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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無成大師兄

第40章 盤國男人的雄風(fēng)(八千)

一事無成大師兄 游山嘗水 8126 2022-05-19 16:17:44

  “喂,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吧?”

  “可是還沒開始呢!”

  免國強(qiáng)者中,有人小聲說著,直到現(xiàn)在眾人還難以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太荒謬了!

  涂心靖咽了口唾沫,囈語一般問:“老祖,你能跟我說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我感覺我眼花了?!?p>  旁邊。

  免國老祖拄著拐杖長舒了口氣道:“那我就更眼花了!”

  “父主!”

  戚芳芳總算回過神來,臉紅脖子粗地問:“你著魔了嗎?為什么不戰(zhàn)而敗,還如此對我們!”

  啪!

  戚逾又一個大比兜過去,差點將她扇翻在地,低咆道:“閉嘴!都給孤閉嘴!”

  “只許你做,不許別人說?盤主還真是霸道啊,這等王八之氣世間罕有,在下佩服!”

  聊使譏諷地拱手。

  “是啊,炒作了這么久,弄得世人皆知,盤主竟然能被一把小水果刀唬住,真令我等大開眼界!”

  兮使跟進(jìn)。

  云蕪宗強(qiáng)者湊到跟前,低聲質(zhì)問道:“盤主!你說不讓殺那陳非群,我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呢,你居然一劍不出就這么放跑了他!你讓我云蕪宗的臉往哪擱?”

  他情緒激動,咬著每個字。

  “現(xiàn)在,”

  “命令你的人立刻把免主在內(nèi)一干人等全都屠了,否則休怪我云蕪宗翻臉無情!”

  聽完。

  戚逾撩了撩長發(fā),整理了下衣服,讓人把穹問劍撿來,他又基本恢復(fù)成以前那個沉重內(nèi)斂的盤國之君。

  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人在的時候你慫如狗,前腳剛走你就又人模狗樣了,是不?

  戚逾不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瞅著怒沉的云蕪宗強(qiáng)者道:“不好意思,你云蕪宗無權(quán)命令我,現(xiàn)在能命令我的人只有一個,便是陳無敵陳先生!”

  他對著上方虛拱,頗為自豪。

  “你說什么!”

  云蕪宗強(qiáng)者氣得頭頂冒煙。

  見狀。

  聊使忍不住發(fā)笑:“盤主果然不同凡響,不戰(zhàn)自敗也就罷了,還要硬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要你管?”

  戚逾沒有半點自覺,偷偷望了一眼消失在視線中的大鵬妖獸,又回想起剛剛的恐懼。

  他確信,陳非群就算不是什么通天大能,其實力在人六域,起碼在東境也是非常恐怖的!

  實力至少達(dá)到攤?cè)~境圓滿,甚至攤?cè)~之上!

  往低了講,陳非群在東境毫無敵手,往高了講,那可就沒上限了,恐怕最少也是域主級別的!

  至少!

  至于至多……不敢想!

  一想到這,戚逾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算個什么東西?

  竟然還腆著老臉去封這般人物什么猛翼公,要和人家攜手共分天下?他配嗎!他配個錘子!

  所幸的是那位沒有對他下死手,留他一條狗命。

  感恩!

  戚逾做了個深呼吸,面對這些人的譏諷心中冷笑,暗道到了時候就知道他有多英明了!

  舔?

  對,他就要舔!

  這不僅關(guān)于他的性命和盤國的國運,還關(guān)乎他心中那份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野望!

  “既然您做不成孤——小人的猛翼,那么就讓小人做您身上的一片羽毛,為您效命!”

  戚逾心道,心中升騰起一股神圣莊嚴(yán)之感,從這一刻起,他有了新的野望,有且只有這一個!

  “喂,喂,你發(fā)什么傻?”

  聊使刺耳的聲音傳來。

  戚芳芳滾燙著臉低聲道:“張爺爺,父主怕是中了什么毒術(shù)了吧,怎么一會兒發(fā)慘,一會兒發(fā)瘋,一會兒擱那自個傻笑,你看,都流哈喇子了!”

