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緒后,用鋸子銼刀,在一塊正方體木頭上,找到每個面中心點,都打磨出一個圓球再往里打磨,就成了六個連在一起的木桿,上面都有一個小球,這樣萬向軸就做好了。
每個圓頭都配一個小正方體挖出圓槽,裝上后只要不掉就行,但是有些不好旋轉(zhuǎn),再把邊角的方塊做出來,一層一層的安裝好,一個魔方就出來了。
油漆顏色太少,又買些顏料自己調(diào),反正只是為了區(qū)分開,色號不用很正,不同的顏色刷到不同的面,一個魔方就做好了,雖然旋轉(zhuǎn)不太順利,但還算能玩。
“想必這一天,齊兄十分充實?!北澈箜懫鹄钐熨n的聲音,齊瑯儀連忙將晾好的魔方收入袖中,轉(zhuǎn)身將食指放在唇間,一歪頭說:“秘密?!眱扇讼嘁曇恍?,好似親密無間,又好似互不打擾。
齊瑯儀準(zhǔn)備收拾自己留下的‘戰(zhàn)場’,又有兩名家丁及時的過來幫忙,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后,齊瑯儀對他說:“在下暫時賴在李府了,李兄還是想想,如何安置凌姑娘吧?!?p> 說起這個,李天賜也是頭疼,二人決定還是先去看看,走到凌姑娘客房前,聽到里面在撫琴,二人便停下腳步,開始欣賞著此曲。
齊瑯儀突然說到:“紛披燦爛,戈矛縱橫,廣陵散?!闭f完只聽屋內(nèi)琴聲一頓,又開始演奏起來,一曲奏完,二人打過招呼走進屋內(nèi)。
凌音見二人進屋,連忙起身行禮說:“見過少爺,見過齊公子。”李天賜連忙摻起,齊瑯儀卻有點納悶問到:“在下記得,并未告知姓名?!绷枰舸鸬?“今日向秋實姑娘打聽所得?!?p> 齊瑯儀還是覺得哪兒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凌音突然說到:“沒想到公子不只精通廚藝,對音律也有所涉獵,奴家佩服?!饼R瑯儀連忙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下只是見過的路太多了,不如姑娘音律精湛?!?p> 李天賜突然驚呼:“能令齊兄贊嘆實屬不易,凌姑娘有此技藝,那便好說,稍后送份契約來,若凌姑娘無異議,那便是李府琴師,如何?
”凌音剛要行禮,齊瑯儀打斷說:“不可!”李天賜與凌音瞬間尷尬了。齊瑯儀雖然覺得這女子有問題,但表面上要過得去才行,大腦飛速轉(zhuǎn)動后說:“明日李老爺回歸,此事交由李老爺定奪才是?!?p> 李天賜反應(yīng)過來說:“家父明日回歸,是去是留,由家父定奪才是?!饼R瑯儀說:“此時前來,便是觀凌姑娘是否無恙,見凌姑娘有興致?lián)崆?,自是有所好轉(zhuǎn),還請繼續(xù)歇息,我二人告退。”
說完拎著李天賜領(lǐng)子就往外拉,李天賜著急的說:“齊兄且放開本少,如此不雅,極為不妥!”齊瑯儀哪兒還管他妥不妥,急忙拉出去關(guān)上門,又拉著走了很遠(yuǎn)才說到:“此女有異樣?!?p> 李天賜疑惑的說:“此女與齊兄剛來時,別無二致,有何不妥?”此話點醒了齊瑯儀,先賣慘,再表現(xiàn)出自身價值,而且身體狀況好的很快,如果說是趕巧了好說,若是有意為之,那就危險了。
可這些事情也無從判斷,若真是冤枉了好人,那也不行,越想越糾結(jié),開始蹲在地上抓頭發(fā)。李天賜見狀也十分著急,若是他犯病了,此時也無從下手。
正當(dāng)李天賜焦急無果之時,齊瑯儀站起來說:“我沒事,就是想的太多,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闭f完摟著李天賜脖子往書房走去,邊走邊說:“陪我看看書。”
李天賜無奈,將齊瑯儀手臂放下說:“此動作不雅,不妥不妥。”說完向著書房走去,齊瑯儀見狀,咧嘴一笑,也向著書房走去。
在客房內(nèi)的凌音從門被關(guān)上,就已經(jīng)不淡定了,心想:齊瑯儀為何突然打斷,作為少爺簽個賣身契是沒問題的,難道他識破了?不可能,明明偽裝的如此完美,話語上似乎也無漏洞,我的演技連師父都能騙過去,還騙不了他小小的齊瑯儀?
雖不說心急如焚,但想到可能會離那些美食漸行漸遠(yuǎn),也是一陣著急,突然又想明白了,會做菜的是齊瑯儀,就算不能留在李府,以后將他擄走便是,頓時豁然開朗心情大好。
在凌音規(guī)劃接下來如何行動之時,晚膳時間到了,見到秋實端著主食,一盤魚香肉絲和一盤水煮白菜,分量明顯是兩人份。問到:“今日姐姐留下陪妹妹用餐?”
