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余悸

　　“快快快?！?p>　　“這盆菜放這。”

　　“不是這…….對就是哪里。”

　　“除了二位大王、三位娘娘桌子上的菜另放，其他桌子每盆菜按著官位擺放?！?p>　　“擺齊……”

　　“對…還有酒….酒杯這些?！?p>　　慶功酒宴在胡總管指揮下已然就緒，只等持天皇一眾到來。

　　話音剛落，顏、膠倆位貴妃以及一些舉足輕重的大臣已經(jīng)陸續(xù)入席。

　　“二位娘娘，大王可是來了？”

　　膠月聽著胡總管說宴席的事，并未去搭理，而是匆匆見人便詢問卡卡蹤影。

　　顏貴妃看膠月一臉慌張，沒去問她，心中很是清楚：

　　估計(jì)就是芝麻小事，整天除了找她鳴兒，還能有什么事？！找到就哄，哄完又罵，沒完沒了……

　　邊想邊搖頭于宴席指定位置坐下，看見胡總管前來答話，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王讓我們先過來，今天酒要多上些，東部天玉國、北部凌苕國有使者過來?！?p>　　“娘娘放心，酒多著呢，之前您命人帶的十幾年老酒這回都一并拿來了，”胡岡一手拿著禮單，一邊向顏貴妃回秉著。

　　當(dāng)然膠貴妃的事，作為奴才他也不好過問，就當(dāng)沒注意便轉(zhuǎn)移話題，“這幾個國家中，還得是這倆國和我們走的近。夢英國中立，誰也不得罪，就是那魔妖橫行的魔臨國，有些頭痛到處害人，不然百姓生活也不會多災(zāi)多難。”

　　“都是些利益關(guān)系，持天國不比二十年前，實(shí)力、人心擺在那。”

　　顏貴妃一語道破，“二十年前那場戰(zhàn)亂，持天國以一國之力，戰(zhàn)五國幾乎慘勝！后面也趁勢滅了一國，其他四國雖不服氣，因國力創(chuàng)傷漸漸頹廢，也無可奈何。持天國因此打響了國力，實(shí)力才慢慢強(qiáng)大起來。”

　　“你們今日可見過卡卡…..這小子，不知跑哪里去了？”

　　膠月急著，見木刃心、木貴、木珍、木文、木棉過來，一個一個問。

　　都說沒有看到，對他們來說，卡卡此子多少顯得有些特殊———什么瘋子、怪人、更有甚者直接問他，有沒有傳承惡魔杰涼的血統(tǒng)？長大會亂殺人嗎？這幾個中能真正對他友好的，估計(jì)只有列克、木珍、李淑貞、士雄、小仙這五人。木貴、卡虎、葉闊三人中立，其他人例說，各有各的想法和觀念。

　　可能小時候一起玩沒什么，每長大一歲，思想就不一樣。何況人都是會變的！往往只有同頻者，才可以說是朋友或戀人。

　　“別找了娘娘，說不準(zhǔn)孩子等會就出來了?！?p>　　監(jiān)軍侯夫人黃子依連忙安慰道，“才16歲的孩子，貪玩有脾氣是正常的，玩累了，生夠氣了，就回來了?！?p>　　“希望如此吧，這逆子沒什么壞心眼，只是性子極端，真怕會出什么事，”到底是自家娘疼自家孩子，雖然有了安慰，膠月內(nèi)心還是挺擔(dān)心的。

　　黃子依見葉宏忙完，一來宴席趕緊說了這事。葉宏細(xì)細(xì)聽完，便讓其帶葉闊去問侯顏貴妃。隨后和手下人低聲交代幾句，向膠月那邊走去。

　　“貴妃姐姐，不用擔(dān)心，臣弟已經(jīng)讓底下人去尋了。”

　　“那就麻煩表弟你了，”有葉宏幫忙尋，膠月頓時安下心來：

　　表弟是監(jiān)查百官之職，以他手中的人脈一定會找到的。

　　“豈敢，豈敢，”葉宏還禮，“姐姐安心，有本侯在呢。”

　　膠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其他都不求，什么權(quán)位？財(cái)富？她只要卡卡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就好。

　　雜亂聲退去，眾臣行禮，持天皇同天玉、凌岧倆國使者入席。

　　“天玉國帶來深海夜明珠七顆，夜色下七顆顏色不一，是我王偶得珍品?！?p>　　“凌苕國帶來珍藥：百年人參一對?！?p>　　“祝持天皇圣體康泰，國運(yùn)昌盛。”

