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寧府。
“寧言你要是再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看我,我就要報官了?!?p> “什么色瞇瞇!這叫久別重逢的熱忱!”
即便現(xiàn)實只過去一晚,但在寧言的視角里,上一次見到晏晏已是數(shù)月之前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家,見到熟悉的人,足以讓人欣喜。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眼睛還在,發(fā)病的柴茹茹并沒有趁機對他下手。
“柴茹茹呢?!?p> 晏晏斜了他一眼,裝作漫不經(jīng)心道:“那個女人一大早就走了,開始想她了?”
寧言呆呆望向門外,陷入沉思。
那段時光……到底是夢境幻覺還是真的有時空穿梭?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穿過去又穿回來什么的聽起來就不靠譜,而且來回時間點卡得也太準了。
但狗東西總會搞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更何況他自己本身就是從藍星穿越過來的。
“你還真想啊?!”
晏晏眼睛瞪得渾圓,氣得兩只小手掐著他的脖子搖來搖去:“清醒一點,別忘了她還想殺你!”
寧言被晃得頭暈,怔怔道:“這不沒動手么……”
“沒救了你,腦子里只知道交媾的種豬!”
“不是你想的那樣。”寧言好言解釋道:“只是我身上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想找她問清楚?!?p> 晏晏停下手中動作,疑惑道:“什么變化,我怎么沒看出來?!?p> 寧言笑而不語,沉臂曲肘,真氣隨心而動,對著墻壁屈指一彈。
一道無形劍氣自指尖迸發(fā),嘭得一聲把墻壁射出個光滑小洞。
這招脫胎于覆海劍訣的指法倒是被他越玩越熟練了。
“八品!”晏晏顯然是識貨的,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當前的境界:“你突破了?”
想到先前困擾自己的難題煙消云散,寧言不免有幾分快意,昂起下巴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寧某不才,昨夜參悟天地大道,偶有小得,不值一提?!?p> 晏晏突然眉頭一皺,滿臉厭惡:“你果然是和她雙修了!”
寧言一秒破功,紅著臉道:“胡說八道,這是能隨便亂講的么!”
“明明都有血服術(shù)了,還去學(xué)雙修那種下流的東西……”晏晏看這狗男人就來氣,大聲道:“真是差勁的男人,我討厭你!”
“我才沒有!我寧言能有今日境界,全是靠我個人努力修煉得來的!”
晏晏眸子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審視道:“真的嘛?”
“可能確實有一點點外界幫助……”寧言縮了縮脖子,心虛道:“但我發(fā)誓和那方面沒有關(guān)系。”
晏晏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輕哼一聲:“勉強信你?!?p> “對了,我有個問題。”寧言忽然湊到她跟前,神色認真道:“你從后天靈寶的角度幫忙分析一下,你覺得人有可能回到過去么?”
“從后天靈寶的角度分析,我覺得你有可能有腦疾?!?p> 連靈寶都做不到么……
“話說你們昨晚到底在干嘛,云遮霧繞的?!?p> 寧言稍稍回神,想起腦海中的經(jīng)歷,悵然道:“總得來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
于情于理,寧言覺得自己都應(yīng)該再去柴府一趟。
簡單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他便出門了,經(jīng)過運河旁的街道時,往日種種浮現(xiàn)眼前,還特意拐進那條小巷子里故地重游。
只是十年足以改變很多事物,他當然也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因此他沒再停留,直接向柴府走去。
進了門,沒走兩步便在前院碰上柴經(jīng)義,寧言習(xí)慣性地問了句:“二郎課業(yè)做完了么?”
話音剛落,周圍下人呼吸都快停了,趕緊若無其事地散開免受牽連。
誰都知道在柴府,特別是柴經(jīng)義面前,課業(yè)二字是禁忌。
柴經(jīng)義渾身一顫正欲發(fā)作,但看到是寧言,只能很沒出息地扭過頭:“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寧言繼續(xù)追問道:“你還記得你五歲時,家里有沒有來什么教書先生?!?p> 柴經(jīng)義煩躁道:“五歲的事情誰記得。”
“那你還記得圣人說過什么么?”
“我最討厭念書了!”
寧言一無所獲,撇撇嘴道:“行吧行吧,沒事了?!?p> “阿姐現(xiàn)在在她房里?!辈窠?jīng)義臨走前頓了頓腳步,說道:“寧言雖然我和你不對付,但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姐?!?p> “怎么忽然說這個?!?p> 柴經(jīng)義無奈道:“她早上回來后總感覺怪怪的,你快去看看吧?!?p> 寧言聞言一愣,隨后快步走向柴茹茹的閨房。
輕叩房門,門內(nèi)傳出一道女聲:“是春桃么?”
“茹茹是我?!?p> 緊接著便是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片刻之后柴茹茹打開房門,羞澀道:“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吧?!?p> 兩人來到茶案旁坐下,還未等他開口,柴茹茹先說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p> 寧言反應(yīng)了好一陣才想起她說的昨晚是哪一晚,吞吞吐吐道:“你沖不沖動先兩說,我想問一下我沖動了沒有?”
柴茹茹頓時鬧了大紅臉,聲音細若蚊吶:“你、你這壞人摟著我睡了一晚上,你說呢……”
寧言愣愣回道:“沒做別的么?”
柴茹茹一跺腳,羞憤欲絕:“不想理你了……”
看來是沒有了!
寧言輕舒了一口氣,旋即又想起他最關(guān)心的事情。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又不知該從何處切入,思考了半天憋出一句:“你還記得喪門刀程茂么?”
柴茹茹眼神閃爍,道:“當然記得了?!?p> 寧言呼吸急促了幾分:“能和我說說那天的情況么?”
柴茹茹歪著頭看了他一眼,還是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我記得那天是上元節(jié),爹爹要和商行的幾位掌柜商量事情,是我和柴經(jīng)義兩個人偷跑出去玩的,沒曾想在歸家途中遭遇了伏擊。當時我才九品巔峰,帶著柴經(jīng)義躲進小巷子一路逃跑,最終在離家不遠處撞上程茂?!?p> “后來呢?”
柴茹茹邊說邊回憶道:“程茂的刀法還算不錯,本來我不是他對手,生死之間臨陣突破到了八品才勉強把他打跑?!?p> “后來聽說他落水身亡了,沒有親手報此仇,倒是有些遺憾?!?p> 寧言聽完經(jīng)過,對于整件事情終于有了定論。
原來這才是歷史真相!
果然時空穿梭之類的,還是太扯淡了。
之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寧言便起身告退了。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一直在女孩子的閨房里待著影響也不好。
待得他走遠后,柴茹茹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屏風(fēng)后拿出剛才藏起來的木箱子。
箱中擺著的,赫然是一個拼得七歪八扭的虎頭小燈籠。
清一色只打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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