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威廉一家三口…啊不,按照他本人必須要求的嚴(yán)謹(jǐn)說法是父女倆加一個“雖然不想再看她一眼卻因為不管怎么說也是米莉的媽媽不過其實也是養(yǎng)母”的女人,在離開去滑雪場之前跟廚神齋的大家伙打了聲招呼。目送他們離開后,其余三人開始嘀咕了——
池雅晴:“一家子都這么賞心悅目,真好!”
杜逸舟:“是啊,我這次是頭一次見米莉媽媽,剛剛才知道原來她叫珍妮弗!雖然之前聽說過是前模特但沒想到這么漂亮!”
周徽成:“看來我以后也得找個好看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孩子??!”
一旁的杜明賢聽到這話,有些訕訕地?fù)项^道:“威廉說他前妻只是因為化妝和整容的關(guān)系所以才勉強(qiáng)讓人覺得還不錯,只有他和他女兒才是貨真價實的好看…”
周徽成皺眉:“不會吧?外國人也玩‘亞洲三大邪術(shù)’——修圖、化妝、整容嗎?我平時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被那些所謂的‘MM’實為大媽的主播坑得夠嗆了,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真美女了嗎?!”
“嘿!睜大眼睛!真美女不就一直在你眼前?!”池雅晴喝道。
“哪兒呢?隱身了嗎?”
“不和你這種沒有品味的人計較!”
杜逸舟也有些糾結(jié):“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別是那只金毛狗熊詆毀人家,你也跟著當(dāng)幫兇吧?!”
“他昨天給我看過一張珍妮弗女士在療養(yǎng)院時沒有化妝也還沒有整容的照片?!?p> “怎么樣?很丑嗎?”不知為何,杜逸舟緊張得仿佛這是自己女朋友似的?
“倒也不是丑,就是沒化妝皮膚質(zhì)量不太好,皺紋有些多,顯得有些老…”
“是啊!他們外國人很多都是年輕的時候傾國傾城、風(fēng)華絕代,但到了30歲以后就老得特別快!”池雅晴贊同道。
周徽成:“哼,我明白了!那只金毛雜種狗肯定是娶回家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砸手里了,所以覺得虧得慌!”
“夠了?。 倍琶髻t大聲呵斥:“在背后對人家說三道四的,不覺得羞愧嗎!?”
杜逸舟不解:“可要是當(dāng)面說三道四的話,我們會被金毛狗熊直接報廢?。∧阃怂洗慰帐志托读嘶粘筛绲母觳裁矗??”
“就不能不說人家的閑話嗎?人家三口人招你們?nèi)悄銈兝玻???p> 周徽成:“那一家三口那么顯眼,當(dāng)然會讓人想說說了??!再說也是你先給我們‘爆猛料’的吧?!”
“這…好吧,我確實不該把這件事捅給你們!我錯了,咱們別聊了準(zhǔn)備開門,好不好?”
“沒勁透了!”/“無聊死了!”/“真是掃興!”
三個人罵罵咧咧著散開了,杜明賢知道自己是活該被罵,也只能陪著笑臉給大家賠不是。
不過要不怎么說“八卦”是人類的本能之一呢,晚上在威廉回到出租屋,夫人和米莉直接回了酒店后,杜明賢還是沒忍住湊了過來:“威廉,我想問你……”
“夜宵嗎?好??!晚飯是在帶你去過的那家法國餐廳吃的,周圍人都太斯文根本沒法狼吞虎咽,我壓根沒吃飽!”
“行,我這就給你做點(diǎn)兒東西——拿我們晚飯剩下的羊肉給你裹上雞蛋面粉再加胡椒、鹽、和紫蘇炸一下,搭配雞肉蒸餃和一碗撒青蔥的咸豆花怎么樣?”
“聽著不錯。”
“那你坐著喝杯茶等會兒,我很快就做好!”
威廉看著杜明賢立刻就在廚房忙活起來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今天聽話得嚇人,其實剛才是準(zhǔn)備問什么覺得難以啟齒的事情吧?沒關(guān)系,我可以回答你,兩次——我們離婚后做過兩次。”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想問…等等,什么時候的兩次?”
“都是剛離婚后的事情了。哎呀,要不怎么說年輕氣盛呢?吵架都能吵到床上去!嘿嘿~”
“我不是想問這個啦!”
“那就是姿勢嗎?第一次是側(cè)面……”
“停??!大晚上‘開車’你不怕撞護(hù)欄嗎???我是想問你和你前妻是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怎么決定結(jié)婚的?”
“唉…”一提起這話題,威廉立刻長嘆一聲,感慨道:“那都錯誤??!離婚后我借酒澆愁喝的酒,就是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她的時候腦子里進(jìn)的水!不過諷刺的是,我們之所以結(jié)婚就是因為酒喝多了…”
“說詳細(xì)點(diǎn)兒?”
“干嘛打聽這么多?”
“以免我和瑩瑩犯相同的錯誤?!睘榱寺牥素?,杜明賢已經(jīng)到了不惜把虞瑩都搭上的程度了。
“呃,好吧。其實最開始的相遇還真有點(diǎn)兒浪漫的——她是富家千金、頂尖名模,我是個為了獨(dú)自撫養(yǎng)突然被塞過來尚在襁褓中女兒的退伍雇傭兵…咳咳,我愛Millie。”
“我知道,你繼續(xù)!”
“因為熟人介紹,我當(dāng)過她出席各種場合的保鏢,然后…”
“然后有一次突然出現(xiàn)壞人想要襲擊她,你奮不顧身地英勇?lián)踉谒砬埃桓袆恿司汀义e了,我繼續(xù)做飯,你繼續(xù)說。”
“現(xiàn)實生活又不是小說,就算是也給我代入本精彩些的!總之,有一次出席個她們有錢人的那種虛頭巴腦的慈善晚會后她喝多了,想起劈腿的前男友,哭著倒在我懷里告訴我‘男人都是豬!’當(dāng)然,她說的是‘All men are pigs’,我覺得我翻譯得很到位?!?p> “是。所以呢,她又是怎么被你給拱了的?”
“這你還要問我?一個喝到判斷能力降低卻也沒有完全不省人事的美女在你懷里哭,只想尋求毫無意義、毫無束縛、毫無道理,只有快感和愉悅的肉體溫存——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的,好吧?”
“話可不能這么講!假如是我的話就肯定能義正言辭地推開她,并且厲聲喝道:‘小姐,請自重!’”
“如果你沒在和虞瑩丫頭交往呢?”
“這…那我也…嗯…等等,也說不準(zhǔn)…呃,柳下惠果然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陌。 ?p>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還想不想聽了?”
“想、想、想!”杜明賢點(diǎn)頭如搗蒜。
“先把聽故事的‘門票’付了!那塊羊排我看你拿在手里很久了,你倒是下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