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中午。
鐘畫收拳站立湖邊,閉目回味著自己之前對那四種武學的感受。
良久,鐘畫道:“可惜,我對拳法的改良大多都源于我前世的武道境界。種種理論雖然完美,卻缺乏實戰(zhàn)檢驗。沒有對手參照,我也不知道我對拳法的改良究竟是好是壞?!?p>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鐘畫的武道境界雖高,但隸屬于實戰(zhàn)流的鐘畫卻很清楚,和實戰(zhàn)脫節(jié),縱然自己對拳法的改良再如何精妙,恐怕也終究難和那些在實戰(zhàn)中打磨的武學媲美。
理論和實戰(zhàn)是全然不同的。
武道理解不過只是構成戰(zhàn)力的一部分,影響修士戰(zhàn)力的因素有很多。
“可惜太小了,不能出莊,否則,我對武學的改良進度必然要再好一些?!?p> 鐘家莊它雖然給還很弱小的鐘畫提供了不少庇護。
但它對鐘畫的限制卻是更大的。
在鐘家莊,鐘畫做很多東西都要小心被人發(fā)現從而引起不好變化。
但如果鐘畫只是尋常村民,以鐘畫對大道的感悟,成長起來的速度絕對會非??臁?p> “唉,有弊也有利吧。若我不在鐘家莊,也不能得到這么多的資源?!?p> 一想到這,鐘畫卻是不由想起鐘家對自己的栽培。
倘若自己只是鄉(xiāng)野村民。
估計連一篇鐘家引導術都接觸不到。
更別說練氣境綱領和那一堆法術以及自己現在修行的這四種武學了。
“況且,鐘家對我而言也并非是囚禁?!?p> “只要我年齡達到十二歲,便擁有獨自離開鐘家的自由?!?p> “只不過,聽父親說他最近在籌劃筑基。一旦筑基成功,按照漓水仙門的規(guī)定,他便能在漓水仙門獨自開辟洞府?!?p> “那時,他和母親便能接我去漓水仙門生活了。”
“漓水仙門。”
“號稱仙遺大陸三千圣地之一?!?p> “漓水仙門是仙遺大陸真正的頂尖勢力,門中擁有仙寶鎮(zhèn)壓氣運,也不知道漓水仙門里的情況究竟如何!”
將種種心事按下。
鐘畫來到湖邊,將釣到桶里的魚全都放生后,就拾起工具回家了。
吃完午飯,鐘畫正在三伯家的庭院里陪著自己三伯母閑聊呢,卻意外發(fā)現有自己三伯家隔壁的那個閑置庭院竟然來了住客,不由好奇道:“三伯母,我記得那個庭院好像還沒有主人吧,是那個叔伯修成筑基入住那個院子了???”
鐘氏弟子大多住在采桑、參和等四街。
只有修成筑基,才有資格在四街外的其他地方選擇庭院入住。
即便是鐘畫的三伯。
也只是因為在演武場工作的緣故,住在演武場附近。
但即便是這樣,鐘畫的三伯也是沒資格居住在一個單獨庭院的。
鐘畫三伯家居住的地點其實是演武場附近一個用練功房改造的房間。
鐘畫所住的房間也是練功房改造。
?。ㄗⅲ虹姰嫺赣H因為是漓水仙門弟子的緣故在鐘家莊里擁有一個單獨庭院,鐘畫的地位甚至不弱于鐘家嫡系一脈。只不過,為了生活方便,鐘畫并沒有住在自己家,還是居住在三伯家附近。)
因此,看到有人入住庭院,鐘畫第一時間就很好奇究竟是那個叔伯進入筑基期了。
卻見鐘畫三伯母閔儂停下手中刺繡,看向隔壁不確定道:“新住戶好像并不是我們鐘氏家族的族人。我聽你三伯說,新住戶好像是族長大人的某個朋友的女兒。因為特殊原因,想在我們鐘家這邊寄養(yǎng)一段時間?!?p> “寄養(yǎng)?”
那不就是林黛玉和蕭熏兒那種情況嗎!
最關鍵的是,此女竟然能居住在一處單獨庭院,想必身份不低。
鐘畫心思一動,好奇道:“三伯母,族長大人那位朋友的女兒年齡有多大你知道嗎?是姐姐還是妹妹???”
只聽憫儂道:“我沒見過,聽你三伯說,好像是一個年齡和你一般大的孩子?!?p> “聽說明天她還會到朝陽樓上課呢!”
“會是那人嗎?”
鐘畫眼睛一瞇,卻是想起昨天一人。
在昨天,自己將鐘萬劍那一波人打的狗血淋頭鬧出的動靜不小。
不過到底只是小孩子打架。
再加上鐘畫出手并不重的緣故,事情卻也沒有弄大。
只是,聽三伯說,昨晚那堆人中有一個少女是族長朋友的女兒。
來鐘家做客被自己踢了一腳,搞得族長很沒有面子。
聽說,族長為了向那個朋友賠罪,甚至還送了一對解毒靈物冰睛雪蟾。
剛才吃午飯時,鐘畫就被自己三伯口頭教育了許久。
因此印象很是深刻。
“既然是族長大人的朋友,那么會不會是昨天那個少女?”
鐘畫心中好奇。
和三伯母又閑聊了一會,鐘畫就找了個時機和三伯母告別。
離開三伯母家,鐘畫在演武場繞了一會兒,確定沒什么人注意自己后,便又摸到了三伯家隔壁的庭院。
“也不知道這鄰居是誰?”
鐘畫輕輕一笑。
一個提縱就越過了院墻。
之后,鐘畫邁著靈鰲步伐,腳步輕靈便來到了一個主房處。
伸手點開紙窗,偷偷看去。
只見一七歲女童躺在床上已然入睡。
“有窗簾看不清啊!”
鐘畫心中一動,收著手勁悄悄的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偷溜進入。
頓時發(fā)現,這個女童正是自己昨天踹了一腳的小妹妹。
“啊這!”
鐘畫心里露出一絲尷尬。
“不過,這個女童的模樣倒是俊俏?!?p> 鐘畫記得這個女童昨天渾身臟兮兮的,而且身上有股異味,像是一個小邋遢。
沒想到今天打扮好了竟然會這么好看。
鐘畫身手捏了捏女童的小臉。
只覺得柔順異場。
就如同把玩一塊羊脂美玉一般,頗有些愛不釋手。
“還好我是女生,如果是男生的話,搞不好有人會以為我是蕭炎那種變態(tài)!”
鐘畫正打算看看這個房間內。
忽然察覺到一絲動靜,害怕被人發(fā)現,趕忙屏息鉆進床底。
過了片刻,只見一女童帶著一個餐盒走了進來。
這個女童,正是鐘畫的同學,擁有雙靈根的鐘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