  “……”

  見多識廣,處變不驚的張山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艸,陳非群,還我正常國主!

  此時,癡漢一樣的戚逾才哧溜一聲,注意到失態(tài)。

  “咳,這個,剛說到哪了?”

  他問。

  我倒!

  那邊,涂心靖和免國老祖正一邊不時看向這里,一邊交頭接耳。

  “精神出問題了!不愧是無敵先生,竟然能揚(yáng)長避短,以精神之力發(fā)動致命一擊!”

  “先生總是那么出乎意料,先是一樹枝裂天,這次又一次精神攻擊就擊潰戚逾這般絕世霸主!”

  很快,不僅免國這邊,其他各方也大概猜到了,一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起來。

  “哼!走了,不要理這些井底之蛙!”

  戚逾嘴角勾起,不屑一顧,說著就要率領(lǐng)懵逼的盤國大臣、強(qiáng)者們離開。

  “哎!盤主,你就這么走了?”

  兮使問。

  “不然呢?”

  戚逾余光后瞥,蔑視之至,“兮國還有聊國,我勸你們收斂點,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哈?”

  兮使一臉問號地看向聊使,搞不懂今天都這樣了,盤主還有心情和底氣威脅他們。

  這時涂心靖扯著嗓子喊了聲:“盤主!這么多人見證著,既然你已落敗,按照先前約定,一戰(zhàn)終戰(zhàn),你盤國也該并入我免國了!”

  他只是說說而已。

  沒抱多大希望。

  戚逾回頭,?著他道:“這件事你做不了主,一切還得看陳先生態(tài)度,他一句話,我盤國上下不皺一下眉頭都會效命!”

  說完他便帶著下屬離開。

  琢磨著該如何讓陳非群接受他這片羽毛,這得花一番心思,得講技巧,太過直白只能像剛才一樣被拒絕!

  “不管先生拒絕我多少次,我都對待先生如君王!對,君王,或許可從這個思路入手。”

  原地。

  兩大茫山論劍的主角都走了,諸人面面相覷,不歡而散,最后只剩免國的二百多號人。

  大家相互看著,劫后余生。

  今天來誰也沒想著能活著回去,都想著有一場血流成河的生死大戰(zhàn),結(jié)果一滴血都沒見!

  免國不僅保住了獨立,還取得了不可思議的大勝,如果處理得當(dāng),甚至?xí)滩⒕逕o霸級別的盤國!

  這無疑是振奮人心的,大家開始狂喜歡呼起來,集體返祖,鬼哭狼嚎,把茫山的妖獸都吵到了。

  ……

  鵬背上。

  浩然門一行驚魂甫定,是的,無情碾壓的茫山論劍帶給他們的更多的是驚嚇,就像上次某人一根樹枝裂天時一樣!

  有弟子怯聲問:“大……大師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陳非群剛好將蘋果吃完,回答:“我就是讓他看了一場煙花而已,沒成想他膽子那么小,還什么千年不遇的雄主,確實夠熊的?!?p>  要是戚逾聽了這話絕對要腹誹幾句。

  開玩笑。

  那種恐怖景象,那么真切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一層更勝一層,得虧他是個真漢子,否則不得嚇尿了!

  對于陳非群的解釋,沒人會信,也沒人會想到盤主目睹的是那種一小劍駭人的滅世場景!

  對此。

  段水流捋了胡須輕笑道:“我猜想你們大師兄用的是精神類的攻擊,才導(dǎo)致那盤主崩潰。”

  “精神類攻擊?”

  孟宿輕嘶一聲,震撼地望著半躺的陳非群,“我只有所耳聞,卻從未見人用過。據(jù)說能發(fā)動這種攻擊的人少之又少,代價也極大,大師兄,你沒事吧?要不先睡會?”

  “好。”

  陳非群干脆躺下睡覺,現(xiàn)在這是他的愛好之一,這種慵懶的生活很安逸,所謂歲月靜好。

  而其他弟子,對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師兄從原先的輕視,到之后的崇敬,再到現(xiàn)在的敬畏。

  比對段水流這個師父都敬畏!

