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君躺在床上,并沒有睡意,而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楊凡的樣子,臉上掛滿了笑容。
對于這個男人,自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覺得只要是楊凡的事,自己竭盡全力也要幫其完成,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員工對老板的態(tài)度。
以前的那些老板,自己只不過是在逢場作戲,是為了達到自身的目的,可對楊凡卻是真心的,即便是最后落得個傷痕累累,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女人一旦陷入愛河,往往要比男人更加認真負責(zé),此時的丁子君正是這種狀態(tài),只是將這份愛埋在了心底,甘心做一個默默付出的好員工。
過了幾天,龍九打來電話,按照約定,丁子君去了龍九給的飯店地址,盛唐幻夜。
包廂里清一色坐著龍九在內(nèi)的五個大老爺們兒,有兩個看上去已經(jīng)快要六十的樣子。
“小丁,來的正好,我剛剛還和梁老聊呢,說我新招了個人才,快快入座,照顧好各位金主?!?p> 龍九說得梁老,就是梁詩葦?shù)母赣H梁權(quán)。
只見梁權(quán)完全不似在家中那般慈眉善目,看著丁子君的身段兒,眼睛都有了光。
“子君來遲了,這里先自罰三杯?!?p> “喲喲喲,龍九啊龍九,你這新招的人不錯嘛,是不是哪兒哪兒都優(yōu)秀,你小子有沒有試過?”
另一個老家伙,不懷好意的盯著丁子君,早已經(jīng)謝頂?shù)哪X袋上,瓦光锃亮,坐到椅子上都合不住雙腳,像極了神話中的彌勒佛,不過他的笑,可沒有彌勒佛那般單純。
梁權(quán)發(fā)話了,“謝老三,你能不能別信口胡說,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人家還是個小姑娘。有沒有個長輩樣兒?!?p> “哎,老梁。我這開個玩笑也不行啊,再說,人小丁都沒說個啥,你嘰歪個甚!”
眼看兩人要唇槍舌戰(zhàn)一番,這里龍九笑面呵呵的做起了和事佬。
謝老三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丁子君突出的地方,有些望梅止渴的意思。
而梁權(quán)則端起茶碗,吹著上面的茶葉。
包廂內(nèi)的另外兩人,一個長得白白凈凈,像個文人騷客,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更是彰顯出幾分書生氣,此人名叫霍嘯林。
而另一個則稍遜些,有著接近謝老三的身材,大金鏈子小金表,使其氣質(zhì)明顯降了好幾檔,這個喚作劉大江。
“子君初來乍到,有做的不當(dāng)?shù)牡胤?,還請各位老板海涵,子君敬各位老板一杯?!?p> 丁子君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此時那謝老三發(fā)難了。
“小丁啊,一起敬多沒誠意,一個個來,咱們也好互相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后還能合作?!?p> 丁子君喝酒倒不是問題,只是擔(dān)心會顧此失彼,于是回頭瞄一眼龍九,龍九只有擠滿笑容的那張臉,并未給出任何回應(yīng)。
這時梁權(quán)又解圍道:“敬酒不在一時,先吃點東西,這一來就連干三杯,年輕人要愛惜身體,要不老了以后全是病。”
梁權(quán)此刻像愛惜女兒般關(guān)心著丁子君,這讓旁邊的謝老三,有些大喘氣,斜眼瞥著梁權(quán)。
“老梁,那讓小丁先吃口菜,咱哥倆喝一個,不能冷場是吧!”
劉大江呵呵一笑,臉上滿是溝壑。
“既然梁老和謝老要執(zhí)杯,我們晚輩豈能不隨一個,是吧嘯林?”
霍嘯林言少,微笑點頭后也舉起酒杯。
龍九這個社會人,又怎能看不出個好賴,也手舉酒杯,阿諛奉承一番。
最終五個大老爺們兒共飲一杯,丁子君則粗略的吃了幾口菜,等待著見機行事。
謝老三摸了摸光滑的腦殼,色瞇瞇道:“小丁,我出三個謎,你要答上來,我喝一個,不然就你喝一個,怎么樣?”
