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瑯儀雙手一拍再攤開,一副理所當然的說:“你看吧,我就說你不信。不過有一點我確實說錯了,那不是水晶,而是玻璃,形如水晶,造價極低?!?p> 凌音驚得站起來大聲的問:“真有?你會做?”齊瑯儀連忙手舞足蹈讓她小聲點,凌音知道失態(tài),調(diào)整自己冷靜的坐下。
齊瑯儀說:“我不會做,做不出來,但是我知道原理,誰如果想做,我能幫他跳過探索階段?!绷枰絷幹槅枺骸澳??”
齊瑯儀卻說:“非必要的話,我并不打算拿出來,而且以貓拳來看,和我同一時代來的人肯定是有的,可能早就被人做出來了?!?p> 凌音釋然的說:“是啊,一本萬利的買賣誰都想做,你既然說了造價極低,還能跳過探索階段,想必投入人力財力并不需要很多?!?p> 齊瑯儀迅速的反駁:“那倒不是,硬性條件一定要過關(guān),所以前期的投入還是挺大的,只是后面就小了,如果會炒作的話,收入將會非常可觀?!?p> 凌音說:“既然你不想拿出來,那就不聊了,省得小妹想入非非,害的齊兄又要費心費力的哄?!饼R瑯儀傻笑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凌音起身說:“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繼續(xù)查案呢?!闭f完脫下外套,手伸到脖子后面,將頭發(fā)捋到前面。齊瑯儀也起身回屋,簡單收拾下倒頭就睡。
凌音這一宿可就難熬了,腦子里總是蹦出各種各樣的想法,尤其是玻璃和水晶有什么區(qū)別。腦子一亂就有些睡不著了,實在沒想到他只是一句話,只說對他的家鄉(xiāng)簡單描述一句,自己就已經(jīng)接受不了。
如果聽他全都描述出來,要么當他胡言亂語,要么瘋的就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努力壓制著好奇的心、向往之心、玩鬧之心,實在太難了。
第二天凌晨,只睡了一個半時辰的凌音起床了,走到齊瑯儀門前先敲門后喊,沒有回音推門就進,點上所有蠟燭后,走到床邊直接就把被子掀了。
齊瑯儀打著哆嗦無奈的說:“冷,下次別掀被子了,你就不怕我沒穿衣服嗎?”凌音輕笑說:“這么冷的天,不穿點衣服睡,是想感冒嗎?”
齊瑯儀悲哀的說:“沒暖氣沒空調(diào)的日子太難了,都快凍成狗了。”凌音被逗的一陣銀鈴般笑聲說:“狗有那一身毛,在野外睡都比你暖和,趕緊起吧,穿好衣服活動活動就不冷了?!?p> 齊瑯儀不情不愿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天都沒亮,委屈的說:“你這是要干嘛,這么早折騰我干什么?”凌音理所當然的說:“已是卯時二刻,如果還在李家,這時候就該起了?!?p> 齊瑯儀抓狂的說:“你也知道還在李家?那時候還是夏天呢,天亮的早,冬天起這么早干嘛?摸著黑出門嗎?”轉(zhuǎn)身就要回去再睡會兒,卻被凌音拉住。
無奈的回過身說:“你到底想干嘛?”凌音誠懇的說:“真的該起床了,你快去叫元傾起床?!饼R瑯儀打著哈欠說:“你去叫,我睡會兒,把你想叫的人全叫起來了再叫我?!?p> 凌音說:“我去不合適?!饼R瑯儀問:“你這都把我拉起來了,還有什么不合適的?他保證是一叫就起?!绷枰羯靷€懶腰說:“我去找東西吃,你去叫?!?p> 齊瑯儀見她不管了,又怕她真有事,只能迷迷糊糊的去叫元傾,敲門說:“元傾,該起床了?!崩锩?zhèn)鱽矸轿涞穆曇粽f:“公子有何吩咐?還請稍等?”
