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司圖吃了飯,往工位走。
手機這個時候忽然響了,梁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武亞超。
稍微皺了皺眉,還以為是楊松的事。他接起來,微笑著問道:“兄弟,是不是還沒處理干凈呢?”
“跟那個沒關系?!蔽鋪喅f:“你來我這里一下?!彼f著,又自言自語感慨了一句:“你們產(chǎn)品部斗得可真兇啊!”
“?。吭趺椿厥??”梁喬立刻問。
“你過來就知道了?!蔽鋪喅詈笳f。
梁喬往過走,敲開他辦公室的玻璃門。
走進去,武亞超坐在椅子上,直接指指屏幕,里面顯示的是一封郵件,他介紹道:“你們總監(jiān)要我開除李觀。”
“?。俊甭犖鋪喅f,梁喬直接一怔。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緊接著武亞超又問:“他知不知道李觀是股東的表弟?!?p> “這和他是否知道李觀是股東的表弟沒關系。”梁喬說著忽然笑起來,又道:“這是他對楊松被開了的一種報復,一種強烈的抗議?!彼Z罷,嘿嘿笑著,自覺沒有想到廖文雄會這么剛。
“你們產(chǎn)品的內(nèi)部矛盾我不管,但是不要給我惹事?。 蔽鋪喅г蛊饋?,他說著,又看看梁喬,問道:“你覺得這事兒怎么處理?”
“你直接轉(zhuǎn)發(fā)給程總吧?!绷簡陶f。
“轉(zhuǎn)發(fā)給程瀟?”
“他是程總的人,而且好像還是個什么親戚呢。”梁喬說。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說我要不要給吳超越也發(fā)一份?”武亞超問。
“不要吧問,我覺得還是不要在他們之間挑事了?!绷簡陶f,又解釋:“關鍵是你本來是想要自保的,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難保對方不會懂什么外心思?!?p> 梁喬語罷,從武亞超辦公室出來。
他直接找來廖文雄,進辦公室,便劈頭蓋臉,訓道:“你膽子太大了吧?”
“我怎么了?”廖文雄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這里楊松的事剛出來,你怎么敢還沒結(jié)束呢,就讓人事開除李觀!”梁喬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他。
“我開除他怎么了?”廖文雄不服氣起來,仰起脖子,說道:“他長期不聽話,非常影響團隊內(nèi)部團隊,現(xiàn)在我不敢說楊松的事是他搞出來的。但我敢說,開除他,沒有什么問題!”
“你就是個想樹個典型唄?”梁喬冷冷地說。
“對!”廖文雄辯駁:“一個公司想要健康發(fā)展,他這樣的禍害必須干掉!”
“但是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嗎?”梁喬問。
“不就是股東嘛!”廖文雄冷哼一聲。
他這個反應讓梁喬有點吃驚,隨即又跟道:“既然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并且還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讓人事部門喀掉他。你就沒有想過程總嗎?你這樣不是把他夾在中間了嗎?”
“這有什么?”廖文雄忽然說道:“老程作為事業(yè)群的老板,把這樣的人調(diào)入進來本來就是一種問題。這個時候我?guī)退?,喀掉這家伙,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為難?!?p> “呵呵……”
聽他說話,梁喬搖搖頭,明白楊松的走徹底刺激了他。
于是跟道:“但是我得跟你說一句?!?p> “說什么?”廖文雄問,又道:“說你開不了他是嗎?”
“對!”梁喬微笑著回。
“這樣的結(jié)局我早就知道了?!绷挝男壅f著話,滿眼的失望,又道:“我來之前還以為東方網(wǎng)有多么了不起呢。沒想到一樣是拉幫結(jié)派,一樣是被人控制著,并沒有什么不同!”
“歡迎來到現(xiàn)實世界。”梁喬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離開華夏博客嗎?”廖文雄問。
“你說……”
“就是因為老板引來的投資方帶來自己的小姨子,那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卻對我們的業(yè)務指手畫腳!”
廖文雄提起來仍然忿忿不平。
看他轉(zhuǎn)身要走,梁喬忽然對他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跟了句:“我勸你不要離職!”
“為什么?”廖文雄回過頭問。
“你會發(fā)現(xiàn)你在哪都是一樣的?!绷簡陶f,又道:“還不如留在大廠?!?p> “呵呵……”廖文雄最后冷笑起來,離開他的辦公室。
MSN上程瀟的頭像在晃動,梁喬點開看,發(fā)現(xiàn)他在叫自己去辦公室。
于是走過去,推開門的時候,程瀟正揉著太陽穴。
“累了?”梁喬問。
“哎……”程瀟顯得很無奈,嘆了口氣,又道:“空降兵是真不行?。 ?p> “怎么了?”梁喬裝傻。
“你還不知道吧?廖文雄要人事開除李觀?!背虨t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他是瘋了嗎?我之前跟他說過的,李觀是股東的表弟,這個人無論如何不能招惹,不要惹沒必要的麻煩?!?p> “這個我也和他說了?!绷簡搪柭柤?,又道:“但是他覺得這樣不利于公司發(fā)展?!?p> “那他想怎么樣發(fā)展呢?”程瀟發(fā)狠的冷聲問。
一時間兩個人都是沉默。
很久程瀟才忽然問梁喬:“小梁,你覺得文雄這個人怎么樣???”
“您懷疑他了?”梁喬問。
“沒有。”
“我認為您不該懷疑他?!绷簡陶f,又做了肯定性的表達,道:“我認為他現(xiàn)在遇到的困難是很正常的??战当叭齻€月就是會遇到困難,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力挺他,而不是懷疑他。”
“我們力挺他?”程瀟皺眉問。
“嗯?!绷簡厅c頭回,又道:“如果他提出來任何想要離開的想法,您應該勸阻他,制止他。畢竟他是您招來的,如果因為這么一件事,就徹底辭了職,搞自殺性襲擊,對您本人的威望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他如此說,程瀟一怔。
他們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xù),但程瀟明顯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提問:“現(xiàn)在楊松走了,你準備讓誰接手產(chǎn)品部的部門經(jīng)理呢?”
“李觀。”梁喬微笑說。
“李觀?”程瀟皺眉問。
梁喬隨即解釋起來:“我認為他是最合適的。因為第一改制之后,部門經(jīng)理這個職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不能阻擋產(chǎn)品研發(fā)的大勢;第二,這次事鬧得這么大,上面很有可能會對您有意見,您祭出李觀作為吉祥物,這關就肯定可以過得去?!?p> “嗯……”
程瀟點頭,他似乎有些心動了。
梁喬接著又道:“還有就是有一些傳聞說廖總監(jiān)是您的表弟……”
“怎么可能!”程瀟立刻擺手否認。
“這不重要!”梁喬打斷他,又道:“重要的是用了李觀,就可以打這議論者的臉,因為您不可能把這樣刺頭安排在自己親戚身邊,尤其兩個人剛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
“有道理?!背虨t終于點頭了,不過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但你能說服他們兩個嗎?”
“沒問題?!?p> “問題不是李觀,而是文雄?!背虨t擺手,皺起眉來提醒他。
“我會有辦法的?!绷簡陶f。
程瀟聽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流露出不信任的目光。不知道是覺得他說服不了文雄,還是納悶他用什么方式。
總之最后他只道:“好,你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