  當(dāng)然。

  同時也極其驕傲,有這樣Bug級的大師兄,不愁吃喝,不愁資源修煉,偶爾又能學(xué)幾招強(qiáng)大的招式。

  睡著都能笑醒!

  想著,大家盤膝而坐,開始繼續(xù)領(lǐng)悟之前的劍意,這劍意好處極大,已讓他們提升不少。

  免國國內(nèi),億萬子民緊張地關(guān)注著這場驚天大戰(zhàn),等消息傳來,這都不是大跌眼鏡了,而是大跌眼珠子!

  “什么鬼?真的假的?聲名震天的盤主一劍未出就被擊潰了?從山上狗吃屎摔下去?”

  “必須是真的!各州現(xiàn)在都在傳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不過總覺得有些離譜,咱們的護(hù)國天將、無敵先生有這么變態(tài)?”

  “問題是我怎么感覺這么不真實?盤主就這?就這?這么不經(jīng)打,怕不是個假的吧!”

  “管那些干嘛!反正結(jié)果就是盤國敗,我免國贏!這口惡氣我憋了十年了,終于能一吐為快!”

  “那按照約定,盤國要并入我免國?我里個擦!簡直不敢想象那畫面,盤國人估計要發(fā)瘋了?!?p>  ……

  此刻,盤國。

  盤國人確實要瘋了,他們不知道為何強(qiáng)如自家國主會敗,還敗得那么讓人無法接受!

  大家走上街頭,先是茫然,然后紛紛抗議,表示堅決拒絕加入免國,寧死不屈!

  更有甚者開始質(zhì)疑盤主。

  宮廷。

  文武百官跪在外面,一個個撕心裂肺,痛哭流涕,希望能喚醒執(zhí)迷不悟的盤主。

  朝殿中。

  只有戚逾和張山之,一君一臣,一上一下,互相對視。

  張山之低沉地質(zhì)問道:“國主,我實在無法理解您在茫山的作為,你可能中毒術(shù)了!”

  戚逾坐在銀座上,搖搖頭:“我很好,有些事情我暫時無法告訴你,但你信我,我盤國唯一的出路便是效命陳先生,除此之外皆是死路!”

  他左右權(quán)衡,沒敢將當(dāng)時的情況透露。

  原因嘛,是他猜想陳非群可能喜歡低調(diào),不喜歡被外界知道,反正他得謹(jǐn)慎些。

  “哦?”

  見他說得認(rèn)真,張山之眉頭緊鎖,問了句:“但陳無敵不接受您效命,你打算如何處理?”

  好歹活了快百年,他還是能看出來一些門道的,比如當(dāng)時陳非群明明可以借勢接受,以此名正言順地掌控盤國,可陳非群沒有!

  這點就很奇怪!

  放眼天下,誰又能拒絕得了盤國這么一個強(qiáng)大國家的效命?除非……對方更加強(qiáng)大!

  人看不上盤國!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陳非群是故意推辭,畢竟凡事都得講個三辭,給盤國一點時間接受,順便樹立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

  沉吟片刻,張山之緊接著道:“既然國主決心已定,那么老臣只有支持,只是老祖那邊……”

  話音未落,朝殿大門被一腳踹了開來,一個一襲湛藍(lán)長袍,白色雄獅一般的老者森冷站在門口。

  “老祖!”

  戚逾趕緊上前迎接,張山之也行禮恭迎,盤國老祖進(jìn)入殿內(nèi),大步流星,坐在銀座上。

  “您怎么出來了?”

  戚逾問。

  盤國老祖幽冷道:“我若是不出來,盤國怕就沒了!干得好啊,戚逾,我得夸夸你?!?p>  “老祖,我也是為了盤國好!”

  “哦?那我還是錯怪你了?”

  盤國老祖譏笑一聲,撩袍撫須,雙眼微瞇,睨著他,“真他么是崽賣爺田心不疼!祖祖輩輩好不容易攢下來這么點基業(yè),你呢,一劍不出,被人從精神上擊潰!”

