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不要著急,他終究是會醒過來的!”
“村里的藥師把脈說四平八穩(wěn)血氣旺盛,可是爹……都過去半個月了啊…他醒了他醒了!”
歐陽猊緩緩的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問到:“我…”
還沒等他問些什么,張海杏一個猛撲到他懷里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的:“嗚……小弟你可算醒了!那些人都死了,都死了。”
“你…再不起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張海杏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干弟弟現(xiàn)在是重傷員。這么壓著可不是要他半條命么,激動了激動了……
而且,好像有什么東西…鼓…
突然反應(yīng)過來,張海杏一臉通紅的趕忙起身支支吾吾的說道:“姐…姐這不是激動了嘛……說起來咱也真是命大…我醒過來之后啊……”
聽她吧啦吧啦了好一頓子,應(yīng)該是后來這個干爹找到他們了。但是趕到的時候除了路上遇到幾個逃跑的被綁架的人,現(xiàn)場活著的就只有他和海杏姐…然后亂的跟野獸襲擊了似的…至于自己,他大概隱隱的知道又因為殺心暴走了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自己失控殺的那些壞人?那野獸的痕跡又是咋回事?
歐陽猊猛的一激靈,自己在失去意識最后一秒看到的是干姐姐和……
他猛地抓住張海杏的肩膀,激動的問道:“姐你的傷怎么樣?我記得當(dāng)時那個孩子擋在你面前被……”
張海杏被搖晃的都快暈了,不過她特別高興這個干弟弟這么關(guān)心她。
“所幸沒有傷到臟器和要害,止了血吃上幾副補(bǔ)藥我又去買了幾顆丹藥你姐就沒事了。那個匪首的尸身我已經(jīng)剁成肉泥喂狗了,要不是不懂法術(shù)非得叫他永世不得超……呃不過,小猊你要不再套條褲子?”
聽著這個調(diào)侃的語氣和異樣的目光,歐陽猊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臥槽?臥槽!怪不得海杏姐這個臉紅,原來是因為這個小兄弟嗎?這都大中午了,你在這神氣什么呢臥槽!
社死了!社死了!不行,得趕快蒙混過去!
“這是?嗯,好像也不是中毒……對了,那個孩子呢?”
還沒等到回答,門口傳來瓷碗被打碎的聲音。小女孩顧不得收拾,踩過碎碗渣子就跑了過來整個人都撲在歐陽猊懷里就開始嚎啕大哭。
“啊啊啊…你醒了!嚇?biāo)馈乙詾椤乙詾椤?p> 好家伙,沒好的身體又來次暴擊!
歐陽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沒事了沒事了,小妹妹乖。壞人都死了,你沒事了……”
不哄還好,一哄哭的更兇了。
歐陽猊頓時對老張投去了求助的眼神,老張卻以要出去喝酒為由出去了。臨走的時候時候,還遞給了歐陽猊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
氣的歐陽猊一邊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小女孩,一邊大爆粗口:“我去!死老爹你行!你等著以后做飯沒你的份……我…”
走出門的老張聽著屋里的臟話,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臭干兒子,終于知道叫爹了……”
罵了一小會,歐陽猊不得不讓海杏姐配合著自己哄孩子??蘖擞邪雮€小時,小女孩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但是死死地薅住歐陽猊的衣服不肯撒手。
眼見還得鬧一會兒,張海杏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碗和肉湯就出去了:“小弟你先哄著罷,我去再弄點吃的?!?p> 歐陽猊雖然是穿過來的,但是他前世絲毫沒有哄小孩的經(jīng)驗。只好啥也不說,默默地摸著小女孩的頭發(fā)。
不得不說,這孩子頭發(fā)手感真好。簡直就是跟前世摸軍犬的毛發(fā)一樣,又順又滑!
又哭了好一會兒,小女孩這才慢慢抬起頭。這一抬頭不得了,這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剛抱回來的小狗仔一樣。
歐陽猊頓時覺得拼這一次命好值,這孩子就跟小奶狗一樣可愛啊。
“那以后我就跟著恩人了,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您再不要我的話……”
歐陽猊頓時心頭一酸,原來這也是個孤兒?
不由得抱緊了一些,柔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以后你再也不會受欺負(fù)了,我答應(yīng)你!”
“主人不可以丟下我,我……您丟下我我一定會恨死你的?!?p> “那個……我也不是地主老財。我不需要仆人……”
小女孩一聽,抽了抽鼻子又要哭:“您是不要我了嗎?我什么活兒都會的,我會聽話的……那個…那個我也行的……”
看著小手指的地方,歐陽猊恨不得誰來給自己一豬腿快敲暈自己得了。小兄弟你是要讓我社死一天嗎?你快躺下好不好?早熟的不是地方啊孩子,你在想啥呢?
