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族修士踏出囚牢的那一刻,遠(yuǎn)處戰(zhàn)場上正在指揮的龍綺臉上浮起了輕蔑的笑容。
“真是廢物啊……”
隨后,他重重的敲響了手中的銅鑼,發(fā)出的嘹亮聲音在群獸之中傳蕩。
每經(jīng)過一個妖獸的耳中,它們就會由原本的暴躁轉(zhuǎn)為失神,最后徹底變成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不多時,所有還活著的妖獸就已經(jīng)被龍綺給徹底控制,他的腳下是兩顆怒目圓睜神色驚恐的獅頭和象頭。
雖然在場所有妖獸都已經(jīng)成為了龍綺的掌中玩物,但現(xiàn)在妖獸的數(shù)量明顯不如之前,因為死傷太多了。
之前金毛獅王和搬山象王麾下一共有7千多只妖獸,而龍綺這邊只控制了三千多只。
乍一聽雙方妖獸數(shù)量相差非常懸殊,但是別忘了龍綺控制著的可都是精銳妖獸,屬于是能一個打倆的那種。
如此相比下來,好像龍綺確實有機(jī)會將搬山象王和金毛獅王的城池給攻占下來,但希望非常渺小。
可誰知道龍綺竟然非常詭異地出現(xiàn)在了兩個妖王的身后,以鎮(zhèn)魂鑼將他們給控制住了一瞬,在他們還沒有蘇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摘掉了他們的頭顱,如同鬼魅一般神秘莫測。
經(jīng)過雙方廝殺,現(xiàn)在龍綺可控制的妖獸只有一千二百之?dāng)?shù),實力大大不如以前。
而這時候,謝門和易秋率領(lǐng)著人族修士的大部隊趕來了。
龍綺淡淡轉(zhuǎn)身,看向了謝門,搖頭鼓掌贊嘆道:“在我所知的消息中,你好像并沒有多大的名號,但你此次的表現(xiàn)屬實讓我耳目一新,所以你必不能留,否則會成為我族大患!”
說到最后,他的表情漸漸冷淡下來。
謝門聞言瞇起了雙眼,質(zhì)問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行動?”
“沒錯!早在你綁架了龍悾和龍詺那兩個廢物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饼埦_負(fù)手而立道。
“你監(jiān)視他們?”
“不然呢?指望這群二五仔能辦成什么事?”
兩人談?wù)撻g,人族幾百修士已經(jīng)到齊,但沒有一人站出來出聲,有人是因為不敢,而有人是打心底的尊敬謝門和易秋。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兩人在如此困頓的局面中,還不忘來拯救他們,毫不顧忌自身安危。
這一點,便讓一些講義氣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謝門和易秋來解救他們,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因為他們之前很清楚的聽到,那個提著銅鑼的紫衣男最終目的就是要將他們這群人全部殺光,說是為了什么血祭。
血祭,字面意思就是以血祭祀,都抽血了,人還能活著么?
很顯然不能!
謝門看到龍綺在見到己方來了這么多人之后,竟然還是一點都不慌,不由疑問道:“你不害怕?”
“我為什么要害怕?只憑你們這幾百人族渣滓?哈哈哈哈哈哈哈!”龍綺像是聽到了什么曠古絕倫的笑話一般,笑的前仰后合。
謝門見他這幅猖狂模樣,也是瞇起了雙眼向四周望去,識圖找到龍綺藏起來的后手,但是柳盈瑜又沒給他傳遞消息,那么自然就證明著這里除了龍綺身后那一千二百只妖獸,并無其他威脅,龍綺到底哪來的底氣呢?
一千二百妖獸看起來很多,但是可不夠幾百人族修士殺幾個來回的。
“怎么?覺得我藏了其他后手?”龍綺收斂了笑容道。
謝門沉默不語。
龍綺嗤笑道:“我當(dāng)然藏了后手!不然我哪里還跟你在這廢話,我早跑路了?!?p> “既然你想知道我的后手,那我就讓你看看!”說完,他一揮手。
轟隆?。?p> 大地震顫!
城墻之上的塵土都被抖落,遠(yuǎn)處樹木瞬間就橫七豎八地歪倒一片。
人們看到,在大地之上,有數(shù)道光芒從開裂的地縫中閃爍而起。
又有陣陣恍惚心神的咒語之音在所有人的心中響起,在之后就是天空中漂浮著的那數(shù)百個晦澀難懂的特殊符文。
“我的靈力怎么用不了了!”
突然有人大喊道。
這一道聲音像是在人群中起了一道驚雷,人人都驚慌失措的查看起來自己的丹田,但無一例外都感覺到靈力被封鎖了。
不同于被人為封禁,這次問題出在了這個大陣之上。
“這難道是禁靈陣?”有人驚訝道。
“沒錯!就是禁靈陣!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老奸巨猾,我們又中埋伏了!”
“完了!完了!我就不該進(jìn)這個天機(jī)秘境!這下子徹底栽了!”
“小紅!我回不去了?。∥覜]辦法娶你了!在沒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
眾人不斷哀嚎著,都覺得自己這次指定是活不了了。
謝門在聽見禁靈陣這個詞語的時候就嘗試著運(yùn)用靈力,可是丹田卻像被人用冰塊冷凍上了一樣,靈力在其中根本流通不了。
這個時候,謝門首先想到的就是柳盈瑜絕對不能進(jìn)來,不然她也得陷入泥潭之中。
可當(dāng)他想要用海螺通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海螺也失去了通訊的效果。
他跟柳盈瑜徹底斷了聯(lián)系。
易秋沉聲道:“很高深的禁靈陣,起碼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破解不了!”
“希望盈瑜千萬別進(jìn)來,不然她也會非常危險?!?p> 易秋氣得跳腳道:“盈瑜!盈瑜!一天天的你就知道你的盈瑜!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現(xiàn)在咱們才是最危險的!”
說著,一股子只有易秋能聞到的檸檬酸味飄散出來。
她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一世英名,還沒享受到魚水之歡就得涼在這兒了,可惜啊!”
謝門挑挑眉:“對哦,說來也奇怪,以你的長相想找道侶豈不是隨便找?怎么這半年來天天當(dāng)個咸魚?”
“你管我?”易秋撇撇嘴。
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人族修士忐忑不安的時候,他們兩個竟然聊了起來,場面就多多少少有點滑稽了。
龍綺看的眉毛狂跳,突然厲聲道:“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謝門不屑道:“那你敢不敢跟我一對一單挑?”
“……”
龍綺話語一滯,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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