　　二使臣齊說，行禮。

　　持天皇大喜，讓二使入座，深知二國之禮個個難得，放眼五國也是少有，不能憑一朝國強(qiáng)就白要———天玉國缺錦緞，便以八車錦緞作為回禮；凌苕國缺糧，就以八車糧回之。以安二國朝臣之心，讓他們知道持天國是他們相信的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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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卡卡、淑貞從天城后山離開入都城之時，便被監(jiān)軍侯副軍長韓山看到，忙給二人準(zhǔn)備馬匹并說明原由。二人拜別副軍長，騎上馬向宴席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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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天城好大喔，真漂亮，”小雪有些自卑，看著繁華的街道，不經(jīng)意間竟迷了眼。

　　她和姐姐從三十里外貧窮小村子來，沒有馬騎，更別說坐馬車。她們二人呢，以前只是在前方戰(zhàn)事后山觀望———看持天皇帶領(lǐng)軍隊(duì)大捷，卻無緣看清她們敬佩之人真正的模樣。因此便一路走來，差不多廢去大半個月才到了這【持天國都】———天城。二人從小就苦，所以走些路早以習(xí)以為常，就當(dāng)散步咯，也有著一些貴族沒有的勇氣和毅力。

　　“這么多年，我們姐妹這是第二次行這么遠(yuǎn)的路，活在小村莊就像坐井觀天一樣，總得看看外面的世界，”霜梓苓走著小步伐說著，“雖然咱們家不富裕，但是我們志不窮?！?p>　　“姐姐說的是，”小雪拉著她姐的手，向人群中走去，“姐姐你說，我們偷偷跑出來要是被父親、母親知道，我們回去的時候，會不會被打死哦。”

　　“估計(jì)會，”梓苓捂嘴微微笑著，見小雪逗逗的眼神，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估計(jì)屁股不開花，面壁也要好幾天吶。”

　　“啊….姐姐，”小雪眉頭緊鎖，“這咋辦，我們都這么大了還要挨打呀，想想就疼?！?p>　　梓苓笑了笑，答道，“這是去年前的事情，今年估計(jì)不會了吧。誰讓我們家小雪，吃飯的時候筷子常常拿不好，教都教不會。父親肯定生氣呀，這哪有吃飯的樣子。不過父親現(xiàn)在說的少，也慢慢開始不說，畢竟我們家小小雪，大了有自尊心啦。”

　　“咧咧咧，”小雪調(diào)皮吐著舌頭，向梓苓作了個鬼臉。

　　“我們出來，姐姐其實(shí)有留過小紙條的，我們回去，父親、母親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最多埋冤幾句，又去哪里調(diào)皮搗蛋啦，外面壞人多，沒有大人陪同不要亂跑，”梓苓學(xué)著她父親口氣說道。

　　“咦～主要還是母親，也是那樣拿筷子的，我是有樣學(xué)樣，”小雪微微嘆了口氣，聽她姐那么一說，是有留過小紙條的，也就沒那么擔(dān)心被家罰了。

　　“皮丫頭，還被你無理說的有理了，”梓苓和小雪笑著，邊走邊聊。

　　迷糊間，倆匹馬騎過，梓苓看著他們遠(yuǎn)去，突然感到不適。右手捂著心口愈發(fā)的悶，想要蹲下身來，更難受了。

　　“咋了姐，你不舒服還是？”小雪懵了，馬上扶著她姐去旁邊餃子鋪?zhàn)讼聛怼?p>　　餃子鋪老板看出不對，連忙打了兩碗水讓二人喝下，問是不是中署？

　　梓苓慢慢開始好轉(zhuǎn)，謝過老板，說沒什么事，或許真是中署。

　　邊說邊摸著口袋里的一些零錢點(diǎn)了倆籠餃子，“剛剛那個少年，是個惡魔呀?。。　?p>　　老板看著雙眼驚恐的霜梓苓，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沒去管太多，繼續(xù)給其他客人端餃子。

　　“姐，我們第一次來這，更不要說認(rèn)識些什么人，你是不是看錯了，”小雪也吃了一驚。

　　“不會錯，絕對不會！雖然沒見過，可是他（她）常常出現(xiàn)在——我夢里，一直以為是虛幻的人?。?！”

　　咚！??！

　　遠(yuǎn)處淑貞聽卡卡一說也懵了，因?yàn)椴缓铣＠恚〖由嫌腥藖泶?，就讓卡卡先緩緩，等見了他父皇、母后在來尋?p>　　小雪說這種事她不明白，就以安慰的方式告訴她姐姐：

　　就算是真的，其實(shí)很多人都說夢，是反的。

　　梓苓想想也是，不在去過多理會。和小雪吃完餃子便去逛街，她們來時看到持天皇軍隊(duì)入城狀觀景象已心滿意足，決定在四處逛逛就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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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長公子回來了，已經(jīng)進(jìn)了大殿。”

