慌亂,許久才平靜下來。
“圣皇雖強(qiáng),但是難以壓制天下人的反對之意。我估計著應(yīng)該成不了?!?p> 鐘離眛點頭。
“很有可能,現(xiàn)在的朝局并不是幾年前那般了?!?p> “我估摸著這消息就是反對圣皇的一些人做的手筆,想借助民心來壓制圣皇?!?p> 聽到這陳勝也覺得三伐文界應(yīng)該不可能,從幾次推演來看,大齊和北方的匈奴這兩年就要爆發(fā)大戰(zhàn)了。
“現(xiàn)在都在議論這個消息吧?”
“差不多,這個消息誰都要考慮一下,萬一成真的后果?!?p> 鐘離眛嘆氣。
“也是?!?p> “不聊這個了,鐘離先生,你現(xiàn)在是神力巔峰吧,不知離血元宗師還有多少距離?!?p> 陳勝換個話題,問起了鐘離眛的武道。
“沒有,我還是神力中期,距離巔峰還早呢,更不要說血元境界了?!?p> 鐘離眛的回答讓陳勝有些詫異。
“才神力中期?昨天和我動手時你展現(xiàn)的實力不比一般神力巔峰差吧?!?p> 陳勝回憶昨天的戰(zhàn)斗,對鐘離眛的戰(zhàn)力有些遲疑。
“家主你有所不知,我天生神力,實力比同境之人要強(qiáng)上一些?!?p> 鐘離眛解釋道。
“原來如此?!?p> “倒是家主的實力讓鐘離眛佩服,這才是神力初期,根基無比牢固,年紀(jì)又小,將來說不定能成為抱丹大宗師,甚至再進(jìn)一步也有可能。到時候那才是名動天下?!?
青崖望天
要寫風(fēng)雨亭了,我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