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指的是南,南醬,爵,音換了一下,指的是杰,杰哥,淚水其實是空有的,,男爵之淚代表的是兩個人在情感上的無助,而恰好陳凌然與他們倆經(jīng)歷到了一塊。
午夜的寢室,南醬把陳凌然叫了出去,兩個人在陽臺,門關著蹲下去,他們倆挨得很近,為的是讓對方聽清楚自己講話的內(nèi)容,他們的聲音壓的很低,寢室外面的大燈亮著,那是學校故意點的燈,為了安全吧,至少那明亮的燈光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微不可見,憑借著對夜的適應,能夠勉強看得清黑暗中物體勾勒的輪廓,就是沒有聲音,一切都被寂靜堵住了嘴巴。
“凌然,我最近學習老是不在狀態(tài),頭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南醬晃著頭,表示他很煩躁,陳凌然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那就放掉一兩天,先把狀態(tài)調(diào)整回來,不要硬逼著自己刷題了?!?p> “我連作業(yè)都寫不完了,哪有什么時間刷題呀!”
南醬的頭晃得更厲害了,讓陳凌然產(chǎn)生錯覺,以為南醬的頭從脖子上掉了下去。
“呃,估計這樣你上課也不會有什么好狀態(tài),你是不是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確實,發(fā)生的事的話,讓我想想,有點難以描述?!?p> “先想想吧,別總是一個人憋死掉,別和我一樣?!?p> “瞧你這話說的,就是最近我寫了一封信給她,說我不在狀態(tài),我就是希望她能鼓勵鼓勵我你知道嗎?誰知道她竟然以為我的意思是因為她才不在狀態(tài)的,現(xiàn)在確實是因為她,但是當時不是啊!”
“那可以找機會解釋清楚嘛?!?p> “我也想呀!可是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她又是那個狀態(tài),根本不行?!?p> 南醬不再晃頭,他與陳凌然正視,有時將目光轉(zhuǎn)向到別處去。
“......那......我也沒轍了,我只能說,等吧,等你們倆各自走出那個狀態(tài)先,這個狀態(tài)相碰會完蛋掉。我沒啥經(jīng)驗,我也沒談過戀愛,我盡力幫你想想,比如說,回家以后大家狀態(tài)差不多可以調(diào)整回來,你那個時候可以去找她?!?p> “凌然,你知道嗎?她和你真的好像,遇到什么事情總是先縮起來,把自己困住,你簡直就是男版的她。”
“呃,你思維跳躍的,那我問你,你自己最近感覺怎么樣?”
“喂,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嘛?”
“好吧,我這兒有一個餿主意,不過也不是餿主意,有時候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傾訴,自己狀態(tài)調(diào)整不回來,其實你可以找方韋芳聊聊的,雖然她平時表現(xiàn)得讓人難受。但是她人真的挺好的,有些話該說不該說自己控制一下,她會幫你開導開導的,畢竟是班主任,比我們大,她帶過的學生也不少了,我有找她聊過的,沒事的?!?p> “我有想過,可是太傻了?!?p> “不會的,有時候人就是缺了一個傾聽者,你的學習狀態(tài)她也看在眼里,她會理解你的,我看你其實壓力蠻大的?!?p> “下次吧,等著有機會再找她?!?p> 一兩天后,南醬恢復了狀態(tài),而陳凌然的狀態(tài)一天不如一天,他幾乎快垮掉了。
又過了很久,自由活動時間,這一次去音樂教室的人沒有管家,管家有事說要去打卡來著,這一天是陰天,剛剛考完三模,有人歡喜有人愁。
“誒,顏然然,當時我看到你的作文我驚住了?!?p> “我也是,what’up!”
杰哥說著,陳凌然附和道,氣氛一般。
“沒有吶,也就這一次碰運氣語文前面的選擇題蒙的全對,作文瞎寫的。”
“讓我很無語?!?p> “誒,你們語文老師怎么樣?我們語文老師超水的!”
“我們語文老師。”
“笑死了?!?p> 顏然然翹著二郎腿,一臉好笑的表情。
“他一上課就放一個作文素材的講課視頻或者說做一套卷子。真的水!”
“那我們語文老師更厲害點?!?p> “他上課跟沒來一樣,進來把卷子一發(fā),一言不發(fā)就走了?!?p> “好離譜!”
“都最后階段了,其實老師也不知道能幫什么,沒什么用,都是學生自己學的事情了?!?p> “你那個......”
“你是說那個男的是嗎?”
顏然然忽然間變得認真起來,杰哥和陳凌然收起笑樣。
“他還纏著你呀?”
“他說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要么當陌生人,他去老師那里告狀,可我又有什么把柄呢?另一個是,要么乖乖的,安靜地坐在位子上學習,接受他的禮物,每天對他笑一笑,碰到打招呼,要求沒有那么多,這還不多?!”
“這,惡心?!?p> “他告你?他憑什么?”
“他說,他還要去找我爺爺奶奶,就因為我爸媽常年不在家?!?p> “他TMD是傻B吧。”
一陣文化輸出后,顏然然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杰哥和她單獨聊了一會兒,陳凌然擱在一旁唱歌,他沒有聽到內(nèi)容,就聽到九十九朵玫瑰。
“杰哥,如果你有一百朵玫瑰,你只能給出九十九朵?!?p> “???”
“杰哥,和你講一個故事吧,南醬和我說過的?!?p> 陳凌然莫名其妙地插了進來。
“一個公主對騎士說,你在門口給我跪一百天,我就嫁給你,最后,騎士跪了九十九天,第一百天離開了。”
“這個故事。”
“對,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p> 顏然然說完,陳凌然接著說了一句話。
“為什么呢?明明就差最后一天就可以娶公主了,因為騎士最后的離開,是為了他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