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一朝得勢,心生忐忑,殺心驟起!
明明是在哭,但是眾人卻能在宗家長老的臉上看到笑。
“族長,從族人手中收取錢財?shù)挠媱澪医^對不會同意的,請您死了這條心吧!”
隨著宗家長老的大吼,議事大廳里陷入寂靜。
外面的族人議論聲也越發(fā)大了。
“族長,族長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我兒用命換來的錢吶!”
“宗家長老才是真正希望族人變得更好的人啊。”
……
聽到這些議論聲,氣的臉色鐵青的日向光,一只顫抖的手,指著宗家長老,氣的說不出話。
他知道,不管外面有幾個托,但是今天之后他們口里的話就會變成事實。
日向光了解宗家長老,他絕對沒有這樣詭計多端,眼睛不由看向日向暗月,就看到日向暗月正對著自己笑,那充斥著滿滿惡意的笑容,讓他心里發(fā)寒。
想到自己的一世英明就敗壞這個小輩手里,怒急攻心之下,日向光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旁邊,被剛剛的翻轉(zhuǎn)驚住的日向新月回過神就看到日向光吐血了,一聲驚呼,立即抱住日向光。
“你怎么樣!”
搖了搖日向光,沒反應(yīng),日向星月急了,對著下方大喊。
“快叫醫(yī)師!”
下方的長老們?nèi)鐗舫跣?,立即招呼著醫(yī)師過來,于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族人都看到吐血昏迷的族長被醫(yī)師們抬走。
日向光被抬走后,宗家長老來到眾多族人面前,神色沉痛。
“族長身受重傷,難以處理家族事務(wù),為了避免他傷勢變重,我提議由我暫代族長之職,你們覺得怎么樣?!?p> 日向族人們剛剛雖然都在罵日向光,但是畢竟日向光積威甚深,日向族人們面露猶疑,不敢開口。
宗家長老這時候再添把火。
“放心,我已經(jīng)有了解決宇智波家索要十億兩這件事的辦法了,絕對不會侵犯族人的利益,我將會以保護族人的利益為第一準(zhǔn)則的?!?p> 此言一出,明顯很多人動心了,日向暗月在人群里安排的托立即高聲大呼。
“我同意,只有長老掌權(quán)才能保護我們的利益!”
有一就有二,見到有人帶頭,于是慢慢越來越多人同意,而那些原本不想同意的人看到那么多人都同意了,害怕自己被排斥在外于是也紛紛同意。
于是宗家長老就看到了眾人齊呼的場面,樂的宗家長老眉開眼笑,嘴都合不攏了。
站在宗家長老身后的日向暗月輕咳一聲,宗家長老立即收斂了笑容,確實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落實,還是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看了眼五名分家長老。
“諸位,族人們的愿望都是希望我暫代族長之位,但是我想了想,這樣做是不是不好,我的能力還是不夠,要不然還是不做這代理族長了吧?!?p> 說著宗家長老一副猶豫之色。
分家長老心里已經(jīng)罵開了,咋的,都這時候你還退縮了?不,你這是想當(dāng)XX還想立牌坊???合著罵名還要我們背嗎?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分家長老們強行忍住怒罵的沖動和不爽的感覺。
“不不,這是眾望所歸,族人們?nèi)绱酥С?,可不能違背了族人的愿望啊?!?p> “就是,就是。”
“我等也沒有能力和威望呀,只有您才有這資格呀?!?p> “沒錯,沒錯?!?p> “還請宗家長老不要推辭了!”
“嗯,嗯?!?p> 幾位分家長老忍不住斜眼看向那個最年輕的長老,合著您只會點頭???要你何用?