秋實答到:“昨日只留妹妹一人用餐的確不妥,自今日起,陪妹妹一起用餐?!绷枰粜纳庹f:“多謝?!?p> 二人坐下后,秋實見到凌音只吃魚香肉絲,而不理那盤水煮白菜時,突然說:“不可挑食,若無白菜襯托,又怎顯魚香肉絲的美味?!边@句話著實把凌音驚到了,難道李府隨便一個下人都這樣有文化嗎?
看著凌音震驚的表情,秋實解釋說:“此話是齊公子所言,似乎是,萬事萬物皆為陰陽共存,有好才能顯出壞,有壞才能襯托出好,哪怕是都變好了,相互比較之間,依舊有好壞之分,似乎……是這樣說吧……”
誰都想讓自己變得更好,這套言論似乎在挑戰(zhàn)常識,可放在任何地方卻又很實用,凌音似乎對齊瑯儀更加有興趣了。凌音用羨慕的語氣說:“姐姐的記性真好!”
秋實說:“哪里是記性好,而是齊公子天天都用差不多的話訓(xùn)導(dǎo)少爺?!绷枰粢幌伦泳涂闯隽她R瑯儀在李府的地位,凌音試探著問:“少爺不怕齊公子功高蓋主,日后算計李家?”
秋實想法淳樸,并未想太多,回答到:“所有新菜配方毫不猶豫便贈予少爺,時而出謀劃策,時而直言鞭策,府上遇難也是齊公子上前,若非無名分,府上應(yīng)當(dāng)稱公子為先生。”凌音聽她對齊瑯儀的評價越來越高,十分不解。
這幾天對齊瑯儀的關(guān)注下,觀走路形態(tài)武功略低,雖對音律有所了解,但那雙手絕對沒有碰過樂器,做菜雖然有新意,味道上卻連李府鐺頭也比不上,若是學(xué)識較高,可跟所有人毫無禮儀可言,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他到底哪里出眾。秋實見她愣住了,趕緊讓她回神,繼續(xù)吃飯。
吃完后,秋實照顧凌音休息,而后端著餐具出門,時至夜晚,各自也在忙著第二天的準(zhǔn)備,后廚的人也在忙著早餐的準(zhǔn)備,明天的每一餐,皆是令齊瑯儀向老爺展現(xiàn)亮點,府上所有人都不希望齊公子離開,自然都很賣力。
而這時,只有齊瑯儀是最悠閑的躺在床上,而他的心思全在凌音身上,白天他并沒有說,凌音的那雙手和背影,都好像從什么地方見過,卻又沒什么印象。心想:這兩日全在外面轉(zhuǎn)悠,若說是見過什么不一樣的人,那就只有她。
想到這里猛的坐起來,腦海中對比了一下,臉不一樣,身材瘦了一些,身高是差不多的,最主要是那雙手除了顏色不一樣,其他的一模一樣,主要是太漂亮了,印象深刻。
這下齊瑯儀坐不住了,臉不一樣說明她易容了,雖然以前的世界并沒人會,可這里,并不是以前的世界,必須要大膽了想,實在是擔(dān)心她來此有什么目的,會對李家不利。
但若自己猜錯了,把所有人都驚動了,那對凌音也不好,看來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先打聽打聽才行。出門后想想,自己赤手空拳連個家丁都打不過,便先去家丁的小院,取來一根長棍防身。
趁夜深無人,提著一條長棍走到凌音客房門口,見屋內(nèi)燈還沒滅,悄悄將棍子靠在門外,敲敲門說:“不知凌音姑娘是否睡下?在下有事想探討一番?!辈灰粫毫枰舸蜷_門,齊瑯儀怕她看到長棍,剛開個門縫就推門進去。
看著凌音一副緊張慌亂的表情,先行一禮,起身說:“冒犯了,只是這些問題比較重要?!笨粗枰羯晕⒎畔滦模钢首诱f:“姑娘坐?!绷枰糇抡f:“公子請問?!?p> 齊瑯儀問:“姑娘來府上后,可有不適?”凌音心里納悶,大晚上闖屋門就為了問這個?回答說:“府上之人皆待我很好,公子不必?fù)?dān)心。”齊瑯儀笑著說:“姑娘簡單回答便可,府上之人,在下還是了解的。”
凌音感覺有點委屈,知道還大晚上過來問,但不管內(nèi)心如何想,表情還是不能有異樣。齊瑯儀的問題越來越簡單,雖越問越快,但基本都是以是或否來回答就行。
齊瑯儀突然問到:“秦姑娘覺得魚香肉絲放黃花好吃還是青筍好吃?”本來就被問困了的凌音,迷迷糊糊的回答說:“主要是鐺頭比你做的好吃多了?!?p> 說完覺得不對,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清醒了,凌音入府后沒吃過加黃花的,更沒吃過齊瑯儀做的菜??粗w速跑到門口,拿出一根長棍對著自己,瞬間明白暴露了。
齊瑯儀乘勝追擊問到:“凌姑娘,不對,應(yīng)該叫秦姑娘,敢問來此所為何事?”秦桂珍依舊是蒙的,腦子里飛速想著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齊瑯儀立起棍子往地上一杵,聲響讓秦桂珍反應(yīng)過來,齊瑯儀接著問:“秦姑娘來……”話還沒說完,秦桂珍身形已化作殘影,非常快的速度飄到齊瑯儀面?zhèn)?,照著脖子一砍,齊瑯儀腦子里只剩下了兩個字: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