　　小藍(lán)作為膠貴妃身旁的貼身丫頭，收到韓山派人過來的傳話，忙告知膠月讓她安心。

　　一盞茶后，貞兒、卡卡入席，入席第一步向持天皇、皇后、貴妃以及各官重臣行禮。

　　“賜坐。”

　　禮至，淑貞、奕鳴分別坐于他們所在席位。

　　而奕鳴正是坐于他母親旁邊，膠月見奕鳴回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捏他手臂。

　　“娘……”

　　奕鳴自知害羞，呢喃低語著。

　　“鬼小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娘，孩兒錯了。這么多人……您要怪，就回去怪，怎么罰孩兒都行?！?p>　　卡卡深怕被他人聽去，邊吃邊低聲的說著，那是有多小聲就多小聲。丫頭小藍(lán)在二人身后聽著，差點(diǎn)笑出，強(qiáng)忍著。

　　宴席中【丞相-吳君輝】送二國使者走后，持天皇讓眾臣不必居禮，可以到處走動吃席。

　　奕鳴喝著碗中酒水，無意看向貞兒一旁，只見她連連向他使著眼色，卻不明白為何？木貴、葉闊倆人臉色不好才是真的，二人一直看著李淑貞。他們二人對淑貞的愛慕之心，奕鳴還是明白的。杯酒下肚，奕鳴想到后山貞兒對他說的話，頓然醒悟：

　　可真是后知后覺，差點(diǎn)忘了。

　　奕鳴不再猶豫，連忙起身，端著酒杯向他父皇敬酒。持天皇很開心，連喝幾杯，邊喝邊夸：

　　奕鳴你長大了，孝順。等酒席散后，父皇便去你母親那里，你也來，我們父子再喝幾杯，如何？

　　奕鳴不知如何表達(dá)，只是在那點(diǎn)頭答應(yīng)。

　　聽聞持天皇要去膠月那，這一旁的火焰皇后卻不爽了。她以同樣的方式使眼色給她孩兒列克，列克并未看懂他母后用意，不去敬他父皇之酒，卻敬奕鳴的酒，讓皇后很是惱怒。吃了幾口身旁山珍，就以不舒服為由和她貼身丫頭小紅拜別持天皇，退去。

　　看著皇后退去，顏貴妃立馬白了一眼膠月，也以各種理由退下，畢竟她那不懂事的孩兒，同樣讓她操心。

　　這次大捷而歸，持天皇很是明白：

　　魔臨國妖魔雖是日界大陸聚集之地，比起人類還是太少了，他所依靠的都是國內(nèi)百姓從軍。這次損傷于他國而言，這三到五年內(nèi)應(yīng)該都不會有戰(zhàn)事。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還有其他三國看著。一時敵一時友，都在一瞬之間。

　　宴席散后，也不再多想起駕同膠月母子向行宮而去。

　　淑貞看到他們父子已有改觀，很是滿意，莞爾一笑：

　　對奕鳴哥哥所做的也都值了。

　　淑貞還在笑著，看著木貴他們幾個向她走近。

　　“誒？不燙手喔，”葉闊說著，也不等淑貞同意，上前就來摸她額頭，“過分了哦，貞兒今天對卡卡有改變?！?p>　　淑貞則皺著眉頭，連退兩步：“哦！”

　　就回了句“哦”，葉闊尬的一下愣住。

　　木貴見葉闊討了個沒趣，連故作親切問道，“我家貞兒今天怎么了，竟和卡卡走在一塊，就連眼神都是一塊，我看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嘛?！?p>　　“是嗎？”貞兒有點(diǎn)不想理他，直接倆字回他。

　　“是，怎么不是？！貞兒你上次不是說我是你的下輩子嗎？”木貴厚著臉皮繼續(xù)說道。

　　“??？？？”

　　眾伙伴吃驚看著木貴，木棉則上去摸他額頭。

　　木珍一人對著墻，笑了好久，只有木刃心不笑也不出聲，冷冷看著葉奕鳴離去。

　　“什么玩意兒？下輩子？我可沒說過，”李淑貞呆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敢占姐姐便宜，我錘死你?！?p>　　說著揮拳而去。

　　“我閃，”木貴一閃，卻沒閃過，被淑貞的拳頭如’打雷‘般打在背上。

　　“一個無賴，一個扯皮，”說著氣兇兇，搖頭離去，木文看著淑貞走遠(yuǎn)，故意挖苦二人道，“看來你們還真比不過一個瘋子?！?p>　　“奕鳴嗎？怎么會是瘋子？啊文你過份了，我們好歹也是兄弟，他是大哥。在說呢，大家一起玩到大，雖然他脾氣怪了點(diǎn)，但我們都是心照不宣的?！?p>　　列克實(shí)在聽不得木文之話，解釋道。

