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莊強雖然有些緊張,但卻強行鎮(zhèn)定著。
嘴里小聲嘀咕,“這可是法制社會,還沒王法了?!?p> 司機自打這幾人上來,便懷著一顆警惕之心,以為是遇到綁架,眼睛時不時的瞅著后視鏡,時刻準備按響出租車內的連網警報。
細心的金海對此有所察覺,笑呵呵道:“師傅別緊張,我這幾個兄弟壓不壞你這車,放心吧?!?p> 司機尷尬的的笑了笑,便打消了報警的念頭。
楊凡為了防止莊強離開快遞公司,半道上回家,所以一直并未離開莊強住所。
金海兄弟將莊強拎到家門口,莊強看到眼前的楊凡,頓時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慌忙求饒,剛才那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勢,頃刻間灰飛煙滅。
“大哥,手機我不要了,放過我吧,我這是第一次干這事,以后再也不敢了?!?p> 金海見這小子,面對自己兇狠的兩兄弟都面不改色,誰能想到居然看見毫無懼意的楊凡便慫了,而且是慫的一踏糊涂。不由對楊凡產生了好奇,很想知道楊凡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楊凡按著之前和金海約好的,將二萬七轉給金海,說白了又替別人還債,上一次還是蕭四海。
“莊強先生,你的欠款已經由楊先生代還,接下來你們怎么處理,我們兄弟便不打攪,告辭?!?p> 金海帶著元寶兄弟,辭別楊凡便離開。
這時只剩下楊凡,謝鵬飛和莊強三人。
莊強被迫打開房門,進入屋內,就連謝鵬飛這個小色痞都大為驚嘆,有些自愧不如。
只見那屋里的擺設和邱大勇的狗窩相似度驚高,不過卻多了一面照片墻。
墻上的照片都是手機里那些偷窺照,露骨低俗,讓人乍舌。
楊凡粗略掃視一番,而后道:“莊強,你不是口口聲聲講是初犯么,那這墻上的照片,你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這不是你家?”
莊強捏了一把汗,已經不多做解釋,因為證據確鑿,沒有解釋的必要。只能聽天由命,等待楊凡的審判。
楊凡看到莊強的神色,心知對方已經放棄了掙扎,于是便將梁詩葦?shù)囊曨l打開,講道:“還有沒有關于這女子的視頻或是照片?”
莊強歪著頭細看了一下,強顏歡笑道:“應該有吧,我也不確定,都在硬盤里存著呢,我找找看。”
莊強坐到電腦前,一頓操作猛如虎,定晴細看二百五,電腦里全然沒有這相關的文件。
“大哥,干嘛非要這女人的,我這兒還有好多,都是高清大片,純素人,要不要看看,絕對正點!”
莊強壞笑著,很明顯把楊凡也當成了好色之徒。
楊凡打心里對這莊強并無好感,替莊強還債完全是和金海的君子協(xié)議,并且打算從莊強這里搞到梁詩葦更多的出軌證據。
可現(xiàn)如今,既然沒了相關的其它證據,莊強這變態(tài)也已經沒了作用,楊凡便示意謝鵬飛相隨離開。
楊凡將莊強這一變態(tài)行徑報了案,因為這種人必須要加強教育,否則以后會變本加厲,危害社會。
出警速度很快,就在莊強還沉浸在看大片的時候,警察已經登門拜訪。
人贓俱獲,看來這莊強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此為后話。
楊凡回到酒店,午飯早已備好,丁子君等人在飯局上嘮著嗑,只等楊凡三人了。午飯吃的很平淡,不像昨晚上那么隨性。
吃過午飯,趙芳,魏巧梅母女相繼回家,只剩下洪杰與其發(fā)小徐凱。
丁子君全程像個沒事人一樣,楊總長楊總短的稱呼著,反觀楊凡倒顯得有些顧慮,不敢正視丁子君的目光。
楊凡借口辦事,便直接回到了楊家。
張雙霞見兒子回來,便到廚房忙活起來。
楊凡則隨同楊振國來到書房,楊振國知道兒子有事,不然是不會主動回家的,這一點和以前一樣。
楊凡于是先提出了與梁家退婚的要求,在楊振國的再三逼問下,楊凡這才將梁詩葦與霍嘯林行茍且之事講了,并且截取了一張尺度并不算大的截圖給楊振國看。
楊振國盯著楊凡手機中的截圖,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楊振國長嘆一聲,“飛兒,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
“爸,你難道沒有看清楚照片里的人么,像這樣的女人,保不齊以后嫁到咱們家,會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我個人倒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對咱們楊家背后的大通集團而言,這是不可饒恕的!”
楊振國看著振振有詞的楊凡,表情從懷疑轉做肯定,而后露出久違的笑聲。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所以才故意躲著婚期,而后玩消失,其實一直在找證據?”
楊振國的言語,讓楊凡有點不明所以,從對方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對楊凡的退婚要求并沒有持反對意見,反而是有些贊許。
楊凡于是試探性的問道:“所以,您是同意了?”
楊振國這才拍拍楊凡肩膀,面帶笑意回道:“其實你也知道,要不是當年欠梁家一份恩情,也不會讓你們訂婚的,歸根結底都是為父惹下的債,所以既然你不愿意,那這件事我去和梁權說。”
楊凡并不知道楊振國所講的恩情是指什么,只是第一次在楊振國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對于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怨,楊凡不愿去過多的了解打聽,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會變得沒有意義,始終保持一份神秘感,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楊凡又與楊振國聊了很多,最終達成共識,退婚之事由楊凡去處理,兒女情長的事牽扯上雙方父母,大可不必。
楊凡好說歹說,都不及張雙霞那母親般慈愛的目光,不得以只好又陪二老吃了一餐。
楊凡蜻蜓點水似的吃過,急匆匆的便離開。
“老楊,兒子最近忙啥呢?總也見不到人,你們爺倆兒剛剛聊啥來,我光忙著做飯喱,也沒顧得上?!?p> 張雙霞收拾下碗筷,坐到沙發(fā)上,知道這爺倆肯定又有什么事瞞著自己,要不然也不會避開自己到書房里談。
楊振國摸著愛人的手,淡淡道:“沒什么事,兒子就問了些公司的瑣事,你不是之前有收到西北藝大的邀請,去給今年的新生做講座,準備的如何?”
張雙霞白了眼丈夫,“每年都有講,早都爛熟于心了,去了也就是講講,沒啥準備的,你可別岔開話題,你們爺倆一定有事,說不說!”
張雙霞一邊說,一邊掐著楊振國的胳膊,這一幕婉如一對小情侶之間的打鬧。
楊振國呵呵笑著,一把將張雙霞攬入懷中,便準備來個更親昵的吻。
“還跟年輕時一樣壞,老也老了,沒個樣,萬一兒子回來撞上怎么辦!”
張雙霞含羞著臉,掙開丈夫的臂彎,整理著衣服。
楊振國別有風情的笑笑,“霞,說句良心話,我當年要是不壞,怎么能娶到你這樣的賢妻良母,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張雙霞眼含愛意的瞪了瞪楊振國,“rascally!無賴!”
楊振國哈哈笑著,目送著妻子進了臥室,臉上才浮現(xiàn)出原本的惆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