齊瑯儀納悶兒的問:“方大哥怎么在元傾屋中?”方武無奈的說:“公子敲錯門了,華公子在對面的東廂房?!饼R瑯儀說:“抱歉,繼續(xù)睡吧,敲錯門了?!?p> 凌音無奈的說:“在自己家里走兩步都能迷路,真不愧是你?!饼R瑯儀無力的蹲下說:“你想叫誰還是你去叫吧,我不管了。”
凌音溫柔的說:“男女授受不親,進你屋叫你沒事,咱倆的閑話已經(jīng)夠多了,可元傾不一樣,他有心儀之人,不能被人說閑話的?!?p> 齊瑯儀想想也是,非常勉強的去敲門,聽見里面應聲后沒一會兒,華元傾開門問:“有何事需要這么早?”齊瑯儀搖頭說:“不知道,是音妹子讓叫的,我還困著呢?!?p> 華元傾憋笑說:“能看出來,你這臉都要垮到地上了?!饼R瑯儀不搭話,走到凌音身邊問:“到底什么事?”凌音輕笑著說:“沒事,你倆該起床了而已。”
齊瑯儀用埋怨到極致的眼神看著她說:“你自己睡不著,就把我倆也拉起來,憑啥?”華元傾無奈的說:“我才委屈,很明顯我是湊人數(shù)的?!?p> 齊瑯儀一擺手,準備回屋再睡會兒,凌音說:“忽然想起來,報出縱橫家名號,應該會有紅塵試煉的弟子前來查探,若是遇到不認識奴家的弟子,恐怕會有許多麻煩。”
齊瑯儀瞬間清醒了,華元傾不知道他可知道,凌音的臉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一旦被查了,基本上全員弟子都不認識她,遇到個脾氣爆的那麻煩可不小。
回過身笑臉相迎,十分討好的問:“既然想到了,想必有解決辦法對吧?一定有對吧?”凌音做作的說:“哎呀~小妹好像把證明物品忘在了什么地方,一時間無法證明身份了?!?p> 齊瑯儀嘴角抽搐說:“小妹稍等,我這就去做飯,這又餓又渴的記性都不好了,吃飽喝足總能想起點什么?!闭f完急匆匆的向著廚房而去。
華元傾也是頭疼,縱橫家可不好惹,一幫城府深計謀高,做事基本上全憑自我的人,要是來個武功高的,恐怕整個郡都那他無可奈何,而且瓊?cè)A派作為當?shù)厍皫椎拈T派,一定會出面。
不過也能看出來,這只是在拿捏齊瑯儀而已,這般輕松的樣子,想必是能夠處理的。但這話不能直說,也不敢笑出聲,就怕惹到她不好處理。
凌音無所謂的說:“想笑就笑吧,憋壞了怎么辦,奴家并非不知輕重之人,方才不過是我二人的玩笑話罷了?!比A元傾看齊瑯儀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是玩笑話,急忙告辭也去了廚房。
看著一直在忙活的齊瑯儀問:“方才凌姑娘是何意?”齊瑯儀回答:“縱橫家弟子,心中都有自己所理解的大義,有國家之間的格局,不會隨意對付普通人?!?p> 華元傾松口氣說:“豈不無事發(fā)生。”齊瑯儀挎著臉說:“可人家總要來問問是不是有人冒充?若來人不認識她,她自己承認冒充弟子,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怎么辦?”
華元傾尷尬的說:“應該…不會吧?”齊瑯儀一臉正經(jīng)的說:“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我倆在李家廚房,戲耍富商子女的事?她又不是沒干過,哪怕最后她承認了,這過程不還是我在受罪?!?p> 華元傾覺得,絕對不能惹凌音,這后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齊瑯儀安慰說:“你放心,她不會對你做什么,她認為我有能力處理好,才會四處給我挖坑,拿我找樂子?!?p> 華元傾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自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所以什么話都不說了,盡量幫著他做早飯。距離起床時間還有半個多時辰,所以只做了三人份的,只有一鍋粥再灶臺上小火熬著。
凌音慢步來到廚房,找個地方坐下,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華元傾搬了個桌子過來,又過一會兒齊瑯儀才端著早點放在桌上,擺放整齊問:“還滿意嗎?”
凌音點點頭說:“嗯,快吃吧,待會兒咱們?nèi)齻€去一趟土地廟?!比A元傾吃驚的不知道說什么,剛才聽的清楚,齊瑯儀說她睡不著瞎折騰,怎么還真有事了。
齊瑯儀沉思說:“看來你也有些不放心那孩子,如果他也是幫兇,這事確實麻煩。”華元傾問:“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影響?”齊瑯儀回答:“重點不是孩子,而是全村都信任這個孩子?!?p> 華元傾更不理解的問:“難道全村人都會聽一個孩子的指揮?”齊瑯儀把手搭在他額頭,幾秒后放下說:“音妹子,下次別折騰他了,你看他腦子都轉(zhuǎn)不動了,明顯還沒睡醒呢,雖然我也還沒睡醒吧?!?p> 華元傾讓自己清醒清醒,大腦這才轉(zhuǎn)動起來,才想起這是要去命案相關(guān)地點,思前想后說:“怕村民會被孩子誤導,從而幫助兇手逃跑?”凌音點頭說:“看來清醒了,那就繼續(xù)吧?!?p> 齊瑯儀說:“我一直在懷疑他,畢竟時間地點都對的上,往壞了想,如果搞好人際關(guān)系,是為了擾亂線索,也能說得過去?!倍它c頭表示同意,華元傾說:“可如果冤枉了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