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這樣有沒有好點?
“這魚啊,是林恩釣的,我和于清一起烤的,其余的人,有什么資格吃?”
沈知月夾起魚肉放到柏暝羽的碗里,然后將他整個碗端起,放到一邊:“于清,坐下來吃?!?p> 于清看向于從和王爺,他們都沒得吃,他卻可以坐下吃,會不會挨打啊,不敢。
林恩只是個孩子,在沒受過系統(tǒng)訓(xùn)練規(guī)矩前,依舊是有吃就吃,吃飽就睡,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沈知月吃著魚頭特別的香,柏暝羽看著,知道她生氣,就這么乖乖坐好,等著她吃完。
于從恭敬的站在王爺身后,這平日小夫人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分給他們,今天托了王爺?shù)母?,啥都吃不了?p> 這魚烤好后,還放了那么多料煮著,是聞所未聞的吃法,聞著香,看著也開胃,于從咽了下口水。
沈知月看向站在一旁當(dāng)木雕的于清:“你現(xiàn)在既然跟著我,那就得聽我的話,坐下,吃?!?p> 于清看向那兩人,這吃法真的沒見過,他真想嘗嘗是什么味道,那就不客氣了。
他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塊魚肉,這魚煮的特別入味,還放了檸檬,酸酸的味道,正好綜合了魚肉的肥膩。
他大口吃著,于從咽了下口水,輕咳了聲,于清抬頭看向自己的兄長,于從的眼神再說‘留點’。
沈知月似乎看穿他們的交流,直接打斷:“于清,你今天要是敢剩一點魚肉,這以后的日子,你可能就不太好過了?!?p> 于清垂下腦袋,加快速度消滅,小夫人都這么說了,那他必須理所當(dāng)然的吃著。
沈知月吃了半邊魚,吃飽喝足,她心情也變得不錯,喝了口茶,看著于清吃著滿嘴紅油,感覺自己的廚藝受到了夸贊。
于清撈了撈鍋底,把能吃點,都和林恩分了,一點都不留,完全按照小夫人的意思。
于從看著徹底沒戲,也放棄了掙扎,桌上的東西撤走之后,場面又恢復(fù)安靜。
沈知月伸了伸懶腰:“吃飽了,都回去睡吧?!?p> 柏暝羽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間門口,沈知月手臂使勁,要把房間門關(guān)上,不想放他進來。
他也使了勁兒,非得要進去,最后弄得她手都酸了,他還是不肯退,她放棄松開手。
“我這人不高興就這樣,見不得有活著的生物在我眼前晃,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避一避?!?p> 畢竟她接受的可是人人平等思想,他這高貴的身份,在她這里占不了任何便宜。
柏暝羽嗓音溫柔,誘哄著:“那月兒怎么才能不生氣?”
“太妃最近不是不讓我出門嘛,要不然你讓我每天跟你去執(zhí)辦處,我保證不打擾你做事?!?p> 這好歹也是出了這王府,不再對著院子里的這片天,她現(xiàn)在連院子里那棵上年紀(jì)的樹,上面長了多少片葉子都一清二楚。
她甚至還感覺,這顆老樹最近有禿的風(fēng)險,明顯頭頂嫩葉不再旺盛。
柏暝羽覺得她提的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保證不打擾?”
“我不去老葛那里,我也不去你辦公地點,都見不著我,怎么打擾啊?!鄙蛑抡J(rèn)真的說道。
“好,本王允了。”
沈知月蹦起來跳到他身上,有時候女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她抱住他脖子,歪著腦袋看向站在那里的林恩,滿臉盤算要自己怎么答應(yīng)讓他去跟老葛學(xué)手藝。
她滿臉嚴(yán)肅,指著他:“你,乖乖去上學(xué),你要是實在沒事干,就回來做家務(wù),不許跟老葛學(xué)手藝?!?p> 讀書人的手碰過死人,不論是在哪個時代,都還無法讓人接受,這活兒好歹也經(jīng)歷過時光推,到她那時代,法醫(yī)依舊讓人不敢靠近。
她只想他普普通通,升官發(fā)財,別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既然他們有緣,就必須聽她的。
林恩垂下腦袋,心情低落的離開院子,沈知月見他走了,以為他真的放棄了,就沒有再管。
柏暝羽手托著她身體,吻上她發(fā)絲,在軍營里只能聞到臭汗味,遇到她之后才知道,原來女人身上這么香,香的讓人深陷。
“月兒肯原諒本王了?”
“暫時原諒,等你下次做什么過分的事,我再接著生氣?!彼吭谒缟?,有些恃寵而驕。
柏暝羽卻寵著,捧著,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本王也想嘗月兒烤的魚?!?p> “沒有魚了?!鄙蛑轮逼鹕碚J(rèn)認(rèn)真真說著。
“月兒需要什么魚,多大的魚,本王讓于從去捉?!卑仃杂鹨桓庇惺裁匆蟊M管提的樣子,他都可以滿足她。
男人就不能隨時隨地?zé)o條件的滿足,不然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就跟她上司一樣。
“今天機會沒有了,下次吧,看我心情。”
“好,本王等著。”柏暝羽托著她身體走進房間。
沈知月身體貼到被單,警惕的滾了一圈往里:“我還不怎么方便,你別亂來。”
“月兒不是說困了嗎?”柏暝羽每天都有在關(guān)注這些,知道她并沒有在撒謊。
“我,其實不怎么困,我們?nèi)?zhí)辦處吧。”沈知月推著他往外走。
他們一起出門的事情傳到太妃那里,還知道她跟柏暝羽鬧脾氣,完全沒把王爺身份放心上,沒規(guī)沒矩的,完全就是個市井百姓。
太妃怒拍桌面:“放肆,她就這么不把本太妃放在眼里,等她回來,讓她來見我。”
“是,太妃?!?p> 她上馬車屁股剛坐下,就覺得皮痛,這雖然打的不重,但是座位有點硬,坐著還是挺疼的。
柏暝羽抬起手臂將她抱到腿上,滾燙的呼吸在她耳瓣漫開:“這樣有沒有好點?”
“柏暝羽,不都說打仗的,都是個糙老爺們,你怎么心思比女人還細(xì)?”
這書上描述比實際相差太遠(yuǎn)了,她真的有點難以相信。
“上戰(zhàn)場的人,如果心思不細(xì),還回得來嗎?”
柏暝羽見過父王,在生活上不拘小節(jié),一旦上戰(zhàn)場,一丁點細(xì)節(jié)都逃不過他眼睛。
“你這么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鄙蛑掠H吻了下他臉頰。
他耳根以眼見的速度泛紅,他這是害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