  “你這丟的是我戚家的臉,丟的是整個盤國的臉!你的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

  “你的雄心野望呢?”

  “都被狗吃了!”

  盤國老祖一上來就一頓劈頭蓋臉地怒罵,甚至想脫鞋上手,嘴都要氣歪了,胡子都要氣飛了。

  等他罵得差不多了,戚逾抹去額頭的唾沫星子,躬身道:“老祖,你先聽我說?!?p>  “我不聽!”

  盤國老祖一擺手,大吼一聲,震得塵土從天花板灑落,外面的守衛(wèi)心臟都要裂開。

  “作為一國之主,你如此懦弱之舉對得起信任你的億萬子民嗎?”

  “作為一個盤國男兒,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該是寧死不屈,寧折不彎,你倒好,當(dāng)著諸國的面下跪,稱臣?!?p>  “還他么被拒絕了!”

  “我的臉被你抽得腫成豬屁股了!”

  他激動地拍著褶皺的臉說。

  戚逾眨眨眼:“那個,老祖,我好像只抽了相父那些人的,沒抽你的,難道當(dāng)時你在場,偽裝成了什么人?”

  “我偽裝你大爺?。?!”

  盤國老祖張大血盆大口對著他咆哮,“你這個龜孫子,少給老子在這貧!老子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你!”

  “經(jīng)此一事,于內(nèi),我戚家在盤國子民中的威望暴跌!”

  “于外,”

  “在諸國眼中,我盤國從曾經(jīng)兇悍的霸主,一轉(zhuǎn)眼成了一只搖尾乞憐的舔狗!”

  “舔狗!”

  他握著雙拳,瞪著雙眼,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一旁。

  張山之沒敢吱聲,這件事已經(jīng)脫離他掌控了,就算現(xiàn)在盤主恢復(fù)正常也難以挽回。

  一句話:盤國歇菜了。

  進(jìn)退維谷,騎虎難下!

  他心中生出一抹悲涼和懊悔,當(dāng)時他要是能阻止盤主茫山論劍這個任性的決定多好!

  見狀。

  戚逾給張山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下去,張山之微微一驚,好家伙,咱倆親如父子,有什么事要瞞著我說?

  但畢竟不是親的。

  張山之還是識趣地告退,等退到門外,將大殿的門親手關(guān)上,轉(zhuǎn)身望天,不住搖頭。

  殿中。

  戚逾布下隔音屏障,這才躬身正色道:“老祖!我曾聽說,螢火不可與曜日爭輝,渠水不可與汪洋爭流?!?p>  “我盤國好比螢火,渠水,而陳無敵陳先生則好比曜日、汪洋?。 ?p>  盤國老祖冷笑:“你被人家洗腦了嗎?竟然如此自賤阿諛,你還是我盤國的種嗎!”

  戚逾上前一步,哽咽道:“遠(yuǎn)孫未有半點夸大之詞,甚至還說小了!陳先生比那曜日汪洋還要夸張!”

  聽罷。

  盤國老祖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那陳非群的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對對對!”

  戚逾小雞嘬米似的點頭。

  “愚蠢透頂!”

  盤國老祖喝罵,戟指道:“你到了現(xiàn)在無法清醒,看來此人的精神攻擊確實厲害,但沒關(guān)系,有我在!我活了200多年,有200多年的時間去撕碎這種狠辣的攻擊!”

  “不!別!”

  戚逾連滾帶爬撲了上去,淚目勸阻:“老祖不可!陳先生上次饒我一命,你這再一去——”

  “他能殺了我?”

  盤國老祖嗤笑不已,一腳將戚逾踹開,霸氣站起,“哼,這世上能殺死我的只有歲月,我需要敬畏的也只有歲月!”

  他嫌惡地瞅了一眼癱坐在地的戚逾,以前有多欣賞,現(xiàn)在就有多惡心,恨不得一掌劈死。

  但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盤國老祖知道,想要除去遠(yuǎn)孫的心魔,想要力挽狂瀾讓盤國重新回到正軌,只有一個辦法——

  干掉陳非群!