被注視的分家長老只能,再次掏出手巾擦擦冷汗。
被分家長老恭維的宗家長老,忍不住又笑出了聲,也就不再推辭,點頭同意暫代族長之位。
站在宗家長老身后的日向星月眼神一黯,低頭不再關(guān)注那個被分家長老的彩虹屁吹捧的根本沒法落地的宗家長老。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謀劃的復(fù)仇計劃,原本不是現(xiàn)在發(fā)動的,但是日向光受傷的機會太難得了,于是提前發(fā)動。
結(jié)果是好的,但是中間的過程卻和他預(yù)想的不一樣,比如宗家長老的大笑,明明決定是要推辭三次后再上位,卻受不住吹捧直接上位等等。
這些拙劣的行為讓日向暗月徹底死心,看著宗家長老的背影。
‘您對我的恩情如今幫您完成成為代理族長的心愿就算還清了,接下來的復(fù)仇我就不會再顧忌了?!?p> 他原本還有一直輔佐宗家長老的心思,如今確實死了心,他沒法在這個人身上看到光明的未來,于是心里開始琢磨如何報復(fù)日向光,日向光如今處在最虛弱的時候,如今是殺他最好的機會。
那么到底怎樣才能讓日向光最痛苦呢?日向暗月心里漸漸有了想法,瞇起眼,日向光最在意的果然還是他女兒日向星月呀。
過了兩天,日向暗月再次來到宗家長老的書房,此時的宗家長老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哼著小曲,翻看著一個個卷軸,那張菊花臉的皺紋也撫平了幾分,仿佛年輕了十幾歲。
看到了日向暗月,立即歡快的招呼過來。
“是暗月啊,快來坐,哎呀這次多虧了你的謀劃,不然我恐怕這輩子都沒法觸及這族長之位了呢,我實在是太感激你了,我得想想怎么獎賞你?!?p> 被日向愚(宗家長老)拉住的日向暗月沒辦法,只能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這樣,我有一個孫女,比你小一點,就讓她嫁給你怎么樣?!?p> 日向暗月暗自翻個白眼,小一點?人家十二歲,小我六歲呀!
但是沒辦法為了繼續(xù)得到日向愚的信任,日向暗月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
日向愚松了口氣,然后就是滿意的笑了,日向暗月這個聰明人如果在以前還是助力的話,現(xiàn)在就是威脅,畢竟這個人太聰明了,如今他娶了自己的孫女,那就可以繼續(xù)信任他。
日向暗月察覺了日向愚放松了手,于是抽回自己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fù)了原本那濁世玉公子的姿態(tài)。
日向暗月微微鞠躬,將手里的一個卷軸交給了日向愚。
“長老,您看…”
日向愚一擺手,不高興的說。
“還叫我長老?叫我爺爺!”
日向暗月苦笑,立即改口。
“爺爺,您看看這份卷軸。”
日向愚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打開卷軸,臉色變得凝重。
“日向光那個家伙昨天晚上清醒了?”
日向暗月點點頭。
“沒錯!”
日向愚面露難色。
日向暗月立即一臉擔(dān)心的詢問。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日向愚搖搖頭。
“不,只是日向光醒了,那我這代理族長還能做嗎?”
雖然僅僅做了兩天的族長,但是日向愚已經(jīng)愛上了這種感覺,他不想放棄。
日向暗月心里暗笑,權(quán)力的毒藥已經(jīng)初步腐化了這個日向愚,于是他裝作沉思的模樣,良久,搖搖頭。
“不管怎么想,日向光肯定會想重新拿回族長的權(quán)利?!?p> 日向愚的臉色更加難看,然后將卷軸摔到地上,忍不住看向日向暗月。
“暗月,你有什么辦法嗎?”
日向暗月,一副難以說出口的樣子,日向愚急了。
“暗月你盡管說,我不會怪你的!”
日向暗月才開口。
“若想一勞永逸,那不妨…”
說著日向暗月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刀橫切的手勢。
日向愚一驚,連忙出門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后,回到房間,看到日向暗月就忍不住要開口喝罵,但是日向暗月剛剛的話不斷在他腦中回響,他越來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張口變成了。
“暗月,謹(jǐn)慎些,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日向暗月心中輕笑,我早就確認(rèn)了周圍沒有人,還吩咐了侍衛(wèi)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日向愚在思索,他原本并沒有殺死日向光的念想,畢竟是日向家的族長,若是泄露,自己恐怕要成為日向家的恥辱,但是族長的權(quán)利他不想放棄。
權(quán)利?和冒險?不斷的在日向愚心中衡量,終究是權(quán)利占了上風(fēng),日向愚眼中掠過一絲狠色。
“暗月,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wù)必保密!”
日向暗月一臉鄭重之色,點點頭,緩步退下。
日向愚此時正心臟劇烈跳動,畢竟剛剛做出了下達(dá)弒殺族長這種命令的惡行,這種惡行恐怕是日向歷史上的第二次吧!
第一次,就是日向光做的,日向愚心里忍不住想到,我這是為上任族長復(fù)仇,沒錯,就是為他復(fù)仇,心里不斷這樣安慰自己,心臟才沒有那么劇烈的跳動。
這時候,日向暗月又猛地打開了門,驚的日向愚一下子蹦起,腿磕到桌子上,讓他疼的忍不住抽氣。
日向暗月暗笑,然后作出一副有困難的樣子。
日向愚平復(fù)了下又劇烈跳動的心臟,沒好氣的說道。
“你小子又怎么了?”
日向暗月小心翼翼的說。
“日向星月怎么辦?”
