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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渣過的偏執(zhí)陛下黑化了

第36章 本宮想爭寵

  徐清漓年輕尚輕,能看出這些已經(jīng)很了不得,虞甜的情況聞所未聞,她說自己學(xué)藝不精,回去要翻閱醫(yī)書才好下定論。

  送走了她,虞甜的心更沉重了。

  本來無所掛念,她行事也全憑自己心意,如果她體內(nèi)真的藏有某種致命的毒,少不得要投鼠忌器。

  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虞甜第二次對那所謂的主子生出了殺心。

  拂月并非從一開始就跟著原主,知道的信息極為有限,而不知為何,虞甜關(guān)于江南的記憶很是模糊,也提供不了什么幫助。

  她微瞇了瞇眼,本以為原主只是個尋常的閨閣少女,如今看來,倒不像這么一回事了。

  虞甜思慮重重,拂月見了很是擔(dān)心:“娘娘可還要請別的太醫(yī)瞧瞧,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可馬虎不得!”

  虞甜無心打草驚蛇,頻繁請?zhí)t(yī)會引起他人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這宮里還有沒有別的那人的眼線?

  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許是本宮大驚小怪了,入了夏難免覺著乏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拂月像是信了,念叨著要找去多討些冰來,驚蟄眨了眨眼,暗地里把消息送了回去。

  ……

  “請了醫(yī)女,卻沒瞧出毛???”傅凜知慢吞吞重復(fù)了一遍,眼微狹,神色頗有些耐人尋味,“好端端的,她請醫(yī)女作甚?”

  李有福斟酌著回答:“聽說是那位虞二姑娘走了后請的,莫非她做了什么手腳不成?”

  “虞二姑娘?”傅凜知語調(diào)微揚。

  李有福趕緊道:“就是祁王的未婚妻,皇后娘娘的姐姐?!彼D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一句,“依奴才看,這位二姑娘也是個不簡單的?!?p>  正常人,哪里會惦記自家親妹的未婚夫?

  傅凜知腦子里隱約浮現(xiàn)出一張人臉,唇角輕扯了扯:“盯緊她?!?p>  眉梢輕抬,他眼底浮動著明滅的冷光,“坤寧宮那邊,也盯好了?!?p>  李有福有些納悶,摸不準(zhǔn)自家陛下的態(tài)度。

  若是真懷疑,照陛下的性子,直接將人給除了便是,為何還如此費盡心思?

  既放不下警惕,又舍不得將人給傷了,倒像是……真上了心的模樣。

  李有福為自己腦子里迅速劃過的猜測感到心驚,畢竟這么些年來,除了摘星樓那位不可言說的,他就沒見陛下對哪位女子上過心。

  別說上心了,宮里頭有哪些娘娘他都未必清楚。

  如果真是這樣……李有福琢磨著,他或許得對坤寧宮改變一下態(tài)度了。

 ?。?p>  很快便到了三日后。

  虞甜從一大早就開始心不在焉。

  無他,虞瑤讓她想辦法就在暴君身邊刺探他是否真殘,可她連暴君的人都見不到。

  自從那日以后,傅凜知就沒召過她侍寢了,當(dāng)然,沒召她也沒有召別人。

  這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寵了。

  虞甜本人卻知道,僅有的一次召寢,因為發(fā)生了烏龍,對方也沒碰過她。

  他對她或許是有些特別,又稱不上多特別。

  仿佛心血來潮逗弄的玩意兒,起了興致便來逗逗,反之都不會想起有這么個人。

  暴君生性多疑,她這個皇后是在他意識不清醒之際被人給推上來的,因此,他心里一定抱有諸多警惕。

  虞甜思索片刻,決定主動出擊。

  她尋來驚蟄,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陛下有什么喜好么?”

  驚蟄聽清了她的問題,眼睛微微瞪大,眼里劃過一抹詫異。

  虞甜撐著下巴,不自然別開眼睛:“怎么,本宮想爭寵了不行么?”

  驚蟄張了張嘴,眼睛亮了亮:“娘娘英明!”她略有些羞澀地垂下頭,“不過……奴婢也不清楚陛下的喜好,宮里鮮少有人敢打聽,不若娘娘去問問李公公?”

  如果到時候陛下真追究起來,倒霉的也不是她!

  虞甜望著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

  還是得從李有福下手啊。

  她有點不太想和對方打交道呢。

  總覺得這位李公公,是個厲害人物。

  ——

  青天白日,李有福打了個噴嚏!

  他呸了一聲:“誰又在說公公我壞話呢!”

  旁邊的小太監(jiān)湊上來笑嘻嘻道:“干爹,肯定是有人又在夸您老人家了,這后宮誰不知道李公公心善吶!”

  李有福笑罵了句:“小崽子,就知道拍馬屁,今兒是什么日子,把你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可給我仔細了!”

  他正了正色,神情有些嚴(yán)肅。

  小福子連忙稱是,小心翼翼望了眼殿內(nèi),壓低了聲音:“陛下今晚……又要去摘星樓過夜?。俊?p>  李有福斜他一眼:“陛下的行蹤也是你小子能打聽的?”

  小福子討好地笑:“這不是整個后宮都知道的嗎?”他實在是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猶豫著開口,“干爹,我進宮晚,卻也聽說過一些那位的傳聞,可是好歹過了這么些年,陛下怎的還是沒走出來?”

  六年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總得向前看吧?

  李有福眼神飄忽,嘆了口氣:“有些事,有些人,豈能是說走出來,就能走出來的?”

  有些傷在心里成了舊疾,早已藥石難醫(yī)。

  他搖了搖頭,但聽旁邊傳來一聲低呼:“呀,那是不是皇后娘娘?”

  李有福一個激靈,定睛看去:“嘿,還真是!皇后娘娘怎么來了?”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瞇瞇迎上去,神色殷切:“今兒個是什么風(fēng),怎么把娘娘給吹來了?”

  小福子嚇了一跳,干爹今日是怎么了?

  瞧著像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身了。

  虞甜也頗有些意外,她腳步頓了頓,停在原地認真打量了下。

  不錯,還是那個李公公。

  往日雖然也和善,不過總感覺跟戴了一副面具似的,像個假人。

  而今天這么熱情,甚至稱得上討好?

  那就只能是,今天吃錯藥了?

  她滿心狐疑,面容卻沒露出端倪:“李公公?!?p>  李有福心神一動:“娘娘可是來尋陛下的?奴才這就通稟……”

  “不用了。”虞甜下意識道,話落面頰微紅,像三月桃花,她明眸皓齒,一字一頓,“不用麻煩,本宮是來找公公您的。”

  “……?”

  李有福臉上的笑驀地一僵,忽覺后背有些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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