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左右的槍騎兵團團圍住了法場高臺,與兩名來歷不明的男子就要短兵相接。
此時的黑衣男子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這些重裝騎兵,身上散發(fā)出來一夫當關(guān)的氣勢,竟讓沖在最前方騎兵們有些面面相窺。
見狀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騎兵的氣勢才重新提了起來,殺聲震天!蜂擁而上。
秦風雨嘴角露出了一絲弧度,一步踏出氣流橫生,兩步踏出無風起浪,三步踏至槍騎兵已搖搖晃晃。
腳踏七星原本是天道宗絕學之一,用來對付這些凡夫俗子,卻已是有些殺雞用了牛刀。
才三踏兩千騎兵頓時已經(jīng)人仰馬翻,倒地不起。秦風雨也不再出手,轉(zhuǎn)身望向監(jiān)斬臺上,開口問道:“是誰負責這次的監(jiān)斬?”
李豐此刻臉色驟變,他沒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少年身后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保護,故作淡定的呵斥道:“此乃未央朝廷處決殺人要犯,這位……。”
他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想了些許才繼續(xù)說道:“兩位高人逸士為何要阻攔?”
秦風雨剛想要繼續(xù)說話,李道言對他擺了擺手打斷拱手道:“李相別來無恙?我?guī)煹艹鍪植恢执?,還請李相見諒?!?p> 李豐聞言頓時就愣住了,心道:“對方居然認識自己,也就是說這兩人根本就不懼朝廷的通緝。難不成?”想到這里李豐的內(nèi)心狂跳不已,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適,有些忌憚的開口問道,“這位大人是否來自毀滅山脈?”
毀滅山脈也就是仙盟的總盟所在之地,也只有那個地方下了命令,才會干預(yù)世間的之事。
李道言也不再有何掩飾,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李相果然慧眼,我們師兄弟剛好在禹州分盟辦點事,分盟的管事說城里出現(xiàn)了不明修士在此行兇,就派我們來一查究竟?!?p> 李豐慍怒道:“你們也知道是有人殺人行兇在先,卻阻攔本相執(zhí)行朝廷法律,是何道理?”
李道言望了望站起來的少年,之前問他是不是在哪見過,少年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此地不宜多說?!崩畹姥跃椭荒軙簳r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李相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李道言將雙手背在身后反問道。
“我忘了什么?”李豐莫名其妙的回道。
李道言冷笑一聲“根據(jù)仙盟與未央朝廷立下的律令其中有一條,如出現(xiàn)了修士或者妖魔亂世,必須第一時間告知仙盟,以防給普通百姓照成更大的損傷。李相你是不是坐在丞相的位置上太久,已經(jīng)忘了這些條條框框?”
李豐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他為了給孫子報仇心切,確實把這些繁瑣的規(guī)矩給忘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再驗明對方的身份了。
“老夫確實是為了懲治兇手心急了,但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請仙盟莫要輕易放過。否則老夫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上報此事?!奔热皇乱阎链耍钬S也只好作罷,但他也不是軟柿子,仙盟中他也有不少人脈,如果這少年被今天這兩人放了,他也一定會告到毀滅山脈去。
趙適在一旁裝作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的模樣,這時見此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便喜笑顏開的說道:“誤會解開了就好,解開了就好。兩位大人長途跋涉也是幸苦,不如先到府上休息一二,在帶人回去也不遲。”
李道言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望著趙適領(lǐng)著一行人漸漸遠去,再看看地上還有些剛爬起來的騎兵,冷鳳舞嘴角輕輕揚了揚,“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盔P舞姐你剛剛說什么?什么好玩?”小琉璃在一旁剛剛從一系列的震撼中清醒過來,沒有聽清她的話語。
冷鳳舞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笑道:“這些你總放心了吧?你的小野人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事了。”
“鳳舞姐,你別瞎說,什么我的小野人”小琉璃臉上紅撲撲的。
“哦!不是小野人,應(yīng)該是小流氓。?。e亂摸,你這死丫頭”
兩人一陣嬉笑打鬧著離開了。
而承德學院的那群學子遠遠的看到這一切,全部都被嚇傻了,其中有人問道:“監(jiān)院,夫子我們就這樣算了?”
而鄭國公家的小爵爺也算是見多識廣,冷哼一聲,“李丞相都無能為力了,你們還想能怎么樣?那可是修真者,一拳就能打爆一座山的存在。”
陸侯家的小侯爺也是搖了搖頭,滿臉嫌棄望著那個還想找姜亦云麻煩的人。
此刻趙適已領(lǐng)著三人來到了他的府中,這時候陳師爺終于趕了回來,瞧了瞧未見李豐在場,氣喘吁吁的望著自家的大人,拱手行禮“大人,小的信不辱命?!?p> 趙適也是心情大好,也毫不掩飾的開懷道:“陳師爺辛苦!當賞?!?p> 陳師爺大喜,連忙謝禮退了下去。
李道言見狀這才明白了些什么,開口道:“原來是趙大人派人傳的信,看來朝廷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仙盟?!?p> 趙適尷尬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其實是還有些重要的事剛剛不便說,這才請兩位大人留了下來?!?p> 李道言疑惑道:“趙大人不知還有何事?我也是看過了這個少年并無任何真氣修為,也想知道為何就成了殺人魔頭?”
“里面細說,請”趙適神色凝重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并且通知了所有人不準靠近屋外。
四人來到客廳中,趙適這才開始細說這兩天發(fā)生的怪事,以及他自己所猜測的線索。
包括姜亦云在內(nèi)的三人聽得也是眉頭緊皺,直到趙適講完,李道言跟趙適秦風雨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姜亦云,希望他能說些什么。
姜亦云微微吸了口氣,“兩位鬼爺可還記得我嗎?”
“兩位鬼爺?可還記得他?”這一句話就像有一個小孩往湖中心丟了一塊巨石,掀翻起巨大的波浪,在李道言兩人的心中形成了強烈的震撼。
“是你?怎么,怎么可能?”李道言跟秦風雨兩人這才是像見了真的鬼一般,異口同聲大喊出來。
難怪李道言一直覺得面熟,三年了,姜亦云也稍稍長高了一些,臉上的稚嫩也少了不少,這才讓他一時間沒想起,就算他想起,也不敢往哪方面去想。
趙適則坐在一旁完全搞不明白三人之間是何關(guān)系,但他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真的救對了人。
秦風雨張開了大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老半天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