梁權(quán)知道這謝老三沒憋什么好屁,“謝老三,你這不是有意難為人小姑娘嘛,就你那幾個破段子,怕不是講一輩子了吧。”
“去去去!老梁你別鬧,我這不是替龍九考驗考驗新人嗎,知道的都不許提醒啊?!?p> 謝老三瞇眼看向丁子君,丁子君倒也爽快答應(yīng),大不了喝便是,今天的任務(wù)可不是把在場的都陪好么,對于這個色膽包天的老狐貍,丁子君還沒放在眼中。
這第一道謎題是講,腿長的男人打一種食物,提示是西點。
謎題一出,一旁的劉大江早樂得合不攏嘴,一身肥肉像是裝上了發(fā)動機。
梁權(quán)冷笑一聲喝起茶,霍嘯林也全無表情,專心轉(zhuǎn)弄著酒杯,而龍九就不一樣了,附喝的笑著,盡露本色。
丁子君知道這老禿頭沒安什么好心,但也卻是不敢亂猜,生怕惹出笑話,畢竟還是個女孩子。
丁子君搖搖頭,面若桃花般沖著謝老三笑笑。
“謝老板見多識廣,子君不甚猜得到,這杯酒我認罰?!?p> 丁子君一飲而盡,謝老三略感嘆惜道:“哎呦,你這都沒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嘛,猜猜,猜一下。”
丁子君這時小心翼翼的看了梁權(quán)一眼,只一眼就讓梁權(quán)的保護欲,蹭蹭上漲。
“謝老三,差不多得了,人家酒也喝了,你一把年紀了莫不是想耍賴。”
謝老三被梁權(quán)壓得只感覺血壓都高了,指了指劉大江。
“大江,你來說!我得緩緩,老梁這嘴比藥還毒?!?p> 只見劉大江摸著金項鏈,猥瑣道:“小丁妹子,這東西你們女生都愛吃,是甜的?!?p> 丁子君八九已猜到,不過還是裝作不知,笑盈盈看著劉大江。
“劉老板,您就別賣官子了,我吃過的甜東西多了,不知道指哪個?!?p> 這是赤裸裸的誘惑,把劉大江聽得像打了雞血,蹭的站起來,靠著椅背,用手指著自己的襠部,鼓鼓囊囊的一堆給丁子君看。
“妹妹,有啟發(fā)了吧,哎呦,蛋糕嘛,傻妹妹?!?p> 丁子君不知是酒意還是害羞,總之小臉兒變得紅撲撲的。
眾人也都或多或少發(fā)出幾聲笑,謝老三更是笑得嘴都歪了,看著劉大江,指指點點道。
“大江,你這可不高,你得讓小霍來比劃比劃,這才是正解?!?p> 眾人又哄笑著,劉大江也笑出了豬叫聲。
劉大江坐下,緊接著謝老三說出了第二題。
女人腿長,打一個用品。
這回沒等丁子君先飲酒,謝老三就迫不及待的吩咐著。
“小丁,這里就你一個女的,你站起來自己看看,有了剛剛蛋糕的啟發(fā),這個應(yīng)該不難了?!?p> 謝老三眼皮也不動一下,直勾勾的窺探著緩緩起身的丁子君的少身,要是再近些,恐怕口水都流了出來。
丁子君雖說見過世面,可眾目睽睽之下盯著自己,女孩兒的天性暴露無遺。
“謝老板,我還是再喝一杯吧?!?p> 尷尬的局面,就這樣化解。
謝老三失望的瞄著丁子君,“算了,這個直接告訴你吧,唇膏,你聯(lián)想一下,這個你最有體會吧。”
丁子君掩面而笑,像是嬌羞的新娘子。
謝老三趁熱打鐵講出了最后一題,女人夾著腿走路,說是打一成語。
此題一出,在座的除了謝老三,應(yīng)該都不知道答案,一個個面面相覷。
“謝老三,以前沒聽過這個,你這老東西一天凈瞎琢磨這個了!”
聽到梁權(quán)的譏諷,謝老三根本不當(dāng)回事兒,脖子揚起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你們都可以猜猜,誰猜到了,我就可以滿足他一個愿望,這可是個送分題啊?!?p> 梁權(quán)不屑一顧道:“就你這水準,八九不離十又是那葷段子!你自己自娛自樂吧,沒人陪你玩。龍九談你的正事兒吧。”
“慢著,不是我說啊,老梁你咋就處處擠兌我,我這人就這點兒愛好,活大半輩子了,臨了在你這兒還過不去了,咋滴。只要你們能猜得出,龍九的事兒我謝老三一個人擺平!怎么樣!”
謝老三說的是義憤填膺,振振有詞,龍九聽了當(dāng)然是心花怒放,可梁權(quán)卻不以為然,憑他的了解,謝老三自己琢磨出來的段子,也許也只有他自己嗨得起來。
劉大江憋得腦袋直冒汗,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畢竟自己也有些私事兒想請謝老三幫忙,這答題無疑是塊敲門磚,不過他卻沒這個命。
霍嘯林相同的姿勢,相同的表情,只是手中把玩的酒杯,已經(jīng)沒有了酒。
龍九更別提了,有心無力正是龍九此時深刻的寫照。
在座眾人陷入了解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