  想著,盤國老祖揚(yáng)長而去,很快到達(dá)宮廷正門口,此刻,這里文武百官正跪諫,甚至死諫!

  “國主!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怎么能罔顧民心而去歸降那免國的陳非群?這樣做無異于亡國!”

  “是啊,國主,你醒醒吧!”

  “國主!您一直不見我們,如果您一定要如此,那么臣等只有以死殉國!”

  朝臣們伏地呼叫,有的腦袋都磕破了,有的則拿起刀劍白綾準(zhǔn)備血濺當(dāng)場,勸君悔悟。

  等看見盤國老祖出現(xiàn),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有認(rèn)識的立刻激動莫名,嚎啕大哭。

  “老祖!您也看不下去了嗎!快救救我盤國!”

  “老祖啊!您必須出山!”

  “老祖萬歲!”

  盤國老祖抬起手,氣勢一蕩,如凜冽的寒風(fēng)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眾人凜然心悸。

  “哭什么?鬧什么?我盤國男人何時成了這副鳥樣子?不就是一個陳非群么,殺了便是!”

  盤國老祖霸氣側(cè)漏道。

  “我現(xiàn)在就去朝京將那陳非群梟首!”

  說罷,腳下一踩,附近石磚龜裂,而他早已升空而起,以鷹隼般的速度直撲朝京。

  “跟老祖一起去!”

  眾臣急匆匆跟上,誓要將丟失的顏面找回來,以某人的鮮血來重塑盤國的信心!

  免國宮廷。

  當(dāng)盤國老祖率領(lǐng)文武百官氣勢洶洶地殺到時,免國君臣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你竟然親自來了!”

  免國老祖震動。

  盤國老祖冷漠兇殘:“我找你無事,在茫山,你免國狠狠地打了我盤國的臉,今天我要加倍地打回去!打得你們哭爹喊娘!”

  后面的眾臣也一個個煞氣騰騰,咬牙切齒。

  一行直奔別院!

  誰人敢攔?盤國老祖自不必說,盤主、張山之等頂級強(qiáng)者皆赫然在列,妥妥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等一行轟然降下,免國老祖出言道:“我勸你們現(xiàn)在立刻乖乖回去,現(xiàn)在還不晚。”

  “呵呵,”

  盤國老祖皮笑肉不笑道:“我今天既然來了,不見血,不找回場子,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老祖說得對!”

  “今日必雪前恥!”

  一眾盤國朝臣高聲附和,仗著人多勢眾,想起茫山之辱,一個個怒火中燒,勢不可擋。

  盤國老祖無視免國君臣,就要一步跨入院內(nèi),戚逾最后一次努力道:“老祖不要!陳先生說過,誰若隨意踏入便會被殺死!”

  “住口!”

  盤國老祖大聲喝罵,下巴一揚(yáng),不可一世,“哼,好好看著吧,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盤國男人的雄風(fēng)!”

  嗒。

  他一步跨入,胡須和白發(fā)飛揚(yáng),那叫一個不屑,緊接著又跨了兩步,更加肆無忌憚。

  見到這一幕,盤國朝臣們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嗤之以鼻。

  心想我們國主擺爛了,以為你們免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錯!老祖出山,血雨腥風(fēng)!

  “唉?。?!”

  只有戚逾拍著大腿重重地嘆息一聲,他知道自家老祖算是兩只腳都踏進(jìn)棺材板了。

  當(dāng)下對一位專門從事喪禮的官員哀傷道:“去,你回去準(zhǔn)備喪禮事宜啊,記得,要用最高規(guī)格的來辦!”

  “???”

  喪禮官員懵逼。

  戚逾掩面而泣,不能自已,哭出聲來,暗罵老祖怎么就那么頭鐵,不知道害怕?

  算了,到時多吃兩碗臊子面以示哀悼吧!

