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你能不能聽話點!讓你練功是為你好?!耙粋€面目蒼桑的中年男子對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苦口婆心,而小男孩剛剛正在練習(xí)馬步,很快又被父親講述他的不認(rèn)真。小孩子嘟囔著嘴,說道“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努力呀,很累的。”以為賣乖有用的小孩子名叫劉心,祖上世代生活在宋國與遼國的邊境線上的一個小鎮(zhèn),這個鎮(zhèn)子名為落桑,意思是桑葉歸根之地,鎮(zhèn)上百姓多以養(yǎng)蠶販絲為生。
“唉,這世道不太平,讓你練功,也是怕你將來吃虧。咱家祖上連著幾輩人都老實慣了,做不了大事,就會干點農(nóng)活,做點小買賣,真遇上事,難免受人欺負(fù)。你在咱鎮(zhèn)上,街坊鄰居都認(rèn)識你,你使性子人家讓著你,要是上了城里,看人家城里人給不給你好臉??偟膩碚f,就一句話:你把功夫練好,才能少吃虧,才能到哪都不怕?!?p> 劉心聽了這么長一段話,撇了撇嘴:“爹,你可真嘮叨,跟念經(jīng)一樣?!?p> “嚴(yán)肅點,別打岔。把我剛才的話復(fù)述一遍!”
“唉,這世道不太…”劉心正要背誦全文,被父親打斷“是讓你總結(jié),用你自己的理解來說一遍?!?p> “爹是想告訴我,我們家是小鎮(zhèn)子的普通人家,容易吃虧受欺負(fù),要好好練功才能不吃虧,才能走遍天下?!?p> “好一個走遍天下!說得好,小小年紀(jì),志氣很大,爹很欣慰,很欣慰哪?!闭f著,這個面露滄桑之感的中年男子輕嘆了一口氣。
“呃,父親,你說的道理我都懂,練功就練功,為什么還要我鉆狗洞?”劉心指了指墻腳的一個壇子大小的洞,大概只有他一半的身高?!斑@個啊,叫縮骨功,從小練效果最好,要是你等到我這般年紀(jì)再開始練就晚咯”
“爹,你別是騙我。我記著上回,你讓我鉆狗洞,結(jié)果里面真的有狗,差點咬到我。結(jié)果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在笑,我覺得你就是想看我笑話。。。明明就是鉆狗洞嘛!”
“你這狗崽子,不記好,讓你練還不聽,氣死我了!”
“我是狗崽子,那你是啥?”
“皮又癢了,竟敢找打!”
邊說,劉心他爹邊抄起手邊一米多長的皮鞭,直接往劉心身上招呼。那聲音真的是響啊,不愧是野牛皮做的鞭子,又硬又韌,那聲聲的啪啪聲,連響了半盞茶的功夫,打的劉心脖子以下沒有不紅腫的,疼得直叫喚。
然后就是整個中午在床上,劉心感受著父親給他上的藥。這藥敷在身上,一開始是灼燒感,但很快開始酥麻,過段時間變成發(fā)癢難耐,最后又變成溫潤之感。過了晌午,原本紅腫的地方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劉心想道“其實爹打得一點也不疼,哈哈,我不怕。”劉心這邊好了傷疤忘了疼,卻沒想到自己幸高采烈的樣子被偷窺的爹看了個正著,劉心爹暗暗松了口氣,畢竟虎毒不食子,哪有爹對子下狠手的道理,不過想到這孩子得意忘形的樣,覺得下次出手要更使力了。
平靜而忙碌的日子伴隨了劉心數(shù)年的時光,打從劉心記事起,父親就對他十分嚴(yán)厲,一邊教他讀書識字,一邊教他學(xué)醫(yī)習(xí)武。劉心覺得自己仿佛不是親生的,而且他也有一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一直沒說,那就是他很想問父親:母親去哪兒了?以前他也問過父親劉堅。父親的回答是母親出遠(yuǎn)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可劉心有一次聽到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他娘其實是跟別人跑了,他也因此懷疑父親是在騙他,但又不敢追問,也就只能把所有的問題藏在心底。
劉心家里是開鐵器鋪的,有賣農(nóng)具,廚具,武器,什么鐵器賺錢,店里賣什么。這一天,劉心的爹去外面進(jìn)貨,劉心在店里柜臺幫忙,店里的各種器具總要有人照看不是。約莫晌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壯實的好手握著一個包袱,進(jìn)了店:“劉心,你爹在嗎?”
“我爹不在,有啥事跟我說吧”
“劉心啊,我找你爹有急事,你還小,跟你說有啥用啊,快把你爹叫來。”
劉心聽了,略有不滿,“大伯您看,我都六歲了,可不是小孩子,爹又教了我好多本事,我現(xiàn)在可是獨當(dāng)一面的男子漢。再說爹出門了,今天白天都不在?!?p> 這漢子也不計較劉心的童言稚語,只是自言自語道:那可怎么辦,專門趕著晌午吃飯的時間過來,還沒見著人,這可怎么辦。漢子接著唉呦的嘆氣,不停的發(fā)愁。
看大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劉心愈發(fā)來了興致,說道:“張大伯~~,您就跟我說說吧,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劉心以前從沒見過張伯這幅樣子,說明背后的原因肯定不平凡,平平無奇的張伯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