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明明盡是不喜歡的模樣,卻偏偏移不開視線
宋宜修有點小小的郁悶,他自認(rèn)自己還是天天健身的,這力氣應(yīng)該不小,居然連個男人都推不動。
現(xiàn)在淺淺也不救他,只能認(rèn)命地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沒什么好氣得回了句:“我喝完了,你該松手了?!?p> 霍景陽依舊沒松手,只是在宋宜修面前把玩了方才的U盤,笑瞇瞇地開口:“告訴我里面是什么,我就放你走?!?p> 宋宜修是新生代男偶像中頂流,和蘇淺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偷偷摸摸的來北極星見面,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里蘇淺給明哥戴了綠帽子。
就算他這會兒還心有余悸,但既然被他給抓奸了,豈有輕易讓宋宜修離開的道理。
宋宜修落在霍景陽那上下拋擲的U盤上,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你什么時候拿的?”
“剛剛。若是你不告訴我里面是什么,我可就不還給你了?!?p> 因為對方是淺淺的保鏢,他也沒有隱瞞。
“淺淺給我寫的曲子和歌詞。”
霍景陽:“???”
他雖然不是宋宜修的粉絲但是好歹也聽過幾首,當(dāng)時他還和封檀九開玩笑說過,若是他是女的,得要瘋狂愛上宋宜修。
嗓音自是很獨特,但是他更清楚,吸引他的是曲作和歌詞。
彌漫著一股引人墜入地獄的瘋狂,透骨生涼,卻又讓人無法自拔。
現(xiàn)在居然告訴他曲作和歌詞就是他最討厭的女人寫的?
一時心情復(fù)雜到過往猶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又走了一遍。
喜歡宋宜修的歌不就意味著喜歡蘇淺,打死他都不愿意承認(rèn)。
宋宜修只覺得這位保鏢好生奇怪,趁他不注意將U盤拿了回去,這次沒敢塞口袋里,緊緊的攥在手里,然后果斷溜走。
蘇淺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霍景陽這么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你這樣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你對宋宜修有非分之想?!?p> 霍景陽:“……”
他果然和蘇淺不對盤,她隨便一句話他都想跳起來。
“你在胡亂意淫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對宋宜修有非分之想?!?p> 蘇淺瞄了一眼一旁未曾開口的封檀九,清冷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曖昧,笑得有點漫不經(jīng)心:
“你們倆老是一起出現(xiàn),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p> 封檀九:“?。?!”
躺著也中槍大概說的就是他吧。
霍景陽怒極反笑,突然卷了一下袖口,欺身向前:“那不如我來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取向?”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蘇淺,門口突然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么?”
眾人下意識地望向聲音的來源,一道人影站在不遠(yuǎn)處,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里,整個人如同世間最難以描繪的濃墨重彩,深刻到讓人心間都在顫栗。
風(fēng)軒墨:“????。?!”
他看見了什么,霍景陽一副想要把蘇淺壓倒的模樣,一旁的封檀九還沒有阻止。
他頓時一陣頭大。
在看見陸明修的一瞬間,霍景陽頓時恢復(fù)了神智,嚇得趕緊松手,連忙解釋:“明哥,你千萬別誤會?!?p> 蘇淺像是沒有看見陸明修的怒氣一般,淡淡地笑著:
“誤會什么?你不是要向我證明一下性取向嗎?”
這些話為什么越說越曖昧了。
霍景陽頭都大了,急急地解釋著:
“明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陸明修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蘇淺的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表情,桀驁不馴的面容在模糊的燈光之下,呈現(xiàn)出高不可攀的絕塵之意,卻又散發(fā)出一絲詭異的腐爛墮落的氣息。
就好像她正戴著面具游走在這個世間,任誰都牽動不了她的心和情緒,不會輕易讓人覺得她墮入了這塵世迷惘之中,她有的只是隔岸觀火的清醒。
明明她的身上盡是他不喜歡的模樣,卻偏偏像是有魔力一般,人群之中一眼就能讓人看見。
在他看蘇淺的時候,蘇淺也回眸看了他一眼,但很快移開了視線。
她臉上的表情少的可憐,但在那一瞬間,他卻忽然在心中升起一股欲望,他想看看,若是她冷靜自持的眼中燃燒起對他的欲望,那該是一副多么絕妙的景色。
陸明修不說話,霍景陽也不敢繼續(xù)吭聲,坐在蘇淺旁邊安靜如雞。
風(fēng)軒墨見這會兒氣氛有點不太對勁,連忙開口說道:“明修,咱們找個包廂好好說,別在外面被別人看笑話了。”
霍景陽一臉感激地看了一眼風(fēng)軒墨,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風(fēng)軒墨也是懶得理他,偏過頭又看了一眼蘇淺:
“蘇丫頭,不如你也一起來?”
她找到煙灰缸掐滅了煙蒂,不緊不慢地開口:“沒興趣?!?p> 風(fēng)軒墨還是好脾氣的:
“蘇丫頭,給我一個面子?”
……
蘇淺也沒真的想刁難霍景陽,走進(jìn)包廂后她坐在了風(fēng)軒墨的左側(cè),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指甲。
風(fēng)軒墨見陸明修的眼神一直落在蘇淺的身上,連忙踹了一腳霍景陽,示意他趕緊解釋。
霍景陽回過神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方才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當(dāng)然忽略掉他剛剛的確是腦子抽抽了,居然真想像蘇淺證明一下性取向。
“明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再說了有檀九在,我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p> 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聲音越卑微。
陸明修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只是忽然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蘇淺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自己,他低頭凝視著她深不見底的黑眸,語氣微冷:
“在沒有離婚之前,你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不會對你做什么,但你真的要給我戴了綠帽子,那你的奸夫就會萬劫不復(fù)?!?p> 霍景陽莫名感覺脖子上的腦袋有點抖。
蘇淺微微皺了皺眉,忽然做了一個令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摔在了沙發(fā)上,下一秒欺身而上,一腳踩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她的右手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