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刮目相看
“嗯?!迸勇曇羟謇?。
“我跟你說,洛瑤前輩可好了,她還教我怎么演戲,還有葉導(dǎo)……”男子很興奮,像鳥兒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仿佛跟女子分享劇組的日常是全世界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好好拍戲,被欺負了就告訴我,我來不及過來的話,找阿瑤也行。”像是被男子的喜悅感染,女子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笑意,似是想起他的性格,她又有些擔(dān)心地叮囑。
“我是男人,怎么被你說得好像誰都能欺負我一樣?”男子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好好好,我們阿軒是男子漢?!迸宇H為寵溺地笑了笑。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女子推開門走了出來。
“我們?nèi)绽砣f機的沈大老板什么時候這么清閑了,還有時間來探班?這也就算了,還順帶把我也支使了?!甭瀣幷{(diào)侃到。
沈清一開口洛瑤就認出她了,為了怕別人闖進來,她特意守在這里,沒想到聽了一場好戲。
那天她就覺得沈清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沈清臉上閃過一絲被好友當場抓包的尷尬,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阿瑤,在劇組的這段時間,阿軒就拜托你照顧了?!?p> “哎,先說好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會照顧的,我很忙的。不過,”洛瑤故意停頓了一下,“要是未來姐夫的話,我義不容辭。”
沈清很是頭疼她這愛八卦的德行,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默認了她對林皓軒的稱呼。
“清清,你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我真的很開心。你放心,照看個人而已,包在我身上了?!甭瀣幮攀牡┑┑乇WC。
“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好了,我要進去換衣服了,一會兒還有一場戲呢。”
說完,洛瑤沖她揮了揮手,往自己的化妝間走去。
洛瑤回到拍攝現(xiàn)場時,楊華已經(jīng)在等場了,她打過招呼,然后靜靜立在一旁。
楊華飾演的是皇太后楊若昭,一個護著養(yǎng)子幼帝從宮廷內(nèi)亂、朝堂紛爭的腥風(fēng)血雨中殺出來的女人,手腕鐵血。
這場戲拍的是秦家父子相繼戰(zhàn)死沙場,北戎卷土重來,朝堂上為派誰出戰(zhàn)而爭論不休。
“Action!”
“啟稟陛下、太后,北戎欲犯我大夏,現(xiàn)已屯兵于驅(qū)虜關(guān)外,幽州告急!幽州總兵上書求援,懇請陛下速速派兵!”
“諸位愛卿,可有何對策?”元琮的聲音里難掩焦急。
“這可如何是好?秦將軍尸骨未寒,北戎就卷土重來,張將軍鎮(zhèn)守南疆,李將軍鎮(zhèn)守西涼,王將軍鎮(zhèn)守東瀛,朝中已無人可用啊!”
“老臣愿往!”
“朱將軍年事已高,不宜長途跋涉。哀家就不信,偌大一個大夏,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太后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
整個金鑾殿噤若寒蟬。半晌,竟無一人請命。
太后見狀,怒極反笑,“好啊,朝廷高官厚祿地供著你們,誰成想竟養(yǎng)出一堆飯桶!”說完,將手里的奏折重重往寶座上一摔,顯然已是怒極。
“臣,秦鈺請命?!鼻剽暢煮税宥?,面上滿是堅定。
“這,這怎么可以?你以一介女流之身立于朝堂,已是陛下、太后開恩,而今更要親上戰(zhàn)場,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臣自十三歲起就在戰(zhàn)場上廝殺,打過的仗,只怕比張御史吃過的鹽都多。去年臣生擒北戎大將軍的時候,張御史怎么不說臣是一介女流?至于惹天下人恥笑一說,更是無稽之談。當今圣上乃是千古名君,我大夏歷來民風(fēng)開放,前朝也并非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我秦家世代蒙受天家圣恩,唯有驅(qū)逐韃虜,以報萬一。即便如今只剩我秦鈺一人,也絕不會畏戰(zhàn)不前!”
秦鈺絲毫不懼,直說得劉御史無言以對。一句“驅(qū)逐韃虜,以報萬一”,更羞煞不少朝臣。秦鈺區(qū)區(qū)女子尚有如此抱負,他們食君之祿,卻不能忠君之事,還算什么男兒!
“臣愿前往幽州?!?p> “臣也愿往?!?p> 眾人紛紛請命。
“好,這才是我大夏的好男兒!”劉太后拍案起身,“來人,取印璽來,命秦鈺為征北大將軍,戚猛為副將,帥軍三十萬,即日起前往幽州。”劉太后說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下首的元琮,問道:“不知陛下覺得如何?”
“母后所言甚是?!痹龖B(tài)度恭敬,眼里卻閃過一絲嘲諷。
朝堂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般行事也不過是不想留下把柄。
自己的這位母后,還真是慣會做戲。
“陛下、太后不可啊?!币晃活^發(fā)花白的老臣顫顫巍巍地走出,“秦鈺畢竟年輕,任命她為征北大將軍,恐怕難以服眾。再者,軍需糧草之事何等復(fù)雜……”
“王大人所言有理。”秦鈺打斷他的話,“臣雖然年輕,可自幼跟家父學(xué)習(xí)兵法,不敢說消滅北戎,可將其驅(qū)逐,令其再不敢犯我大夏,臣自認還是有把握的。臣愿立下軍令狀,如若此次無法戰(zhàn)勝北戎,當自刎謝罪?!闭f到此處,秦鈺顯然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似是想起什么,她頓了頓,朝某個方向看了看,接著說:“至于軍需糧草一事,臣確實力所不及,所以,臣想求個恩典,望陛下、太后應(yīng)允?!?p> “哦?你說?!碧笏菩Ψ切Γ袷强此惺裁春笳?。
不好!上官翊心中一緊,剛想阻攔,可秦鈺卻先他一步開口。
“請陛下、太后令戶部尚書為軍師。如此,臣便安心許多,也能多幾分勝算?!鼻剽曇荒樅V定,仿佛有上官翊相佐,此戰(zhàn)必勝。
“秦將軍,微臣只是一介文人,沒上過戰(zhàn)場?!鄙瞎亳醋龀鰺o奈的樣子。
“上官尚書家學(xué)淵源,您何必自謙?再者,只是軍師而已,又不是讓您沖鋒陷陣。還是說,您怕戰(zhàn)事累及自身,不愿前往?”秦鈺步步緊逼,不留任何余地。
上官翊眼色一暗,“秦將軍這是哪里的話?只要陛下、太后下旨,微臣領(lǐng)命便是?!?p> “好,如此便令上官翊為軍師,一應(yīng)軍需糧草之事皆由你負責(zé),兩日后整軍出發(fā)。退朝?!?p> “秦將軍好算計。”
好一個一箭三雕。一來把自己調(diào)離京城,元琮便有了喘息的機會;二來有自己這個戶部尚書在手,戶部就不敢貪墨軍餉,父親也投鼠忌器;三來若是不幸戰(zhàn)敗,只怕這人會拉著自己同歸于盡,永除后患。
“上官尚書,彼此彼此。”
他的本意當是安插自己人去撈軍功,好進一步掌握兵權(quán),幸好自己發(fā)現(xiàn)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卡,很好,過了!”葉安激動的聲音傳來。
“你們倆,還不錯。”