日向愚皺眉,然而終究是忍者,心夠狠,臉上又平復(fù)下來。
“怎么辦?送她去和日向光團聚,讓日向光在路上也不用那么孤單,畢竟還有他心愛的女兒陪伴!”
說著日向愚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到日向愚眼中閃過的狠辣,日向暗月低下頭稱是,緩緩后退,看來自己釋放了日向愚心中的猛獸呀,本就兇殘的性格打破了界限,恐怕要肆無忌憚了。
但是自己有什么資格說這些呢,畢竟如今的日向愚可是自己一手締造的呀,桀桀桀!
夜晚,日向光的庭院。
“咚咚咚!”
日向星月打開門,看到是醫(yī)生,而且是熟悉的面孔,不由的舒口氣,這兩天,自從那個日向愚成為代理族長后,他們父女的處境就艱難了很多,族人們都是躲著他們走的,他們也害怕日向愚害他們,幸好還有一些還算忠心的部下幫助。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眉頭緊蹙的日向星月,帶著醫(yī)師進(jìn)了屋子。
日向光在床上躺著,醫(yī)師檢查了一下傷勢。
“恢復(fù)的不錯,但是千萬不能在動氣了!”
日向光很虛弱,笑著點頭,然后躺在床上。
醫(yī)師帶著日向星月來到門外,關(guān)上門,神色凝重的對著日向星月。
“族長的傷勢太嚴(yán)重了,經(jīng)過上次的惡化,如今已經(jīng)沒辦法了,我如今也只能勉強拖延的一下他死去的時間?!?p> 日向星月的無暇白眼即使在夜空下也是閃亮的,如今卻失去了光輝,淚水不斷流下。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醫(yī)師搖搖頭,日向星月嘆息。
“還有多久時間?”
醫(yī)師豎起三根手指,猶豫了下放下一根,只剩下兩根手指。
日向星月捂住嘴怕自己哭出聲,只敢隱隱啜泣。
屋內(nèi),日向光眼睛透過窗戶的小洞,將這些全看在了眼里,忍不住神色暗淡,看到哭泣的日向星月,心里一痛,無神的眼睛看著屋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醫(yī)師離開日向星月,開始煎藥,小火正在慢慢燉著這壺中藥,醫(yī)師心里卻陷入了衡量,偷偷打量了一下院子,日向星月已經(jīng)回到屋內(nèi)照顧日向光。
‘反正日向光也已經(jīng)快不行了,不如,不如作為我的功勞!’
咬咬牙,醫(yī)師從口袋中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顫抖著將藥倒入壺中,手實在是抖得太厲害了,有一半的藥都沒倒進(jìn)去,灑的一地都是。
不斷喘氣的醫(yī)師,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白色粉末,立即趴到地上,胡亂扒拉著,直到看不清才松口氣,卷起袖子擦了下頭上的冷汗,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jié)窳恕?p> “嘎吱!”
醫(yī)師心里一驚,立即站起身,裝作熬藥的樣子。
打開門,神情有些恍惚的日向星月也沒注意到醫(yī)師的異常,看著那藥壺。
“醫(yī)師,藥熬好了嗎?”
醫(yī)師慌忙點頭。
“熬,熬好了!”
醫(yī)師連忙拿起藥壺,要倒藥,還好雖然手抖,但是碗口夠大,沒灑出來。
日向星月端著藥就進(jìn)屋里了,醫(yī)師長舒口氣,拿起藥箱就走出了院門。
來到門外,回頭看了眼院門,醫(yī)師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看,急忙要走回家。
來到一處拐角,忽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本就受驚的他渾身一抖直接尿了褲子。
日向暗月皺著眉看了一眼這個醫(yī)師濕漉漉的褲襠,皺著眉,將醫(yī)師拖到了無人的角落處。
日向暗月剛松開醫(yī)師,醫(yī)師就跪在了地上不斷哆嗦著磕頭。
“不要殺我,不要……”
日向暗月不悅,一腳踢倒醫(yī)師,踩在他的胸膛上。
“回答我,藥放了嗎?不說,我現(xiàn)在就踩死你!”
醫(yī)師癲瘋般的瘋狂點頭。
日向暗月冷哼一聲,松開了這個醫(yī)師,拿出一疊銀票甩到醫(yī)師身上。
“答應(yīng)你的不會少了你,記住不要亂說話?!?p> 醫(yī)師神經(jīng)兮兮的撿起銀票,不斷數(shù)著錢,披頭散發(fā)的坐在那里,嘴里窸窸窣窣的說著什么,時不時發(fā)出聳人的笑聲。
日向暗月?lián)u搖頭,看來是瘋了,可憐的家伙。
然后向著日向光所在的庭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