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公主的邀請
沈知月回到院子,見書房沒人,她想著柏暝羽應該出去辦公了。
柏暝羽剛從御書房離開,坐在馬車上,路過街市,一陣風刮來,吹進了一張畫像。
他眼眸垂下看了眼,這畫像上的人不就是月兒嗎,何人在畫月兒的模樣。
柏暝羽命令轎子停下,后來追來一人:“友人,那畫是我的,可否還給我?”
他都已經(jīng)讓畫師畫了一上午了,也就這張像她,要不是自己畫功不盡人意,哪還有找畫師的必要。
“為何畫她?”
昱景聽到熟悉的嗓音,抬頭看了眼,見是南王,恭敬的行禮:“她是我的心上人。”
于從湊過去看了眼,忍不住替他捏把汗,心上人這話,能隨便說嗎。
“心上人?”
“聽說王爺近日娶了位小夫人,沒來得及道喜,家父讓我準備了薄禮,就是一直沒機會當面給,還請王爺笑納?!?p> 他從袖子里抽出個精美雕花的長盒:“這是用上等羊脂白玉做的筆桿。”
離婚期是有些遠了,這不是他馬上就要入官場,按這邊的規(guī)矩,是要提前送見面禮,南王這人剛正不阿,一時也找不到讓他收禮的理由,只好拿他婚期說事。
他那場婚禮相當?shù)驼{(diào),連自己就在京城,都未聽說過,還是最后家父寫信告知,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送禮點。
柏暝羽看了眼,卻并沒有很感興趣的樣子:“本王從不收禮,拿回去?!?p> 昱景急忙追上去,于從還以為他要追著上前送禮,于是伸手將他攔下:“世子爺留步?!?p> 他拿著盒子的手臂垂下,并沒有打算繼續(xù)送的意思:“王爺,我的畫?!?p> 柏暝羽把紙張揉成團:“你這心思最好就此打住?!?p> 昱景見畫被毀了,心里縱然滿腔怒火,但表面還是客客氣氣的,曾聽家父說過,南王這人不近女色,正因摒棄一切,才有如今的地位,讓他好好學。
所以他在想,南王毀了他的畫,估計是想讓他專心做事吧,他不會被感情影響的。
昱景胸有成竹,昂首挺胸起來:“南王,我會向你證明的?!?p> 于從伸手擦了把額頭的汗,這世子爺還真是敢說,按照王爺對小夫人在意程度,這人多半活不了,但他眼神還是勸王爺三思啊,這畢竟是世子爺,這要是干起來,恐怕會引起兩國戰(zhàn)爭。
柏暝羽眼神凌厲,帶著脅迫:“你還要證明?”
“多說無益,南王還是往后看?!标啪肮Ь葱卸Y便離開了。
柏暝羽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深呼吸:“回王府。”
“是,王爺?!瘪R車加快速度。
柏暝羽走進院子里,見她坐在院子里喝茶,她抬頭看到他回來,眼神都在發(fā)亮。
“你何時見過提瀾國世子?”
“什么世子?沒見過。”沈知月毫不猶豫。
柏暝羽見她不像是撒謊,興許是她愛出王府,被他瞧上了,竟然有人開始打她主意,挑釁本王,不想活了!
他臉色越發(fā)陰沉,沈知月見他不對勁:“你怎么了?”
“無事?!卑仃杂鹣崎_袍子坐在她對面。
沈知月給他倒了杯茶:“嘗嘗看我的花茶,這個具有養(yǎng)顏的功效。”
雖然她挺喜歡喝茶的,但整日龍井,未免單調(diào)了些,花茶多好,解渴又好喝。
柏暝羽嘗了口,不是很習慣這口感,味道還是不錯的,他慢慢品完一杯。
這時,于清拿著拜帖進來:“小夫人,這是公主府的邀請函,邀你夜賞曇花?!?p> 沈知月拿過邀請函看了眼:“這公主不都住在皇宮,看這沒有駙馬,她怎么可以獨居府???”
兩兄弟看向王爺欲言而止,這畢竟是王爺?shù)陌素?,他們是萬不敢當著王爺面說的。
沈知月瞧著這兩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想必這公主和他關系匪淺,這怕不是真心邀請,估計是個鴻門宴吧。
柏暝羽面不改色:“月兒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p> “去,干嘛不去,這次不去,還會有下次?!钡共蝗缑鍖ο?,下次隨機應變。
傍晚,她換了身素衣出門,她又出門的消息傳到太妃那里,知道緣由,太妃停止了喝茶的動作:“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檀兒還是放不下嗎?”
嬤嬤見天起風,拿起披風給她披上:“這件事如若公主放下,就不會做出那樣事,還耐心等風聲過去,再見王爺?!?p> “孽緣啊,找人盯緊公主府,有任何異動回來稟報?!?p> “太妃,你這是在保護小夫人?”嬤嬤見她態(tài)度有所松動。
“我不過是想起許多年前的憾事,覺得這孩子倒也沒什么壞心思?!碧肫鹉峭硭е约喝鰦?,嘴角就止不住笑意。
嬤嬤見太妃這般高興,忽然覺得這個小夫人就是這個王府的福星,太妃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露出這般輕松的笑容。
沈知月率先走進公主府,見院子里的小姐們還挺多,哪個才是公主呢?
柏暝羽站在她身后:“跟緊本王別亂跑?!?p> 沈知月敷衍的點頭,但還是在尋找公主的身影,她比較喜歡直奔主題,有什么話直說就好。
這時,一道白衣出現(xiàn),她宛若天上不食人煙的仙子誤入凡塵,坐在主位上,所有小姐們叩拜。
“拜見公主?!?p> “各位免禮吧,這曇花我種下許久,眼看就要開了,找各位一同觀賞?!?p> 楚檀兒從那里走過來,就一直在尋找熟悉的身影,他果然來了,一直就聽說他對這個小夫人很不一般,連去執(zhí)辦處都帶著,黏成一個人,她就是想知道和小夫人到底有何能力,把堂堂戰(zhàn)神王爺迷成這樣。
“南王,真沒想到家宴能請來你,本公主還真是好大的面子?!背磧盒χf道。
她和柏暝羽從小一起長大,她熬過了女子嫁人的高峰年紀,在現(xiàn)在的人看來,她早已是老姑娘。
又聽說了她那些事,京城的公子哥就更加不敢上門提親了,于是她就一直耽擱到現(xiàn)在。
不過她倒沒有因此自怨自艾,反而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無爭無擾,倒也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