  這時后院傳來聲音。

  “誒,大師兄,這條大蛇你從哪抓的?感覺一定既美味又營養(yǎng),我都流口水了!”

  “茫山。”

  “???我們怎么沒見?”

  “呀,當(dāng)時這蛇也不知怎滴,一直在那自己卷自己,活生生把自個勒死了,我一看不能浪費啊,所以就順手帶回來了。”

  “還有這等事?”

  “大師兄,你確定不是你把它嚇?biāo)赖???p>  “胡說!我這個人一向慈悲為懷,你們見我殺過人嗎?頂多就殺殺雞,宰宰豬?!?p>  “那門派那些殺人還有上次那些假扮的金衣衛(wèi)怎么說?”

  “他們不是自殺的?”

  “……”

  聽完,盤國老祖哼笑一聲:“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吃,抱歉,我要送你們上路了?!?p>  突然一個東西飛出來落在他腳前。

  盤國老祖搭眼一瞥,不過是只碗大的蛇頭,剛準(zhǔn)備殺進(jìn)去,驀的又定睛一瞧那蛇頭。

  不瞧還好,一瞧他直接往后跳了開來。

  咕咚。

  盤國老祖狠狠咽了口唾沫,瞪眼盯著那個蛇頭,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接沖到頭頂。

  “那是什么?”

  有人不解。

  免國老祖忽然哆嗦了下,顫聲道:“如果老夫沒認(rèn)錯,那……那是茫山的妖王狗頭大蛇!”

  “狗頭大蛇!”

  一聽到這話,許多人登時色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狗頭大蛇,傳說中茫山最強(qiáng)大的妖獸,光折在它嘴里的免、盤國主就有五位!”

  “其余強(qiáng)者不計其數(shù)!

  “這次茫山論劍也是大家仗著人多才敢去的,但也只敢在山巔附近,絕不敢深入山中!”

  有強(qiáng)者心悸不已道。

  張山之很快搖搖頭:“不對,樣子確實幾乎一模一樣,但體形小太多,不是那只!”

  他這樣一說,眾人這才意識到,紛紛點頭,又一起朝前走了兩步,表示沒什么害怕的。

  院內(nèi)。

  盤國老祖挺了挺胸膛,整理了下衣袍,舉起手指獰笑道:“我早已看穿,只不過是在配合那陳非群的表演,別說是一只小蛇,就算那狗頭大蛇真的來了,戚某何懼之?”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黑影將他籠罩。

  “嗯?天怎么黑?”

  盤國老祖呢喃。

  而其他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望著天空,哆哆嗦嗦,有的甚至癱坐在地,抱頭發(fā)抖。

  滴答。

  一潭水滴落下來,砸在盤國老祖頭頂,他用手一抹,嘟囔著:“這雨什么時候還有熱的?”

  然后他抬起頭,看見一只蒼龍般的怪蛇在正上方駐停,不時吐出蛇信子,發(fā)出嗤嗤聲。

  “狗、頭、大、蛇?!?p>  盤國老祖一字一頓地說,臉像糊了泥巴一樣慘白凝固,一股窒息感瞬間在空間中蔓延開來。

  茫山妖王忽至,整座朝京城似乎都在顫抖,這是一只實力遠(yuǎn)超那巨口妖獸的存在!

  嘶?。。?!

  狗頭大蛇嘶叫一聲,登時掀起一陣恐怖至極的暴風(fēng)雨,將樹木摧斷,樓宇掀飛。

  “大……大師兄!”

  有弟子尖叫。

  “嗯?買一送一?”

  陳非群看著那大蛇。

  狗頭大蛇只和他對視一眼,下一秒,瞳孔驟縮成針,趕緊挪開目光,然后開始自卷。

  浩然門一行沒見小蛇之前是如何自卷而亡的,但想必和這只大蛇差不多,就硬擰麻花。

  噼里啪啦一陣,狗頭大蛇往地上一躺,震得地面晃動,然后白眼一翻,沒了氣息。

  “太客氣了,你這么一大坨我們怎么吃得完,再說了,你這么老肉肯定很柴,誰喜歡吃?”

