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輕輕的拍著后腰,說沒事,只是摔了一跤,虧著身體好,幸來無事。翠菊不放心,最終看到她的腰紅腫喋喋不休的問,最終才問出她是被打導致受傷。
鳳川將玉佩放在抽屜里,想來日去探究竟,雖說費力不討好,但她信,若能找到兇手,還袁寒清白,讓法字更為公平。
天明,鳳川起身,抓起玉佩,不知去哪里是好,久久思索,她決定再去一次皮影將倒下的地方,一看究竟。
路人穿行之處,她緩緩經過,“誒呦~”,鳳川被撞個滿懷,眼前的男子倒一臉笑,“你沒事吧!”
“又是你!”
這已不知第幾次見到任永裕,他每次出現,鳳川都會圓一個愿望,這次倒不知會不會如初。
鳳川轉身的功夫,玉佩從袖子口溜出,滾圓落在地上,清脆的響兒頓時傳開,好在玉佩沒有碎裂,就算是滾圓的邊在地上剮蹭,也沒有刮落半邊,反倒更加通透。
它滾到一個男子面前,隨即停下。
男子看著地上的玉佩,拾起便要離開,鳳川一把拉住他,用歪扭的腳別在她面前,賭住了去的路。
“你干嘛?拿了東西想走?”
男子看著鳳川,好奇,“你是玉佩的主人?”
鳳川搖頭,隨后反應過,“我不是,你是?”
“當然,這塊玉佩是我的,我要帶走。”
倘若他真的是這塊玉佩的主人,那么,他就是兇手,不過他并不像鳳川想象那般兇神惡煞,倒一臉書生氣,看起來文質彬彬。
“你憑什么證明,你是玉佩的主人?”
男子懶得跟她講,甩出幾個銅板,便想離開,奈何鳳川不依不饒,揪住他不放。
他一把推開鳳川,鳳川咧斜著摔倒在任永裕懷中,頭倚在任永裕的肩膀上,輕輕依偎著。任永裕滿臉通紅,看著鳳川,鳳川猛的直起身子,發(fā)現剛剛男子已經無影無蹤了。
糟糕,玉佩還在他那里。
唯一線索又斷了,鳳川頭疼的要命,任永裕從后面發(fā)聲:“那孫家公子,看著文縐縐,聽說不是正經子弟,前些天酗酒鬧事,還偷看了李家小姐,這會兒酒醒了,立馬變了人。”任永裕哼著鼻子道。
鳳川扭頭,緋紅的臉頰瞬間淡了些許,急匆匆地問任永裕認識這個孫公子,是否知道他住在哪里?
“當然?!比斡涝V钢贿h處,“喏,就是那里,孫家的祖上積財無數,闊庭竟園便是那里。”
“他們祖上有習武之人?”
任永裕想了想,還沒聽說過這些。
趁著任永裕在,鳳川拉著他朝著孫家的方向走去,任永裕愣住了,“你干嘛?”鳳川說自己要去那里討要玉佩,他也就跟著。
走到大門前,那扇漆木門讓人羨慕,臨安少有人家是這種雕漆木門,看著華麗的大門,她竟不知如何下手了。
兩人站了片刻,最后還是門里一個小丫鬟開門,她們才開口。
丫鬟狐疑,兩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鳳川忍不住懟了任永裕一下,任永裕開口:“你……你們家公子呢?”
丫鬟不睬,說公子剛剛歇息不見客。
鳳川靈機一動,裝作肚子痛,蹲在地上,嚷嚷借個茅坑,丫鬟撇著嘴謾罵,要拉屎滾遠些,這孫家可不是隨便的地兒。
鳳川見計謀沒有得逞,只好說她家的公子讓自己來找,如今倒是不見,失禮至極。剛剛鬧了一出兒,丫鬟早已不信,后面幾個丫鬟正搶著看熱鬧。
隔壁的小丫鬟倒是善良,拉著她道:“若是只用茅坑,我可以偷偷帶你進我們府?!?p> 話如此說,鳳川不得已跟著進了去。
若如廁,隨即走,起身聽到外面一個奴才訓斥另一個奴才,“你知道你犯什么錯了嗎?”
那個小丫鬟打著顫音,不知自己說錯做錯了什么,那人繼續(xù)教訓,“你不該提起那個喪門星,若是老爺知道,你的狗命就沒了?!毖诀卟粌H沒有反抗,反倒感謝說話的丫鬟的不告之恩。
“你提起方氏讓老爺知道,摘了你的腦袋。況且你還說了大逆不道的話,夫人更是會除掉你?!兵P川透過門縫,看到外面的小丫鬟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桃紅色的荷包,緩緩拿出幾塊兒碎銀子放在其手中,那丫鬟才了事。
“姚家的人脾氣、秉性,你心知肚明,上次不是我?guī)湍?,恐怕你早就被人拖出去了?!?p> 丫鬟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另一個丫鬟淡定自若的說:“梅子的事情,姐姐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吧?”
“說不說,看你!”
兩人相繼離開,鳳川才推開門,走了出去,姚家?梅子?難道是那日的丫鬟,被人誣陷偷了東西的丫鬟。
那么這便是娘的仇家,鳳川推開門,趁人不注意趕忙跑掉,心里默記著娘親交代的話。
“誒呦!”
她一個大跟斗摔倒了地上,此刻頭暈目眩,站起來正看到一個嚴肅地男子看著自己。
“你是哪個屋子的,這么冒失?”
鳳川埋頭,不敢說話,若連累了放自己進來的小丫鬟可就糟糕了。
旁邊的人齊聲問安,稱他為老爺。
那男人越發(fā)兇橫,“我問你話呢,你是哪里的丫鬟,竟然如此毛手毛腳?”
“我……”
一旁的丫鬟看著鳳川的臉,邀功似的跟老爺報告,這個丫鬟不是姚家的人,不知是怎么混進來的。
放鳳川進來的小丫鬟這會兒抓耳撓腮,害怕的站在不遠處。
姚金武看著地上的鳳川,惡狠狠的質問:“你是小賊嗎?你來姚家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長相異常的令人討厭,抬頭的一瞬間,鳳川厭惡感油然而生,再看他身旁的那個男子,一臉令人厭惡的笑容彌漫在臉上。
他腰間的一塊玉佩倒是令鳳川著了迷,這塊兒玉佩與早上自己撿到的那塊兒一模一樣,佩子的款式、模樣,完全相同,只是不知上面的字是什么樣子的?
男子發(fā)覺鳳川的目光盯著自己,倒是用衣襟有意遮擋。
姚金武令奴才懲罰鳳川,打足五十個嘴巴,方可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