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人劫:整蠱男友駕到
“媽,求簽這事您替我來不就好了嘛?我工作很忙的。”
“今天有月老徒弟坐鎮(zhèn)解簽,必須要本人在場!”
排隊等待求簽的蘇唯一打開娛樂放大鏡公眾號,頭條文章已被點贊轉(zhuǎn)發(fā)上萬次,直升熱搜第一名。
曾愛錢在工作群中宣布晚上在In Love酒吧為蘇唯一慶祝,面服心不服的同事們官方回復(fù)“恭喜唯一姐,老板好大方”。
收起手機,蘇唯一入座于求簽桌前。
對面的解簽人穿著紅袍古裝,長白胡和長白發(fā)一看就是假的。
這就是所謂的月老徒弟?
老媽也太好騙了吧。
“這位女士,您好像不相信老夫?”充當(dāng)解簽人的安野通過脖上的聽心項鏈知曉了蘇唯一的心聲。
他遞上求簽桶,打算好好整整她。
“我可什么都沒說。”蘇唯一熟練地搖晃起求簽桶,神情淡漠。
啪嗒一聲——
桃花下下簽!
“天啊,您是今日第一位求得下下簽的人?!卑惨翱桃馓岣呱らT,佯裝出事情很難辦的模樣。
周圍的人都驚訝唏噓,連秀萍則愁眉苦臉道:“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唯一寶?。 ?p> 蘇唯一不屑輕哼了聲,倒是想看看這大師怎么救她。
安野捋了捋白胡子,又裝模作樣地撥轉(zhuǎn)起寫有生辰八字的命盤,一本正經(jīng)道:“蘇女士的業(yè)障太重,因此姻緣阻塞。由至親之人打手心十下以示懺悔,便可消解業(yè)障。”
話語間,他不知從哪拿出一根桃樹枝條遞給連秀萍。
蘇唯一立刻將雙手背到身后,驚恐瞪大的雙眸倒影著母親越來越近的身影,“媽,您冷靜。您,您不能相信這無良老東西的瞎扯淡啊?!?p> “唯一寶,你從小就優(yōu)秀,媽媽從來沒打過你。”連秀萍紅著眼眶,心疼無比,“沒想到,在你二十六歲時,媽媽會為了讓你找到男友、順利結(jié)婚而打你?!?p> 蘇唯一意識到連秀萍不打她是不會甘心罷休的。
為了往后能不再來月老廟,她只好無奈淺嘆道:“媽,您要打就打,別強調(diào)我的年紀(jì)行不行?”
在旁看戲的安野握拳捂嘴,強忍笑意。
他說的果然沒錯,她超過二十五歲了。
桃樹枝條接連抽打在蘇唯一的手心,她咬牙鎖眉,連吃痛悶哼都沒有。
好痛,好想哭。
可要讓老媽安心,也不能讓老媽愧疚,她必須忍!
藏在衣里的聽心項鏈隱隱發(fā)亮,安野沒想到女魔頭蘇唯一還有堅強孝順的一面。
莫名地,他覺得她有點可愛。
好兄弟兼合伙人Y崽在這時傳來簡訊——
“野,我已經(jīng)把你的行李搬進公寓咯。晚上我有業(yè)務(wù),到In Love酒吧找我拿鑰匙?!?p> 打完手心的蘇唯一回到工作室,頓覺疲累的她拿著咖啡杯前往茶水間,同事們的議論讓她停駐在門口——
“以往爆熱搜,女魔頭恨不得把我們都嘲諷到地洞里,今天怎么不見她人影?”
“估計又去為難月老了。事業(yè)線長,感情線自然就短啊?!?p> “哼~聽說柳正元的正妻是她初中班主任,她居然也能狠心曝光這等丑聞。”
蘇唯一抿唇淺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工位。
在她看來,讓尊敬的老師認清其丈夫的道貌岸然沒有錯,她無需解釋。
一直工作到夜幕降臨,蘇唯一憑借最新熱搜為工作室談成了好幾則廣告。
手機響起行程鬧鈴,她才想起晚上有慶?;顒?。
In Love酒吧。
氣氛干冰繚繞燈紅酒綠,動感舞曲震地耳膜嗡嗡作響。
為了回避男人搭訕,蘇唯一戴著口罩,冷眼旁觀貼身熱舞的男男女女。
和她同樣不受歡迎的,只有外形抱歉且取向不明朗的汪天發(fā)。
“蘇編輯,單獨喝悶酒可不好喔?!盰崽拿著高腳杯到蘇唯一面前,笑容紳士,“自我介紹一下,我也是編輯寫手,更是您的忠實讀者。所以,盡管您戴著口罩,我也還是認出您了?!?p> 蘇唯一對這憑空冒出的追隨者有些警惕,但出于禮貌,還是與之碰了杯。
交談期間,Y崽能準(zhǔn)確說出蘇唯一寫過的每一篇文章,熱情又保有分寸感的態(tài)度逐漸獲得蘇唯一的好感。
“情人節(jié)特別活動來啦!”穿著性感的兔女郎站在DJ高臺,手持一瓶插著煙花的香檳,“到舞池中央激吻三十秒,就能獲得本酒吧非賣酒水——心動香檳!”
熱烈歡呼中,Y崽牽上蘇唯一,高聲道:“我們要參加!”
“不不不。”蘇唯一搖頭又擺手,卻硬生生被Y崽拉到了舞池中央。
她想要逃跑,Y崽卻將她擁入懷抱,還摘下了她的口罩。
“阿嚏!”
蘇唯一的戀愛恐慌癥如期而至,不停的噴嚏冷卻了活動氣氛。
“接吻而已,有必要緊張到一直打噴嚏嗎?”
“又不是學(xué)生妹了,一把年紀(jì)裝什么?”
“好丟人喔,快下臺吧!”
Y崽松開了蘇唯一,漫不經(jīng)心地嘲諷道:“原來傳言是真的,蘇編輯談不了戀愛?!?p> 說完,他瀟灑地功成身退。
同事們擺出看好戲的表情,也跟著落井下石——
“蘇唯一,看來你的戀愛恐慌癥是治不好嘍~”
“姓‘輸’名唯一,不可能有另一半的?!?p> “哈哈,這么說還真有道理!”
最為脆弱的部分被撕開,窘迫的蘇唯一就這么愣在原地。
她攥緊了雙拳,指甲扣緊掌心的疼痛讓雙眸起霧。
恰好將一切受盡眼底的安野眉頭緊蹙,甚至對Y崽的行為感到生氣。
“野,收工了,走吧?!?p> 安野沒有理會Y崽,大步走向舞池。
或許是因為在月老廟的愧疚,也可能是想要維護男友定制館的聲譽,他吻了蘇唯一。
她柔軟的唇瓣有雞尾酒香甜,也有絲縷淚水咸澀。
他將她攬靠向胸膛,她緩緩松開雙拳,沉溺于他的溫?zé)崂`綣中。
看傻眼的汪天發(fā)等人下巴快要脫臼,一度認為是幻覺。
“哪來的帥氣小種馬?”
“蘇唯一怎么不犯病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他們想讓蘇唯一出糗,特意定制了Y崽這位“整蠱男友”,不成想被男友定制館的另一位給攪黃了計劃。
三十秒結(jié)束,安野停下深吻,依舊抱著蘇唯一。
他微垂下眼角,委屈又誠懇:“唯一寶貝,和你吵架是我不對。你別隨便找個男人參加這種活動了,我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