  陳非群搖搖頭,穿著一身白色廚師裝的他將小蛇肉竄起來放在火爐上烤,撒鹽和花椒粉。

  所有人張大嘴巴,震得六神無主!

  剛才狗頭大蛇的嘶叫將屋門一扇扇吹了開,陳非群轉(zhuǎn)頭一看,看見僵在原地盤國老祖。

  “你誰?。俊?p>  “我……我是……”

  “你看我們吃大餐,想來蹭飯?”

  “不……不是!”

  “飯點來的你不是想蹭飯是想干嘛?我這輩子最討厭蹭飯的人,尤其是陌生人!”

  陳非群面色不快地說。

  盤國老祖嚇得語無倫次,連忙抬手解釋:“先生,我真不是來蹭飯的,而是慕名而來,想瞻仰下您的尊容!”

  陳非群目光幽幽,翻轉(zhuǎn)著手上的簽:“你當(dāng)我是猴子?”

  “小人不敢!”

  盤國老祖冷汗連連,“小人錯了!小人不該打擾先生用膳!請先生勿怒,小人這就消失!”

  說著他就要跑路。

  “等等。”

  盤國老祖被喝住。

  “小宿,我記得曾說過誰要是不請自入直接殺?”

  “是的,大師兄!”

  盤國老祖心臟都要蹦出來了,手心里全是汗,轉(zhuǎn)過身,賠笑道:“先生乃大慈大悲之人,小老兒不是故意的,提前也不知道,否則就算借我一百個膽也不敢擅闖!”

  慈悲?

  你看著那頭狗頭大蛇和他手里的烤蛇肉再說一次!

  其他人心中抓狂。

  “咳,這話說得還不錯。”

  陳非群表示滿意,“算了,就饒了你這次,你也半截身子進(jìn)了黃土的人,殺你晦氣!”

  “……”

  盤國老祖連忙稱是,最后小心翼翼地退出院子,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大喘粗氣。

  好險!

  好可怕!

  不似其他人震撼莫名,戚逾走了過來,豎起大拇指道:“老祖,你的狗屎運真好!”

  “對對,”

  盤國老祖點頭,忽然猛地抬頭,“什么狗屎運?不會說話就閉嘴!都給我閉嘴!”

  喪禮官員湊到身前,問:“國主,那還要不要準(zhǔn)備喪禮儀式了?”

  “喪禮?誰的?”

  盤國老祖一愣,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盤國老祖那叫一個暴跳如雷,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旁。

  免國老祖笑著說:“盤國老祖啊,你不是要展示盤國男人的雄風(fēng)嗎?怎么不展示了?”

  “有這回事?”

  盤國老祖一臉不懂的樣子,看向朝臣,朝臣們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表示不知道。

  “噢,”

  盤國老祖一拍額頭,“是這樣啊,我早就知道這狗頭大蛇要來行刺陳先生,所以才前來保護(hù)!”

  “誰想還未來得及彰顯我盤國男人的雄風(fēng),陳先生就不費吹灰之力讓其自裁!”

  “是我多慮了!”

  他嘆息一聲,“陳先生之實力,放眼整個東境有幾人能敵?他才該是我盤國效忠的對象??!”

  有轉(zhuǎn)不過彎來的朝臣錯愕:“老祖!您來時不是說要親手?jǐn)貧ⅰ枪奉^大蛇嗎?”

  感受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他趕緊改口。

  盤國老祖恢復(fù)鎮(zhèn)定,捋著胡須道:“今日來此雖沒能幫助到陳先生,但好歹見了他老人家一面,不虛此行了!”

  “那我們就先回吧?別在這打擾陳先生!”

  “哎,”

  “免國老祖,你看看你們這什么破地方,怎么能委屈陳先生住這呢?改天我給他老人家建議將他接到我盤國宮廷?!?p>  “嗯,就這么定了!”

  盤國老祖指著免國君臣批評了兩句,對別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后帶著浩浩蕩蕩的文武百官靜悄悄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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