“那個……啊,就是…對,你當(dāng)我妹妹怎么樣?就妹妹,哥哥永遠(yuǎn)不會拋棄妹妹的!”
“真的嗎?”
“真的!”
“哥~”
一聲哥叫出來,歐陽猊內(nèi)心仿佛被二百斤冰糖狠狠地捶了一拳。簡直是甜炸了,再算一遍賬拿命換了一個奶團(tuán)子一樣的妹妹好像真不虧!
三天后,歐陽猊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動了。
趁著吃飯的間隙,他把想收養(yǎng)小女孩的想法說了出來。畢竟,這是別人的家而且禮數(shù)上也應(yīng)該詢問張家的意思。
老張黑著臉,彎下腰直直的就盯著歐陽猊:“你想好了?這就等于多了一口人吃飯,這可不是小事兒。”
我擦?搞這么大壓迫感干啥啊,當(dāng)初海杏姐不是也是說了一句就把我收留了嗎?現(xiàn)在這是想干啥?
“我…我多打點獵不就好了。賣些錢往后可以供她學(xué)點東西,讓她如尋常女子一般不就好了?”
“你確定?”
“小妹,你可愿意管這個黑鐵塔叫父親?”眼見老張的臉越來越臭,歐陽猊只得拿出最后一招。
“他是哥的爹爹,那就是我的爹爹。我相信哥,不會給我找壞爹爹。我叫你爹爹了,你不嚇唬哥哥了好不好?”小女孩鼓起勇氣,跑到倆人中間牽著兩人的手。
“你剛剛叫我什么?”
“爹……爹爹?”小女孩怯生生的又喊了一聲,她還是怕眼前這個黑壯如金剛的男人。
老張轉(zhuǎn)身從獸皮背袋里拿出兩三件女孩穿的裙子,搭在手臂上一字排開:“嘿嘿,快看老爹給你買的衣服。漂不漂亮?喜不喜歡?”
看著畫風(fēng)突變的老張,歐陽猊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又拿出了一串糖葫蘆逗弄著妹妹。心里萬億頭草泥馬不斷的奔騰而過,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這站著干什么?
感情您老早就通過了,讓我在這走一遍過場就是了?看著一邊還在扒拉飯的海杏姐,好像她也早就知道了。
“我跟你說啊,你哥來的時候還尿床呢。哎呦那個味兒啊…”
歐陽猊一個沖刺,然后一個鞭腿狠狠地踢向老張的屁股:“你跟小妹說啥呢?死老頭子!沒有的事兒也跟她在這編!”
老張不慌不忙的頭都沒回,抓著歐陽猊的腿就扔了出去。
歐陽猊不服氣的又沖了出來,跟老張纏斗在了一起。有路過院子的村民看到了,紛紛為二人加油喝彩。
“加油加油,嘿,老張的干兒子蠻厲害的嘛!”
“賭三斤地瓜燒,這小子能堅持一炷香。”
“老張家還是這么和諧啊,真好。不像我那臭脾氣的崽兒,回來都不跟我說話?!?p> 歐陽猊一邊驚嘆著老張的身手,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著鄰居。你從哪個眼睛看出來和諧了?我是在單方面受虐好吧!
不服輸?shù)膭艃阂簧蟻?,又看見妹妹笑嘻嘻的吃著糖葫蘆給自己鼓勁兒。歐陽猊頓時信心大增,眼底閃過一絲紅芒突然一個加速就沖了上去。
老張顯然也注意到了那道光芒,收起了教他武功的心思。貼身一個擒拿后,一屁股給他撞了出去。
看著他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樣子,老張很快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摳著鼻屎:“臭小子,想贏我你再好好練練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灌了一口酒嘟囔了道:“臭小子…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魔性么……”
圍觀的村民還在嘻嘻哈哈的打趣著老張一家,誰都沒有注意到離他們幾百米遠(yuǎn)的樹上坐著著一個慵懶的青年。
青年叼著一個看起來造價十分昂貴的煙桿吧嗒吧的抽著旱煙,眼底不斷閃爍著跟歐陽猊一樣的紅色光芒。
“近萬年了,終于找到你的氣息了……可是為什么我覺得又不是他呢?是你嗎?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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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子
啊,依舊是那么亂寫。想看的看看,不感興趣的劃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