　　“一個怪物的后代，我們都懂的，欺負(fù)他干嘛？他又不在？”木刃心略帶玩笑略帶嘲諷，笑道。

　　“大哥你怎么說話的？”木珍見他也這么說卡卡，更為奕鳴報(bào)不平，“不要用言語逼人了好不好？有意思嗎？什么開口閉口怪物的？從小玩到大，我們難道不能好好說話嗎？！”

　　宴席不遠(yuǎn)處一只黑貓竄出，咬住吃剩一半的魚，碰倒一酒杯，引開眾人視線。

　　“過份如何，不過份又如何？”木刃心抬頭轉(zhuǎn)身，威脅道。

　　伙伴們不再多說，畢竟木刃心年長他們一到三歲，能力什么都是第一。最終不歡而散，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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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鐘元之子卡虎，這會正從號稱持天國第二城的倩靈城趕來，他來此的目的只有兩個：【1】帶著倩靈城【糧草書簡】交于持天皇。【2】來找木文、木棉玩。

　　巧的是，卡虎還沒到達(dá)木文府邸，木文便被顏貴妃叫了過去：

　　不要天天好玩，無所事事，先抄十本經(jīng)書。

　　顏貴妃的行為，正好給了木棉和卡虎閑聊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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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被數(shù)落的除去木文外，還有列克。面對火焰皇后這個強(qiáng)勢的母親，列克只有被罰的份。當(dāng)然他也認(rèn)，不敢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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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

　　“小姐，回來了？”

　　“是?！?p>　　宴席前，神秘女孩現(xiàn)身。李淑貞更是信了奕鳴的話，開始魂不守舍。見到府中丫鬟過來，也只是淡淡答了句，向房間而去：

　　奕鳴哥哥說那個女孩便是他夢中看到的？可我只是瞟了一眼，并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

　　淑貞越想越不對，沒等丫鬟拿糕點(diǎn)來，向府外走去。

　　走時也只是和管家交代了一下：

　　老爺一但回府，第一時間告訴她，她好提前回府。不然不見了她，她阿娘又不在沒人護(hù)她，她阿爹定會罰的。

　　她要去見見那個女孩，就算尋不到，心也會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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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天皇于膠月寢宮看著倩靈城來報(bào)書簡，更加欣喜了：

　　這回的糧草，竟比往年多了幾個收成。

　　雖然【卡王-鐘元】不來都城，他知道他這個異兄還是很靠譜的。

　　畢竟他們的矛盾不在其他，而在他們的父皇、母后【前天皇杰涼、太后葉寶鳳】。

　　他還在怪他，雖然他是過份了些，可他是王，登臨那一刻，他就沒有對錯。哪怕是錯，也不能讓他人蜚語，殺死的那些大臣就是最好的例子，以不忠為罪，從此【三王-鐘元】不入都城。｛鐘元：持天國第三王，木雕異兄，封號：卡王，以土決成名，人稱土神｝

　　看完糧草之書，持天皇便讓手下送回大殿，便同卡卡喝酒、聊天。奕鳴第一次感受到父愛，那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流，可急壞了他的母親。持天皇讓他擦完眼淚，同他繼續(xù)喝著。話說回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和他這個長子這么喝酒、閑聊。

　　說是長子，可能有點(diǎn)讓他遺憾了。誰說膠月生下的孩子，就像他爺爺一樣，是個惡魔！還是說，是寓言師口中，長大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明明是他的孩兒，他的秉性，他應(yīng)該知道的，卻聽信外人說三道四。那一刻哭的又何只是卡卡，母親膠月同樣一旁落淚，持天皇知道母子二人委屈，忙忙安慰。

　　恍惚間…就那么一瞬間，卡卡看他父皇臉孔閃現(xiàn)，似乎對他動了殺機(jī)?。。『ε碌氖忠凰?，酒杯落地。一個沒坐穩(wěn)，從凳子上栽倒在地，起身間連退幾步。

　　“怎么了？卡卡？”雕王不解。

　　“可能是喝多了哈哈哈，”膠月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忙解釋。

　　“原來是這樣…..”持天皇一時間，不知怎么回事，看著奕鳴一臉陰沉卻不說話，惹他生氣了。他本來是想在這陪他母親一晚上的，想著是沒那個必要了，“月兒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p>　　說完又看了一眼奕鳴，失望的同胡總管離去。宮廷內(nèi)，一黑影閃過，嚇出持天皇一身冷汗：

　　“什么東西？”

　　“是只貓，奴才撫您回去，”胡岡看著黑貓離開，說道，“明日定不讓宮中有貓！”

　　“罷了。”持天皇想起卡卡，更加不爽了，哪里還管貓不貓、狗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